第三百九十九章 她能有什麼壞心眼
沈梵音樂呵呵的進到蘇星慕的辦公室,眼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蘇星慕看到她也笑:「你撿著錢了?」
「沒。」沈梵音坐到她對面,笑著說,「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說唄……」蘇星慕說著話,視線卻被她指間的戒指吸引了。
她愣了愣,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兒見過與這枚戒指相似的戒指。
她想了片刻,立即就聯想到了很久之前,有一位霸總戴過一枚貌不驚人的青金石戒指。
蘇星慕看沈梵音的眼中多了抹玩味。
她這段時間可沒少聽簡白說起這二人的事。
有些運氣好的狗仔拍到了他們同框的照片,卻很快被盛華那邊壓下去了。
這個圈子裡沒什麼秘密,就算不刻意打聽,也會有人主動說起,不能公之於眾,但可以私下八卦。
以前瞞得嚴嚴實實,現在這是要公開了?
迎著蘇星慕探究的眼神,沈梵音笑得格外坦然。
她轉動了一下指間的戒指,笑說:「蘇總你別這麼看著我呀,我家每個人都有的。很多人都知道,我之前拍過一塊青金石嘛。」
蘇星慕:「……?」
這算……藏木於林?
沈梵音抿著唇輕笑,說道:「不說這個了,哦對了,星銳最近是不是有什麼選秀之類的活動啊?」
「嗯?」
她突然問這事兒,蘇星慕也愣了一瞬。
隨後她便點頭:「是有一個星銳的自製選秀節目,最近星探發掘的新人素質都還不錯,項目部就想著借選秀的東風,炒一波熱度。哦對了,到決賽的時候,可能需要你幫忙做一下造型建議。」
這個回答沈梵音已經想到了。
之前在慶城,她隱約聽到聶寶兒提起「星銳」,瞧聶寶兒買東西的架勢,大概率是要送禮的。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是正常的星探發掘簽約,正常走簽約流程就好了,哪用得著送禮?如果是為了送導演,那麼三萬塊的東西還真上不得檯面。
所以她便想到了選秀。
事實也的確如她所想。
見沈梵音特地提起這事兒,蘇星慕有些疑惑:「你怎麼突然對選秀感興趣了?有朋友想參加?」
蘇星慕並不覺得是沈梵音有這種心思,畢竟……論年紀的話,二十二歲的沈梵音想要現在入行已經太晚了。
沈梵音搖頭:「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之前去慶城的絲綢店進貨時,遇到了個買禮物的姑娘,言語間提到了星銳。」
「哦,這樣啊。」蘇星慕應了一聲后微微皺眉,「說起來,節目組的確有個副導演喜歡絲綢這些小東西,他之前一直想拍一部與絲綢相關的紀錄片,被駁回了。」
沈梵音眸光微轉,笑了:「這樣嗎?那現在可以拍啊,絲綢的火爆已經成為定局了,這時候趁熱放出一部紀錄片,很容易出成績的。」
「你確定?」蘇星慕略顯遲疑。
紀錄片這東西,一沒有流量明星加成,二沒有大量觀影群體,三也不可能去搶佔票房。一部紀錄片能回本都實屬不易。
沈梵音思忖片刻後點頭:「我確定。實不相瞞,我這次去慶城就是為了買絲綢的。不僅因為最近時尚圈的訊號,也因為近些年來漢服流行,很多年輕人都對它感興趣,我覺得絲綢的潛力很大。」
「嗯,我考慮一下。」
蘇星慕說是考慮,但眼神中已經多了鄭重,顯然已經動了心。
沈梵音順勢說:「如果你想拍,我可以推薦個老先生給你,他的店裡依舊採用傳統織布工藝,可以說是獨一份了。」
「真的?」蘇星慕的眼睛亮了,「這樣的人都是老寶貝,你確定能說動他?」
沈梵音只委婉說道:「他老人家和我師父有些交情。」
「那就好。」
沈梵音清了清嗓子,轉而說道:「我來其實是想問問你,帝城電影節你會去嗎?」
「我?」蘇星慕搖頭,「我可沒時間。」
沈梵音早想到了她不會去,聞言也不覺得惋惜:「那好吧,那就算了。」
原本她問這個問題就是掩護,總不能讓蘇星慕覺得自己特地趕來就是為了一個選秀節目的吧。
蘇星慕卻反問:「你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嗎?」
「沒有,」沈梵音搖頭,「我原本想著,你若要去,我可以順帶給你個禮服造型建議,既然不去就算了,我也省心了。」
「這樣啊。」蘇星慕輕笑,「謝謝你還惦記我。」
「蘇總客氣啦。」
沈梵音站起身,朝她揮了揮手:「那我先告辭了。」
「行,」蘇星慕起身相送,「我這邊如果定項了還得請你幫忙找那位老先生。」
「沒問題,不過你要儘快,絲綢的這陣東風一定會吹起來,如果被別人搶了先……」
「我明白,晚上我就開會。」
「蘇總辛苦。」
沈梵音離開星銳時心情極好,笑得眼睛都彎了。
曹關硬著頭皮對她說:「小姐,老闆說讓您沒事的話去公司一趟。」
沈梵音順口問道:「什麼事?」
曹關看了眼她手上的戒指,意有所指的說:「今天下午有例行董事會。」
沈梵音:「……」
他們應該不會已經戴上了吧?
縱使心中有一萬種僥倖,曹關的眼神也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沈梵音站在車門邊,琢磨著自己能再找點兒什麼正經事做,或者再出個差。
曹關默默後退一步,捂住了自己的褲兜,保護好手機。
沈梵音舔了舔嘴唇。
罷了,躲是躲不過去的。
景澤珩開完董事會回到辦公室,在門邊看到了曹關。
「她來了?」
他的聲音微冷。
曹關點頭:「小姐處理好星銳的工作便過來了。」
景澤珩淤堵的心總算舒坦了幾分。
他推門進去,留下一句:「任何人不許進來。」
程野的腳立即收回去,與曹關一道守著門。
景澤珩進了辦公室卻沒看到那個差點兒把他氣吐血的小崽子。
他愣了愣,轉身推開休息室的門。
窗帘緊閉,床邊的睡眠燈開著,被子里的人兒睡得臉頰微紅。
她在被子里縮成小小一團,手指揪著被角,可愛的模樣瞬間撫平了他全部的怒意。
這麼乖巧可愛的小崽子怎麼可能故意氣他呢?
她只是擔心長輩接受不了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