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比斗開始
聽得蕭瑾言語,封御細細感受了一番,血氣確實壯大了一些,肌膚骨肉更加凝實。
蕭瑾見封御不打算再吃,道:「這次試煉是我為你定製的,還有兩關,一關是與一位同階弟子對戰,另一關則是元素神殿。」
「元素神殿?」
「如今不便多說,等你入了宗門自會了解。」
「與那位弟子的戰鬥在競鬥場,跟我來吧。」
封御見蕭瑾不願多說,連忙將東西帶上跟著蕭瑾出門了。
到了競鬥場,其實是一個大廣場上坐落了好幾個擂台,擂台的材質各不相同,與不同的境界相匹配。
此時廣場竟有不少人,其中大多圍在一個石質擂台邊,擂台上已有一個灰衣少年持棍而候。
那些人見封御和蕭瑾並肩而來,也開始不住地議論。
「那人就是走後門的吧?我還以為是哪個大人物家的後輩,看樣子只是一個窮鄉僻壤的臭小子。」
「他身上並無靈氣波動,還是一個築體境的小子,宗門竟然願意讓蕭瑾師兄為他單獨安排試煉?」
「竟然敢和蕭瑾師兄並肩行走,真是目無尊卑,不知禮數!」
有人看向擂台上站立的少年,大聲道:「嚴常,待會下手狠一點啊,讓他知道青崖門不是他這種垃圾能進的。」
見嚴常毫無反應,又是冷哼一聲:「真是木頭一個!」
還有一些花痴女弟子痴痴道:「蕭瑾師兄太帥了,要是我走在他身邊就好了…」
封御走在蕭瑾身邊,暗自握拳,這些人說話並沒有避諱,甚至故意提高了聲調,生怕封御不知道他們在嘲諷他。
封御很不解,自己和他們素不相識,為何第一次見面就對他惡語相加。
兩人在擂台處退步,蕭瑾皺眉一喝:「好了,都給我閉嘴,回去罰抄門規十遍,對他人如此不敬,何來顏面自稱青崖門弟子?」
眾人噤若寒蟬,盡皆點頭稱是。
蕭瑾又側身對封御道:「我能管住他們的嘴,管不住他們的心。修者,要用實力征服他人。」
封御恍然大悟,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弱小就是原罪,沒有實力,自然得不到他人的尊重。
如果自己抬指間便能移山填海,遮天斷地,他們又怎敢如此?
封御感激地沖蕭瑾點點頭,取出白洛劍,長呼一口氣後走上了擂台。
封御自左方站定后,嚴常抱拳行了一禮:「外門弟子,嚴常,鍛骨期。」
封御趕忙回了一禮:「封御,鍛骨期。」
台下,蕭瑾淡淡道:「開始吧。」
聽到蕭瑾言語,嚴常立即搶攻,一聲大喝后揮棍沖向封御。
封御第一次和人對戰,一時間有些慌神,下意識就施展鬼影步向右手邊躲避,嚴常也順勢將手中鑌鐵棍自上砸下。
封御大吃一驚,白洛劍還來不及出鞘,他趕忙將劍身橫握在上前方來擋住嚴常一棍。
「嘭!」
封御感覺一股巨力襲來,雙手虎口都被震得發裂,他往後瘋狂倒退,後背直接撞在擂台的欄杆上,喉頭頓時一甜。
「就這啊?都不是嚴常一合之敵,趕緊滾回去吧!哈哈哈!」
蕭瑾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馬把脖子一縮,低頭看地。
封御把鮮血強行咽下去,顧不得身上痛楚,一下子把白洛劍拔出來,右腳一蹬,借力向前衝進,揮劍斬向嚴常的鑌鐵棍。
嚴常在一擊得手后並未停歇,雙手握著鐵棍,揮向封御腰際,若是命中,封御絕無再戰之力,甚至會落得一生殘疾,這輩子就算是廢了。
封御不敢大意,情急之下全力催發體內血氣,頓時雪白的劍身便變得通紅。
兩兵相交並未發出碰撞聲,白洛劍如同切豆腐一般直接把鑌鐵砍成兩節,一節棍身在慣性下還是飛向了封御。
封御又揮出一劍,將那截棍身斜劈開。
嚴常在鑌鐵棍被劈開的時候愣了一瞬間,隨後丟棄手中的棍身,將血氣凝聚於雙拳之上,怒喝一聲后砸向封御面門。
嚴常家世並不好,資質也一般,拜入青崖門一年,也沒能換得一門脈術或者趁手兵器,那鑌鐵棍連汲血級都沒達到。
封御沒想到嚴常如此緊追不捨,也不管傷不傷人,一劍斬向嚴常。
「嘭!」
劍刃與拳頭碰撞,嚴常的右拳上的血氣瞬間消散,指骨斷裂扭曲,右手瞬間變得血肉模糊。
若不是手上有血氣包裹,一劍下去嚴常的右手肯定會被切開。
「啊!」
嚴常慘叫一聲,握著右手手腕倒退幾步,低聲道:「我認輸。」
只是他雙眼望著白洛劍,眼神極度不甘。
這一戰,嚴常可以說是輸在了兵器上,若封御不能斬斷他的鑌鐵棍,可以說是毫無勝算。
封御也知道個中關鍵,這一刻倒是有些感謝那兩人,不然自己就和這嚴常一樣,一無神兵,二無脈術,今日只能打道回府了。
蕭瑾把嚴常叫至他的身前,交給他一塊令牌,道:「去丹坊拿些固本療傷的丹藥,雖然你敗了,但宗門不會虧待你的。」
嚴常接過令牌,嘴唇囁嚅一陣,最後只是道謝一聲,轉身離開了。
「回去調養一下吧,下午再去元素神殿,那裡面對你來說有些兇險。」
封御聞言,行了一禮后便走向了自己的住處。
圍觀的人見比斗已經結束,大多都竊竊私語著散去了,只有個別花痴還遠遠地跟著蕭瑾不願離去。
蕭瑾顯然是習慣了,並未理會她們,自顧自地走向了執法堂。
比武后沒多久,師尊突然傳音自己去一趟執法堂,和封御有關么?
他突然對自己這個沒入門的小師弟有了些興趣。
……
回到住處后,封御回想起比斗時的點點滴滴。
他知道自己缺乏戰鬥經驗,所以想盡量總結出上一戰的值得注意的地方。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剛才發生的一幕幕,不斷推演,思索著哪些地方要改進,哪些可以保持。
至於身上的傷勢他並不在意,蕭瑾不了解他,他自己知道自己身體的恢復能力有多變態,片刻間已經好了大半了。
思索中,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