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童年的紙飛機

「哈，」「哈。」「哈。」

「一起丟，看誰飛的遠？」

操場上，學生們聚集在一起，手裡拿著自己疊好的紙飛機在比試看誰飛的遠。

「一二三，扔。」

一聲口令之後，學生們就將他們手裡的飛機向著前面扔去。

一時間，滿操場上都是紙飛機的身影，在空氣中來來回回的遊盪。

順著紙飛機的飄蕩，下面的孩子們臉上帶著開心的笑臉，一個個的追著紙飛機。

紙飛機飛啊飛，他們在後面追啊追，一時間，他們的歡聲笑語充滿在整個天地。

楊辭看著自己的學生們，臉上有著童年般的笑臉，看著無憂無慮的人們，在操場上跑來跑去。

紙飛機被風帶著，有的飛的很遠，有的飛到了學生們的身後，直到風兒停止，它們一個個落在了大地上。

這時，孩子們跑到落地的紙飛機上，看著最遠的紙飛機，分辨著誰是第一名。

他們的紙飛機一個個摺疊的千奇百怪，彷彿一張紙上隨意摺疊一下就是一個紙飛機。孩子們拿在手上，卻很是珍惜著。

在確定好名次以後，他們又站在了一起，繼續著他們的比賽。

沒有厭煩，只有一張張快樂的笑臉。守著不大的操場，卻有著毫不厭倦的奔跑。

小小的村鎮，孩子們並沒有多少娛樂的場地，只要他們這群人待在一起，就算是晚上整整一天也有這個可能。

看到了他們歡樂的身影，楊辭也隨身拿出了一張紙，將它疊成紙飛機的模樣，輕輕的對著它哈了一口氣，然後拿起它，用力的向前扔去。

一段時間之後，楊辭的紙飛機就飛出了操場，飛出了學校，飛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這時候，學生們看到楊辭的紙飛機一下子飛的不見了之後，全都圍到了他的身邊。一個個敬佩的問道：

「老師，老師，為什麼你的飛機可以飛得這麼遠啊？」

「老師，教教我們，怎麼樣才可以將紙飛機飛得像你這麼遠。」

「老師，我們也要像你的紙飛機那樣飛的很遠。」

楊辭看著一個個學生臉上都充滿渴望的眼睛，急忙低下身子，看著他眼前的這些稚嫩的臉，輕輕的說道：

「好啊，我現在開始教你們，你們也一定要認真聽，不然的話，你們的飛機就飛不到很遠的地方了。」

「好的，老師，我們一定會認真學的。」

聽到了楊辭確認教他們摺紙飛機之後，他們這群學生一下子就又露出了天真的笑臉。

而楊辭，也在孩子們的身邊為他們開始說起了疊紙飛機的經驗。

就這樣，在青山綠水的學校旁，一個老師帶著自己的學生們，老師在孩子們的身邊認真的說，孩子們在老師的身邊認真的聽。

他們就像是一副很唯美的畫卷，就連風此時也不忍打擾他們此時的安詳。

~~~~~~

「紙飛機疊的時候一定要認真，而且摺痕也必須要有深深的痕迹，這樣才能保證摺疊后的飛機保持不變形。」

「並且摺紙一定要多折幾次，這樣折出來的才不會被風吹得亂飛。」

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裡，聚集著一群不大的少年，他們在放學之後，圍在一起，折著紙飛機，在支教老師的帶領下，他們的手中完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紙飛機。

放在身邊的桌子上，等待著放學以後，可以和小夥伴們一起帶著紙飛機，出去外面比一比誰扔的更遠。

那時候的快樂就是那樣的簡單，和夥伴一起玩著一個遊戲就可以玩很長的時間。

「一二三，飛。」

就在小夥伴們一起喊出的時候，他們一起將手中的紙飛機向著前方扔去。

之後，他們順著紙飛機飛翔的方向，相互之間並肩的一起向前跑去。

跑過山村的田野，跑過眼前的山腰，跑過落日下的夕陽，跑過他們年少的時光。

紙飛機慢慢的飛，身後的人也在慢慢的追，飛啊飛，追啊追。就在千山萬水之間，就在白雲蒼狗的流年。

飛過了蝴蝶亂舞的花叢，飛過魚兒淺游的小河。

少年們帶著燦爛的笑臉，彷彿他們之間並沒有分來的時候，看著紙飛機慢慢的飛，他們也並肩慢慢的向著前方走去。

漸漸地，他們走出了山村，走過了童年。向著外面的世界緩緩而走。

他們走啊走，紙飛機早已經消失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中，一個個也在並肩前行的腳步中找不到了身邊的人。

遠去的足跡里，是否還有人徘徊在此行的路途中，是否有人再撿起已經被風吹雨打過的紙飛機。那落在泥濘里的它，還在等待著有人將它們拾起。

曾經，遠去的人們在追逐著它，笑語盈盈的跟在它的身後。慢慢的，就在它飛過那淺淺的歲月之後，就被身後的少年從它的身邊走過，到最後，紙飛機落在了泥土中，看著少年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它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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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還記得童年的紙飛機，它們曾經陪伴著你走過了很長的時間。但到了最後，它們一個個消失在了你的記憶之中。

它們的形狀你還記得嗎，它們的摺疊方式你還記得嗎？

當你的身邊在有那麼一張紙，你是否會再一次將它摺疊成舊日的紙飛機。

或許你的手已經不像童年時的那麼靈巧，而今的你笨拙的模樣，再次將紙折成。

它們也許不會飛的很遠，也許看上起不再那麼漂亮。但是當你再起將它拿起的時候，會不會巧然一笑，而後再將它們向前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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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辭在教完自己學生的時候，又將自己手中的紙，折成了紙飛機的模樣。

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後，用力的將手中的紙飛機扔出。

紙飛機在他的眼前不斷的飛啊飛，飛啊飛。在空中飛了很久之後，這一次，它飛到了楊辭的手中。

楊辭伸出手，站在原地，看著紙飛機飛到了自己的手心。

就像是一首歌謠里唱的那樣：

『童年的紙飛機，現在終於飛回我手裡。』

看到了這裡，楊辭微微一笑，又將它扔到了很遠的地方。看著它在天空上不停的飄著。這一次，不知道它會飛到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