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
聽著女兒如今不想嫁人,而她也只是豆蔻年華。
徐夫人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徐皖音準備準備,明日去國子監。
徐皖音愣了一下,她還真忘了這事兒。
她有些躊躇,她本就不是徐皖音,要是有些人不認識,那可要如何是好。
就當她這麼想的時候,徐夫人說了一句:「你已有大半年沒去了,該要去學些東西了。」
徐皖音這才放下心來,畢竟她在外面的名聲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這要是又不認識的人,只說忘了就好。
一起去上學的不僅有徐皖音徐落棋,還有二房的女兒,叫徐長宜。
二房和大房關係算不上好,二房當家的是徐載道父親的續弦生的,他出生的時候,徐載道已經十來歲了,他對這個續弦不怎麼喜歡,對這個弟弟更是不用說了。
這二房也是個不爭氣的,從官多年沒自己撈到個好官職外,還有不少求著徐載道的事兒。
這原來的徐皖音是個什麼樣的人兒啊,自然看不慣徐長宜。
畢竟嬌寵長大的女兒總是心比天高,誰也看不起。
她倒也沒在意,一個二房的女兒罷了。
一細想,發現自己想在倒是和徐夫人有些相像了。
再仔細想想,發覺自己也和那原來的徐小姐一般,看不上別人了。
果然環境造就人。
徐長宜和徐落棋關係好,再加上徐皖音已經很久沒去國子監了,那兩人早早就出發了。
徐皖音只好一個人去。
去的路上,和冬兒講了一路的話。
冬兒細心,給徐皖音講了不少和國子監有關的事。
什麼這家的小姐和那家的公子早已私定終身,什麼誰誰誰心悅徐長宜,整個心都被勾走了云云。
這些名字徐皖音沒在意,可這八卦倒是讓她歡喜。
去了國子監她竟發現徐落棋二人還沒到。
冬兒也發覺說:「那兩位應該是去找先生了。」
徐皖音笑了:「她們挺好學啊。」
她問冬兒,她的座位在哪兒。
冬兒說,是可以隨便做的。
徐皖音也的確找了個地方坐下。
剛坐下沒多久,前桌的少年便轉過身來,看見她之後,面色冷了點。
「這是大姑娘的位子,二姑娘怕是坐錯了吧。」
徐皖音挑眉,難道這就是那個心悅於徐長宜的小霸王。
他叫什麼來著。
徐皖音有些求助的看向冬兒。
「則是趙大公子的二兒子。」
徐皖音又仔細瞧了瞧他,果真和那個做妾的娘長得相像。
趙黎宣見徐皖音如此羞辱自己,不免怒火中燒。
徐皖音亦是不喜歡這個原本的侄子。
倒沒什麼其他原因,就是他的母親,曾經羞辱過自己,和趙明歌母女一起,就連還不到十歲的趙黎宣也是如此,半大的小孩兒,說出的話倒是傷人。她原來想著都是一家人,也沒多計較,哪知後來成了那模樣。
「你這是什麼意思?別以為你是夫人生的就為所欲為!」
徐皖音笑了:「那我可不為所欲為,你不也為所欲為?哦,我忘了,你娘是後來生了個兒子后抬成平妻的。」
趙黎宣有些驚訝,她怎的知曉此事的,這事還是十幾年前發生的,他記得自己只告訴了徐落棋一人,不會是徐落棋告訴她的吧。
看見趙黎宣的表情,徐皖音才發覺,早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這兒的少年們怕是都不知道。
趙黎宣不喜徐皖音,也沒讓自己失了面子:「呵,娘有用有什麼用啊,還不是草包一個?」
徐皖音還沒來得及反駁。
徐落棋二人就進來了。
她如今有事求徐皖音,自然會幫她說話:「趙公子,我妹妹是做了何事,讓你如此動怒,落棋先替她道歉。」
趙黎宣見夢中情人如此說,心中好受了不少:「既然大姑娘這麼說了,我也就不計較了。」
徐長宜也忙打圓場,還不忘瞪一眼徐皖音。
徐皖音看見她那表情,心裡實在是不舒坦。
「喲,這姐姐妹妹說什麼呢。」她又轉眼看趙黎宣:「裝的像個祖宗還真把自己當個祖宗了?你娘怎麼上位的自己不清楚,還跟我叫板。」
「我娘是平妻!」
「呵,你可別忘了趙府上一個寵妾最後的下場。」
徐皖音說完,表情耐人尋味。
趙黎宣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慌張。
此時長子趙黎瑞也來了。
趙黎宣看了眼哥哥,竟也向徐皖音道了歉。
周圍的人皆是目瞪口呆。
這在國子監作天作地的小霸王何時向人低頭過。
對徐皖音的印象也有些改變。
那教書先生也一同進來。
見徐皖音二人起爭執並不驚訝。
兩個囂張跋扈的人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