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秘的科學家們

畢竟現在學習是我的頭等大事。我也已經調整回正常的學習狀態。

不過，有一件事仍然困擾著我：究竟是誰造的這塊「隕石」，為什麼偏偏要砸中爺爺家，莫非真的是仇家報復？

正當我打算忘掉這事時，事件迎來了轉機。

二零三六年五月十三日，那天中午放學回到家，正在吃午飯。這時，門鈴聲響起了。

媽媽去打開了門，因為我家布局的原因，還在餐桌旁的我看不到門口的情況。我只能聽見他們說話。

「您好，您是李嫣女士吧？還記得我嗎？我是那天做筆錄的李警官」

「當然記得，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您兒子在家嗎？我們找他有點事。」這是另一個人的聲音，顯然在門外的不止一個人。

聽到這兒，我和弟弟趕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朝門口看去。

原來是兩名警察，其中一個就是那天那個哥哥，另一個大約40來歲。

「你們要找哪一個？大兒子還是小兒子？」媽媽話音剛落，那個哥哥朝屋裡瞅了一下，一眼就認出我來，還沒跟我說話，他就先開口了，他指著我說：「他，我們要找的就是他。」

此時，媽媽也轉過身，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看我說：「哦，你是說劉麒對吧？」

媽媽招呼我過去：「小麒，這兩位警察叔叔找你有事。」

「我知道，你們說話我聽著呢！」

「你叫劉麒是吧，跟我們到局裡走一趟，辦個事兒。」那一名年長一點的警察說。

他這麼一說，我便感到有點奇怪，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畢竟沒什麼事突然有警察來敲門，還要帶你走。一準沒好事。

不過我還是得服從，我也沒做錯什麼事。

於是，媽媽給班主任打了一個電話，請了半天假。之後我就跟他們上車走了。

「我犯了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找你做個調查。」

「關於那塊隕石？」

「沒錯，但那不是一塊石頭。」

「此話怎講？」

「先到局子里了再說」

不到10分鐘，車子就來到了警察局。我感到這事有點不妙，因為我發現停車場里不僅有警車，還有幾輛軍用吉普。

穿過公安局大廳，走過一條走廊，他倆徑直帶我來到了一間會議室。

這間會議室不算很大，看起來約有60平方米的樣子。

會議室的桌子邊圍坐著的不僅有穿警服的，還有五個穿軍裝的，都是身著禮服的軍官，看那軍銜，級別還挺高——都是大官。

而且，這些軍官中間還有好幾個我似乎見過，只是覺得很面熟，在哪見過。在哪呢？

「報告，當事人到了！」那名年長一點的警察先到門口打報告，我和那個哥哥站在他身後。

我們三人出現在了會議室門口，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停止了討論，一刷刷的看向我們。

一名老警察擺擺手示意小李他們離開，並招呼我過去。看樣子，他是這個局裡的領導。

我一愣，還沒邁開腿，他就又叫住了小李他們：「老付，小李，你們確定是他嗎？」

老付和小李還沒走幾步，轉身正要回答，會議室里一名軍官發話了：「是他沒錯了。我們認識他……」

那老警察聽這話，便笑道：「原來你們認識啊，那這事就好辦了。」

說話間，那幾位軍官已經起身朝門口走來。其中一位對那位老警察道謝：「人到了，我們該走了。有勞張副局，佔用了您這麼多時間。告退了。」

「軍警一家，都是為人民服務，份內之事。」

我也不知這種情況下我該不該說話。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們。

很快，一名軍官已經走到我面前，一拍我肩膀：「走了，你還愣著幹嘛，小麒。」

「幾年不見，你小子都長這麼高了。哈哈哈」

「跟我們走吧，還有事呢。」

……

他們好像都認識我似的。而且似乎和我很親。我已經大概猜出來了，他們都是我父親的同事。

我不敢怠慢，快步走到講台上。「孩子，你把四月十二號有關那塊石頭的事給大家講講，詳細點。」他一邊退下講台，一邊對我說，顯然是把講台交給我了。

說實話，台下這麼多陌生人人注視著我，不緊張就怪了。我的腿有點打顫，一開始說的吞吞吐吐的，看著他們好像什麼都沒聽明白。

「別緊張啊，孩子，慢慢講，」那名警察叔叔安撫我說，「你在學校里都沒演講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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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能和在學校里演講一樣啊，在班級里演講安然自得，畢竟聽講的都是熟人。我還曾在升國旗時國旗下講話，面對全年級2000多號人，也並不是這麼緊張，畢竟都是同學。但現在我的聽眾，不僅我不認識他們，而且一個個都很嚴肅的盯著我，30來個人的目光集聚在我的身上，著實讓我有點不自在。

我深呼吸了一下，儘力放平心態。

接著我就把我怎樣越過警戒線進坑，看到了什麼，聽到什麼都細細說了一遍。我剛說完，正準備下台，就有人開始提問。

「所以你還聽到了一句話和一種類似槍械上膛的聲音？」站台下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一名老頭提問。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很清脆，而且那段話我也聽不懂。」

「你還記不記得了是怎麼說的？不需要你說的很標準，告訴我是怎麼發的音就行了」另一個老頭說。

「很抱歉，我已經忘了。」

「好吧，過了一個月這麼長時間忘了也不奇怪」他又說，聽得出來他有點失望。

「那我能走了吧？」

「等等，你現在還不能走，先到下面找個位置坐著吧，」在我一旁聽著的那名警察叔叔說。看得出來，他的官要大一點，也許是領導。

接著他又講了十分鐘左右。我對他的講話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仔細聽。或是看看窗外，或是看看講台上。

他講完之後，就帶著會議室其他警察離開了，我正打算跟著他們離開，身後的一個老頭叫住了我：「孩子你過來，你跟我們走」

於是我跟著他們來到樓下，一樓大廳有三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坐在大廳的椅子上，見到了這一行人，紛紛站了起來，看樣子是他們的司機。

樓下的停車場出了幾輛警車外，還停著幾輛轎車。

我跟著他們，上了停在中間的那輛轎車。我坐在後座，坐在我左邊的是一個慈祥的，又高又瘦老人，約摸65歲，他的衣服很乾凈，頭髮已經灰白了，臉上有不少皺紋，看上去很精神，器宇軒昂；坐在副駕駛的那位老人似乎比他更老，頭髮已經完全白了，留著絡腮鬍，看起來有點像海明威。我不知道他們要去哪，但直覺告訴我他們不會害我，便放鬆了警惕，和他們交談了起來。

這一路上，我才了解到他們這是z國科研院的研究員。

「我們對那塊石頭做了個仔細的檢查，那塊東西其實並不是一塊石頭。它有很強大的電磁干擾，它五十米範圍內的電子設備受到了干擾，都失靈了。」坐在我旁邊的老先生說。

他姓王，剛才會議室坐在第一排中間的就是他。坐在副駕駛的那一位老先生姓李。

「我們在那塊『隕石』上發現了一種病毒，這種病毒我們從未見過，可以肯定的說地球上沒有這種病毒。很奇怪的是這種病毒雖然也是由遺傳物質加蛋白質的外殼，但奇怪的是這種病毒的遺傳物質既有核糖核酸又有脫氧核糖核酸。」李老先生說。

「那塊『隕石』是四月二十號才送來的，送來之後的第二天我們才發現這種病毒，我懷疑這種病毒已經大規模傳播了」，王老先生補充道。

儘管他們的語氣都很平靜，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們既不知道它的傳播途徑，又不知道它能引起哪些癥狀，」李老先生擔憂地說，「但至少我們現在發現它對人體似乎沒有什麼影響，我們在電子顯微鏡下看到它和細胞相處很融洽，就跟失活了一樣，並不會攻擊體細胞。」

「那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那玩意兒的機關是你啟動的，俗話說解鈴還需系鈴人，你跟我們一起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李老先生說話的時候正看著車窗外，我借著座椅的空隙瞟見李老先生的眼睛，他很擔心。而在我一旁的王老先生一句話也沒說，似乎在思考什麼。

「那東西有很強的電磁干擾，而且發出電磁波很有節奏，就好像是在發信號一樣，不過最近這石頭有點反常，兩天前電磁干擾消失了2小時36分鐘。我們打算對它進行透視檢查，但是x光根本照不透它，其他的各種手段我們也用了，根本無濟於事」李先生又補充道。

經過了大概三個小時的車程，車停在了潽江省科研所的地下停車場。

車停穩后。司機下車，他剛準備為王老開門，王老先生就已經推開門了，氣氛有一點尷尬。「杜超，你過來一下」李老先生把司機叫到了一邊，似乎在交代什麼。

「小麒，跟我來」，王老先生朝我揮了揮手，「這邊。」

「我們把它帶過來了，擔心帶到你們縣上去不安全，所以目前就暫時把它放在這兒了。」王老先生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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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

他走的很快，完全不像是個老人，看樣子是經常鍛煉。

我和另外幾個老人跟在他後面。

我們來到了電梯里。停車場是在負五樓，我們要去的是一樓。

電梯顯得有點小，畢竟有這麼多人。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孩子叫劉麒，是霖川一中的一名高二年級學生。」王先生轉身對大家說，儘管現在電梯顯得有點擠，但轉個身還是很容易的。接下來王先生又轉身對我說：「他們都是我的同事，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跟你介紹。」我點了點頭，雖然身高上我比他們都高一點，但在思想上和功績上，與他們相比，我就得是那麼的渺小，不值一提。

電梯很快帶我們來到了一樓，王老先生第一個下了電梯，走在最前面。我們跟在他身後。

我們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又經過科研所的大廳，就是又走過另一條走廊，來到一個大鐵門前，鐵門沒鎖，我們打開這扇門，又經過了一段走廊。

最後我也不知道走了多長的路，拐了多少彎，跟走迷宮一樣。直到我們走到了科研院的圖書館（準確的說只是個藏書閣，連圖書館理員都沒有，只是門上有塊牌子上面寫著圖書館），王老先生帶著我們走到了圖書館的一個角落，王老先生環顧了一下四周，好像是在找什麼。

確認無誤后，從書架上抽下幾本書，然後將手伸進那幾本書抽走後的空隙，不知做了什麼，只聽叮咚一聲，書架竟從中間分開了大約一米的距離，露出了一扇鐵門，鐵門用的是電子鎖，王老先生輸入密碼后，支呀一聲，門開了。想不到堂堂科研所竟然還有一個藏這麼深的密室。我跟他們進這間密室后，發現這間密室也不是很大，裡面有一個帶書架的書桌，我的書桌也是這種樣式。書架上擺著幾本書，另一面牆還掛著一幅水墨畫。畫很長，用的是古畫的那種捲軸式。

「我們管這個房間叫『別』，」王老先生一邊說一邊拉開書桌的抽屜，取出一把鑰匙。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王老先生取下那幅畫，畫後面竟然還有一扇鐵門。這可驚呆了我，不過我看其他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也就沒說什麼。

王老先生找出鑰匙打開了鐵門，裡面很暗，電燈似乎早就壞了。

「我們管這間房間叫『洞天』，」李老先生說。

不知是誰點好了一根蠟燭，擺在了一張靠近門的桌子上，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整間屋子。

這間屋子也不算大，角落裡有一個金屬箱子，看起來很像保險箱，但又不是，看上去是用銅做的，也沒有鎖。

「那石頭就在這裡面，純銅的箱子，屏蔽電磁干擾的效果還挺好的。」王老先生邊說邊轉過身來。

這時他察覺我的眼神有一絲異樣，「怎麼了孩子，有什麼疑問嗎？」

確實，這件事真的太莫名其妙了，首先是在警局講述事件的經過，之後又火急火燎的趕到這兒，而且就這麼塊石頭還藏這麼深。

於是我問出了第一個問題：「王老先生，不就一個破石頭嗎，幹嘛要藏這麼深」

「你還是就叫我王教授吧，聽習慣了，」王教授回答我，「這石頭電子干擾很強，我怕影響科研所正常工作。好了，不說了，趕緊干正事。」

王教授戴上了手套，慢慢蹲下，打開了那個箱子。將那塊石頭緩緩拿了出來，「小麒，你告訴我們，當天你看到的這塊石頭到底是怎樣的」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塊隕石，它現在已經沒有發光了，通體漆黑。我憑著記憶，大致比劃一下當時綠色的部分。

「那你當時碰到的是哪部分？」王教授問。

「當時這塊石頭是圓頭朝上，按照當時那麼跌下去，應該拍到的正是綠色的那部分。具體是哪一點，我也記不清楚了」

「我們推測當時你應該是無意間開啟了這個裝置，或者是改變了程序，現在我們要你再試一次。」王教授嚴肅的說。

接著李老先生上前補充了一下：「我們每個人都設計了幾套方案，你挨個挨個試。」

首先是王教授的辦法，我按照他的指點，將那塊石頭擺弄了幾下，一點反應也沒有。

接下來是鄭教授……

……

直到試了一下他的方案……

他姓鄧。鄧博士這個人話很少。會議室里我就注意到其他人都在相互討論，而他卻幾乎沒怎麼說過話。看得出來他很沉穩，一頭灰白的頭髮，大概60來歲。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但他眼神很犀利，他那充滿智慧的目光彷彿可以看穿一切。在他的注視下，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在他的指揮下，擺弄了幾下。突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