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回宗
熱門推薦:
天色灰暗,陣陣血色霧氣不斷瀰漫,其中昏暗的血光映射而出,從此地望去,竟照得天際的彎月都顯得一片殷紅。
風波不斷,慕容泓渾身銀光漸漸暗澹,而血光卻愈發昌盛。
慕容燕看著這一幕,身子微微顫抖,不停眨著雙眼。
她年歲不大,往日在慕容泓的庇護下,一路無憂,錦衣玉食。
然而當修仙界展現出其殘酷無比的一面后,種種事迹已然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面對血魔宗,他們九僵門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只能宛如小舟一般,在驚濤駭浪中隨波逐流。
「慕容小姐,好久不見。」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慕容燕的耳中。
她扭過頭去,見到一俊朗青年,身穿一襲宣白羽衣,身後跟著一隻看著極為不凡的白虎。
慕容燕看著唐宣,莫名的,她感覺眼前此人與當初已然有著天壤之別。
無論是氣質還是其餘。
「唐宣。」她輕輕叫了一聲。
一旁方岩看著唐宣過來,面色卻是驚疑不定。
或許慕容燕瞧不出如今唐宣的修為,但是方岩身為天火門的真傳,此刻自然曉得。
而且觀其身旁的白虎,乃是實打實的二階妖獸。
慕容燕看了一眼遠處正在掙扎著的慕容泓,面色有些為難。
她朝著方岩道:「我願意立下道誓,以後為奴為婢,都心甘情願。」
方岩一聽,頓時眉頭一動,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好,只要你答應,這慕容泓我這便救下。」
唐宣在旁邊聽著有些不對勁。
慕容燕再怎樣也與他有些恩情。
不說當初荊山坊市時慕容泓前來解圍,就只說當初願意給他一個避難所,這就算是一份恩情。
而他從頭到尾也沒有報答過對方一絲。
就這樣看著一位算是朋友的人被旁人要挾做牛做馬,這豈能過得去心中那一關。
「慕容姑娘,莫要行那不智之事。」唐宣勸道。
慕容燕聞言看了過來,想要笑,但卻比哭還要難看。
唐宣喚出長劍,手中長劍倏忽間化作一道光影。
那邊林華正操控血霧侵蝕著慕容泓最後的防護手段,然而下一秒,他心中忽然感受到一股異樣,升起一股危機感。
林華心臟砰砰跳了幾下,沒有多想,他的身子立刻化作一團血霧,在霧氣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飛劍速度奇快無比,其劍身上一道金色劍光閃爍。
嗖!
等飛劍轉過頭來,林華從另一處霧氣中浮現。
他面露驚駭之色,看向自己胸膛,只見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從左腹劃到右胸口,從傷口處,深可見骨,甚至能瞧見鮮紅血肉與臟器。
他勐然看向一側,見飛劍正好落於唐宣手中。
慕容泓趁著這功夫連忙離開。
他不知道此時誰出手了,但除了他,這裡的築基修士只有方岩一人。
慕容泓來到慕容燕身旁,而後看向方岩。
「多謝方...」
慕容泓話還未說完就被慕容燕打斷。
「爹,不是他。」
方岩看向唐宣,面色有些陰沉。
謀劃了將近一個月,就要成功的一刻被人攪局,他的心情很不好。
方岩暗自記下唐宣的面容,不過此刻不曾表露什麼。
一有事情就暴露的無非是莽夫罷了,只有暗自隱藏,一擊將對手斃命,那才是聰明人的做派。
慕容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唐宣。
當初他在荊山坊市就與唐宣相識。
但那時...她是築基修士的女兒,身側有喬甲這般鍊氣後期修士當保鏢。
而唐宣呢,當時及及無名,唯一讓她記住的還是因為趙彤。
然而歲月不過流轉數載,一切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如今她與慕容泓身陷囫圇,處處受制,對方卻已然成為築基修士。
一想到這裡,慕容燕心中既有一絲震驚,又有對自己的憤恨。
「要是我掙點氣,要是我努力修行,也不至於給爹爹托後腿...」她心中一時十分憂傷。
她天資不弱,只是貪於玩耍,疏了修行,才到現在都不過鍊氣六重修為。
慕容泓怔了證,而後看向唐宣。
一眼望去,便知對方已然是築基修士。
一想到先前不見人家,現在卻又被他所救。
「唐道友,慕容泓有眼無珠,便是今日死了也不足惜。」他心中無比後悔。
只差一點,若是對方真的走了。
若是對方因為自己不見而心生惱怒,現在又是何種結果。
唐宣擺手,說道:「當日慕容前輩來荊山坊市援助之情,我也是時時念著,斷不可如此。」
另一邊,方岩也是走上前來。
「這位道友,在下天火門真傳方岩,敢問閣下姓名?」方岩走上前來笑道。
唐宣面上帶著澹笑,心中卻是警惕萬分。
此人心胸中那股濃濃的惡意都快溢出了。
「五行宗,唐宣。」
主要還是先前慕容燕已然一口叫出唐宣姓名。
既然隱瞞不了,他也就大方說了。
「好,既然慕容姑娘有道友你保護,那我就告退了。」方岩聽著心中也有些驚訝。
天火門與五行宗對戰良久,雙方築基修士各自都十分清楚。
但唐宣這個名字卻顯得如此陌生。
要麼此人是新晉陞的築基修士,要麼就是這話是他胡編亂造的。
「好。」唐宣面帶笑意。
另一邊,林華卻是早就逃之夭夭了。
他動手的時候以為裡邊只有慕容泓一個築基。
結果剛剛一瞧,他娘的,三個築基修士,兩個身上氣勢極為不凡,恐怕出身自大宗門。
還有一個二階妖獸。
這要是打起來,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么。
當時看過去,林華本來還滿心憤怒,不過轉瞬間心就拔涼,直接熘了。
唐宣也沒想著追擊,有這不懷好意的方岩在場,若是出手,恐怕得被人摘了桃子。
眼見方岩也漸漸離去。
慕容燕來到唐宣身旁,悄悄說道:「當初在九僵門附近追捕五行宗弟子的便是此人。」
唐宣雙眼一眯,看向慕容燕。
這女人,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挑撥離間的意味很濃啊。
慕容燕身子緊緊靠在唐宣身旁,走動間若有若無觸碰。
唐宣面上不顯顏色,心中卻是極為清楚。
不過唐宣也不是啥好東西,對方既然願意,那他肯定就接受唄。
小白在一旁走著,它天藍色的眸子瞧了瞧,不過不懂人類間的齷齪,顯得有些迷茫。
慕容泓與慕容燕進了九僵門,看著眼前景象,頓時悲從心生。
以往九僵門弟子五六百,也算得上附近不小的勢力。
但如今,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十人,其餘人要麼是跑了,要麼是死了。
「唐道友,這裡簡陋,還望不要嫌棄。」慕容泓看向遠處,有些憂傷的說道。
「不礙事,若是慕容門主有意,也可遷往五行宗轄下坊市,那裡好歹有五行宗守護,安全些。」唐宣勸道。
在這個時節,像慕容泓這樣的戰力也是能爭取就爭取。
本來方岩已經要成功,可惜有些倒霉,先是被血魔宗那人打斷,而後又被唐宣打斷。
不過若是最後對方救下慕容泓,也能成事。
可惜,這方岩有些太過貪婪,為了徹底讓慕容燕給他為奴為婢,拖了些時間。
「道友說的是。」慕容泓嘆了口氣。
他一生執念太多,女兒,宗門。
但現在,看著已然寥落的骨山,這裡也沒什麼可留念的。
若是再留在這裡,下次遇上血魔宗的築基修士,可就在劫難逃了。
傍晚,唐宣特地把小白放在另外一個屋子,其心中在想些什麼可想而知。
果然,圓月當空。
外邊響起推門聲。
一道曼妙身影走了進來。
慕容燕穿著一襲荷花白裙走了進來。
「慕容姑娘,你可想清楚了,唐某可不談感情。」唐宣提前說出渣男話語。
慕容燕怔了證,而後低了身子。
「唐道友築基修為,我何至於看不清,想跟唐道友談感情。」慕容燕自嘲一聲。
慕容燕自屏風后而來,明月當空,皎潔月光自窗口映射進來,恰好照在女子身上。
肌膚白嫩,前凸后翹。
夜晚,山風吹拂,整個骨山,九僵門駐地都陷入到一片寂寥當中,不知有多少人徹夜未眠,心中哀傷。
曾經相識,相見的一切都彷佛隨風逝去。
在這殘酷的修仙界,竟一時不知何處才是自己的安身之所。
彷佛天地中只剩下自己一人。
翌日清晨。
骨山上陣陣灰霧彌散,其中陰性物質倒是極多,對於九僵門此種善御殭屍的宗門倒是算得上寶地。
只是對於唐宣來說,這地方簡直霧霾太重,讓人極不舒服。
他身旁站著慕容鴻,慕容燕,還有一些零散弟子。
本來唐宣還想問一句喬甲在哪,畢竟也是認識。
只是後來一想,還是作罷。
畢竟結局定然不會太好,不是拋棄宗門跑了,就是死了。
「慕容門主,咱們走吧。」唐宣回頭看著慕容泓說道。
「好。」
有了慕容泓一眾人,唐宣也就不御劍飛行。
只是感受過在天空飛行的舒爽感應,走在路上總是讓唐宣有種被束縛的感覺。
林中幽深,荊棘密布,除此之外,還有種種讓人討厭的蚊蟲。
木頭,無窮無盡的木頭。
站在山崖高處,往遠處望去,連綿的樹冠宛如波濤在起伏一般,無邊無際。
走在林中,地上鋪滿一整層厚厚的枯葉。
踩在上邊,發出卡卡聲響。
慕容燕在一旁抱怨著,而後將一隻手掌大小的蟲子消滅。
「還有五六天就到了,再忍一下。」慕容泓說道。
一晃五六天,眾人終於到達了五行宗管轄區域的最外圍,景梁山坊市。
景梁山坊市建立在一處谷底,四面環山。
谷地上是連綿的靈田,只不過此時,其中妖獸橫行,許多靈草都被啃食的只剩下根部。
來到坊市外,大門緊閉,兩個修士站在高牆外。
「來者何人?」一道厲聲從上方傳來。
唐宣取出令牌。
「我乃五行宗執事唐宣,剛從瀚海城歸來。」唐宣直言道。
雖說這次去瀚海城的時間不過三月多一些,沒有跳出規則。
但此時恰好處於血魔宗入侵的危難時刻,回宗難免受人詬病。
上方修士聽后,又接過令牌,確認了一番真假。
很快,大門打開,從裡邊出來了個唐宣極為熟悉的人,聶冬蓮。
「唐師弟,沒想到是你。」聶冬蓮巧笑嫣然。
唐宣拱了拱手,說道:「中途有些事情耽誤了。」
聶冬蓮瞧了一會兒,忽然面露驚疑之色,連連走到唐宣身前,說道:「師弟築基了?」
唐宣笑了一聲,說道:「自然,在外築基了。」
「那真是恭喜師弟,快進來,此等喜事,自當賀喜才是。」聶冬蓮拉著唐宣進了坊市。
身後,慕容泓等人跟著。
一眾人進入坊市后,查明身份。
這時聶冬蓮來到慕容泓身旁,臉上帶著些許笑意。
「原來是慕容門主,久仰。」
慕容泓連忙道:「不敢當。」
「此時正值血魔宗禍亂之時,我等正應該齊心協力,共抗魔道,若慕容門主不嫌棄,往後就住在這裡,地方任由挑選,可好?」聶冬蓮身為女修,心思細膩,一切都處理的極好。
等把九僵門一眾弟子全部處理好后,她又來找到唐宣。
「唐師弟,你回來的正好,如今局勢緊張,你這一回來,可是兩個築基助力。」聶冬蓮一臉感慨。
先前唐宣久久未歸,門內便有額外聲音傳出。
說是此人帶著門內靈寵跑了。
她縱然對此種言論不屑一顧,但也沒想到唐宣此次出門居然是去築基了。
「師姐放心,若宗門有召,必義不容辭。」唐宣澹笑道。
只要避開金丹真人,無論來幾個,他至少性命無憂。
不過前提是先回宗內把所有術法都更新一下。
否則自身的攻擊,逃跑手段都有些缺乏。
相比於御劍術還有奪命十三劍,雖然此時威力也極大,但五行靈體的根本還在五行術法的種種變換。
這才是唐宣真正的強項。
現在成就五行靈體,已然是與鍊氣期全然不同,對於術法的種種變化,相比於其他人多出太多。
更何況,奪命十三劍還有御劍術雖然在鍊氣期威力極大,但都是徐道客在鍊氣以及初入築基時創造。
其上限並沒有多高。
唐宣全憑熟練度面板,對劍道又沒有太多天賦,反倒是晉陞五行靈體后在術法上有些獨特理解。
所以還是得學已有的前人之路。
「唉,咱們宗內這次還有幾人突破失敗,縱然服了上等築基丹,但總歸有礙,下次只怕築基時會更為艱難。」聶冬蓮長嘆口氣。
築基對於大多數修士來說乃是一道生死關。
聶冬蓮當初自身突破之時也是險象環生,最後僥倖未死突破。
「都有誰?」唐宣頓時凝神。
「張柏,林琳,李奇峰。」聶冬蓮道。
前兩個人唐宣並不認識,但李奇峰卻是認識。
當初入五行宗時李奇峰就在準備突破事物。
沒想到相隔接近兩年才嘗試突破,而且還失敗了。
「對了,諸葛計倒是成功築基,不愧是以鍊氣登真傳之位的天才,他如今才二十九歲啊。」聶冬蓮感嘆道。
聶冬蓮看著年輕,實際上已然六七十歲。
放在凡間都已然算是高齡老太太級別。
畢竟這個時代的凡人壽命太短,大多只有四十多歲壽命。
唐宣有些無奈。
算是朋友的人沒有突破,對他有恨意的諸葛計倒是率先突破了。
「師弟,你先回宗吧,聽候安排,如今局勢很不妙,急需你這個戰力,前些時日,我與張師兄一同與血魔宗兩個築基修士鬥法,結果,對方有一人名叫宋和風,乃是血魔宗第一真傳,只用了十招,張翼師兄就雙臂盡斷,若不是當時還有李長老趕來,空恐怕我也凶多吉少。」聶冬蓮悠然嘆道。
『宋和風,第一真傳?』唐宣暗自將這個名字記在心中。
「這宋和風何種修為?」唐宣問道。
聶冬蓮聞言嘆道:「這宋和風不過三十歲,便已然築基中期,不過此人天資之高,近乎無人不知,乃是血靈體,這種靈體不如天靈根,但也不容小覷。
此人三十歲便是血魔宗第一真傳,隱為魔道第一天驕,幾乎是板上釘釘的金丹候選。
咱們五行宗偏居一隅,竟是找不出一人與此人拼殺。」
唐宣自忖有幻滅在手,真正生死拼殺之時絕不會懼怕對方。
但終歸感覺自己不是那麼穩妥。
聽到血靈體這個名字也不意外。
這個世界天才很多,這些體質的名字不過是為了區別天才的靈根與凡人之間的差別而已。
實際上大家都是靈根,但某些靈根太強,那就不得不區分出來。
這也是修仙界發展的必然趨勢,因為弱者崇尚強者,他們會將強者的一切特殊化。
若是讓雄獅與土狗一同比較,只會遭人嘲笑罷了。
唐宣想著先回宗更新一番自己的術法,也就不與聶冬蓮糾纏。
出了坊市,唐宣立刻御劍飛行。
來到廣闊天空,果然一時間覺得心胸寬廣。
往下望去,無盡碧綠波濤映於眼中。
一時間,唐宣心中豪氣頓升,直入雲宵之中。
來到雲上,四周雲霧飄散,宛若仙境。
狂風颯颯,吹得唐宣頭髮,衣擺盡皆往後獵獵作響。
除此之外,往下望去,往日覺得極其龐大的山峰,此時也覺得渺小。
飛在天空,其中景象自是與地上不同,讓唐宣覺得無比新奇。
御劍速度極快,四日後,唐宣就到了五行宗山門。
在天空遠遠望去,只見六根手指一般的山峰林立。
原本在山下,看到這幾座山峰還不覺得有什麼。
此時一飛到天上,窺得其中全貌,唐宣心中就不由得在想。
「怎麼不是五根。」
唐宣有執事令牌,再加上也留了法力氣息,護山大陣一透而過,法力蔓延而下,連帶著小白一同進入。
此時山門中弟子寥寥,大多都是些新入門的弟子,還有一些老弱病殘。
五行宗雖然階級嚴苛,但對於新入門的弟子也是保護得極其到位。
在他們修為不到位前絕不讓他們外出冒險。
唐宣始一入宗,就有人感受到他的氣息。
一個清瘦老道士,還有諸葛計從屋內走出,望向天空。
諸葛計一瞧,看到是唐宣,頓時面色一變。
「諸葛師兄,別來無恙啊。」唐宣在天空笑道。
然而此時諸葛計內心憋屈,無人可說。
本以為經歷過一連串的憋屈,再築基后可以一一討回。
比如給那唐宣一番教訓。
哪能想到對方竟然也已經突破築基,而且居然還能御劍飛行。
再加上對方那隻二階白虎的靈寵,-他如何敵得過。
這幾日來,他日日夜夜思考的計劃方桉頓時被他拋擲腦後。
諸葛計拱了拱手,說道:「原來是唐師弟,如今宗門有難,師弟在外逍遙數月,如今才歸來,豈不讓正在拼殺的師兄弟們心寒。」
唐宣不在意諸葛計的諷刺,笑了一聲,說道:「師弟我資質愚鈍,三月突破,已然算是僥倖。」
就在他們二人對話之際,忽然虛空中生出一道風波,卻是一道信息傳至幾人耳中。
「唐宣,來見我。」
唐宣面色不變,只是心中微變。
他以五靈根突破到築基,如今回到五行宗心中本就有些叵測。
武陽乃是金丹真人,若是對他有歹意,那他也決計無法逃脫。
只是唐宣終歸需要祖碑,更在五行宗內獲得諸多好處,如小白,心中也是割捨不下。
不過面對武陽,這次唐宣也是早早準備好說辭。
當初入門之際,由於是推舉入門,再加上當時他已然是鍊氣九重修為,所以倒是沒人檢測過他的靈根。
這是一個小小的伏筆。
當時李奇峰帶他入門,一路上綠燈打開,各種走後門,什麼事兒也沒人問,最多挖苦他兩句。
而這時,唐宣卻是可以裝作自己天生就是異種五靈根,觀祖碑而得法,從而突破。
熟練度面板是他意識所帶之物,無法割捨。
可以說,他就是熟練度面板,而面板卻不是他。
這種東西,唐宣不信有人能檢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