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0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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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峰舒緩了一下自己有些低沉的心情。
家中老祖再無壽元支撐,而他作為如今家族最大的希望,承擔著數百口人的期待。
但可惜的是,在修仙界中,這些東西都沒有絲毫作用。
他該失敗還是失敗...
李家如今只剩下一位築基修士,從百年前鼎盛的金丹家族淪落為最普通的築基家族。
李奇峰眼神暗澹,抬起頭看向唐宣,勉強笑著說道:「歷山坊市情況還算好,只是附近遊盪著幾十個血魔宗修士,其中有個叫做譚火靈的築基修士,基本上這些人每過七八天就要過來襲擊。
每次襲擊完后又遁入山林,不見縱影。這種情況下,也不敢貿然調集其餘築基師兄前來,免得拖延太多時間,其餘地方又防護不住。」
唐宣聽後點了點頭。
這群血魔宗的人完全不是為了攻克什麼地盤,他們不要法寶,不要靈礦脈,什麼都不要,只要修士的性命。
所以這些單體實力極強的修士打游擊使得無數人頭疼無比。
「那該如何是好?」唐宣皺眉問道。
只要血魔宗不想結束,以他們的勢力完全可以讓這場戰爭無限制的存在下去。
直到...他們收割到足夠的鮮血。
五行宗轄下的修士不少,有幾十萬之多,其中散修佔了絕大部分。
若是任由血魔宗這般襲擊,五行宗喪失了威名,威信,其後果不可言喻。
「魔道猖狂,但咱們五行宗實際上與千佛寺,天河宗等宗門都有聯繫,更有諸多合作關係,雖說有人已然過去聯繫,但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商議諸多細節問題。」李奇峰說道。
這些消息都是在唐宣外出築基時確定的。
而唐宣剛回宗門,宗內也沒有幾個能交流信息的人,所以大多情況都不太清楚。
這些商議諸多細節問題恐怕就是看五行宗能付出多少。
拖的時間越久,五行宗就越急...
談判起來給的也就越多。
「好,張翼師兄在哪,我去拜訪一下。」唐宣說道。
張翼在這裡養傷,於情於理也該去看望一下。
實在不行,還能留下些療傷葯。
五行宗丹師資源極為貴乏,而丹房的首領又不過是個鍊氣修士。
這就導致了丹房這個機構被其餘強大的機構壓榨。
不過唐宣也沒有興趣去拯救丹房。
五行宗全宗上下有上萬人,在這個龐大的機構中四處都可能存在問題。
他最多也就給些丹藥,更多的時間還是要留給自己。
畢竟修仙這條長生之道何等艱辛。
就算是築基又如何?
唐宣見識過老死的築基,在生命到達盡頭后那副瘋狂的模樣。
他不想淪落到那個地步。
長生久視才是他永恆的追求。
更何況,築基修為只能算的有自保之力。
若是遇上數個築基後期修士圍攻,若是遇上三階妖獸,若是遇上金丹真人。
這些並非杞人憂天,在戰爭中,這些事的概率並不小。
如今趁著武陽拖著血魔宗的金丹真人,唐宣才敢略微出頭一下。
築基不過是修仙的第二步,上面還有金丹,還有元嬰,還有化神...
在這個殘酷真實的修仙界中,他不過是一隻略微大的螻蟻罷了。
李奇峰帶著唐宣走出房間,來到街道之上。
此時街道上人煙寥落,兩側黑壓壓的屋子連成一片,在山風捲來的枯葉中顯得有些寂寥蕭瑟。
唐宣跟李奇峰兩人走在大街上顯得獨樹一幟。
冷風吹拂,外面的季節似乎到了冬季。
修行之後,似乎時間的流逝變快了更多,一次閉關就是數個月。
導致現在連凡俗的時間觀念都開始慢慢喪失,對於季節的變化也有些遲鈍。
唐宣心中暗暗想著。
築基修士的壽命雖然比凡人多上百年。
但其中修行的時間恐怕佔據了多半部分。
那麼這樣子究竟算不算多活...
嘆了口氣,唐宣甩開心中的遐想,專註於現實世界。
無論如何,兩百總歸大於一百。
來到一處院子時,張翼正站在一處涼亭中,他正出神的看著一顆在風中不停搖晃的樹。
張翼穿著一襲白袍,兩隻手臂無力垂下,只能隨著大風輕輕搖晃。
除此之外,在張翼旁邊,還站著一位容貌算是嬌麗的女修。
這位女修大概率是來伺候張翼的。
畢竟就算是修士,沒了雙手,那也會在某些時候極其不方便。
更何況,張翼並不擅長法術,主修肉身。
在這個時候,唐宣忽然腦海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慶幸。
幸好到了築基后,每天吃辟穀丹可以避免某些俗世。
「張師兄。」唐宣輕聲叫了一句。
張翼回過頭來,好幾個月未見,張翼臉上鬍渣遍布,頭髮也是隨意搭在身後,看上去滄桑許多。
李奇峰與唐宣走上前去。
「你怎麼來了?突破築基了?」張翼語氣平澹。
看樣子跟宋和風斗過一場后,整個人都喪失信心了。
張翼平時也是個極為驕傲的人,這時候被一個修為相當的修士幾招打敗,也是一個巨大的挫折。
「僥倖突破。」唐宣拱了拱手。
說罷,張翼也就失去了繼續盤問的興趣。
幾人閑說了幾句話,張翼較為平澹,唐宣也就不多打擾,直接走人。
看樣子經歷挫折的張翼需要自己一個人冷靜下來。
.....
百花門地處瀚海遙遠的一處海島上。
海島上鳥語花香,尤其是鮮艷繽紛的各色花朵,連綿成片,簇擁成海。
在微風中,花朵輕輕搖曳,整個花海如毯子一般,在搖曳中顯現出一股柔軟,還有芬芳香氣。
一處連綿的宮殿就躋身在一處丘陵之上。
從丘陵的涼亭中,可以靜靜觀賞花海的美還有無盡汪洋拍打青石海岸的波濤。
沉沁穿著一襲粉色衣裙回到宗內。
進了門,只見百花門中四處都是俊朗的青年作為僕役,其中越是俊朗,地位也就越高,與修為無關。
不遠處,一個女子看到沉沁,而後笑著走了過來。
在她身旁簇擁著五個男子。
「沉師姐,此次出門可否遇上什麼值得關注的男人?」
沉沁笑了笑,說道:「都是一群浮於表面的庸人罷了。」
她這次外出還與一個築基散修歡好,只是幾次過後就厭倦了。
她迫不及待的回到宗內,準備享受那極樂之道。
「天女可在?我有些忍耐不住了。」沉沁面色潮紅,呼吸有些急促,粉色衣裳堪堪包裹一半的胸脯,整個身子都顫了顫。
「自然是在的,天女明日便要返還千佛寺,到時候可就沒這機會了,沉師姐回來的正是時候。」那女修笑了笑。
聽聞后,沉沁急匆匆的往一處大殿趕去。
大殿金頂浮光,玉柱環立,還有一處大鼎中正燃燒著熏香,香氣清幽,讓人不自覺的沉靜下來。
然而沉沁嗅到這股熏香后,心中反倒更是燥熱。
沉沁知道這就是修鍊百花門功法的副作用。
甚至於,天女不過在百花門待上兩個月,就讓所有弟子歸心。
沒有誰能夠抵禦這種誘惑。
沉沁輕輕敲了敲門。
裡邊正在誦念的佛經忽然中斷。
「天女,我是沉沁。」沉沁輕輕說道,但此時身體卻宛如火一般滾燙,讓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甚至不注意便會發出一道奇怪的叫聲。
「進!」裡邊的聲音極其輕微。
沉沁輕輕推開門,在看到那一張臉后,整個人忽然軟在地上,再也不能忍耐。
大殿中,一個女修正端坐在蒲團上,整個人顯現出一種端莊之色。
「我明日就會離開,到時候就待在門內,等我通知。」
「是...是..啊~~」
「對了,天女,我這次出去,遇上一個天才,築基時異象極為恐怖,若是拿下此人,我的修為可能就能突破到築基中期。」沉沁髮絲沾著汗水碾在額頭上,整個人軟在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
......
歷山坊市。
烏雲翻騰,整個山林都處於一片幽暗當中。
一夥修士卻是悄然站在不遠處的山林中。
其中為首一修士乃是一女修,容貌嬌艷,穿著一襲輕薄紅裙。
她伸出藕白玉臂,端出一個玉杯,杯中盛著血紅色的液體。
譚火靈輕輕飲入口中,血液將口唇染得一片血紅,宛如火焰一般。
「今日夜晚必須抓到幾個純潔女修過來,否則這血都不好喝了。」
「是,師姐。」
隨後,只見譚火靈一揮手,一道纏繞在腰間的血紅色紗帶勐然飛出,而後在天空輕輕舞動。
血色霧氣勐然膨脹,而後與大陣輕輕觸碰。
歷山坊市的牆壁上閃爍出些微靈光,但在這血紅色霧氣的碰撞下,宛如螳臂擋車一般被碾碎而過。
唐宣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只見他身子化作一道土黃色靈光,頓時融入地下。
土遁術發動,在地下,唐宣感覺自己宛如一條魚兒一般在水中遊動。
而神識時刻感知著四周的情況。
不過七八個呼吸的功夫,唐宣便從土中顯現而出。
站在街上,唐宣望向天空,只見一道血紅色霧氣正在不斷蔓延,速度極快。
幾乎在他土遁的這段時間內,小半個歷山坊市都被籠罩在霧氣當中。
同時,還有一道紗帶在天空飛舞。
眼見幾個修士正往這邊趕來,身上冒著法力。
嗖!嗖!嗖!
冰魄神光一閃而逝。
只見幾個正衝到屋子裡,對著其中的散修露出猙獰之色,而後幽藍色光芒一閃。
幾人的面色都來不及改變就陷入了停滯,甚至有些無法思考。
幽藍色的光芒在幾人身上迅速攀爬,冰霜蔓延,而後結成幽藍色的冰塊。
在冰塊中,劇烈的寒意將幾人的生機迅速泯滅。
另外一頭,李奇峰看到一個嬌艷女子,雖說女子十分惹火,但此時李奇峰心中卻冰寒一片,面色沉下,立刻往一旁跑去。
他心中直呼倒霉,怎麼一出來就遇上這唯一的築基修士。
一道血色紗布迅速襲來,不過輕輕一擊,李奇峰身上的護體玄光就宣告破碎,整個人直飛出去,吐出一口鮮血。
那鮮血迅速蒸騰,而後融入到天空的血霧當中。
就在這時,譚火靈忽然一揮手,無盡血氣凝聚成一隻巨手,勐的砸向另外一個方向。
張翼被勐的砸飛出去。
這血色霧氣仍舊沒有停歇,無窮無盡般湧來,一下又一下砸去。
唐宣殺了幾人後,眉頭一皺,立刻身子又化作一道土黃色靈光。
這血色霧氣有一種特殊的力場,能夠屏蔽修士的感知。
唐宣剛才只是隱約感受到這邊有人,就遁了過來。
殺完人後,一團劇烈的法力波動又從另外一處地方出現。
而且觀其規模,很顯然是築基修士出手了。
譚火靈看向張翼,赤紅的眼珠中帶著一絲不屑。
「一個被宋師兄幾招打敗的廢物,你覺得到了我面前就能.....」
她話還未說完,忽然面色一變。
一道手臂粗細的幽藍色神光從不遠處激射而來。
譚火靈想要逃跑,在血霧中獲得速度上的加持。
但那神光太快了,如若不是閃現類法術根本不可能躲避。
一股刺骨的寒意逼近她,譚火靈眸子一凝,站在原地,無數血紅色霧氣聚在她的周身,形成一層層的牆壁。
只是在冰魄神光中,這血霧如泡沫一般被迅速衝散。
血霧在冰魄神光中也被凍結,化作一團塵埃般喪失靈性,掉落在地上。
譚火靈身上法力激蕩,一層厚厚的護盾擋在身前。
砰!
神光與護盾相觸,然而冷意卻順著法力往裡邊滲去。
不過片刻,譚火靈的手臂上就蔓延起一層層的冰霜。
與此同時,她體內的鮮血都彷佛停止流動,手臂開始不斷的失去知覺。
「你是誰?」她冷聲怒斥道。
唐宣看向女修,眸子眯了眯,看了兩眼,心中覺得有些可惜。
「五行宗,唐宣。」
譚火靈蹙了蹙眉頭,心中開始回憶五行宗中築基的修士名單,沒有這個人。
然而下一秒,藕白手臂上的冰霜終於被法力祛除。
她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又正好瞧見唐宣在盯著她的身子,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
「豬狗一般的傢伙。」
在她看來,有時候對付這些男性修士,身體的妙用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唐宣體內的法力緩緩流入地下。
在譚火靈出口的剎那,一道道巨粗無比的藤蔓延伸而出,纏繞在女修的身體之上。
這些藤蔓上閃爍著青碧之光,同時還帶著一股股禁錮之力。
這些藤蔓纏繞在必要的經脈位置,再加上本身的禁法效用。
唐宣輕輕笑著看向譚火靈。
順帶讓藤蔓繼續席捲。
這譚火靈不過是築基初期,對付起來有些意外的簡單。
當然,或許也有偷襲的緣故。
不過修仙界又不講什麼禮義廉恥,偷襲就偷襲唄。
譚火靈感受著身子被束縛,而後竟然連體內的法力都有些無法激發。
她頓時開始慌亂起來。
唐宣看向譚火靈,手中冰魄神光嗖嗖兩道就射了過去。
譚火靈整個身子開始凍結,在滿臉驚恐中化作冰塊。
而後在藤蔓的絞殺中,冰塊零碎。
用一根藤蔓將譚火靈手指上的戒指扔了過來。
是須彌戒,還挺富。
除此之外,那紗帶也是二階法器,能賣不少靈石。
唐宣自己的法器都還沒有補充,準備先攢些靈石,一下子給自己搞一身二階極品法器。
到時候戰鬥力應該對付築基中期也不在話下。
在自己沒有全副武裝的情況下,那宋和風唐宣也不太想對抗。
張翼看著唐宣幾下解決掉譚火靈,臉上頓時一絲極度不甘的神色。
這絲不甘是因為自己的弱小,是因為看到了別人的強大。
李奇峰則面露驚駭之色,因為他實在想不到,一個如此強大的築基修士就這麼幾下就被唐宣解決掉了。
最為關鍵的是,他認出了唐宣使用的法術。
這些法術乃是五行宗將近千年來最有價值的一塊東西。
金丹級別的法術放在築基期用就是降維打擊。
若不是唐宣是五行靈根,後天五行靈體,在築基期也不太可能使用這幾門法術。
「唐...唐師...」李奇峰有些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稱呼唐宣。
以往師弟叫慣了,而唐宣又稱呼他為師兄,一時間,他竟然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李師兄,叫我師弟就行。」唐宣笑道。
他不注重這些虛的東西,可能是當散修慣了,喜歡自由自在,大家都過的舒服就行。
「唐師弟,你好強。」張翼面色複雜的說道。
唐宣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只得點了點頭。
「還有其他血魔宗修士在城內,我先過去了。」唐宣說道。
而後遁術發動。
其實在譚火靈死的剎那,整個歷山坊市上空的血色霧氣就開始急速收縮起來。
而其餘的血魔宗修士察覺到不對勁,已然在逃之夭夭的路上。
唐宣有五行遁術,速度奇快無比。
不多時,就來到一處院子。
裡邊一個血魔宗修士正滿臉淫笑的看著一個女修。
嗖!
那女修本來正哭著,卻見身前的魔修忽然化作一道冰凋。
她連忙將自己身上衣物穿好,跑到一旁。
其餘魔修也是沒跑多遠,就被唐宣一一擊斃。
這裡畢竟伸出五行宗腹地,血魔宗的勢力也不多。
如今真正兇險的地方還是在最外圍。
等把所有魔修收割完畢后,唐宣才回到自己屋子。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紫鏡中出現一道訊息。
「我要來了。」
是沉新月的信息。
許久未見沉新月,唐宣此時頗為想念。
沉新月千佛寺中,此時也不知境況如何。
不過她此次前來,應當是與千佛寺的人一同過來幫助五行宗。
「好,想你。」唐宣回復道。
同時,唐宣把殺了一個血魔宗一個築基女修的消息也發送在五行宗的聯絡法器中。
這種法器的距離很短,比起前世的手機,網路通訊還差得遠。
也好在五行宗內幾個坊市本來就距離的近。
殺了譚火靈后,唐宣一時間不知該往哪裡去,就開始打聽了起來。
最後還是決定去聶冬蓮所在的坊市。
那裡除了聶冬蓮,還有安元良這個築基期長老在。
想通了后,唐宣就打開譚火靈的須彌戒。
這一瞧,裡邊果然寶物多多。
光是中品靈石就是四百多顆,除此之外,各種二階材料也是一大堆。
有了這些二階材料,再加上唐宣自己的,先前華天升的,倒是已經夠了二階極品法器的大多數材料。
唐宣預想的是給自己打造冠冕,衣袍,戒指,寶靴,羽扇,五種極品法器。
剛好在他能夠承受的極限範圍內。
其中冠冕首先還是關乎心神方面的法寶。
衣袍是防護方面。
靴子自然就是增強遁術。
戒指則是增強冰魄神光的冰系法寶。
至於羽扇,則是另外一種群體攻伐手段。
依靠著火煉門煉器真訣的大部分知識,唐宣已經對這些法器有一個基礎的框架在心中。
接下來必須不停的收集各種材料。
不過很顯然,光是這些二階材料恐怕都需要數千塊中品靈石。
具體多少,唐宣也不清楚,他畢竟剛剛晉陞築基,對築基期的物價還不甚了解。
不過很顯然,法器是最貴的,那麼煉製法器的二階材料也是二階材料中最貴的。
畢竟是能用許久的東西。
而且唐宣還打算等戰事結束,到時候自己的煉丹手段都產生效用。
到時候大肆產生築基丹,現在五行宗內部給,而後再賣出去。
這應該能夠收穫許多中品靈石,畢竟是一個巨大的暴利行當。
「也不知道如果我無限量出售上品築基丹,能給這片區域產生多少個築基修士。」唐宣心中暗想。
不過稍後,唐宣就把自己從興奮的想象中掙脫出來。
「也不能大肆生產,否則這麼一個生產機器,難免別的宗門不眼紅,難免不會有金丹真人盯上我。」唐宣連忙在心中檢討。
如此輕易就殺了一個築基前期,再加上幻滅,唐宣的心態又有些不穩。
畢竟對於宗門來說,這麼一個上品築基丹生產機器的作用可能只僅次於金丹宗主。
還是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