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劍峰
嬴駟將左手四指向掌心收攏,抵於大指之下,猛然彈出,四道真氣便激射而出,如同四把利刃,眨眼間將劇辛等四位將軍的眉心洞穿。
「不想死的,脫下戰甲,放下兵刃!即刻滾出我大秦!」嬴駟放聲道。
眾軍眼看主將被滅殺,各個心膽俱裂,哪還有別的心思。
嘩啦啦——
兵器鎧甲不一會兒便堆積成山。
「去吧,本太子言而有信,你等尚有妻兒老小,本太子絕不亂殺無辜!」嬴駟凜然慷慨。
「謝大秦太子不殺之恩!」
「謝大秦太子不殺之恩!」
「謝大秦太子不殺之恩!」
眾軍齊刷刷跪倒在地,山呼謝恩。
嬴駟擺了擺手,示意秦軍押送六國敗軍撤離大秦。自己則飛身向城樓飛去。
城樓上,秦王及眾將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太子憑藉一己之力,橫掃六國。震驚得無以復加。
「兒臣參見父王!」嬴駟施禮道。
秦王剛忙雙手將嬴駟扶起。
「駟兒,你痊癒了?」秦王語氣中充滿激動,望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嬴駟,心中有太多的話,一時竟說不出來。
「孩兒沒事了,多勞父王掛懷了!」嬴駟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秦王和藹地拍了拍嬴駟的肩膀。
「回宮,備宴,為太子慶功!」秦王向身後的眾將吩咐道。
一行人喜氣洋洋,班師回朝。
街上百姓個個揚眉吐氣。
街頭巷尾無人不在議論紛紛,話題無非就是太子如何力戰齊王楚王,如何橫掃六國諸軍。
嬴駟之名,一朝傳遍天下,大秦風頭,一時無兩。
六國震動,惶惶不安。
慶功宴罷,嬴駟回宮,太子妃早已等待多時,此時她面若桃花,更見嬌美。
斜倚在嬴駟懷中,軟玉溫香,姿態旖旎。
三年了,不知流了多少眼淚,今日終於盼得英雄歸來。
綉榻含溫,被翻紅浪,春光無限,二人直折騰到深夜方休……
第二日清早,太子妃睜開雙眼,只覺小腹含溫,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想起昨晚,不禁羞澀不已,桃花般的俏臉兒上更顯嬌紅。
深吸一口氣,一種奇妙的感覺順著經脈遊走開來。之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
睡意矇矓的嬴駟突然感覺到細微的靈氣波動。
以為有什麼變故發生,趕忙睜開眼眸。
正欲開口,只見太子妃盤膝坐在床榻一邊,雙目微閉,呼吸深沉。
「這?難道可以修鍊了?」嬴駟疑惑道。
太子妃雖天生太陰之體,不知何故,這些年來不知耗費了多少天材地寶加以調養,都毫無作用,依舊不能修鍊武道,現在卻能吸收靈氣了,不能不讓人驚訝。
嬴駟沒有打擾太子妃,只是在一旁靜靜看著,為她護法,等待她結束修鍊。
起初,只是細微的一縷靈氣被吸引入體,
慢慢地,靈氣好似涓涓細流,緩緩彙集,
再後來,磅礴的靈氣,如傾似注,奔涌而來。
整個太子.宮,乃至整個大秦王宮的天地靈氣好似都被吸引了過來。
嬴駟只覺得面前的太子妃身上的氣息瘋狂地暴漲。
鍊氣境。靈武境。玄武境初階,玄武境中階。
竟然連升八個小境界,一舉突破到了玄武境中階了。
「難道這就是太陰之體嗎?修行竟然如此神速。」嬴駟心中暗道。
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太子妃身處大秦王宮,這麼多年來,為了能夠修鍊,不知用掉了多少珍貴的天材地寶。這個積累真是太雄厚了。
不過最重要的是昨晚。
嬴駟可是武皇境高階的修為,太子妃與之雙修,好處當然是不可思議了。
良久,太子妃終於緩緩睜開美眸,勝雪的肌膚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清脂。
抬起玉手,抹了一把素額。
「咦,這是什麼!?駟哥哥……」太子妃看著纖細的手指上膩膩的油光,一臉嫌棄地道。
「瓊兒,這沒什麼,去沐浴吧。」嬴駟安慰道。
太子妃紅著臉,在丫鬟的攙扶下去後殿沐浴了。
嬴駟獨自整理點了東西,坐在書桌旁看著窗外的曲廊高閣,靜靜地思忖著。
六國雖與大秦定下了盟約,誓不再犯,可是誰能忍氣吞聲,自認倒霉?
尤其是齊燕兩國,大王被殺,兩國的老祖不可能坐視不理,勢必想方設法報復大秦。
「哎,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嬴駟嘆了口氣。
「駟哥哥,你在想什麼呢?」太子妃紫瓊沐浴完畢,走到嬴駟身旁。淡雅的體香襲人鼻息。
「我想我還是得去靈劍宗!」嬴駟面色堅毅。
「可是……」紫瓊欲言又止。
濕潤的柔發垂下來,披在兩肩,輕輕地掃在嬴駟的鬢上。
「六國不會善罷甘休!」嬴駟拍拍搭在自己肩頭的小手道。
「駟哥哥小心,瓊兒一定努力修鍊,等你回來。」紫瓊雖然不舍,但還是善解人意地說道。
嬴駟起身提了包袱,邁步出門,長身飛去,消失在虛空中。
「保重!」宮裡傳來嬴駟的聲音。太子妃紫瓊雙眼濕潤,彎彎的睫毛上如露的淚花兒晶瑩閃動。
靈劍山在古周大陸西側的凌瓊山上。
凌瓊山,山高萬仞,山頂常年積雪。凌瓊山主峰為劍峰,峰如其名,如一把寶劍,劍柄朝下,劍尖直刺蒼穹,倒插於蒼茫大地之上。
整個凌瓊山,靈氣濃郁,天材地寶,珍禽異獸更是數不勝數。
其中,劍鋒尤其殊勝。峰頂劍尖吸納靈氣,直通地脈,因此,劍峰上的生長孕育的天材地寶,其效用更是普通的數倍乃至數十倍。
靈劍宗的山門便建在劍鋒峰頂的一處峭壁之上,以水晶壘就,如同天上宮殿,仙氣繚繞。
嬴駟飛臨凌瓊山,遠遠便看見劍峰矗立在天地之間,雄偉磅礴,使人頓生高山仰止之心。
嬴駟稍作停留,便向劍峰飛去。
眼見著就要抵達劍峰腳下,原本想要一鼓作氣登頂劍峰,不想,一股強大的禁制之力,將嬴駟硬生生拉回地面。
「這是要徒步登上去啊!」嬴駟仰望著直溜溜的山壁,不禁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