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宿舍
目前有資格踏入這所學校的三十五人,已經通過了處心積慮的第一道考驗,基本上可以說是比較精銳的人員了,初入學校的除銹考核,已經初見成果,而當這些有著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出身,不同的技能的小夥子,小姑娘們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將要面臨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生活呢?即使放在若干年後,那些畢業的人,對於他們三年的「校園」生涯,都不約而同的隻字不提。其中酸楚,不足外人道也。但是,現在,當他們踏入學校大門的那一刻起,他們有了一個共同的名字——學員。
一行人跟著秦雨晴慢慢的走進學校,不遠處立著一尊巨大的青銅天平,目測有十米高,二十米寬,整體是由青銅澆注而成,在歲月的侵蝕下,整個青銅天平布滿了深綠色的銹跡,可是當這一行人站在天平之下的時候,全部的人都有一瞬間失神,大家紛紛在一秒或者幾秒鐘后,依次搖晃了一下腦袋,這尊巨大的青銅天平好像擎天之柱一般,俯視著最新到來的眾人。對於張銘來說,在張銘的眼中這尊巨大的青銅天平好像擁有心跳,擁有呼吸,每一秒鐘,整尊天平都在震動,雖然張銘知道這是一件死物,但是那種感覺很奇怪,它在張銘的眼中就好像是活的一般,那歲月侵蝕的痕迹是它無數年來積累的戰功,那每一次心跳都強而有力,震撼心靈。
「這個青銅天平,就是我們學校的標誌性建築。它佇立在這裡已經很久很久,具體歷史目前已經無法考證,所有新來的學員都要站在它面前,感受著來自歲月的氣息。你們看這座青銅天平底座上有一句話,我希望這句話,你們能永遠烙印在你們的骨髓里!」
當秦雨晴伸出右手指著青銅天平底座上已經被銹跡幾乎完全遮蓋的一行字后,大家才留意到,紛紛打亂隊列,一字排開在青銅天平之前,想要看個清楚。
而天平底座上的文字不是當代的文字,更像是古代的篆書,所以有一些學員就算看清楚了,也不完全明白。就在大家互相交頭接耳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嗓音從人群中冒了出來。
「以公正之心,還天下太平。」當大家都向這個聲音源頭看去的時候,只見一個帶著黑色大框眼睛的女孩子,輕輕的扶了扶眼鏡,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中微微一笑。
聽到這個女孩子的回答,秦雨晴微微挑起眉毛,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女孩子,一米六齣頭的身高,瘦瘦弱弱的,齊肩的短髮就那麼隨意散開,雙手將一本書抱在懷裡,一身書卷氣,猛的一看還以為是一個書獃子。
「回答的很好,這底座上的篆書是秦篆,也就是我們民族歷史上第一次統一的文字,而底座上的文字用現在話來說,就是剛才這位女同學說的意思,你叫什麼名字。」秦雨晴微笑著詢問女孩子的名字。
「回答教官,我叫趙善善。」秦雨晴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隨後招呼大家繼續走。一行人就陸陸續續的跟著秦雨晴向前走去,當然有一個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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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張銘。
張銘依舊默默的站在青銅天平前,雙眼死死的盯著巨大的青銅天平,好像現在的張銘眼中,只有這尊巨大的青銅天平,再無他物。直到大家走了十幾米開外,秦雨晴隨意回頭的時候,才發現還有一個人沒有跟上來,秦雨晴對著發獃的張銘大聲喊著:「你幹啥呢?看啥呢?」直到這時,張銘才從那種歲月的恍惚中清醒過來,全身打了一個哆嗦,然後看看教官,再看看青銅天平,撓撓頭,感覺剛才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才答應了一聲,快步跑向大部隊。
「又是你,你是不是感覺你分很多?」當張銘跑進大部隊的時候,秦雨晴發現又是這個小子,沒好氣的數落一句。隨後繼續向前走。張銘雖然跟著眾人,但是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青銅天平,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最後才無奈的聳聳肩,可能自己真的是出現幻覺了,張銘不自主的嘲笑了自己一句土包子,沒見過啥市面。
當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這個小小的插曲,就連秦雨晴也沒有將這個小小的細節放在心上,可是在學校邊緣處一座山脈幽深的地下,有一個十幾平方的天然鐘乳石洞穴,而洞穴中有一位盤腿閉目的老者,突然微微睜開了眼睛,發出微弱的一聲「咦?」隨後再次搖搖頭,可能老者自己都認為自己感覺錯了,隨即繼續閉目盤腿,均勻呼吸。放佛此人是一具屍體,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與自然融為一體。
繞過巨大的青銅天平后,是一個巨大的操場,目測感覺有好幾個足球場那個大,而在整個操場的外圍是一個標準的跑道樣式,而操場中是鬱鬱蔥蔥的青草,在清晨陽光照射下,還有這晶瑩的露珠,閃爍著絲絲亮光,美輪美奐。
「這裡,就是我們學校的操場,整個操場有將近四個足球場那麼大,外圍跑道全長一千米,以後這裡是你們每天晨練的主要場所,現在跟我走。」秦雨晴簡單說完開始向左轉,隨後眾人就看到五棟樓房,最中間那棟最高,有九層的樣子,整體的模樣有點像高塔的樣式,下面寬,上面有著明顯的變窄。在整棟建築一層高處,有著非常明顯的三個金黃色大字——圖書館。而以圖書館為中心,左邊兩棟建築,最左邊的是男生宿舍樓,挨著圖書館的是教學樓,而圖書館右邊的兩棟樓,一棟是教員樓,一棟是女生宿舍樓。
「這棟樓是男生宿舍。你們這群小王八蛋就住那裡。」秦雨晴指著最左邊的樓房解釋著,雖然樓房的外牆上已經有著非常非常明顯的文字。
「這棟樓是教學樓,平時你們在這裡學習理論課。中間那個最高的像塔一樣的是圖書館,圖書館右邊的是教員樓,平時你們的教官或者教員就在那棟樓里生活,而最右邊的是女生宿舍。我醜話說到前面,哪個小王八蛋讓我逮著偷偷溜進去女生宿舍,我告訴你,我會直接把你閹了!」秦雨晴說完惡狠狠的盯著眾人中的男生,然後右手伸出兩個指頭做出一個剪刀的動作。所有看到這個母老虎發飆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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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再看到那利落的剪刀手勢,都紛紛搖搖頭,說著不會不會,一定不會。更有幾個男生,微微的夾緊了雙腿。
「在這些建築物的後面,就是我們的食堂和校醫室,誰摔斷胳膊腿,就自己爬去那裡。」秦雨晴繼續惡狠狠的說。
「現在,我只說一遍,你們現在都各自回各自的宿舍,每四人一間宿舍,男生新生宿舍在宿舍樓七樓,也就是頂層,女生新生宿舍也在宿舍樓七樓,別給老娘廢話,所有新生都在最上面一層,如果感覺每天爬樓辛苦,就憑自己本事搬到下面的樓層。對了,忘記說了,有一些畢業后的學生也會在學校居住,畢竟學校也是你們另外的一個家,當然大部分時間還是不在學校,不過也有偶爾的時間,他們會在學校居住。不想爬樓,就看你自己本事。嘿嘿。」說到這裡,秦雨晴明顯笑的很邪惡,那種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笑聲,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一個小時后,都給我換好衣服,站在食堂前面集合,現在解散。」秦雨晴說完隨手的揮揮手,然後就自行離開。留下一臉茫然的眾人。當然,在解散命令后的第一秒,就有幾個人分別向著男生女生的宿舍樓走去。張銘拉了一把旁邊的諸葛策,也跟著男生開始向宿舍樓走去。
「還沒有正式的謝謝你呢。」在路上,張銘身旁的諸葛策抬起頭看著張銘。
「嗨,我以為啥事呢,別放在心上,舉手之勞。誰讓我看你比較順眼。」張銘一邊說一邊上樓,一群人都擠在一個樓梯上,一步一步的向上走著。
終於,走上七樓,一個通到底的走廊,右邊是一米高的水泥圍牆,防止失足墜落。而左邊則是一個一個的房間,每個房間的大門上都貼著一張名單,張銘和諸葛策因為在隊列的最後面,所以當二人來到七樓的時候,基本上所有房間的大門都打開,從宿舍里傳出男生們嗷嗷叫的聲音,而張銘和諸葛策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大門上名單看過去,一直走到最後一個房間,才在名單上看到了自己和諸葛策的名字。
「哎呦,你我還真是有緣,一個宿舍,真不錯。哈哈。」諸葛策看到自己的名字和張銘在一起,也有點開心,靦腆的笑了一下,說罷張銘就摟著諸葛策的肩膀,一塊擠進了宿舍。可是當兩人進入房間后的第一時間,就徹底傻眼。
一個腦袋上盤有髮髻,而在髮髻上有一個發簪,此人高高瘦瘦的,大概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更要命的是,他竟然穿了一身藏青色的道袍,現在竟然從道袍寬大的袖口中,拿出了一疊黃紙!
而另外一人,陽光照射到他腦袋上,竟然有著強烈的反光,張銘瞬間眯起眼睛,等徹底看清楚后,不僅是一顆大光頭,並且腦袋上還有九個戒疤,而此人正在脫衣服,一身壯實的肌肉,青筋暴著,目測身高有一米九左右,此人正光著膀子,就那麼站在宿舍中,如果不是張銘知道這裡是學校,單單看此人的外表,以為來錯了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