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見如故
民興商場門口，花台邊。
「姑娘，你就不奇怪我們為什麼會這樣，一見如故嗎？」男子笑得很璀璨，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聲音低沉柔和，略帶磁音。
「關關雉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少年慕艾，而我自問顏值不差，你對我有好感，這不奇怪吧？」少女也笑了起來。
這一笑，如百花綻放，五月的炙熱也涼快了幾分。
「確實很有自信。自我介紹一下，」男子再次一笑，伸出右手，「樂海琛，一家小型店鋪駐站美工，兼職網路作家，目前有代表作品《忙戰》，《紈絝當國》。」
少女也伸出右手，輕輕搭上，「許秋語，港航大學大四學生，社會與科學學院，心理學專業。」
「很年輕漂亮，」樂海琛含笑注視著許秋語，眼裡有光，「你要不說，我還以為是哪個明星，走出了劇場。」
「我也知道我很漂亮，」許秋語捋捋鬢髮，也是含笑回應著注視，「但你來，應該不只是為了誇我吧？」
「那當然不是，」指了指胸口奔跑的青春，「許小姐的草莓冰淇淋，弄髒了我的衣服，總得幫忙洗洗吧！」
許秋語看了看乾淨的黑色t恤，沒有草莓紅，也沒有奶油白，也是笑了，特別歡快，「我似乎記得你已經死了，死人應該不會那麼講究了吧。
不過姑娘我有善心，可以考慮給你訂購一款喪服。」
「所以剛才的事，你有記憶。」樂海琛靠近許秋語，不再笑嘻嘻，表情嚴肅。
「你也有，是吧。」許秋語點了點頭，同樣收起了笑容。
兩人走到花台邊，坐下。
「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如果能確定，我們不是做夢，那麼我想，」許秋語捋了捋思路，「這個商場裡面，有歹徒，還不止一個。」
「這應該不是做夢。」樂海琛搖了搖頭，「對於夢境，醒來的那一刻最是清晰，然後隨著時間推移，夢境會越來越模糊，甚至遺忘。
我想我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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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對於死亡那一刻的記憶，恐怕都是無比深刻吧。
而且兩個人，同時做同一個夢，那也太巧合了。」
「那如果不是做夢，你又如何解釋，我們死後，又能繼續復活呢？」
「我沒法解釋。」樂海琛攤了攤手，「最近有部很火的電視劇，不知道你看過沒有?
《開端》，我想我們可能如同這個電視劇一樣，陷入了時間循環。」
「你說的是那件公交車爆炸案的電視劇吧？我最近忙著做畢業論文與答辯，沒有太多的時間觀看，不過我聽我室友講過這部劇劇情。」
「ok，你知道就好。」樂海琛說道，「我想我們可能需要像那部劇一樣，找出歹徒。
至於需不需要我們像那個劇情一樣，制服歹徒...，我一個普通上班族，而你，一個文弱女學生，歹徒又有槍。
這難度，恐怕起碼有s級了！」
「那我們怎麼辦？這商場裡面，至少有兩個歹徒。你被殺時，我聽到了槍聲，後來我進去查看，結果我也被殺了。不過當時我也聽到了槍聲，聲音很小，應該是裝了消音。
我估計這不是同一把槍，殺我們的，也不是同一個人。」
「你可真是夠膽大的，」樂海琛笑了，「一般女孩遇到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很害怕，要麼躲起來，要麼趕緊逃跑嗎？」
「當時確實很害怕。」許秋語想了想，「不過我們心理學專業，平時需要接觸許多匪夷所思的案例。」
「而且，死亡時的我，那個表情，我永遠不會忘記。我想解開這個謎題。你會幫我的，是不是？」許秋語揚起俏臉，緊緊盯著那如水的雙眸。
樂海琛點了點頭，「如果真是時間循環，那我們也不能隨意死亡，隨著復活次數的增多，會給我們的身體帶來負荷，這恰恰，也符合了能量守恆定律。
那麼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摸清這一次事件的真相，然後儘可能的找出商場裡面的歹徒，查出他們的目的，以及原因。」
「那我們現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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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辦？要報警嗎？」
「暫時還不能報警。首先，我們現在完全不知道真相，報警的話，要怎麼說?說我們被歹徒襲擊?可我們現在還沒有被襲擊，襲擊是在過去的時空。
其次，報警的話，我們也會被警方列為懷疑對象，會被他們找到，送進小黑屋，進行盤問。你沒看過那部電視劇，不知道那種盤問多麼折磨人，就是同樣的話，重複又重複，根本不會給你休息時間。」
「那不報警的話，現在是五一，這商場這麼多人，要是都因為我們而遇害的話，良心會感到不安。」許秋語想了想，重新拿出手機。
「可別!」樂海琛伸出手蓋住了許秋語拿手機的手，「你想想，如果這事沒有發生，我們弄錯了，那你現在就是在報假警。如果這事是真的，我們兩個不過就是普通人，沒有武器，不會槍法，也沒有特異功能，而且我們也為此付出過代價，我們的性命。我們不欠他們的，真的!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活下去，然後觀看對於這件事的新聞報導，弄清楚事實真相。
那樣，當我們重新來過的時候，我們再報警，挽救這些人。」
「小語，不要。」樂海琛凝視著許秋語的眼睛，緩緩搖了搖頭。
許秋語收起手機，「其實我已經死過兩次。」樂海琛看著她眼睛，靜靜聽著下文，「第一次是在女化妝間，第二次才是剛才。」
「我死的時候，是在鏡子里看到了一個帶著小丑面具的人，沒有我高，大約一米七左右。」樂海琛想了想說道。
「就是他，我第一次在女化妝間也是被這個人所殺!走路時有點左傾，右腳可能受過傷，有點不靈便，肩膀有點寬，大概率是個男的，眼神特別瘋狂，還有點興奮嗜血，不是變態就是瘋子。」許秋語進行補充。
「所以他最早是躲在女化妝間，然後不知什麼原因，又來到了男化妝間。那後來殺你的那人，是從背後開的槍，會不會也是躲在女化妝間?
聽到了槍聲，所以過來查看，又正好看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