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萬事有因
回本溯源,回歸初心,肖大力一時半會變得有點猶豫了,他在心中問自己。
「難道還真讓這個中學生說對了,難道上面的大人竟然還不如一個孩子看得明白。」
他這一時的猶豫被許國看在了眼裡,許國對他有這個反應並不感到意外。
相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肖大力是一個很純粹的人,純粹到他能跟自己上級私下說:
「我覺得吧,要是我們做的事敵人也贊同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錯了?」
在面臨時代洪流時也只有真正純粹的人才敢於這樣反思。
對於這樣的人,許國心裡是非常敬佩的。
如果能獲得對方的幫助,再在互動中結下幾分情誼就最好不過了。
因此他有意地表現出自己的優秀。
「肖叔叔,其實均田地這件事在自古以來已經搞過很多次了,歷朝歷代的統治者為了吸引人支持他們在開國之時基本上都會把無主或者沒收來的土地分給支持他的人。
這在建國初期,自然可以短暫興盛。但是時間長了,都會出現問題。
像是我國,嚴格說來就沒有三百年以上的王朝。
而那些王朝滅亡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國內土地兼并嚴重,在發生自然災害時,階層矛盾就會急事加劇,新的一批農民就會起來造反,要求再次均分田地。
現在各地實行的分田地的方式其實就是歷史上土地制度的延續。
所以我這篇文章就提出土地是該歸於國有,國家可以根據每個時期的具體情況給每個勞動者分配合適的土地使用權。
這樣做是符合歷史變革的大趨勢的,畢竟我們新華夏就是公眾的華夏,土地歸於公眾所有才能破除歷史的循環。」
許國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倒是把肖大力給弄得有點暈。
雖然他娶的劉亞芹是個新派女學生,近兩年他的文化水平在老婆的潛移默化之下已經提升了不少,但仍然被繞得有點暈。
不過許國的目的並不是非要給對方講清楚,只要讓對方感覺不明覺厲即可達到預期目標。
當肖大力有點暈了后就好辦了,接下來許國便掌握了與其談話的主動權。
除了問出了不少能夠佐證自己文章的實例以外,還從他那裡得到好幾個北都近郊農村領導的聯繫方式。
肖大力表示那些領導都是和自己一批進北都的,只要提自己名字去那裡搞社會調查肯定沒問題。
席間兩人談得興濃,馮靜波覺得兩人的一些談話內容很重要,還問劉亞芹要過紙筆將之一一記錄下來。
他在記錄的同時還時不時用自己的觀點來加以補充。
就這樣一頓飯吃到了三點過才結束,不過還好的是上午未討論完的文章寫作細節在這場飯局中被逐一補充完善了。
最後馮靜波還結合幾人的探討精心地給這篇文章設計了一個開放式結尾,邀請天下廣大有識之士一起來探討新華夏到底該用何種新方式來運營國營土地。
飯局結束后許國見到此行的目的基本已經達到,於是便告辭回了四合院。
本來在走之前他還有心問一下買氣槍要不要辦證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年齡,二想到現在自己連一篇文章都還沒有發過,說話終究缺乏讓人信服的資本,所以最終他還是沒有開口。
再則打麻雀並不是非要氣槍不可,用彈弓也是可以的,只是用起來不如氣槍有感覺吧了。
許國回到四合院后便繼續過著自己的宅男生活,
除了根據馮老師的記錄繼續完善文章以外,他還時不時的複習中學知識換換腦筋。
實在是用腦過度時他也會在後院里活動活動鍛練身體。
其間還聽到了二大媽與前來嘮嗑鄰居門之間的閑話。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賈張氏最近看起來都不像之前那樣潑辣了。平日里都是見她四處從別家划拉東西到她家的,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她心情好,我家那娃竟然都從她手裡拿到了糖。」
「可不是嘛,往常里那個潑辣勁啊,私下裡還愛順點別人的東西,都把兒子帶得有點歪了。
要不是跟了老易作學徒,說不定人就走歪了路,剛開國那裡說不定就被軍管會結抓了去。」
「我說這賈張氏變化這麼大八成是因為娶了兒媳婦,他兒子算是正式頂門立戶了,家裡不再是她一個寡婦當家。
也是,寡婦的日子不好過啊。」
「就她那個吃點虧就要濺你一身血的樣子,我們這個院子里的人還真沒幾個願意粘惹她的。」
「說起來她那個兒媳婦還真不錯,雖然是鄉下人,但是待人接物還真不失禮,家裡上下也安排得順順噹噹的。」
「她這兒媳婦當然不錯嘍,你沒看見她現在沒事就帶著鞋墊四處串門,人也發福了不少。
不過我看她的那副鞋墊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做不完的了,王大媽要不你去街道說說,看能能把賈張氏做不完的活計拿下來。」
「別,別,別,我可不願意招惹她。」
「沒事的,我看她現在已經是等著抱孫子了,也不在乎去掙那一兩個辛苦錢。」
「要說那秦淮茹還真不錯,難得找到這麼好的兒媳婦。
中院的傻柱最近不是受傷了一直沒好,一大爺安排她去照顧一二,她可是沒說二話。
我看這人能處!」
「我悄悄給你們說啊,別亂傳,秦淮茹第一次去傻柱那兒幫忙時我可看見了。那傻柱臉紅得就跟猴子屁股一樣。」
「年齡大了,曉得哈子是女人了唄,要不是他爹走了,這兩年也差不多該給他找個女人定個親了。」
「我看他最近幾年是沒戲,自己現在不過是個學徒工,家裡還有個幾歲的妹妹,那個姑娘肯嫁這樣的人家嘛。」
雖然鄰裡間的談話很瑣碎,但許國仍然從中知道了這幾天大院里發生的秘聞。
看來這傻柱還真不是單純因為喜歡寡婦,大概秦姐就是在這個時候住進了傻柱的心中。
許國想了下,這何雨柱先是喪母,后又被父親拋棄,現在受傷身邊又沒個能照顧的人。雖說能得到一大爺一大媽時不時的照顧,但是又怎能比得上年輕貌美的秦姐來得羅曼提克。
要是在以後的島國,這樣的情節都能拍出一部高質量動作片。
畢竟熱賣要素那麼多!
還好現在的時間不允許,少年的煩惱也只是少年也只是少年的煩惱,經不起鎮壓。就算是五個姑娘也能把他打得趴下,口吐白沫。
偶得四合院秘聞讓許國感到心情不錯,畢竟電視劇不可能演得那麼細,就像現在自己的妹妹,在電視劇中可是比劉光齊都還神秘,就在劇末時提了一嘴。
穿越過來這麼久了,許國對這個妹妹越來越喜愛了。
以前小的時候不知道有個兄弟姐妹的好,等到大了后才覺得以前該和弟弟妹妹好好相處。
等有了兒女后,才更發覺出有個兄弟姐妹的好處,也一直教導自己的女兒們如何處好之間的關係。
現在穿越了,身邊有個可愛的妹妹,又與前越前小女兒差不多的年紀。他很自然地便將自己對女兒的思念之情轉嫁到了妹妹的身上。
自從放假后賺了第一桶金,手裡有了閑錢。他包里的糖果就一直沒有斷過。
雖然說東西買得貴了點,但是還好的是,現在還沒有開始實行票證制度。手裡只要有足夠的錢就能買到東西。
在這個年月,孩子很少吃糖,更別說家裡本來就不太看重的女兒了。
雖說許家在這四合院里還算是好的,重男輕女不像以後賈張氏表現得那麼明顯,但也不會專門給女兒買糖吃。
所以自從能從哥哥這兒得到糖吃以後,許婷婷便變成了牛皮糖,恨不得成天的貼在哥哥身上。
這不,才跟著張翠花一回到家中,她就飛奔著撲向自己的哥哥。
好在許國注意到了他,要不正在書寫的稿子鐵定得弄花掉。
「婷婷回來了,跟媽媽出去玩的時候想哥哥了沒有。」
許國轉過身子接住撲向自己的妹妹,抱起她后溫柔地問道。
「想了,想了,那麼那麼想,想得就像從我們這兒到太陽那麼想。」
這許婷婷自從聽到哥哥說自己距離太陽非常遠之後,當她形容非常大,非常劇烈之類超出常規的事情時,她都是類似的說詞。
「我看你就是想騙你哥的糖吃,這個野丫頭今天跟我去婁家的時候簡直是玩瘋了。
那婁家小姐就喜歡打扮小姑娘玩,今天她可是在那裡騙了不少糖吃。
對了,今天可再別給她吃糖了,糖吃多了容易壞牙齒。」
看到小女兒對哥哥撒嬌,張翠花毫不猶豫地揭穿了她的謊言。
因為在婁家工作了多年,又與婁家女主人關係處得不錯,婁家的女主人譚潔有的時候會讓張翠花帶著子女過去玩。
以前因為許國與婁小娥的年齡差不多,婁小娥缺玩伴時許國經常過去。
但是因為現在孩子大了,又男女有別,再加上已經玩不到一塊去了,所以在許國的記憶里已經有好幾年沒去過婁家了。
這兩年許家的小女兒長大了點,婁小娥又喜歡帶著小妹妹玩,許家才又開始帶孩子過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