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山雨欲來風滿樓

陳東升隱蔽潛行，站在一棟建築樓的樓頂下意識向南面眺望。

遺憾的是，因為太遠的緣故，再加上天已完全黑了下來，完全看不清那裡發生了什麼。

但可以感受到有絲絲的氣機攪動，似乎向北面而來，這是武者特有的感知力。

陳東升迅速打開論壇。

果然。

看到了上面有人在討論此事。

「獅子海靈境又震動了？有好戲看咯。」

「幾天之內兩次發生劇烈震動，令人顫慄啊。」

「就不能永久封印那玩意嗎？靈境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

「這次不是靈境劇烈震動。我人在羊城，剛下飛機。收到現場傳回來的信息，是靈能會的人為製造混亂企圖把水攪渾，混淆官方靈安署視聽，目前有不少靈能會的成員向四周逃逸，至於為什麼靈能會成員聚集在哪就不清楚了。」

「還得是你。」

「靈能會成員逃逸？是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

「獅子洋靈境上一次劇烈震動就與靈能會有關，此事之後多名靈能會人士並未逃出去，而是躲在了附近，猜測他們是在吸收靈境溢出的魔靈養傷。這次製造混亂，估計是養傷好了，旨在渾水摸魚逃出生天。」

「都知道是靈能會了，靈安署就沒有防備嗎？」

「……」

陳東升一目十行瀏覽了論壇的討論帖子，迅速抓住了幾個核心要素：靈能會，逃逸，不少人...

看過論壇資料，陳東升對邪惡的靈能會沒有絲毫好感。但他現在沒來得及多所思，已然被波動的氣機所吸引。

目之所及，隱隱約約地看到南面有幾個人在疾馳奔跑，時而隱蔽，時而躍起，向北面而來。

隨著距離的拉進，陳東升依稀可以瞧見逃逸的似乎一共兩人，而追逐的有三人。

夜幕籠罩之下，無論是逃跑的靈能會人士，還是追逐的靈安署人員，似乎都在刻意避開普通百姓，他們奔跑的方式很隱蔽，似乎達成了特定的共識。

按他們這種謹慎程度，如果不發生劇烈戰鬥，普通市民估計很難發現奔跑中的他們。

陳東升也就憑藉著武者強大的感知力和視力才能鎖定追逐中的眾人。

近了。

更近了。

陳東升繃緊肌肉。

如果不鼓動氣機，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對方並不會輕易發現他，或者說發現了也不會在意他。

對他來說，擺在眼前的有兩條路。

一條路是掉頭就走。

遠離紛爭，苟起來過家常生活。

但這條路其實在他覺醒的那一刻就已經斷了，甚至可以說從十幾年前開始做夢的那一刻起就斷了。

另外一條路則是稍稍冒險，抓住機會近距離觀察武者的對決，這是難得的實戰觀測機會，也是最好的教學方式。

對。

就遠遠地偷偷看看而已。

裝一個普通人。

不參與。

這麼想著，卻突然看到原本往他這個方向狂奔而來的靈能會歹徒，突然掉頭往城東而去。

漸奔漸遠。

陳東升沒有思索，戴好口罩和棒球帽，又順手牽了一件女人的紅色外套批在外面，果斷向東消失在燈紅酒綠之中。

......

徐清雨家的獨棟別墅。

聽到異響，徐清雨豁然扭頭，望向南面，然後嗖地一聲飛了出去，裙擺飄飄。

飛出一小段，又折了個九十度，向陳東升回家的方向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