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學兵題歪詩,劉信來頂缸

第八章 學兵題歪詩,劉信來頂缸

第八章學兵題歪詩,劉信來頂缸

1978年12十一屆三中全會後,中國開始實行對內改革、對外開放的政策。中國的對內改革先從農村開始,安徽省鳳陽縣小崗村開始實行『家庭聯產土地承包責任制』,拉開了我國對內改革的大幕。

1984年**zhongyang出《關於1984年農村工作的通知》,提出延長土地承包期一般應在15年以上。

玉屏村也把土地承包到戶了,劉信家口糧田加上責任田共養種了12畝地,分到地之後,家裡的農活兒明顯加重了,但生活條件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年年都有餘糧,吃不了的糧食可以糶出去,換點錢花。劉信哥兒倆沒課的時候也經常到地里去幫忙。

玉屏小學為方便中午不回家的教師安心工作,設了一個小伙房,小伙房在教師辦公室的東側,由本村的白老師負責管理。在自習課時間,經常抽同學給伙房打水、抬土、活煤泥兒。五年級的教室挨著甬路,所以經常有同學被叫去幹活兒。因此幹活兒的學生中經常會看到劉信的身影。

期中考試,劉信毫無爭議的替代了張語然的位置,以絕對優勢令張語然心服口服。因此二人經常一起討論問題,這令白學兵感到大為惱火。

自從上一年級以來,一直都是張語然第一,他第二。二人是很好的學習夥伴兒,再加上他一直以來對張語然抱有一種莫名的好感,所以對這樣的現狀感到很滿足。自從來了之後,這種平衡被打破了,尤其令她傷心的是,張語然對劉信的那態度、那笑容、那話語。都是他從來沒有享受過的。這讓他感到痛苦萬分,對劉信更是恨之入骨。

一天上午自習課上,劉信正做著作業。那道熟悉的聲音又一次悠然的傳入自己的耳中,「劉信、學兵,你倆人兒出來一下。」張語然小聲道:「你倆別處去,小白肯定是讓你們幹活兒的。你們已經干過很多次了,輪葉也該輪到別人了。」劉信無奈苦笑一下,搖了搖頭。徑直走了出去。白學兵小聲罵了兩句什麼,也跟著出去了。

「什--么----事啊,」二人有氣無力套路xìng的問道。

「去給伙房抬兩桶水去,」白老師慢悠悠的說道,

二人到伙房拿上水桶與棒子就出了校門。邊走白學兵還邊嘟囔道:「什麼白老師,他媽的,純粹是白老鼠,和你做同桌非得讓小白給啃光才好。」

劉信搖了搖頭,很無言!

抬水需要到離學校最近的農戶家去抬,離學校大概有1ooo多米。伙房的水缸能盛三大桶水,倆人跑了三趟才把水缸灌滿。累的二人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長凳上,大口大口氧氣。

「沒煤泥了,快活點兒煤泥,」小白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快點啊,別磨蹭!」拋下一句話后,就又走開了。

白學兵急了,但也不敢的大聲,怕被小白聽到,小聲說道:「半夜雞叫啊,跟周扒皮似,……。」又扭頭對劉信說,「你先活煤泥兒,讓我先喘口氣,媽的,給他們留個念兒。」說著兜里掏出一支圓珠筆,在長凳上刻畫起來。

回家后,感到有點累,吃過飯就躺在床上睡著了。醒來后,就快上課了,抓起書包,急急忙忙就向學校趕去。

剛到學校,就被趙老師老師莫名其妙的叫到校長辦公室去了。進去一瞧,白學兵也在,馬上就意識到,肯定是上午的事兒,可在回憶一遍,也沒什麼事啊。

「學兵,你先回班裡去吧,」張校長把白學兵打走後,看向劉信繼續說:「劉信啊,當初,白老師開除你,是他不對,有點怨言也有情可原。可你作為一名學生,還是一名成績不錯的學生,你可不該隨便在老師們的長凳胡寫亂畫呀,尤其是不該寫那些亂七鬼八的東西。」

劉信一聽這兒,就全明白了。肯定是白學兵上午在長凳上寫了什麼不該寫的東西,為逃避責任,把屎盆子扣到自己頭上了。

劉信剛想解釋,轉念一想:

此事雖非我做,但我有能力幫他。雖然他求助的方式不為人齒,害人利己,但作為他的同學,我劉信義不容辭,但望他能吸取教訓,有所改正,也不枉我劉信替他背一會黑鍋。

一念至此,劉信斷然回道,

「對不起,張校長,我也是一時糊塗做錯了事。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學校怎麼處理我都行,可千萬別再開除我。」劉信貌似著急的認著錯。

開除劉信,學校斷然是捨不得的。可此事也不能不有個了斷。張校長沉思片刻,有了主意,開口說道:「這樣吧,你做兩件事:一、把長凳上的字跡清除乾淨。二、寫份兒深刻的檢查交上來,一定要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你能不能做到?」

劉信一聽是這麼個結果,欣然連聲應道應道「能……能,我一定會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的。」

「那好,你小子給我記好了,下不為例。」張校長沖他擺了擺手,劉信連連作揖,看著她那摸樣,忍不住笑道,「滾!滾!你這個小傢伙兒,滾回去做你該做的事去。」

劉信見狀,趕忙溜出去。到教室先拿了塊橡皮,趕到伙房,忍不住好奇去看那長凳上的字跡,只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一打油詩:

師傅壓師娘,

師娘壓床,

床壓地

地動山搖。

看完,忍不住笑道,白學兵這小子,真是太有才了!

說著,往長凳上呸---呸--呸-呸,吐了幾大口唾沫,用衣袖擦了擦嘴,拿出橡皮用力擦了起來。邊擦還邊哼著,

學習雷鋒------好榜樣,

忠於----革命,

忠於----黨,

…………

他在這兒唱著,班裡可炸開鍋了。白學兵正在班裡大聲的念著他那歪詩,念完后嚷道:」你們知道這是誰寫的嗎?告訴你們,這是咱班的大才子----劉------信寫的。」

張語然撇了撇嘴,道:「白學兵,你少冤枉人家劉信,那玩意兒,人家肯定寫不出,我看,是你寫的吧?」

「我冤枉他,他現在剛從校長哪兒出來,被罰去小伙房『銷毀證據』了,你還說我冤枉他,不信,你自己看去。果然,有幾個不相信的同學當真去看了看,回來后就不言語了。

白學兵得意洋洋的問:怎麼樣,沒騙你們吧。」說完心裡還暗暗得意:「嘿嘿,劉信啊劉信,這次,我看語然還理你不?」

可當他看向語然時,不由得有點失望,並沒看到他想象中的憤怒,或者是失望也好。不由得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無所依靠。

就在這時,劉信清除完字跡,回到了教室,現同學們都異樣的眼光看向自己,劉信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可他什麼也沒說,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那事兒真是你做的嗎?」身後的張語然問出了大家的疑問,儘管大多同學大多數同學都已相信,還是有好些同學不太相信的。

「你信嗎,」劉信答問,「我不信。」張語然說道:「可是……」

劉信打斷她又說道:「你信,就是我做的,你不信,就不是我做的,這又有何區別。」

有人就插嘴,「不是你,你為何去擦除那字跡。」

劉信扭頭一指黑板,說道,「黑板上的字,都是擦黑板的同學寫的嗎?」

眾人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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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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