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忠於我心，信求我道

第二十章忠於我心，信求我道

劉信與白學兵在走廊里正聊到那劉姥姥逛大觀園的趣事，二人不禁哈哈大笑。歡笑一番后，白學兵臉sè一正，對劉通道：「我們這次net游，在石城的時候，你對『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感觸頗深。這次在大佛寺，你又是一波三折，令人不解。我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事生，但想必你定有所得，能否向你討教討教？」

劉信思索一番，說道：「兄弟之間，談不上討教不討教的。我也正有所悟，想和你說教說教。不知學兵你還記得道經篇是如何說的嗎？」

白學兵自從買下那本《道德經》后，興趣也是極大的。加讓五人又經常探討交流，早已熟記在心，對劉信誦道：「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

上德無為而無以為也下德為之而有以為

上仁為之而無以為也上義為之而有以為也

上禮為之而莫之應也則攘臂而扔之

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

夫禮者忠信之薄也而亂之也

前識者道之華也而愚之也

是以大丈夫居其厚而不居其薄居其實而不居其華故去彼而取此」

劉信聽完說道，「此篇是德經的開篇，我稱此篇為『德之篇』，此篇的前一句我們在來時的車上已有所得，如果再加上下句『上德無為而無以為也下德為之而有以為』說的意思就是：『上德之人，自身溶於大德，大德無形，看似無德，實為大德，故無需去修飾。下德之人自身德行不足，身處大德之外，或多或少都有些德行，需要不斷的去修飾自身德之不足，故其可有所為』。」

說到這兒，劉信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至於後面所說的『上仁為之而無以為也上義為之而有以為也

上禮為之而莫之應也則攘臂而扔之』。說的意思就直白多了。」

白學兵接著說：「是啊！『上仁為之而無以為也』說的是仁者無敵，『上義為之而有以為也』說的跟義不容辭差不多吧。只是『上禮為之而莫之應也則攘臂而扔之』說的意思好懂，可不好接受！」

二人正說著，不知何時，張語然和李玉兒，也來到了這走廊，聽他們議論，便也坐下，加入了進來。

「這『上禮為之而莫之應也則攘臂而扔之』說的是具有大禮節的人做事，沒有人會響應。都會甩手把那所謂的禮扔到一邊，無人理睬！』這可與我們通常所熟知的『禮尚往來』、無理攪三分』之類的話正好矛盾啊？」

「對－－－對－－－對！還有禮儀天下，說不通啊？」李玉兒插嘴也說道。

白學兵撲哧一聲，樂了，說道：「是母儀天下而非禮儀天下吧。」

張語然瞪了白學兵一眼，「少搗亂，要學會領會jīng神a」

劉信想了想說道：「意思沒錯，說的確是人們覺得禮沒什麼用處，隨手拋出。不過這兒講的『為」是指做事情，指治世，而不是你們所說的處理人與人之間關係的『處世』之理。」

「這麼說的話，那就通了，」三人皆點頭稱是。

李玉兒接下來說道；「後面說的是，人失去了『道』之後，只留下的『德』；失去了『德』之後留下『仁』，失『仁』后留『義』；失『義』后，留『禮』。有『禮』的人重禮節而輕忠信，由此導致混亂或戰亂。

張語然和白學兵也點頭同意。

劉信則說道：「這是將人分為了道人、德人、仁人、義人、禮人六類。其中道人最高，禮人最次，德人、仁人、義人當屬平常人。重禮節的人是最不可取的人，看中表象、虛無的禮，兒輕視人與人之間的忠與信，致使人失去立身之本，相互猜疑而導致混亂。甚至戰爭！所以說那些看中上下尊卑，講究等級觀念的重禮的人多事統治別人的人。比如說這大觀園的主人，即使當初風光無限，不也因不忠，不信而隨時光消失於漫漫長河中了嗎！」

三人連連點頭，對劉信是大為嘆服。

最後又說道，「上述的即道所折shè出的光華，也是人們禍亂的根源。最後建議人們要追求做厚而實的有道之人，莫要做薄而華的有禮之人。」

「你們願做哪類人呢？忠信之人？還是有禮之人？」劉信看著三人問道。

「雖說，有禮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那行。我還是願做那忠信之人。」白學兵當即表態。

李玉兒和張語然，思索片刻，毅然道：「讓那徒有虛表的禮滾蛋去吧，我們也選忠信，坐那忠信之人。」

劉信兩眼放光，打趣道：「那你們可要小心了，要記住『無理寸步那行哦』！」

白學兵瞪著眼問道：「我們都選了，那你呢，你選什麼樣的路呢？」

張語然和李玉兒，也是兩眼瞅著劉信，等待著他的回答。

劉信遲疑了一下，答道：「說真的，我不知道!」接著又說：「道是什麼，我現在毫無頭緒。不過我相信，忠信之路是通向『道』的必由之路，『禮』是禍亂之源。作為我們信之夢的一員，我願和你們一起走『忠信』這條路。忠於我心，信求我道！」

四人激動的齊聲道：「忠於我心，信求我道！我們是信之夢的一員！」

升學考試一天天臨近，大家都投入到了緊張的備考之中。沒有誰不儘力的，只有考上一個好的初中，才能有機會擁有一個好的前程。當時只要能考上中專、中師，也就吃上了皇糧，國家包上學、包工作、保養老，可謂是終身無憂。是農村孩子們鯉魚跳龍門的大好機會，所以說只要有一絲機會，同學們也都會倍加珍惜。

夜深了，村裡這幾天停電，劉信還在油燈下複習功課。

「信兒，明天－－－有－－－把握不，」父親來到劉信身邊，心懷忐忑地問，不由透出一絲隱隱的擔憂。

「不知道，還沒考，我怎麼知道，不過我也準備的出不多了。」劉信隨口說道。

「天道出勤，我們家信兒如此下功夫，肯定能考上的，」父親乾笑了兩聲，又似怕給劉信壓力太大，又補充道；「沒事，考不好也沒事，咱們明年還可以再考，畢竟你比他們要小几歲嘛。」

母親也來了，端來一碗雞蛋羹，「來，吃了這碗雞蛋羹，也該早點睡了，明天還要去城裡考試呢，休息不好可不好，要先注意好自己的身體，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嘛！」

一大早，劉信就被母親叫醒了，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一封挂面、倆雞蛋，寓意考試能得滿分－－1oo分。

劉信匆匆吃完飯，在母親的嘮叨聲中，推著自行車出了家門向村口走去。學校村口是學校老師帶學生考試的集中地，劉信感到的時候，好多人已經在那兒等著了。每人都騎著一輛自行車，有一路兩個不會騎得，就讓其他同學馱著去。時間不大，在陳老師和趙老師的帶領下，眾人一涌而出，奔清溪縣城而去。

清溪一中是清溪縣最好的初中，位於縣城西南的卧龍崗上，人們都以能考上清溪一中而感到光榮、自豪。當然錄取率也是低的要命，鄉下好多小學有的幾年都考不上一個。

這天，清溪一中又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新生考試。這對清溪一中來說，是僅次於中考的一件大事，能否把全縣最好的學生選拔到自己學校，關鍵就看今天了。所以說，上至學校領導，下至普通教職員工都對這次考試極為重視。雖然抽取的是每個學校的好學生參加考試，但全縣集中起來，人數還是出了預料，考場不夠用，就在大cao場上設了露天考場。考場的安排都是按往年的錄取成績來安排。成績好的學校安排在好的考場，以此類推。

玉屏小學往年的成績雖說在全鄉還算是不錯的，但到了縣裡排名就靠後了，所以考場被安排在了大cao場上。被安排在大cao場上的考生，沒有桌子，只有一隻板凳，考生們只能把試卷放到板凳上蹲在地上寫試卷。

劉信隨兩位老師自北向南穿過縣城來到清溪一中。清溪一中門朝東開，最西邊是周長4oo米的大netbsp;進入校門是一座假山，一條甬路直通向西進入大cao場，地勢緩緩升高，校門口右側是學校的大夥房，伙房往西有台階通向上邊的老師家屬區和部分學校辦公場所。左側是小賣部和老師辦公室。爬上一小段緩坡再向西走約百米左右就是教室了。左側三排。右側三排，坐南朝北。

一條南北甬路把幾排教室一分為二。每排兩側各兩個教室。

眾人把自行車存放好，步行向cao場走去。兩側的考場里坐滿了前來考試的孩子們，看穿衣打扮，可以斷定多事城裡的學生，既活潑又敢說話。不像下下來的那麼靦腆。教室里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踏上一段兩米高的水泥砌成台階，就到了大netbsp;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都是前來考試的鄉下來的孩子們，衣著樸素，偶爾有的還打著不少補丁。蹲在地上，等待著卷。沒人敢大聲說話，也有膽兒大點兒的歪著腦袋，在竊竊私語的。

兩位老師很快帶他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把他們安置好后，又叮囑了幾句，就很快撤出了考場。

「叮鈴－－－－－叮鈴－－－－－－」一陣刺耳的電鈴聲響起，坐在前後的監考老師匆忙站起身，一人一拍，查看考生們的准考證，不是也有被清除考場的替考的人，惹得下邊的考生們不由地更緊張了。有的瞪著大眼看著監考老師的，有低頭看著腳下的，更有膽小的，身體還微微抖動的。

約十分鐘后，又是一陣刺耳的鈴聲，一張張試卷被分到各個考生手中，整個cao場頓時安靜下來，變得鴉雀無聲，有的只是紙張與筆的沙沙的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