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污衣老道施妙手
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了。山上的酸棗樹又泛紅了,村裡的孩童們三個一群,兩個一夥的到山上摘酸棗吃。地里的莊稼也到了收穫得季節。玉米地里失去了夏季的勃勃生機,一眼望去一片黃sè的海洋。
中秋節到了,家家戶戶早早就做好了豐盛的的晚餐,和家人共度這個團圓之夜,其實在那個年代,糧食相當匱乏,平時吃糠咽菜的時候比比皆是,要是能吃到一頓麵粉做的面片湯對村裡的村民來說,就已經是很美味的盛宴了。晚飯過後,遠遠地月亮已經掛在東方天際,成年人聚到街頭巷尾嘮嗑兒,小孩們玩著捉迷藏之類的遊戲,呼喊聲,打鬧聲混成一片,家裡的老太太們在院里支起小桌,桌上擺著蘋果、梨子、石榴之類的貢品,祭祀月宮裡的嫦娥仙子,給在家的孩子講著嫦娥奔月的古老傳說。
村裡劉老漢家的地窖里,一張小床擺在地窖一角,地面鋪著厚厚的稻草,倒也乾燥。秀兒吃過晚飯後,困意湧來,剛剛上床睡去。
「娘親……娘親,醒醒,」秀兒睜眼一瞧。見床前站著一中年男子,5o歲上下的樣子,渾身透著濃郁的滄桑氣息。滿臉焦急著sè。但見娘親醒來,忙道,
「娘親,時候到了,新的界源馬上就要開啟,為保我人類,在新界源留有一絲火種,娘親定要記住:藍天化紅,草木蕭。點將台上保平安。渾然一夢終有幸,萬物顛倒新紀元。切記!切記!」
秀兒內心突然一陣劇痛,不由問道,「那我兒你呢,你不要去嗎,不如你我母子同去如何。」
「我另有要事去做,娘親盡可安心,你我母子終有再聚之時,我先走了。」說完,中年男子轉身消失。
秀兒大驚,叫道:「我兒別走,帶上為娘啊,你別拋下娘一個人走哇。」
玉進聽到叫聲,急忙進入地窖,見秀兒絲兩零亂,正坐在床頭呆。急忙問道「怎麼了,秀兒。看你滿頭大汗的,你沒事吧?」
秀兒哎喲一聲,雙手緊抱下體,「怕是快生了,進哥,快去請李嬸兒!」
子時已過,皎潔的月光照耀下的村莊一片靜謐。
李大嬸家,砰……砰……砰地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李大嬸是村裡有名的接生婆,村裡大多數的孩子都是她給接生的,這個時候敲門,肯定是誰家要生小孩了。李大嬸兒趕忙從炕頭爬起,穿上衣服趕去開門。
「是玉進啊,是不是秀兒要生了,走走,這事可耽誤不得。人命關天啊」邊說變拽上那男子,消失在巷口。
玉進家裡,李嬸兒和劉老大太太屋裡屋外忙做一團兒,劉老頭兒和兒子在院里不時地幫著找這個拿那個一直忙到東方顯現魚肚白。
「生了……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李嬸兒樂呵呵的走了出來。贊道:「這可真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你們家可是過了兩個八月十五團圓節啊!」
1976年1月八rì,我們的好總理周恩來總理儘力了長期的病痛折磨,離我們而去。舉國同悲。玉屏村也舉辦了追悼會來緬懷這位人民敬仰萬分的好總理。
「玉進媳婦兒,孩子取名了沒?」一個瘦高個兒男子見秀兒抱著孩子坐在門口的大石頭上,打招呼道。
「起了,他爺爺說,大的叫風兒,小的就叫信兒吧。」秀兒回道。
「小信兒,叫叔叔,叔叔給信兒糖吃。」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塊兒糖,笑眯眯的逗著小孩,小孩兒瞪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看著糖果,沒反應。
「哎,我說秀兒,別人家的小孩兒,見到糖,伸著小手,歪著身子,想吃的不行,你家小孩兒,怎麼不知道搶啊。」
秀兒眉頭皺了皺,嘆了口氣,「這孩子,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拿,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男子剝掉糖果皮兒,在小孩嘴前有逗樂會兒,小孩連頭都沒動一下,男子像是感到沒意思了,手裡的糖果往小孩兒嘴邊一送,小孩嘴巴一張,就滑進了小孩嘴裡。
「嘿嘿,小傢伙還知道張嘴吃,不傻,就是懶還得被人來喂。」說著就走開了。
秀兒拍了拍孩子,又嘆了口氣。抬頭一怔,見面前站著一個老道,這老道灰白短,穿一件髒兮兮的淺灰道袍,這道袍跟我們在電視上看到的道袍不一樣的是沒有黑白相間的八卦圖,
足踏一雙露出大拇指的道靴。正盯著小孩兒看。看了片刻說道,.
「女施主,你家小孩兒有點小問題,跟其他人家小孩兒比不同,嗯,不同----甚是不同啊!」
秀兒一聽這話,就急了。「你這個老道,別咒俺孩兒,俺孩兒跟人家的孩兒一樣,沒什麼不同哩。」
「你家小孩兒從出生不哭不鬧,還沒笑過,對不?無論看到什麼,都不爭不搶,然否?」
秀兒又看了眼孩子,奇道:「你咋知道哩,」
老道搖頭道:「人生具有三魂六魄,缺一不可,你家小兒一魂一魄不知為何,為空魄,有其形而缺其神,此為變魄源魂。世間獨一啊,莫不是……」說到這兒,老道神sè大變,「不可言,不可言,天機不可泄露啊。」
秀兒瞪了眼老道,低語::「神經兮兮,胡言亂語,真是不可理喻!」
老道什麼也沒說,轉身便走,便走邊唱道:
世界之始混沌虛無兮
變魂源魄遁去兮
而yīn陽生
yīn陽化四象兮
演八卦
八卦形萬物兮
世界成
變魂源魄兮
恆永存
劉風放學回了,與那道士擦肩而過,來到秀兒面前,驚奇道,「娘啊,那人是幹什麼的,看起來怪怪的。
秀兒站起身來,一手抱著劉信,一手拉著劉風,變往家走,便說道:風兒啊,甭理他。一個瘋道士而已。走回家看著你你弟弟,我給你們做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