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閣樓
三處地方,聽名字就知道,凶宅,荒廢精神病院,死亡谷公園。都是和靈異事件、超自然事件有關的地方。金進並不意外,因為自己的主業也是天天跟這些東西打交道,父親應該也是。
進入房內,亨利打開燈,整個房子的全貌展現在眼前,金進對這種歐式建築並不了解,不過這棟房子很大,而且還很古典,從吊燈、門欄、樓梯扶手、牆上的裝飾等很多細節都能看出這棟房子很古老,還有上世紀和上上世紀的雕塑藝術。不過有很多地方都有修補,或重新裝修的痕迹,100多年過去了,還是凶宅,修修補補是很正常的。
金進跟著亨利,一路走到了二樓,二樓走廊盡頭有一根繩子,亨利上前一拉,一個樓梯落了下來。應該是通往閣樓的樓梯。
「請!」亨利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意思是讓金進先上去,金進也沒猶豫,掏出手手機,打開手電筒便爬上了閣樓,剛一探頭,感覺幽暗的深處有聲音,金進連忙用手電筒照去,只見一個紅色拳頭大的小皮球,滾向了自己。金進連忙舉起手電筒照向小皮球滾來的方向。一霎那間,金進看見了一個「人」,還看見了對方的面孔,一身白色的寬鬆連體睡衣,頭比正常人大一半,詭異的是,這個「人」沒有眼睛,原本長著眼睛的地方是平的,一直連到了鼻子處,沒有鼻樑,只有兩個鼻孔。嘴巴也比普通人要大出一倍,似乎在對著金進微笑,露出一口歪七扭八的尖牙。
下一刻,在金進想仔細觀察時,怪人消失了。剛好小皮球也滾到了金進的面前,金進隨手接住了小球走上了閣樓。
「兄弟,怎麼樣?還好嗎?」樓下傳來了亨利的聲音,金進皺了皺眉頭,這個亨利絕對有問題。
「上來吧。」金進說道。
就在此時,金進感覺背後一陣發冷,連忙回頭,手電筒照射的地方有一個黑色人影。這一下把金進嚇了一跳,因為他感覺到了殺氣。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金進這一行,神秘鬼怪見多了,所以剛剛看見那個沒眼睛的怪人並沒有驚惶失色,因為對方沒有殺氣。而眼前這個黑影,散發出了一絲陰冷的殺氣,這就是有危險的證明。可是當金下意識進擺出防守的架勢后,殺氣消失了,金進借著手電筒燈光走進一看,原來是個假人模特,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還有黑色的皮頭套,一看就是某種男士情趣皮衣。仔細看看,假人模特身後的架子上還有繩子、皮鞭等等物品。看來這裡的上一任主人是有特殊癖好吧,旁邊還擺放著幾個毛絨玩具,不過都被人為的損壞過,耳朵被扯掉的兔子,肚子被扯開還少了一隻眼睛的熊,還有一個娃娃身首分離,頭放在胸前。在這種陰森的閣樓里,確實有點恐怖。
就在這時,閣樓的燈打開了,金進一回頭,亨利也上來了。還順手打開了閣樓的燈。一路輕車熟路,就和自己家一樣。隨後亨利將閣樓的樓梯收起。閣樓的全貌也展現在了金進眼前,金進處於閣樓西南角,這裡有一個穿著情趣皮衣的假人模特,模特旁邊有一個架子,上面擺滿了各類情趣用品,架子旁就是那幾個破損的布偶,西北角有一個衣櫃,閣樓的出口在房間的東邊,剛剛皮球滾了發現怪人身影的地方就在出口幾米處,東北角有一張床,床周圍的牆壁上,地板上有不少深深淺淺的抓痕,床的旁邊,還有一箱落滿灰塵的玩具,都是汽車恐龍一類的,上面落滿了灰塵,和另一頭的布娃娃一樣,視野里幾乎沒一個是完好的。亨利此時背對著床面朝金進,剛好擋住了離開的樓梯。
這時金進有點緊張了,厲鬼惡魔他不怕,但是剛剛的殺氣讓他湧現出了一個念頭,這股殺氣該不會是亨利放出的吧,這裡可不是國內,米國槍支泛濫,要是此時亨利掏出一把手槍,可就麻煩了。金進連忙環視周圍的環境。希望找到可以防身的物品和掩體,並且大腦飛速運轉,考慮戰術,爭取可以一舉反擊。
就在這時,亨利的手伸進外套,金進也緊張了起來,手裡還握著剛剛的撿到的小皮球,他打算在亨利掏槍的一瞬間,將小皮球丟過去干擾亨利的視線,然後翻滾到假人的背後,抱著假人沖向亨利,雖然這種木質假人根本擋不住子彈,但是可以在混亂中嚴重影響對方的視線,只要自己蹲的夠低,對手的射擊就有很大概率偏移。
就在這時,亨利居然掏出了一包香煙,另一隻手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打火機,點了根煙說道:「兄弟,來一根?」
金進這才放鬆了警惕,接過香煙,點了一根,來到窗戶旁,打開窗戶狠狠吸了一口。亨利的行為怪異,明顯有什麼秘密隱瞞,而且屢次暗示、挑釁、引誘金進。這其實就是一種心理較量,誰先驚慌失措,誰先攤牌,主動權必定會掌握在對方身上。所以金進雖然早有疑問,但是也一直保持著見怪不怪臨危不亂的狀態。
「我說兄弟,你有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亨利再次說道。
「這前房主應該是個變態吧。」金進指了指假人模特和它身後的架子說道。
「哦,你們國家就這麼保守嗎?這東西挺正常的,有機會我帶你去試試?保證你忘不了,哈哈。」亨利說道。
「我可沒這嗜好。」金進說道。
「兄弟,難道你就不對這裡好奇嗎?我們的父親來過這裡,你就不好奇他們的死因嗎?」亨利有點坐不住了。
「好奇是好奇,不過我國有句俗話,個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意思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別多管閑事。」金進說道。
「我去,你這人怎麼這麼冷漠啊,自己爸爸死了也叫多管閑事嗎?孔子云,百善孝為先,你就這麼不孝順嗎?」亨利居然還說出了一口流利的漢語。
「你提孔子,那我就說說法律,金正崇在我3歲那一年就離開家跑到米國來,我從小就對他沒有任何印象,他也從未盡過撫養子女的責任和義務,和我母親也早就不是合法夫妻,我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去參與調查金正崇的死因吧。我來這裡,並不是為了繼承遺產,遺產我可以簽字,全部歸你所有,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我母親讓我來看看弟弟,上一代的矛盾不要影響到下一代。僅此而已。」金進說道。
「不是吧,老哥,你就這麼絕情嗎?好吧,我攤牌了,我是fbi,你的是什麼職業我很清楚,這一次就是想請你協助調查的,不過你的身份特殊,我的身份也特殊,所以這事不能從官方途徑合作,你也別說氣話了,這27年來,老爹可從未忘記過你們母子倆,經常會給我提起你們。我從小就想見一見我的哥哥了。可惜,我們第一次見面居然是在這種場合。」亨利掏出證據給金進說道。
「真的嗎?」金進有點動搖了,動搖他的並不是亨利的身份,而是得知了金正崇居然這些年來一直挂念著金進母女倆z
「當然是真的了,你胸口的玉佩,就是父親給買的,你屬猴,是個猴子吧。我還知道你屁股上有個像牛頭一樣的胎記,還有,你兩歲那一年,剛會走路沒多久,把燒水壺碰倒了,燙到了由胳膊,現在還有痕迹呢。。。」亨利說了很多金進的事情,讓金進也有點興趣了。
「那他為什麼要走?」金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