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狼
「嗷嗚!」張一凡的衣服撐開,完完全全變成了一隻狼人,即便完全失語,那六個人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怒意,只是他們想不明白,怎麼會遇到同類。
「大哥,這情況有點不對啊……」狼頭人下巴都要驚掉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完全體的月神使徒,看來這次遇到硬茬子了。
「大哥,這別是遇到同行了吧。」狼爪人猜測道。
「說你們笨,你們腦子就真一點兒也不靈光,你看咱們都是不可逆的狼人化,你們見過有這樣的嗎?你們還記得一開始我們來的目的么,在這裡發現了月神大人的聖遺物的下落啊,我明白了,這個人身上一定有著月神大人的遺物,把他殺了我們就能拿到!」
「那豈不是能夠得到月神大人的賞賜?」鞭子人眯著眼,搓著手說道。
「財迷,看到那人的樣子了嗎,那就是接受月神祝福的形態,得到了聖遺物就有了月神大人的力量,那時候還在乎什麼賞賜?」
「大哥,咱們干吧,把這小子殺了不就好了。」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咱們哥幾個今天走大運了!」持刀人率先舉起大刀,砍向狼形黑影。
聽到持刀人的這番話,其他人的眼睛里也瞬間充滿了貪婪的渴望,慾望讓他們分不清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嗷!」張一凡感覺由於自己逐漸習慣義肢的緣故,變成狼人後也比上次要厲害不少,他握住拳頭,在狼人強大的動態視力下,持刀人的動作顯得緩慢無比,張一凡輕易地抓住一個破綻,一拳打在持刀人的胸前,肋骨應聲而斷裂,持刀人的身子如箭矢一樣橫著飛出去,撞在牆壁上,直挺挺的倒下,胸前的傷口竟然被腐蝕出一個大洞,看來是沒救了。
「大哥!你小子!」剩下五個人一擁而上,可他們的拳腳根本傷不到張一凡的皮膚,張一凡張開喉嚨的咆哮直刺耳膜,五個人感到身體都有些發軟,完全沒辦法近身。
張一凡舉起手臂,抓住鞭子人的衣領將他高高抬起,同時雙足一蹬,躍到了高高的屋檐上,鞭子人嚇得尿都憋不住了,一個壯漢在一凡的手中好像幾個月的嬰兒,他將鞭子人頭朝下,借著跳下去的慣性摔在地上。
「咔嚓咔嚓。」也不知道是鼻樑骨還是臉骨的碎裂聲,只知道鞭子人蹬了幾下腿后,身子就無力地軟了下來。
這暴力血腥的場面讓其他四個有些發懵,剛才還處於絕對弱勢的張一凡此時居然像捏死螞蟻一樣將兩個信徒打死。
狼皮人最早反應過來,腳底抹油,快速的向後跑去,嘴裡還不依不饒:「你給我等著,我馬上叫教會的長老們來收拾你,到時候沒有你好果汁吃!」
可張一凡既然決定變身成狼,就沒打算留下一個活口,狼皮話音未落,他就已經到了狼皮人的面前,抬起腳,一記正踢,在腳高高落下的時候,直接將狼皮人的頭踩進地里。
狼頭人大腦一片空白,這形勢逆轉的太快,幾乎是瞬息之間,他們這邊完全被張一凡單方面虐殺。
「這位好漢,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就饒我們一命吧!」狼頭人的態度出奇的好,張一凡緩步走近,狼頭人輕輕一笑,眼神暗示一旁的狼爪人和黑袍人,那兩人各持武器從背後偷襲張一凡。張一凡靈敏的耳朵早就察覺到了不對,低下頭閃過攻擊,順勢雙手抱住小腿,將身體蜷縮成一個球,滾到牆邊借著牆體將自己彈起,以飛快的速度砸向狼爪人。狼爪人無處躲避只能用雙手強行攔停張一凡,就在下一秒,狼爪人失去了雙手,張一凡舉起堅硬的爪子,狼爪人的肉體被撕裂,和持刀人一樣,肌肉開始奇怪的萎縮,腐蝕。
「狼頭,你趕緊跑,我來拖住這個怪物!記得一定要報告給教主!」黑袍人頗有大義凜然之感,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黑袍人帶了一些威力強勁的火藥,他準備貼近張一凡之後引爆自己,就算不能殺死一凡,也能為狼頭人爭取逃跑的時間。
「嗷嗚!」張一凡快速逼近,黑袍人則瞅準時機閃過身子,死死地抱住張一凡健壯的狼腿,一凡抬起腳用力甩動,可黑袍人已經下定決心,就算身體各處都傳來鑽心的疼痛依舊不鬆手。
「小子,給老子去死吧!」黑袍人的聲音還有些壯烈,他拉動身上的引線,一瞬間火光和爆破聲充斥整個街道,黑袍人的身體被炸碎,只剩下半隻兜帽散落在地上,張一凡也被炸傷,同時濃煙讓他無法睜開眼睛,不停地咳嗽著,狼頭人看到這個機會連滾帶爬的奔跑起來。
「嗷嗚!」張一凡哪兒能讓狼頭人輕易逃脫,右手義肢握拳蓄力,忍著身體灼燒的疼痛,直衝狼頭人,狼頭人還沒跑出這條小巷,直接被張一凡活生生打進牆壁裡面,血肉模糊地嵌進去。
可能是狼人與生俱來的獸性,張一凡冷靜下來后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胃裡開始不住地翻騰,這還是他第一次殺人,只是剛才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現在回想起來只有一陣陣的后怕。
邪教帶來的危害性竟然能通過小小的義肢影響他的意識,剛才短暫的時間內他竟然還有些愉快的感覺,他輕輕閉上眼,身體已經嚴重透支,此時放鬆下來,直接眼前一片黑地倒了下去。
「艾艾,這就是你新招的小弟?」只見空中飄著一個帶著圍巾的帥氣男子,身材高挑,面如冠玉,他的一隻手掛在飛在空中的一隻巨鷹的爪子上,饒有興味的看著逐漸恢復人性的張一凡。
「怎麼了,不夠強嗎?」
「艾艾,你別忘了副會長大人的禁令哦,到時候你別把我供出來就行。」
「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怕的,你看我搭理過他嗎?」
「行行行,那我先走了!」
男子從懷裡掏出一張折好的摺紙,那是一個門的形狀,他把摺紙拋起,居然能在空中展開成為實體,他打開門,似乎傳送到了某處。
在男子離開之後,門也失去了魔力,再次變成一張紙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