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第二話

不知道大家平日里有沒有發現一個奇怪現象,盯著一個字一下一下的連續打五十遍以上,你就會慢慢忘記這個字叫什麼,生出一種陌生的恍惚感。

我以前也沒注意過這個問題,還是接觸了網文寫的多了才慢慢發現的。

為什麼?

不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一直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也會在一定時間后發現似乎不是自己在盯著對方,而是對方在盯著自己,那一瞬間的毛骨悚然絕對會讓你酸爽無比。

相信我。

就算現在外面九十度,也能讓你體驗一把瞬間掉冰窟窿里的感覺。

這是我以前做過的一個直播內容,當然,這只是一種假想戲碼,原理類似於視覺欺騙,當不得真,也能解釋的通,所以大家別瞎琢磨。

但接下來我要說的這個,就不是簡單的用視覺欺騙就能解釋的通的了。

不知道大家認知中的喪葬禮俗是什麼樣的,反正我們這邊家裡有長輩故去后,親屬後輩是要去守靈燒夜紙的。

直系子女守靈,旁系後輩燒夜紙,而我接下來要說的就是一件發生在我去給人燒夜紙時的怪事。

大概是16年下半年快過年的時候吧,我的一個長輩走了,關係不近不遠。

按照我們這兒的風俗,我得披麻戴孝的去給燒夜紙,而這所謂的燒夜紙,就是在逝者病故時至其下葬前的這一段時間內,旁系親屬要在每天晚上亥時初至亥時末(晚上九點至十一點)這段時間內在靈柩前燒紙。

這就是燒夜紙。

期間要一直燒,且晚上開始后盆里的火不能滅,旁邊還要有直系子女敲鼓,以前用的是那種臉盆大的牛皮鼓,現在沒了,全換成了不鏽鋼洗臉盆,拿個鐵鎚在那兒咣咣咣一直敲,一邊哭一邊敲,一直持續到我們燒完起身離開才停。

此外,我們這種燒夜紙的旁親在離開時也有說法,自靈柩前扣頭絕禮那一刻起,不能回頭,不能說話,直至離円鎖鼔,也就是離開逝者所在的地方,一直聽不到送魂鼔的鼓聲后才行。

說實話,規矩是這麼個規矩,現在誰遵守?

沒幾個遵守的。

然後,出問題了。

是的,你沒猜錯,我回頭了。

在第一天燒完夜紙準備離門時,隱約聽到有人在叫我,就回頭看了一下,結果就看到一個人站在靈堂內的棺材上,見我回頭原地晃了一下就消失了。

當時我是有些懵的,還想著誰那麼缺德站人家棺材上,結果緊接著就出問題了。

先是車發動不了。

死活發動不了,能打火、也能聽到發動機啟動的聲音,可就是不走。

後來好不容易打著了,結果迷路了,跟我在外地打工時的遇到的情況一樣,繞來繞去就是找不到出村的路。

開導航也沒用,兜兜轉轉一大圈總能轉回我那親戚家。

然後,負責開車的我姐就毛了,嚇得。

最後還是聽到動靜趕來的主家知道情況后給我姐座位下蓋了件我那親戚生前穿的衣服,我們才走出了那個村子。

這是第一次,第二次是在出殯那天。

出的時候還好好的,埋的時候棺材死活下不去,抬起來檢查沒任何問題,地窯口開的極大,兩邊的渣土也被清理的一乾二淨,但就是滑不進去,一到地窯口就出問題。

那天我記得一直從下午折騰到晚上,最後實在沒辦法,主家請來了他們村裡的大神。

那人來了什麼也沒說,看了兩眼,問我要了點指尖血畫了道符貼在棺材頭上,然後那棺材就出溜進去了。

後來那件事不了了之,我的那些偏房親戚們也沒問我咋回事,我也沒敢說那天晚上看到的。

反正自那以後,我們這一家就再沒去過他們那裡,算是斷了聯繫。

在那之後,我還給我們村子里的那個大神打電話問了問,人也沒說什麼,只是說不大點事,已經過去了之類的。

還有下面這個。

這是我去外地一個小縣城探險時從當地一個大爺那裡聽來的怪事。

說是他們那裡原先有個老頭,那老頭早年是個老師,老婆也是,一個教語文一個教歷史,後來退休了就在縣裡過起了老年生活。

老兩口有個兒子,在距離他們本地幾百公裡外的大城市上班,還娶了個本地的有錢姑娘,有房有車有存款,日子可以說過得相當美滿。

結果有天晚上他兒子突然趕了回來,渾身濕漉漉的,老兩口雖然奇怪,但因為問死不說話,也就沒在意,叮囑了幾句后就睡了。

結果第二天他兒子離開后,老兩口就接到了兒媳的報喪電話,說是他們的兒子昨天晚上回鄉探親時出了車禍,不行了,讓他們去市裡的醫院見最後一面。

老兩口接到通知后也顧不得害怕,趕忙叫了輛車去了城裡,結果去了醫院才發現根本沒他兒子這號人。

打聽了好幾家醫院,又向自家兒媳反覆確認了好幾次,結果死活找不到醫院,老兩口正懷疑是不是有人惡作劇作弄他們,就接到了當地派出所的電話,讓他們去認領屍體。

說是夫妻倆連同他們的孫子在回鄉的路上跟一輛大貨車相撞,丈夫兒子當場死亡,女人挺到了救護車趕來,結果死在了半路上。

後來老頭的老伴因為受不了這刺激撒手人寰,老頭本人雖然挺了過來,但沒幾年也得了癌症走了,自此那家人就絕了戶。

女方的父母甚至因此跟他們撇清了關係,變賣家產去了其他地方再也沒有回來。

我記得當年聽到這事時,好長時間半夜我都不敢開門,更不敢出門,因為我至今都記得那個大爺臨了時跟我說的一句話。

半夜回來的不一定是人。

不跟各位吹,我現在想想都慎得慌。

對了,還有這麼幾件事。

一個是我爺爺的去世,我沒見過我爺爺,我媽也沒見過,因為我爺爺在我爸二十一的時候就去世了,這事還是她嫁給我爸后聽我爸說的。

當年不是那啥來著么,我家當時供奉的八仙,據說有天早上那些人來得太突然,我爺爺為了不被人拖出去那啥,就趁著開門的功夫將寫著八仙名字的神布扯下來給扔進灶台中燒了。

結果當天晚上人就不行了,第二天早上走的時候滿嘴的燎泡,事後聽村裡懂行的人講,說他是因為撤像撤的急,有個供奉的仙家沒避開,被燒了一下,結果就被帶走了。

真的假的我不清楚,反正當年我爸我媽說的跟真的一樣。

另一個是發生在我表哥身上的怪事,也是我家供奉的仙家,不過那時候已經到了9幾年,我也出生了,但據說事發時我才4歲,所以我本人對此是沒什麼印象的,只是聽說當年有次過年掃祭,我那表哥不知怎地就趴在供奉神像的祭桌上睡著了。

結果醒來后就開始說胡話,又蹦又跳的,嘴裡說著一些誰也聽不懂的怪話,據說有八種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又哭又笑的,臉上的表情還是那種一瞬間幾種表情同時浮現的那種。

不知道你們見過沒,我以前跟人相處時意外見過一次,就是那種在一瞬間的情況下,上半張臉在憤怒,下半張臉卻在對你笑的那種,說實話,怪嚇人的。

我不知道我哥當年是不是這種表情,只是聽我爸媽說當年他被人叫醒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這是第二個。

第三個是我自己身上的怪事,而且我自己也有印象。

那時候我才上小學四、五年級,具體哪一年不記得了,只記得是小學高年級。

以前我家住的是單位集資籌建的三層集體宿舍,我家住二層,有天半夜起來上廁所,無意間看到玻璃上有兩個激光大小的紅點,一左一右印在我家窗戶上,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當時我是沒反應過來的,直至第二天上學時跟我媽說了以後,我媽才著急忙慌的給學校打電話請假,然後帶我去了我們這裡的寺廟看大師。

那時候小么,對這些還不懂,只是聽到不用去學校上學后挺開心的,但沒過多久我就開心不起來了。

因為從大師那裡做完法事回到家裡后,我就感覺四周的空氣中老有人在看著自己,而且不止一個。

我記得那幾天我媽抱著我坐在床上整夜整夜的熬,直至第二天中午才會找機會休息一會兒,然後晚上繼續,把家裡的燈啊、電視啊打開,我爸上班不在,我媽就抱著我坐在床上傻等。

我記得那麼連著熬了有四五天的樣子,那種詭異的窺視感才消失。

不過自那時起,我就發現我只要盯著一處空氣一直看,就會隱約看到一張模糊的人臉虛影從空氣中浮現跟我對視。

小時候還覺得挺好玩的,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直至後來上了初中變起了嗓子,意外發現那種感覺消失、問我爸媽去哪兒可以恢復這種感覺時,那一通男女混合雙打啊。

差點沒給我打自閉。

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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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探險主播的自述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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