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酒後告白
「不錯,我雖不在場,卻自有場中人相告。原本我打算等在此處隨魔主而去,不想他卻告知不多時將會有一法力低微的小妖護送紫陌上仙來此,叫我繼續留守接應!」
「原來如此」,青衣少女點了點頭,她垂眸瞥向清歌懷中對一切都毫無所覺的紫發絕美男子,叮囑道:「那麼上仙就拜託姐姐費心多加照顧了!」
「妹妹且寬心,姐姐絕不負妹妹所託,定會將上仙妥善照顧!」
「有姐姐這句話,妹妹就放心了」,她輕撫枕在清歌懷中,仍木然直視自己的紫發男子絕美臉龐片刻,對他萬般不舍的道:「姐姐珍重,妹妹告辭!」
言罷,青衣少女轉身欲離。
「妹妹且慢。」清歌出言阻止道。
「姐姐還有何事吩咐,妹妹定會為姐姐傾力完成!」青衣少女止步回身,向清歌盈盈一拜道。
「吩咐倒談不上」,清歌從羽翼上摘下一片羽毛遞給青衣少女,咯咯嬌笑道:「妹妹日後若有所求或是其他,只需覆以神識告知即可,姐姐收到后定會趕來相助!」
「多謝姐姐厚愛,妹妹就此別過。」青衣少女小心翼翼的收起掌中之物,再次向清歌盈盈一拜道。
爾後,青衣少女忍住心中對他的眷戀毅然轉身,隨即幻化成巨蝶展翅而起。
清歌目送著她飛離花海,才展開羽翼縱身躍入忘川,隨後便一飛衝天,不過半日就攜著白少羽回到泠心小築。
清歌推門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桌上的幾碟小菜,菜雖不起眼,卻在一瞬間勾起她的食慾。
清歌行至桌前入坐,隨後執起面前的碗筷,猶豫著夾起一絲青菜放入唇中,細緻的品嘗起來。
懷中之人亦是有所動容,他伸手輕觸面前玉盤,隨後捻起盤中冰冷的菜放入唇中,品嘗著記憶中最深刻的味道。
「師父,師父……」白少羽喃喃的喚著,淚水亦滑過他的眼眶,彼時的弒師與如今滅道老祖給予的重擊在腦中相互交疊,竟再次將白少羽的心神擊潰。
白少羽驀的噴出一大口血,隨即從清歌懷中仰面栽下。
清歌大吃一驚,她順手一帶,復又將白少羽攬入懷中。
「怎會如此,為何他體內的反噬之力會如此之強?」清歌握住白少羽纖細的手腕,用靈力感受著他的身體,他體內雖有一股柔和的真氣片刻不停的修復他受損的經脈;
然而他體內更有一股極強的反噬之力蟄伏於心脈,至使那股柔和的真氣只得在他心脈之外徘徊,而不能越雷池半步。
「難怪他的傷勢長久不愈,原來如此。倘若我用藥加以真氣相輔,是否能將那極強的反噬之力逼回他丹田?」清歌收回靈力,隨後起身,瞬間進入他卧房。
為了印證心中所想,清歌盤膝而坐,隨即從幻空戒中取出一粒赤色藥丸塞入白少羽唇中,繼而雙手抵在他后心,將自身的至陰功力源源不斷的度與他身,企圖引導那股柔和之力攻入心脈。
赤色藥丸入口即化,藥性迅速發揮,化作一股暖流流入白少羽血脈之中,只是剛流入心脈,便被那極強的反噬之力捕捉,再將其同化形成新的力量。
而那股柔和之力雖與清歌的至陰功力暫時相互融合,卻在發覺清歌的至陰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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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強行攻入敵軍陣營時不進反退,只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來者孤軍奮戰。
那顧極強的反噬之力似是覺察到有外敵入侵,他們立刻召集梏守在各個入口的小兵化零為整,一個回合下來便將外敵擊得潰敗而返。
忽聞「噗」的一聲,清歌隨即噴出一大口血向後栽倒,白少羽仍在昏迷,亦向清歌懷中倒去。
清歌服下一粒療傷丹藥,她運氣調息片刻,隨後將懷中之人扶回床上躺好,才起身行出卧房,復又在桌前坐下。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雁盪山下的忘憂谷中
「琪洛,這會兒你總該告訴我那個妖王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吧!」葉琪洛攜顧棠剛返回雲來客棧,顧棠便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此事與你無關,但無論妖王所言你是否明白」,葉琪洛解開顧棠受制的穴道,才避重就輕的道:「你只需明白一點,那就是白兄的立場已與你我對立。
他所為亦是在與你我劃清界線,你亦必須盡你所能的與他保持距離,以免防礙到他此番行動。」
「琪洛,果真要如此么?」顧棠抬眸望著葉琪洛,苦著臉道:「可我就是好想見到少羽,好想和他在一起。如果你要我和他保持距離,我是真的做不到!」
「不錯。我深知你一時之間難以做到」,說到此處,葉琪洛突然話風一轉道:「但你莫要忘了,當初是何人要置你於死地!」
「我知道」,葉琪洛所言似是予以顧棠一棒重擊,他從懷中取出那塊兒刻有「羽」字的玉佩輕撫,神色倍加凄楚的道:「琪洛,我好難過,陪我喝酒好么?」
「嗯,只要你不去找他,要我陪你做什麼都可以。」言罷,葉琪洛從幻空戒中取出半壇從泠心小築偶得的佳釀,他拍開酒罈,而後將其倒入兩隻空杯。
「來,顧棠,乾杯!」葉琪洛將其中一杯推至顧棠面前,隨後執起面前的酒杯道。
「琪洛,乾杯!」顧棠亦執起面前的酒杯與之相碰,隨後仰頭一飲而盡。
一杯飲罷,葉琪洛再次為自己與顧棠斟滿,兩人再度碰杯,再度一飲而盡。
顧棠如飲苦酒,越飲心中越是苦悶;而葉琪洛卻如飲情殤,越飲他清澈的桃花眸中越是泛起對顧棠的念想。
「顧棠,這杯敬你!」葉琪洛眨著此時含情似水的桃花眼,勾唇一笑道。
「敬我什麼?」聞言,顧棠舉杯,勉強笑問道。
「敬你,呃」,葉琪洛違心的道:「早日成仙,與他終生廝守!」
「琪洛」,聞言,顧棠雖心中一震,卻還是硬著頭皮喝下這杯敬酒,苦笑著道:「謝你吉言!」
「琪洛,這杯敬你!」一杯飲罷,顧棠抱起酒罈斟滿,隨即端起酒杯道。
「敬我什麼?」葉琪洛挑了挑眉,頗有興緻的道。
「當然是祝琪洛你早日覓得良緣呀!」顧棠半認真半開玩笑的道。
「覓得良緣么?」葉琪洛突然垂下眼眸,落落寡歡的道:「嗯,我會如你所願的。」
兩人再次一飲而盡,一連飲下數杯,顧棠望著手中玉佩,已是淚流滿面。
「少羽,你可知我好想你。如今的你在何處,是否也會偶爾的想起我?」顧棠執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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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和著淚一同飲下。
「我又何償不是?」葉琪洛一口飲下杯中之物,他眼神迷離,定定的凝視著近前,幽幽的道。
「琪洛,你也有意中人了么?他是誰?我認識么?」聞言,顧棠似是在陡然間心中一喜,迫切的追問道。
「嗯」,葉琪洛轉眸凝視著窗外枯黃的落葉,聲音中帶著傷感的道:「他就像那片落葉雖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我雖能看到,卻如同隔了層網,可望卻不可及!」
「就如同現在的我么?」顧棠輕握他溫潤如玉的手,感同身受的道。
「或許是吧!」葉琪洛轉眸,對顧棠勉強笑笑,模凌兩可的道。
言罷,葉琪洛自斟自飲了起來。
「琪洛,獨飲苦酒太傷身」,顧棠拎起酒罈,也為自己斟滿,同病相憐的道:「我陪你。」
兩人再度一番痛飲,顧棠已醉,葉琪洛卻越發的清醒。
「哈哈,琪洛,為何在我面前的你有兩個?」顧棠又飲下一杯,當他搖晃著起身正欲拎過酒罈,卻發現身旁葉琪洛的身影竟在自己眼皮底下一分為二,
禁不住笑著調侃道:「是不是你用了分身之術?」
「你醉了」,葉琪洛奪過顧棠手中酒杯放至桌上,隨後一把將顧棠抱起,邊向外走邊道:「我送你回房。」
「琪洛,我沒醉,我不要回房」,顧棠望著酒桌,在葉琪洛懷中拚命掙扎道:「放我下來,我還要喝,只有我沉浸在酒中,才看得到少羽!」說到這兒,顧棠已淚流滿面。
聞言,葉琪洛亦紅了眼眶,他又何償不知欲解相思苦,唯有酒一壺。可誰又知醉過之後,卻獨留一場空。
「睡吧」,將顧棠抱回自己房中,葉琪洛服侍他睡下,才吹熄燭火,柔聲道:「待明日我再陪你大醉一場!」言罷,葉琪洛轉身欲離。
「少羽」,不知為何,顧棠突然抓住葉琪洛溫潤如玉的手,哀求道:「求你不要如此狠心待我!」
「顧棠,無論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葉琪洛反握住顧棠粗糙的手,柔聲道:「我都會待你如初。」
「嗯,就知道少羽嘴硬心軟。」聞言,顧棠露出開心的笑,隨後便抱著葉琪洛手臂安然睡去。
「少羽少羽,你心裡就只有一個白兄」,葉琪洛似是再難忍受心中酸楚,遂再度紅了眼眶,對顧棠低吼道:「那麼我呢?我在你心中又算什麼?」
言罷,葉琪洛剎時抽出手,轉身行出顧棠房間。
走回桌前,葉琪洛執起酒杯一口飲下,就在此時,他心中的酸楚竟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難言的恐懼。
夜已深,酒亦盡,葉琪洛似是難以抗拒心中所想重返顧棠卧房。
「顧棠,你不是問過我,我的意中人是誰么?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的意中人就是你。」葉琪洛走到床邊,他撫過顧棠清秀的臉龐,神情落寞的道:「雖然我知道你心中只有白兄,而沒有我。
但請你給我一次機會,我要得不多,只要你屬於我。因為我不知在哪天便會入魔,而我一旦入魔便會神智盡喪,變成一個敵我不分、六親不認,只識殺戮的怪物。
你可知我最在乎,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葉琪洛輕解束衣的腰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