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全盤吊打
陳調芒憋笑了一節課，終於等到下課，她迫不及待地跟夏刃說：「一直忘了告訴你，你有情敵。」
「情敵？」夏刃覺得新鮮，他從抽屜里掏出一面小鏡子欣賞了一會自己的容顏，順勢側頭問陳調芒，「他白嗎？」
「什麼玩意兒？」陳調芒皺眉，看著現在正在和李清葉聊天的宋昇，擺擺手，「不白，還有點黑。」
宋昇是個運動型男生，打籃球還挺厲害的，日積月累曬太陽也就造就了他小麥色的膚色。
「那不怕。」夏刃把鏡子收起來，最近他為了不被晒黑，一直拿著鏡子觀察自己膚色的變化，看到還是那麼白，也就放心了。
「？？？」陳調芒又點理不清這人的腦迴路。
不是，他以為自己白點就看不起對方了？
不過好像也是，夏刃不僅顏值吊打宋昇，好像就連成績也是。
還有性格，和夏刃相處越久，她越喜歡這人的性格，好到離譜，有時候還挺乖的，就妥妥一人不可貌相。
清冷相奶狗心，就是這樣！
「也對，李清葉喜歡的是你，宋昇嚴格來說不是你的情敵，因為根本不用爭。」
「不，是我對李清葉不感興趣。」夏刃糾正她，「情敵的條件是我想要和他去爭。」
「你突然這麼懂了？」陳調芒單挑起眉，「李清葉這款你居然不喜歡嗎，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我嘛。」夏刃食指和拇指摩著下頜骨，思考一會，慵懶地撐起頭，「我喜歡辣妹子。」
陳調芒咂了下舌，無情地揭露他男人的本色：「你直接說身高腿長胸大臀翹更通俗易懂。」
夏刃左眉高高挑起，右眼壓著，左眼很疑惑地斜著陳調芒，視線順著她脖子以下看了一眼，隨後輕笑一聲，收回視線：「身高腿長倒是沒錯，其他兩個她沒有。」
陳調芒一邊做著數學題，一邊往他那瞟，視線剛好落到他背著光的側顏上，他的皮膚通透細膩，在陽光的照射下，高挺的鼻樑上有細細的小毛。
他的臉彷佛被分割了一般，一半通亮，一半冷白。
陳調芒順著看下去，發現他的喉結也很漂亮。
有點想去摸。
她挪開視線，正在閉麥中，尋思著夏刃那個富婆原來是個身高腿長的姐姐，當時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他說沒有，現在想想就覺得夏刃挺渣的。
被人家包養，結果連個名分兒都不給人家。
就這，別說富婆，就算是他說沒交過女朋友，她也不信好吧。
可能，也許，或者，是男朋友，是個富公呢，她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背景被陳調芒鞭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夏刃看到了她的手背，問：「你手怎麼回事？」
陳調芒給練習翻了一個面兒，瞄了一眼被自己扎到的手背，沒怎麼在意地、脫口而出：「想你想的。」
「呲」她的水筆在練習本上滑了一條筆直的黑線，因太過用力她感覺那道線直接透紙背了。
四隻眼相撞，喧鬧的教室里竟然都是尷尬的氣息。
「是嗎。」夏刃咬唇低笑了一聲，似乎很愉悅。
陳調芒想抄起書往他身上砸，但理智告訴她這樣只會越描越黑，於是她淡淡一笑：「怎麼，男人，我不過想逗你玩，這就當真了？」
「……」
夏刃瞬間收起笑，咬著下唇，不怎麼開心地往桌上一趴，不肯說話。
陳調芒用筆捅了捅他的肩膀：「怎麼還生氣了，這可跟我認識的夏刃不一樣啊。」
夏刃那眼睛就跟貓眼睛似的，前一秒還暗淡無光，聽到陳調芒的話就跟貓咪遇見恐怖的東西瞳孔放大一樣，雙眼瞬間炯炯有神，他直起背來：「那行，我不生氣了。」
第三節課下課，班級再次傳來一陣直男的咆哮聲：「哈哈哈哈哈，最低分的是李清葉。」
「鄧霜霜你有病啊，把試卷還給清葉。」是梁冰的聲音，上次在陽台沖著男生宿舍喊的也是她。
不枉夏刃能聽見，因為她的嗓門是真的大。
這節課要跑操，各個班級的音響響起了運動員進行曲，學生三三兩兩堆堆到國旗台下的廣場集合。
每個班級只排成一列，女生排在前面，男生接在女生後面。
本來按夏刃的個子應該在男生最後一個的，但他很不要臉地排在全班女生最高的陳調芒後面。
男生倒是無所謂，因為他們就喜歡站在後面，這樣講話老師就看不見了，更何況還是個高個子，他們開心還來不及。
可宋昇偏偏是個例外，他大喊道：「夏刃你是女的誒，那麼高站那麼前面幹嘛？」
這不喊還好，一喊，旁邊班級同學的視線都聚集過來，紛紛將目光投給他。
而很多視線在聚集過來后，再也沒辦法收回去，他們這列又恰巧跟女生居多的文科班挨在一起。
旁邊有個女的像是有多動症一樣，有意無意與夏刃產生肢體接觸。
夏刃往旁邊站了站，被宋昇說得也不尷尬，他回頭瞥了一眼宋昇：「我怕你講話被糾察隊發現扣分，只好犧牲我了。」
在吵雜的人聲中，夏刃只聽到宋昇切的一聲，後面說了句什麼他沒聽見。
雖然學校的廣場很大，但是精銳人很多，光是排隊形就要花上五分多鐘。
這時候也正是學生藉機說話的好時機。
「清葉，你這次怎麼考那麼低，你平時都不低於一百三的呀。」
陳調芒聽到前面的女生問李清葉。
剛開始排隊的很擠，她被迫挨著李清葉，李清葉頭髮長，她每次一扭頭就會把她的頭髮甩到陳調芒嘴巴和鼻子那塊，後者一不小心就會吃上一嘴頭髮。
眼見她又即將甩過來的頭髮，陳調芒十分恐懼地往後退了一步。
就這一步，她就很狗血地撞上了夏刃的胸膛，夏刃被她的腦袋撞到了下巴，他也很擠，沒辦法往後，於是被迫把頭抬高了一點點。
雖然心裡是挺喜悅的。
兩個人貼著的那一瞬間陳調芒的耳朵就紅了，直到聽見上方落下來的呼吸聲，她往前了半步。
隨後她聽見李清葉說：「我這兩天沒複習又沒睡好，就考差了，我顧著出去玩了。」
「哦對，我看到你朋友圈了，你去的是鐘樓區那嗎，聽說那很好看誒，因為有點遠，要坐動車我就沒去。」梁冰說。
說到這，李清葉側頭，直接隔著陳調芒喊了她身後的夏刃一聲：「夏刃。」
夏刃聞聲看著她。
「你看到我朋友圈了嗎？」
「沒有。」夏刃懶懶地回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