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刀:乾坤八劍
皇上這是成心跟衛夫子自成一派了,自己勢單力孤,再怎麼辯解也是徒勞。白澤攤開雙手將書交給皇上,皇上沒看三眼,就氣的把書摔到了地上。
「皇上要是因為一本古籍,來治臣的罪,那就自便吧!」白澤頭也不抬,像是撒氣。
白澤為人心直口快,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說話。李帝震怒,抄起古籍顫抖的從龍榻上站起來,渾身發抖。
皇上本來是左右為難的,這次白澤是給了皇上個名正言順的機會。
......
鴻春苑口,人頭攢動。一隊騎馬的悍匪怵在門口,為首的壯漢是個大禿子,手拿震天錘堵在門口。
長孫元冬見勢頭不妙,但也躲不開,只得拉低帽檐向屋內退卻幾步。
「躲?」禿子撂下鎚子,掏出一張黃紙,一把抓住向後退卻的長孫元冬。鎚子遁地,震得小樓有些晃動。門口觀望的人,都不禁打個趔趄。
「上次,哥幾個兄弟去了趟萬鬼城,晚上就沒回來!探子說是被你們官府的人給殺了,確有其事?」禿子看了看黃紙,又看了看長孫元冬。
「長孫元冬?」老闆娘掏出手絹,吃驚的捂住了嘴。
躲在門口觀望的路人紛紛叫出了口,長孫元冬,誰不會認識,萬鬼城有名的兩大劊子手除了鬼見愁,另一名就是以「樂善好施,劫富濟貧」為主的長孫元冬。二人互為好友,卻各走極端。在任期間,斬殺過大小貪官污吏不計其數,為人放蕩不羈,到現在都沒有家室。
自從上次的「跳馬山」事件后,就再也沒有二人的消息了。今天,這算是見到活人了。
長孫元冬一路逃亡至此,不想再惹些事端,便主動交出武器,決定跟這等人走一趟。
「哎呦?倒是痛快你!也好,跟哥幾個山上走一趟,到時候自留說辭!」為首的大禿子二話沒說,拉起長孫元冬就往外走。
來到鴻春苑的人,哪一個能給他放跑了,況且是長孫元冬這麼個出了名的大俠,現在求情莫不是以後得了個「保護神」?但老闆娘畢竟是生意人,對面的,又是坐山頭的悍匪,話說出口自然要折中一下。
「你我都是生意人,不如這位爺行行好,您開個價,我把這位大俠買下來?」老闆娘把蒲扇交給前來迎客的蘇燁,一把拽住了禿子的胳膊。
「別他娘的這擠眉弄眼,老子是悍匪,不吃這一套!你出錢?我的弟兄們怎麼辦!」禿子甩掉了老闆娘的胳膊,抻著長孫元冬就往外趕。
撥開人群,來到朱雀大街路中央,另外有幾個帶眼罩扛大刀的壯漢也騎馬怵在路中央。禿子一過去,幾個人同時下馬,俯身蹲地叫了聲「馬老大~」。
老闆娘顯然是被這一甩給弄疼了,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你們帶人上我這鬧事,把我門臉給砸了,以後還叫我怎麼迎客啊!抓了人就想跑,也不知道你哪來的膽子?」
「嘿呦喂,你這瘋婆娘,不給你支棱一下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了?」說完,令一個個頭偏瘦,戴著眼罩的小矮子歪愣著走到老闆娘跟前。
一場大戰在所難免,長孫元冬見勢只好上前勸阻,生怕因為自己亂了事端。沒走上前,老闆娘早已將懷裡的骨扇掏出來,擺開了架勢。
將頭上的玉簪叼在嘴裡,老闆娘反身一甩,骨扇上的毒尖刺露了出來。
「長孫玉玲瓏,對過的哪個過來比試一下?」
......
日進午夜,月照當頭,經過了一天的爭執,白澤最終因勢單力孤不敵手,被皇上囚禁在了深宮內苑的「白府」。倚著窗棱,白澤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若是父親大人安在,現在可能最痛恨的就是自己了吧。丟了身份,失了令牌,就連最寶貴的父親贈與的佩劍也被皇上沒收了。書沒看上兩眼,就被皇上當做禁書沒收了。
自己的苦日子,何時到頭,倒不如流放宮門外,反而不用受氣,來得痛快。
白子昱,這是父親的名字,表示自己一生光明磊落忠心耿耿,奈何奸臣當道。白澤現在還記得父親臨死時悲痛的樣子,難不成自己又要走上父親的老路子?
說好要找回母親的,白澤呀白澤,你可不能就這麼認命了!
「哐當~」
一陣急促的推窗聲,把白澤拉出了沉思。
「噓~」進來的是一位蒙著白紗的黑衣女子,躡手躡腳走到白澤床前,拉起手就要走!
「唉,你幹嘛啊!」白澤被突然這一拽,嚇了一跳,以為宮內進了賊人。
黑衣女子環顧左右,摘掉面紗貼近了白澤耳畔「我來救你出去!」
白澤這才借著燈光看清女子模樣,是她?
難怪衛夫子今兒個說有白丁入市,原來是這傢伙!
「我知道你是刺客。了不起,但這和救我出去有什麼關係?」白澤現在很慌,他不知道以身前女子的技術能把自己救到哪裡。
只見女子來了句對不住,手中掏出的香粉瞬間迷暈了白澤。
待自己醒來時,已是到了宮門外的客棧。
......
「乾坤劍?」白澤有氣無力的,半直起身來,撫摸著蒙面女子遞給他的乾坤寶劍。他知道,這是父親的劍。
「還有書?是訣鬼譜!」白澤好像失而復得了些許東西,激動的心情不知從何說起。
收好古籍,安好劍鞘,白澤則突然愣住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白澤露出了斷案時才有的犀利目光,鷹一樣的眼緊盯著蒙面女子。
「從我一出鴻春苑,你就一反常態想要幫我,說,你們老闆是誰?」白澤欲動手掏劍,奈何女子先他一手,反身把劍抄回懷裡。
蒙面女子知道再多的解釋也是徒勞,只得摘下面罩,放下寶劍。
白澤還想說些什麼,眨眼間女子的行為讓白澤開了眼界。約莫三片刻,女子便褪去了黑衣,換上了寬鬆的綠蘿絲綢,只消片刻,而且白澤並沒有看到全部過程。
白澤清清嗓子,略帶遺憾的沖著女子「現在請你把所有過程全部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