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刀：陰陽眼

走到五里道附近，白澤打算先去「憶柳」家看看，就下馬詢問了附近的樵夫，得知五里道山腳下村子里，有一戶趙姓人家,便領著赤媚去了住處。

員外雖身處朝廷，享受俸祿，卻住得如此破地。房屋經年失修，長有雜草，不足方米得屋內也是烏氣沉沉，算是五里道居民里少有的貧民。

很是奇怪！

「憶柳一家想不到如此落寞，定是遭奸人陷害，才淪落至此。」白澤搖頭感嘆，飛身上馬，二人鞠躬行禮表達哀思，便速速去了「萬鬼城」。

「為什麼我總覺得屋子裡有人？」一路上，白澤一直在琢磨一件費解的事，就是最近總是若隱若現的看見奇怪的影子。

「會不會是最近太累了，讓你傷了神。我的好姐妹蘇燁懂醫學，要不讓她給你醫治一番！」赤媚安慰。

.....

鴻春苑爆炒聲連連，鍋碗瓢盆叮噹作響。不一會一道酒香四溢的「甜酒花生」便出鍋了。

胖子顛了勺子，滅了爐火，扛起鍋灶就往後廚趕。

「刷洗的地方總會有吧！」胖子一扭頭，招呼老闆娘過來。

老闆娘很不爽，呼喊著驅走了門外的看客，「聽不懂人話就走啊，沒爐火哪裡來的刷洗。」

「這可不行...」胖子啐口吐沫，「這，這裡，給我改成刷洗的地方！」胖子指指點點，比比劃划。

「瞎說什麼呢，快走啊，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乞丐。」

不待二人議論，胖子又一翹二郎腿，找了座位一屁股坐下，大鐵鍋直接扔到了一邊。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芙蓉酒庄的賈胖子！」鏟子也不擦，徑直又插回了後背，「我看你們這挺好，要不給我開個分店？」說完，又瞧著老闆娘。

老闆娘徹底怒了，懷裡的蒲扇瞬間又變成了骨扇，直插胖子心臟，「大名鼎鼎御廚賈流星，豈是你這潑皮所能模仿！」

說罷老闆娘撇開桌椅，左突右進距離胖子只消半尺。胖子一個鷂子翻身，順著桌椅便蹬上了鴻春苑的二樓。鴻春苑本就廳堂明亮，便是一樓至二樓也約莫小一丈，二人左突右進，扭打開來。

胖子雖胖，但下盤很穩，應是常年做飯立於鍋灶前鍛鍊出來的。借著手勁，胖子抄起木勺徑直劈向了老闆娘。老闆娘一個閃身，胖子跌落一旁。二人打的正起勁，胖子懷裡的御賜金牌露了出來。

老闆娘眼疾手快，將金牌納入手中，定睛一瞧，金邊鑲龍刻著四個大字「御廚總賜」。

人可以模仿，但偷盜金牌那可是殺頭的罪過。老闆娘大驚失色，收起骨扇，連忙跟胖子賠不是。

「哎呀，哎呀...你看我這腦子，還真是認錯了人！這大名鼎鼎的賈御廚，我怎能不認識！」說罷，扶好椅子，又倒了杯茶。

「沒事，我今天來就是想考察一下！沒想到產生了誤會！」胖子順勢喝了口茶「唉，我在外面這麼久了，逢人見面就怕我，都說我是御賜的大廚，誰也不敢惹我！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做一回普通人了！」

老闆娘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哂笑「那，這鍋也有了，我要不再去給找人你炒幾個菜？」

「算了，我還有事，不多耽擱！」起身收拾廚具，便要朝外出門。

救命~！

一陣女人的嘶喊聲，傳入耳朵。

胖子扭頭「剛才我是不是聽到，有人喊救命？」

老闆娘用手絹捂上嘴，「嘖嘖嘖，沒有沒有，一定是上面客人出來的聲音，不打緊不打緊！」

「好啊，那我走了！」又是一陣煙塵，胖子消失在了人群中。

.....

去往萬鬼城的路上，禿子騎馬上前，眾人邊走邊聊。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捉拿鬼見愁和長孫元冬嗎？就是因為，他！親手殺了我兄弟！」禿子哈了口氣，繼續說。

「早年我跟老樊便是在萬鬼城認視的，因為沒甚本事，便在附近做起了習武賣藝的營生，奈何當年官府查得緊，我倆只得流落這跳馬山，佔山為王。」

「這長孫元冬和鬼見愁，便是當年萬鬼城的劊子手！」

牛三疑惑「可是沒聽大哥你說過啊，這又是哪條道上的兄弟？！」

「早年間的一個貴人，不提也罷~但是我禿子，逢人便是義，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禿子有些傷感，騎馬的速度加快了起來。

牛三仰天大笑「嘿呀，痛快，今兒兄弟幾個一定要幫老大報了這仇！」

眾人聊罷，朝著大路快馬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