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閑情

一口把小半碗的桂花蓮子粥吞進肚子里，陳力滿足得打了一個飽嗝，這才把碗放下。「真好吃，姐姐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嫦娥聽了這話卻有些窘迫，飛升成仙這麼多年，早丟了這些廚灶間的活計，哪有仙人還要吃五穀雜糧的？可又拗不過這冤家，只好給他煮些粥湯，試了好多次，這才總算煮得像樣了一些。

「幸虧這天庭只有桂花和蓮子方便採摘，若再有其它食材，我可不會弄了。」嫦娥收拾著碗筷道。

「只是要姐姐煮的東西，就算是毒藥，我也會全部都吃掉的。」

嫦娥輕啐了他一口，道：「自然是要你來吃的，哪裡還有別人。」

「嘿，便是有別人，我又怎麼捨得分給他吃。」陳力舒服得背靠在椅子上，看著天界的嫦娥仙子如同小婦人般在自己眼前忙碌，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

嫦娥這會穿的是居家的便服，又在腰部系了一條繩帶，輕薄的衣料緊緊裹著曼妙有致的**，凸翹的曲線纖毫畢現。因要收拾桌上的碗筷，嫦娥俯著身子側橫在陳力面前，敞開的衣襟處顯現出一抹銀白sè的肚兜。

由於姿勢的關係，原本緊貼在前胸的肚兜此刻也略為前傾，從陳力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透過空隙，看到她胸前一雙瑩瑩嫩白的玉巒。

陳力瞄了眼還在收拾的嫦娥，不動聲sè得挺直腰身，以便讓視線可以更深入一些。只是那肚兜到底還是貼身了一些，輕薄的布料遮擋住了玉巒的頂端，只能勉強看到頂端邊緣一圈淡粉sè的暈染。

饒是如此，入目的美景已經讓陳力心旌搖曳，幾乎忍不住想要探手進去把玩一番。

可惜好景不常在，沒一會的工夫，嫦娥就收拾好碗筷，盈盈出了房門，只給陳力留下一個搖曳生姿的背景，讓陳力好一陣子留戀不舍。

要說陳力穿越到這西遊世界也有段時間了，眼下更是個准人仙境界的仙人，只是這廝骨子裡還依然是那個穿越而來的都市人靈魂，雖然學的是道家的功法，道家清靜無為的心境可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做人也好，做仙也好，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泡妞就泡妞，這才是陳力追求的人生目標，所以這廝在天庭餐風飲露了這麼多天，嘴巴實在是淡出鳥來了。只是這天庭實在沒什麼尋常鳥獸可以打來燒烤，見得著的仙鶴走獸之類又都是有靈智有主人的jīng怪，只好磨著嫦娥給煮點粥湯解解口乏。

吃飽喝足的陳力頗為愜意得伸了一個懶腰，想起小丫頭還在院子里搗葯，就起身前去尋她。

出了樓，果然就看到門廊下小丫頭搗葯的背影，只不過小丫頭這會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只把眼睛盯著面前的地面，手裡的搗葯玉杵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隨意搗弄著。

陳力悄悄走過去，順著小丫頭的視線一看，原來這丫頭正在專心研讀太乙寰陽普身訣，完全沒注意身後的動靜，心裡頓時生了捉弄她一下的念頭，沖著她晶瑩的小耳朵就是一聲暴喊，「大膽兔妖，竟然私學仙家功法，你可知罪！」

果然，猝不及防的小兔子被嚇了一大跳，噌得從門廊上蹦了起來，又手忙腳亂得把太乙寰陽普身訣往懷裡塞。

只是等她轉過滿臉驚懼的小臉，現身後站著的原來是陳力這廝時，卻沒有像往常般大嬌嗔，衝過來追打陳力，而是站在原地，豆大的淚珠瞬間就從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滾滾湧出。

「丫頭，丫頭別哭呀，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怎麼就哭了呢...」這下輪到陳力手忙腳亂了，忙不迭伸出手去，想給小兔子擦掉金豆豆。

「哼，不要你這個大壞人來假好心。」小丫頭卻不領情，拍掉了陳力的手，自己拿衣袖一通亂擦，把一張小臉擦成了個小花貓。完了把頭一扭，不理陳力。

陳力把頭探到她面前，苦著一張臉，「好嘛，是我錯了，我是大壞蛋，小兔兒來打我幾下消消氣好不好。」

小丫頭又把臉扭到一邊，還是不理陳力。

不過小丫頭完全低估了陳力這廝的無恥程度，見小丫頭不理會自己，陳力乾脆就抱住她的小腦袋，把自個的臉整個貼了上去，不讓她四處扭動，「小兔兒，別生氣了嘛。」

被陳力強行貼著面容，說話間溫暖的氣息更是直接吹到自己的臉上，小兔子沒來由感到一陣意亂心慌，想要掙扎卻又掙不脫，只好急得大喊：「壞人，你放手，你快放手呀。」

「不放，除非你答應我不再生氣了。」陳力看著小丫頭近在咫尺的粉嫩嘴唇，忍不住想要吸允，但又怕嚇著單純的小丫頭，只好暫且忍住。

「好嘛，你快放手，我不生氣。」驚慌的小兔子迫於yín威，只好答應下來。

見小丫頭投降了，陳力這才把手鬆開，拉著她在門廊上坐下。「好好的哭什麼呀，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嘛，你看看，都成小花貓了。」說著伸手過去給她擦拭。

小丫頭這會還沒從心慌意亂中出來，滿腦子都是陳力那張塞滿視野的大臉，尤其是吹在臉上的溫潤氣息，感覺好奇怪，明明有些害怕，可好像並不怎麼討厭，隱隱的似乎還有一些期待。

[嗚～，我都在想些什麼呀，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念頭。]

小丫頭的心裡簡直成了一團亂麻，有心跑開，可又怕陳力再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舉動，只好挨著他坐著，乖乖讓陳力擦拭臉上的淚痕。

陳力哪能不明白小兔子心中微妙的情思，只是少女心思純凈而又敏感，剛才那樣的親密接觸，對小丫頭來說已經是十分大膽的舉動了，再有什麼風吹草動，恐怕就會讓惶恐的小兔子驚慌而逃了。

因此陳力按奈下要把那對誘人櫻唇含在嘴裡的想法，只是借著抹眼淚的名義，趁小丫頭晃神的工夫，狠狠撫弄了她嬌嫩的臉頰一把。

獃獃任由陳力揩油的小兔子，好一會才把紛雜的念頭給壓了下去，腦子總算回到了剛才陳力嚇唬她的事情上，趕緊一巴掌拍掉陳力的爪子，站起來興師問罪，「你這個大壞人，這樣的玩笑也可以亂開嗎，知不知道人家剛才有多害怕！」

「如果真的是被天庭現我們在偷學仙法，到時候我、姐姐還有你，我們三個人該怎麼辦？」

「我們總有一天會面對天庭的責罰，所以人家才拚命學習法訣，多提升一點就能多一點能力來保護姐姐，可你還拿這種事情來嚇唬我，你說人家會不會生氣！」

陳力聞言慚愧不已，要說修鍊這件事情，三人當中就屬小兔子最為專註和認真。這些天因為領悟甚微，陳力基本就沒怎麼花時間去研讀太乙寰陽普身訣，一門心思只等著蟠桃園裡的桃子成熟，跟小兔子的用功簡直沒法比較。

今天聽了小兔子這一番話，才知道這小丫頭的心裡，其實一直對三人的未來充滿著擔憂和焦慮，陳力現自己之前確實是有些忽視這個單純卻不失堅強的小丫頭了。

陳力站起身來，看著眼前這張認真模樣的小臉，心裡湧上一股憐惜，再顧不上會不會嚇著她，雙手捧住小臉，輕輕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