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已入髓
祝慎南本就難看的臉色,已經完全黑如鍋底。
他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感覺都夾死一隻蒼蠅。
一字一頓的問道:「路北說的?」
魏傾城被他的樣子嚇到了是真的,小心的點了點頭。
不想男人突然厲聲喊道:「路北…!」
外面的路北冷不丁一個寒顫,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將手裡的花生扔給旁邊的人:「陳將軍,我還有點事,這裡你看著點。」
跑了兩步又回來交代道:「對了,爺要是問起我,就說我舊疾複發,回去喝葯休息了!」
魏傾城疑惑的看著祝慎南:「你怎麼啦?我又說錯什麼了?」
「沒有!」
男人的口氣生硬又冰冷,本來最近就降溫了有點涼,魏傾城本來對氣候無感,但是法力如今大不如前的她也受到了波及。
所以此刻…莫名的全身發寒!
抿了抿嘴,尋了個借口說道:「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不等男人開口,跳下馬車就跑。
只是跑遠了才想起來,是路北接她來的,這回去用腳力可得要點時間。
如果用法術,大白天萬一被發現就麻煩了。
想了想,一咬牙一跺腳,又跑了回去。
「那個…王爺,能不能勞駕,派人送我回去?」
祝慎南抬了抬眼瞼,冷聲道:「上來!」
魏傾城也不客氣,直接爬了上去。
然後坐在離男人有些遠的地方,以往她巴不得貼在男人身上,如今卻像是男人有什麼大病要傳染似的,能離多遠就坐多遠。
祝慎南本來心情就不太好,見她這個樣子就更是來氣。
「本王能吃了嗎?」
「啊?不能…我一點也不好吃!」
魏傾城第一反應難道他知道自己是神女,吃了可以長生不老?
但說完又覺得不可能,忙尷尬的笑了笑:「王爺您真會開玩笑!」
「本王沒開玩笑,不能吃你離那麼遠幹什麼?」
魏傾城蹙眉:「不是您說讓我離您遠點嗎?這馬車這麼小,我總不能不識好歹吧?」
祝慎南冷哼一聲:「你還知道自己不識好歹?我讓你離遠點就遠點?你以前不是臉皮厚嗎?不是非本王不嫁嗎?怎麼本王多說了幾句,你就真的打退堂鼓了?」
「王爺!您這可就冤枉了。當初是您義正言辭說不會娶我,說對我沒意思,您可不是多說了幾句,是多說了幾次好嗎?」
「所以你就放棄了?」
魏傾城不由好笑:「那不然呢?您話都到那份上了,我還能怎麼樣?我也是要臉的好嗎?」
「所以你說的對本王一心一意還非本王不嫁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
「真的,哪裡假了?」
「那你幹嘛放棄?」
魏傾城被他的懟的心口疼,竟一時無力反駁!
「王爺,您好歹是堂堂王爺,說話要講道理!」
「本王多說了幾次你就放棄了,由此可見你也沒有自己說的那麼對本王上心。」
「胡說!」
魏傾城有點生氣了,一時不知道怎麼回他。
怒吼了一聲說道:「停車我不要你送了!」
「本王如果非要送呢?」
「你…?誒!不對…!」
魏傾城本來還很生氣,突然就想到了什麼。
小臉露出一抹壞笑,問道:「王爺…您不會是,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我,如今我卻不搭理您,所以心裡不是滋味了吧?」
祝慎南眼神躲閃,怒道:「一派胡言!」
魏傾城瞭然於心:「行了行了,喜歡我也不是丟人的事,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你不喜歡我,才叫有毛病呢!」
「別往臉上貼金了,本王怎麼可能喜歡你。」
「好好,沒有沒有,那您為什麼會得傷寒?」
「本王何時…?」
祝慎南本來想拆穿曹嫣的謊言,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竟猶豫了。
「本王樂意!」
魏傾城不由笑了:「行行…您開心就好!前面我到了,多謝王爺送我回來!」
也就是說話間還就真到了,魏傾城下了馬車就往藥鋪走。
現在已經不早了,她要收拾一下回去了。
「姚掌柜,我們先回去了!」
魏東現在每天都跟著她,不採葯的時候就跟著她學東西。倒不是學醫術,而是學認識藥材,和如何與人做生意。
以後醫院建好了,她打算讓魏東負責監督檢查這一塊。
所以藥材的好壞,什麼藥材是幹什麼的,他必須得知道,萬一有人做手腳他才能知道。
這活到時候肯定是很輕鬆,就是責任大。之所以想讓他負責,是因為之前被人攔住的時候他把自己護在了身後。
不過魏傾城不知道,藥鋪外面這時有人正盯著他們。
「公子,那丫頭回來了!」
「回來了?那趕緊去辦。這次再搞砸了,小爺我弄死你們!」
上次派去的人被人打的很慘不說,還陸陸續續莫名其妙的全被官府抓了。
管了半個月出來,一個個已經奄奄一息,沒一個身上是全乎的。
他大概猜到那野丫頭背後應該有人,所以這次他不來明的,改另外一條神不知,鬼不覺的路子。
「公子放心,這次保證萬無一失。」
魏傾城剛到門口,突然兩個男人抬著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姑娘直接衝進了藥鋪。
「大夫救命啊…大夫救救我女兒吧!」
魏傾城腳步一頓,趕緊引導他們把人抬到後面的診室里。
「快,把人抬床上…姚掌柜去找點催吐的葯…堂哥你去對面買一節豬大腸,要沒洗乾淨有味的。」
「好…我馬上去!」
那兩個男人中的一個,應該那姑娘的爹。
「魏小大夫,我女兒沒事吧?」
魏傾城一邊檢查病人的身體,一邊問道:「知道她為什麼要服毒自殺嗎?」
「唉!她看上了一個窮書生,我不同意,她就喝了毒藥成這樣了。」
魏傾城看了看他們躲閃的眼神,突然想到了什麼。
含沙射影的說道:「是嗎?我還以為是你們喂她吃的呢?」
「哎喲魏小大夫,話可不能這麼說啊!」
魏傾城笑了笑:「我就隨口說說而已。」
那二人聽她這麼說暗暗鬆了口氣,這時魏東把豬大腸也買回來了,姚掌柜把催吐的葯也拿來了。
「姚掌柜放下你們都出去吧,我要靜心為這麼姑娘治療!」
毒已入髓,再不用法力清毒,這姑娘怕是過半刻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