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第一百四五章

第145章 第一百四五章

在吸血鬼伯爵被偷之後沒過三分鐘,燁子那邊傳來了短訊。

「那個小老虎要他們的名偵探來跟我解釋,他們的社長也會來,你按照這個地址過來堵截吧。」

過了一會,一個地址緊隨著短訊到了光修的手機上。

光修看了看短訊,手指不由自主的劃過了屏幕。

他的手機相冊裡面大多照片都是亂步的自拍。

是背著光修拍的,還有亂步比著耶跟他睡著的合拍,好像這傢伙要把他的圖庫全部佔滿。

[有圖包嗎?有圖包嗎?!]

[光修好多的照片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看就是亂步偷拍的。]

[有圖包!微博搜xxx太太就可以了!]

[官方太太沒有嗎?]

[這種東西全靠腦補,官方其實比你還能同,但是這種寶藏還是沒有的。]

[誰還記得光修跟亂步決裂了?]

其實解決方案很簡單,福澤對福地,亂步對光修,總得有一方獲得勝利。

一對是發小,一對是摯友,但是現實很殘酷,這個世界只允許二選一。

光修看福地,他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大概是終於將真面目面對自己發小,略帶興奮。

但是光修心情卻不是很好,他全程低著頭,並且不打算待會抬頭去看亂步的那雙眼睛。

都不需要思考,光修都知道他即將面臨的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失望,苦惱,恨……

反正光修知道絕對不會有什麼正面的東西。

想著,光修的手被人牽住了,福地低下頭,仔細的去瞧他。

光修努力揚起了一個笑意:「福地先生怎麼知道我手冷了?」

「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應該多穿一點的。」

福地站定,蹲下身將光修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就像是捧著什麼珍寶一樣,不斷的哈氣。

霧氣進到手心裏面,暖洋洋的。

福地總會這麼做,每次這麼做的時候都會得到一個光修燦爛的笑臉,這次也不例外,光修的嘴角揚的很高,開心的甚至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頭頂的黃色小貓發繩在晃動中打到了兩遍,看起來及其可愛。

「下次要注意,多穿一點,你感冒了不能吃藥,很難捱的。」

「知道了知道了。」

福地一聽就知道光修嘴上應的乖巧,卻一點都沒有往心裡去。

他毫不猶豫的脫下了身上的軍用披風,披在了光修的身上,這個動作讓他胳膊上的肌肉顯得格外的清晰。

很明顯的煙草味,最近福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總是手上拿著一根,每次光修看見了,就將煙往地上一扔,用腳碾了碾煙頭,熄滅了之後沖著光修討好的笑。

「煙對肺部不好,還是少抽點吧。」光修忍不住嘮叨了起來。

「誒呀,就抽了一根。」

[翻回去看了一眼,福地周圍一堆煙頭。]

[騙光修騙的臉都紅了。]

[福地這謊話一說就拆穿了吧。]

[少抽煙——賀部光修。]

[忽然到了科普環節了。]

[福地對光修真的很好了。]

光修將披風裹緊,癟了癟嘴,就像是福地總是能看穿光修故意不偽裝的真實面容一樣,光修很快就拆穿了福地的謊言。

「好吧,就兩根……」福地伸出兩根手指,依舊看到光修不贊同的眼光,將二變成了三,又緩慢的伸出了第四根手指:「就四根,我保證。」

光修看著福地的樣子,沒忍住輕笑出聲:「騙你的,福地先生,我不知道你抽了幾根。」

福地這才猛然驚醒一般,走到光修面前抱怨道:「好啊小光修,開始詐我的話了?」

一邊抱怨,福地還作勢一邊要伸出手來去撓光修的癢,光修嬉笑著躲開。

他們之間的氛圍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變過,卻又像是什麼都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宰就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他笑著捂著自己的父肚子,在小小的床上四處打滾。

「有什麼好笑的嗎太宰君?」

「主教叛變?哈哈哈哈就這一點是最好笑的了。」太宰的鴛色眼睛中彷彿有流光劃過,他說:「雖然賀部光修表面溫柔,內里卻冷心冷肺的,但是……」

他絕不會背叛武裝偵探社,不,應該說光修不會背叛亂步。

費奧多爾應當不曾見過完全放鬆的光修,他在看著亂步的時候,那雙湛藍如同被雨水洗過一樣眼睛裡面盛滿了溫柔。

他的主教,對面的女王,在一開始就脫離了棋盤,站在了最中間,而這種情況下……

「但是這真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呢,費奧多爾。」太宰攤手:「我勸你還是早點越獄比較好,局勢馬上不在你的控制中了喲。」

「越……」

費奧多爾話音未落,他整個人的下方就出現了一個空洞,就像是連接時空的隧道,他直線往下墜去。

「阿拉?這可比預想中的還要早……」

太宰治的身下也出現了圓形空洞。

監視的人只在監控器裡面看到了兩個人沒有完全消失的髮絲。

「人呢!」

「快,快拉響一級戒備!」

紅色的警報不斷的在屋內旋轉,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兩個一級危險罪犯消失在了歐洲最有名的監牢中,就這麼明晃晃的。

「阿陀!我可想死你了!」

費奧多爾剛落地,就看見了果戈里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握住了他的雙手。

他激動且興奮,完全無視掉了其他人,滿心滿眼都是費奧多爾。

「殺了阿陀我就自由了,要不是那位先生,我都沒想到這一點呢~」

「那位先生?」

「那個會溫柔的誇讚我魔術的男人,真是個好性格的傢伙。」

每個人都在誇讚光修的脾氣,太宰治挑了挑眉:「這種話會是光修說的?」

「差不多,我翻譯了一下。」

費奧多爾抽了抽嘴角,都不需要想,他都知道賀部光修是故意誘導果戈里來到這裡的。

果戈里打了個響指,西格瑪從暗室裡面將一個車推了出來。

上面擺了四個東西。

炸彈硬幣,門禁卡,通訊器還有一個是衛星通訊電話。

「三十分鐘內,你們注入毒藥,誰先到門口,誰就能獲得解藥。一旦發現可疑人物,該區域就會注重水,大量飲用會致死,是不是很有意思?」

條件苛刻,簡直就是將兩個人放到繩索上,本來西格瑪以為果戈里的這種鬧劇絕對會有人拒絕。

但是他眼睜睜的看著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兩個人毫不猶豫的將毒藥扎到了自己的胳膊裡面。

甚至,這兩個人還一邊幻想著對方被溺死的場景,一邊勾起了惡魔看了都會恐慌的笑容。

「……所以說,這個房間只有我一個正常人嗎?」西格瑪摸著下巴思考。

打斷西格瑪思緒的是太宰治的手指,他的手指指向的是自己:「我要他。」

好了,他馬上也要不正常了。

「鐵腸對那個農民應該很快就能結束吧?」福地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地圖,那裡面被紅筆標註了兩個圈。

除了賢治和敦,國木田和谷崎也在機場,這兩個圈就是光修定好的他們的位置。

[光修太了解武裝偵探社了。]

[這就是費奧多爾設定的局。]

[光修真的會按照費奧多爾的劇本寫嗎?]

[令人窒息,要是光修全跟著費奧多爾的劇本走,那就蠻無語的。]

[光修別吧,這完全就站在福地那邊了。]

「按照我的猜想,應該是五五開,就看誰的意志更加堅定了。」光修回復。

「你一個我一個?」福地問道。

「可以,您想逮捕哪一個?」

「剩下的那個給我就好了。」

光修笑了笑,褐色的頭髮順著臉頰滑下,他走向了一邊:「那我就不客氣了。」

國木田獨步正在四周打探情報。

「滋滋……」通訊設備裡面出現了雜音,耳鳴一瞬間讓國木田側開了頭。

風聲從耳邊傳來,大約耳側有風,國木田一瞬間就掏出了槍,往風的方向射去。

在一瞬間國木田就看見他的槍口跟槍身變成了兩節。

「喲。」光修舉起了手,有禮貌的做了個歐式禮儀。

整齊的橫切面讓國木田下意識的往旁邊側去,如果不是社長的教導,剛才的那把劍上一秒就應該削去了他的腦袋。

「國木田君,好久不見,別拿這麼危險的東西在這裡晃悠呀。」光修晃動著手腕,尖銳的手杖劍出鞘。

「賀·部·光·修。」

「別用這麼可怕的表情看著我,搞得好像我才是***一樣。」

光修含笑,卻跟平常毫無聯繫,國木田獨步站在光修對面,頭一次體會到成為光修敵人的感覺。

那種被蛇盯上,發自肺腑,連骨頭縫都會顫慄的眼神讓國木田咬緊了后槽牙。

「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做?」國木田問道,他的聲音貫穿了整個大廳。

「你們怎麼每個人都是這個問題啊……國木田君,你看見過政府的太陽嗎?蒼王事件你也親身經歷過,如果不是因為奪權問題,田口六藏的父親就不會死。」

就算有人在後面設計,但是對於國木田來講,那件事情就像是不能揭開的傷疤,隱隱作痛。

「你們想給政府洗牌?」只是光修的幾句話,國木田就迅速明白了他的目的。

「正確,只要拿到大指令,我們就可以將內務省從頭到尾全部洗牌,給予這個世界絕對的公平和正義,這難道不就是國木田君的理想嗎?」

創造一個理想中的國度,在某些方面,國木田固執的像個小孩。

國木田的心不由自主的停跳了一瞬。

[光修這拿捏的准準的。]

[國木田:思想鬥爭。]

[等等,國木田腰上拿著的是什麼?]

[這是打算正面跟光修對剛嗎?]

[國木田你膽子真大啊,你想跟光修對戰?光修手腕一轉你要怎麼辦?]

[出其不意是吧,跟社長學的。]

[社長也很會教人啊。]

「心跳慢了半拍,你握著槍的手在顫抖,面部肌肉也難得動了動,這就說明你對我的計劃很認同。」

「的確如此。」國木田收回手來,那個註定啞火的槍被他扔到了旁邊:「如果他們正視你的計劃,田口六藏現在應該在田口警官的懷抱里。」

光修收回了自己的手杖,沖著國木田伸出手:「加入我們,我能保證蒼王事件不會再度發生,我用我的性命起誓。」

國木田放在身側的手不斷的顫抖,他死死的咬著后槽牙,看著光修就像是惡魔一樣,抓住了他的軟肋。

在他的手快伸向光修的一瞬間,國木田就喊道:「繩索槍!」

槍繩是他的面首,光修雙腳一蹬,往旁邊跳去,順便將自己的手杖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利用光修的手杖劍,國木田的繩索槍被力度摺疊,衝上了上面的紅橙色的按鈕。

天空上噴洒出了白色的顆粒狀的物體,他打破的是防火的機關。

周圍瞬間霧蒙蒙一片,國木田皺眉:「的確很吸引人,但是就算如此,也不能用武裝偵探社作為犧牲品!」

「做的很不錯國木田君,倒是小看你了,我就說師兄手下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快被我說服。」

很快,光修從霧中走來,他的褐色頭髮上落下了一層白色的滅火顆粒。

他說:「本來你上當之後會稍微能讓我好做一點,但是現在的話……國木田君,你體會過絕望嗎?」

此刻光修就像是一個精靈,他站在了國木田的面前,轉動了手腕:「唯一能夠打破我的異能的,只有你自己,讓我看看你的理想到底有多偉大吧。」

[還有人自己說自己異能突破點的?]

[光修他真的,我哭死。]

[光修完全就不像是反派,而是我們的好朋友。]

[我就知道國木田打不贏光修,淚目了。]

[對於國木田來講,武裝偵探社平平安安才是他理想的第一行吧。]

[這才是武裝偵探社的接班人嘛,國木田根本沒被光修蠱惑。]

國木田應聲倒地,光修給福地打了個電話:「我這邊搞定了。」

福地那邊也拎著谷崎,就像是拎著一隻死貓一樣晃了晃:「我也搞定了。」

天台,光修坐在旁邊的水箱上,福地將谷崎和國木田五花大綁,捆在了軍用的防備一級危險分子的床鋪上。

光修手上端著一本書,風將他的頭髮吹起又落下,他將頭髮捋到一邊。

「這樣真的可行嗎?」

「自然福地先生,就像我說的,他們是混凝土,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同伴是他們的人生信條。」

光修連頭都沒抬,夏目老師的小說異常的好看,翻來覆去看上幾遍都不會覺得無聊。

福地點了點頭,他從不會懷疑他的賀部光修。

「是陷阱啊。」

亂步的聲音讓光修合上了自己手中的書,他沒敢看那邊,只是低下頭來去看自己的小皮鞋。

福澤身邊跟著亂步,他們兩個並肩而立,武裝偵探社的核心現在都在這裡了。

亂步穿戴著自己的偵探服,像極了光修當年見到亂步的那一天。

以束縛床為界限,光修和福地在這邊,亂步跟福澤在那邊。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意外。」福地說道。

「對啊,賀部在你們那邊,他的分析能力只需要反推就可以了,如果我沒猜錯,那兩個蓋著布子的床棄他們的任何一個同伴的。」

「所以混凝土們來了,來把我的同伴們帶回去。」

[艹重複的都一模一樣。]

[亂步真的太了解光修了,光修也太了解亂步了。]

[這次能贏的話就全贏了,輸了就全輸了。]

[亂步沒用眼鏡就說出來了,他真的長大了。]

[會用自己的眼睛來判斷真相了,亂步這顆鑽石被打磨的漂漂亮亮。]

[嗚嗚嗚想夏目老師了。]

賀部……賀部啊……光修從沒有覺得自己的姓氏這麼冰冷過。

冰冷的稱呼讓光修忍不住將自己的腦袋縮到了福地的披風裡。

沒錯,完全沒錯,甚至連比喻都一模一樣,亂步太過於了解光修了。

這就是福地最擔心的事情,他看向了站在旁邊的光修,卻看見自己的樣子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

[啊啊啊啊啊坡的書!]

[亂步完全把坡的書當成了自己的東西啊。]

[對啊,只要讓福地進入書中不能用異能力的話,劍就沒有辦法預知未來了。]

[不愧是亂步。]

[可是這樣的話,社長也不能用異能了啊,他們的武力值的話,福地不是曾經被改造過嗎?]

[社長危。]

光修討厭亂步這麼喊他,卻又因為亂步了解自己而感覺到了愉悅:「好吧,江戶川君,你說的沒錯,那麼是否可以把你藏在身後的異能書拿出來?」

亂步放在腰側的手就這麼停滯在了空中,兩個人對彼此的了解當然包括對方的思路和準備工作

「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亂步說道:「感冒了?」

「你看起來臉色要比我的還蒼白一點,比起我,你更像是感冒的那一個吧。」光修回答。

寒暄就此結束,兩個人的對話突然開始轉變到了最開始的畫風。

「束縛,書,搶奪。」

「塞翁失馬,對比等級,失敗。」

光修和亂步兩個人的對話一向簡短,因為他們總是能在對方開口的一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

兩個天才的對話就像是最開始的那樣。

福地和福澤兩個人倒是毫不意外,他們也沒插嘴,畢竟他們都對自己家的孩子有絕對的自信。

看著光修,福地忍不住沖福澤勾起了嘴角。

這就是我的自信啊,老朋友

[能不能說明白啊,都這個時候了,還玩謎語呢?]

[夢回武裝偵探社初期。]

[光修跟亂步之前就是這麼玩推理遊戲的。]

[真服了,我完全沒看懂。]

[求求了,有沒有解釋君?]

[我理解的意思是亂步用書將他們罩住,外面的光修他會解決,但是光修卻覺得可以讓福地先對亂步動手,這樣的話,他們就完全勝利了。]

「賀部君,你確定你要對我下手,違背你的諾言嗎?」

「阿拉,這個時候還認為我是乖寶寶這可不太好吧亂步?」

[光修要對亂步動用異能力了嗎?]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光修你怎麼捨得啊,我覺得光修是捨不得的。]

[亂步還這麼天真的認為光修不會對你動手嗎?]

「我記得我有說過,當我們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敵人了,你應該做好思想準備。」

「我以為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哈哈哈哈跟敵人講信譽?福澤先生,您教出來的孩子真是單純的有些過頭了呢。」

「我……」亂步企圖開口,他的手還是偷偷摸摸的伸向了書的位置。

「福地先生,對面的那位武士就交給你了,這位偵探先生就交給我了。」

光修沖著福地甜甜的笑了笑,下一秒他就舉起了自己的手腕:「異能力,無神的開關。」

隨著光修的尾音落下,亂步應聲倒地,要不是光修飛速上前,亂步的腦袋就這麼直直的砸到了地上。

亂步被光修抱在了懷裡,坡的書被隨意的丟到了地上。

「至於這位,需要我幫忙嗎?福地先生?」光修問道。

就算這麼問,光修也早就知道了答案。

「不用了,你幫我看緊那個小鬼就好。」福地看了光修一眼說道。

他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雨御前,藍色的刀發出了妖冶的光輝:「我們之間的戰鬥,是時候畫上結局了。」

「成,要是您打不過了,就喊我一聲就好。」光修嬉皮笑臉的喊,明顯對福地的信任很高。

「臭小子。」福地不滿意的說道:「你應該在

「那我得想想了,機場這附近還暫時沒有什麼能賣香檳的位置。」

光修將亂步打橫抱了起來,往樓下走。

直到到了光修的休息間,亂步被小心的擱置到了冰冷的椅子上,光修找了個板凳到了亂步的旁邊。

「別裝了,椅子上不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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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彈幕劇透之後不能摸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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