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禁止轉載
郁沅命中兩點試圖將顧劭承掰回正軌,畢竟先說了一堆不好的,剛要「不過」轉折,郁沅就算不考慮脫敏療法胃口也被吊起來了。
顧劭承被胸前猝不及防的怪異疼痛打斷,飄遠的黑眸緩緩垂下,對上胸前的畫面。
顧劭承:「……」
郁沅清楚看到男人瞳孔陡然放大,他不敢給顧劭承反應時間,立即絮絮叨叨催促起來:「不過之後呢?你打算怎麼弄?」
而顧劭承雖然震驚但他腦子的確不太清醒,很快就被郁沅不斷重複的催問吸引走注意力。
片刻后男人薄唇輕啟,低聲道:「我有其他方法對付他,你不用擔心……他只會悔恨自己沒能進監獄養老……」
郁沅在男人恍恍惚惚間緩緩鬆開了雙手,等男人神志不清地說完,他的孔雀舞手勢已經變成了托腮。
見沒引起顧劭承的注意,下一步又改換為主動捧起男人的下頜吻上去。
一方面是怕顧劭承又想起他的「急中生智」,另一方面是他清楚顧劭承現在的藥量,他完全沒有後顧之憂,所以主動起來十分大膽,舔著男人齒隙送了進去。
輾轉間顧劭承變得更加迷亂不堪,腦中除了拔地而起的貪念再無其他,兩人的位置很快顛倒,洶湧的愛意也隨之傾瀉而出。
燙人的熱意飛快從唇齒蔓至心臟,郁沅腦後一陣酥癢,心臟劇烈跳動。
然而貪|婪的閾值一旦被拔高就很難回落,再多次的唇齒相逢也無法消弭難言的癢意和顫動,更何況是在這樣的環境中。
哪怕是知道不會有人進來,但未能上鎖的房門總是一再讓被撥動的心弦更加緊繃。
郁沅以為自己轉移注意力的方法雖然莽了些,但總歸是成功的,一套組合拳下來顧劭承腦子裡估計全變黃了。
然而隨著濕意泛濫,濕熱的吻作用於他的靶心時郁沅後悔了,他想逃,但腰側緊梏的大掌根本不給他一絲可能。
顧劭承的確因藥物無法產生實質性反應,但對他來說滿足郁沅也能達到一定的心理頂點。
但他完全不管郁沅是否想要就強行給予,淋漓的熱汗朦朧了雪白的皮膚,精緻昂貴的白宣蓄滿靡豔的筆觸。
相較於斑駁不清的模糊紅痕,郁沅對稱的兩處靶心卻在反覆吮碾中變得異常清晰,甚至有些突兀。
終於塵埃落定時,郁沅已經將下唇咬成靡豔的爛紅色,為了不發出聲音,被子上也留下了不少牙印。
顧劭承舌尖慢條斯理滑過唇上的咬痕,空氣中充斥著濃郁的腥甜。
來不及追責,郁沅手足無措地翻身下床,隨手扯過床頭的一包濕巾塞進顧劭承懷裡:「你自己擦一擦!」
因為「案發地」不在顧劭承身上,所以對方擦擦就好,但他不行,郁沅說完軟著腳,一米六一米七地跑進了衛生間。
扯掉髒亂不堪的睡衣睡褲,郁沅立即鑽進淋浴下方沖刷。
慌亂間他忘記病房淋浴的水壓很大,平時沖刷起來十分舒適有力,可當皮膚被顧劭承磨損得又紅又腫時沖刷的感受就大相徑庭。
尤其是被對方重點報復的位置,宛如兩枚外凸的醒目大燈,被熱水狠狠一滋,郁沅險些沒叫出聲。
瞬間炸開的細碎電流讓他從脊背一路麻到腦後,原地就是一陣雜亂無章的踢踏舞,郁沅咬著下唇悔不當初,他怎麼能誤以為顧劭承會是那種被輕易敷衍的人!
下回還是動口不動手吧,郁沅癟了癟嘴鬱卒地想到,不然顧劭承這小肚雞腸的男人,瘋癲著也不忘翻番報復回來。
*
洗完后,郁沅站到半身鏡前。
他隔著水霧都能清晰看到胸前的兩盞大燈是如何耀眼,跟並排的交通信號燈似的,誰見了都想踩剎車。
郁沅氣成包子臉,默默在心裡記仇,現在顧劭承葉片暫廢他沒辦法,等對方行了他非得再還回去!
郁沅心裡信誓旦旦,結果擦完發現自己沒帶換洗衣物進來……
家中浴室單獨有烘乾櫃放置乾淨浴袍,郁沅習慣性洗完澡穿浴袍等睡前再換睡衣,有時可能就直接穿著浴袍睡了。
習慣養成后他下意識就沖了進來,郁沅這會兒對著鏡中濕漉漉光溜溜的自己傻了眼,側頭看向浴室僅存的兩塊毛巾陷入沉默。
郁沅想了又想看了又看,最終決定勇敢直面慘淡的人生,他打開一道門縫小聲呼喚:「顧劭承……你睡沒睡?」
聲音越來越大,顧劭承卻全無反應,郁沅暗暗鬆了口氣,看來是他預計的最佳情況,顧劭承又昏睡過去了,這樣他可以自己去拿。
郁沅滿意地翹了翹唇角,捂著一塊毛巾遮住重點位置就輕手輕腳走了出去,結果就在他距離睡衣五步之遙的位置敲門聲突然響起。
郁沅渾身驚懼腳下生風,唰的一下如一道白色閃電般重新躥進了浴室。
關上門后拍著胸口狂喘,隨後就聽到顧劭承應門聲響起,鄭亮嗓音洪亮:「先生,您有事找我?」
顧劭承聲音很輕,但吐字非常清晰:「嗯,把門反鎖上。」
鄭亮內心無語,心道你都請勿打擾了,誰還會進去啊?他都跟在老闆身邊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不信人呢,鄭亮心裡碎碎念,一邊規規矩矩把病房門反鎖上。
鄭亮不明所以,郁沅卻是可太明白了,顧劭承就是故意的!裝睡,嚇唬他!
不等他發火,顧劭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過來敲響浴室門。
郁沅打開一道門縫,一臉的苦大仇深:「哼!」
顧劭承唇角微彎,將身後的睡衣睡褲遞到身前,垂眸啞著嗓子慢條斯理道:「請求原諒。」
郁沅白了他一眼,接過睡衣睡褲就「乓」的一聲將門砸上了。
顧劭承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雖然病著也不能讓郁沅的夫夫生活體驗下降,他不希望兩人的生活中只有他生病這一件事。
顧劭承本想在門口等到人出來,但副作用帶來的頭暈目眩讓他有些身形不穩,怕郁沅擔心他還是先躺回床上。
等郁沅換完衣服走出來時,男人正眸色清明地看向他。
郁沅很生氣,一路將拖鞋踩得啪啪響,哼了一聲就繞過顧劭承準備爬上自己的陪護床。
然而沒等他抬腿,顧劭承突然嗆咳起來,郁沅立即返回到床畔作勢要拿起水壺給他倒水,卻被顧劭承虛虛握住手腕。
顧劭承目的達到也就不裝咳了,濃黑的眸子落在郁沅有些紅腫的唇上:「沅沅,晚安吻。」
郁沅忍不住掐他臉:「又騙我,小心狼來了的故事!」
顧劭承眉眼微抬不以為意,微潮的指腹輕輕揉按著他腕側薄嫩的皮膚,低低問他:「你會么?」會因此就不再相信他么?
郁沅看著男人英俊深邃的五官,以前只是覺得順眼現在仔細看來的確十分吸睛,眼下臉色蒼白還多了幾分微妙的易碎感。
引得郁沅分神了一瞬,想起周幽王版的狼來了,別說烽火戲諸侯了,顧褒姒這瘋俊瘋俊的模樣,完全可以把諸侯架起來烤。
郁沅撇著嘴角還是實話實說:「不會。」
說完又不想對方太得意,又補充道:「但我會嘎嘎笑,嘎嘎嘎嘎嘎嘎……」
鴨子軍諸侯來來去去,顧褒姒面色陰陰沉沉。
郁沅美滋滋躺回自己的小被窩,哼!
*
溫玶替懿心基金背鍋,坐牢是板上釘釘,不過判決下來前還要在看守所暫時羈押。
看守所環境不如監獄,他過得十分煎熬,甚至盼望著判決早點下來,同時又非常想知道顧劭承收到他的大禮后情況如何了,故而盼星星盼月亮盼著自己的律師。
結果聽說顧劭承不僅沒成人盡皆知的瘋子,衛秉均和費綺彤那些舊事倒是被翻了個底朝天,甚至連當年的親子鑒定都被挖了出來。
親子鑒定!溫玶聞言猶如被當頭棒喝,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
世上沒有那麼多恰好和巧合,衛秉均翻車明顯是顧劭承一早就鋪陳好的,但如果對方之前就知道衛秉均和費綺彤母子的關係,王德琨曝出通話記錄就不止是因為錢,更可能是被親子真相激怒無所顧忌。
王德琨善於向上鑽營,也一向捨得下臉面,所以他到底知道多少和懿心、和洗錢相關的事情溫玶並不確定。
但他曾經認為如果只是花錢來買,王德琨是不敢一下子得罪一船人的,那麼他會向外透露的信息也就只能是花錢買得到的那一部分,但現在他不確定了。
他和衛秉均謀划時也算是將王德琨吃得死死的,就是因為清楚王德琨這傻子有多麼愛護妻兒,而相對的一旦真相被曝出,王德琨反撲的力度就更難以想象……
如果只是石嘉市這次的黑鍋,他還算背得起,但如果牽扯出更多更廣的問題,就算拿他這條命也堵不上這樣的窟窿。
溫玶顧不上咒罵衛秉均的無能,連親子鑒定這麼重要的東西都被對方拿到,冷汗打濕了身上粗糙的橙色號服,他緩了半晌才重新看向律師:「王德琨被放出去了嗎?」
律師說不清楚,反而問向溫玶:「他不是在看守所里?」
溫玶脊背發寒面色蒼白地搖了搖頭:「你去幫我查一下,他和高助理現在是什麼情況。」
如果懿心根本保不住,他現在沖在最前面判個終身監|禁都是少的,但如果情況沒那麼糟糕,他提前交代一切戴罪立功,懿心垮了,他最後就會淪為一無所有的窮光蛋……進退兩難,溫玶一時還不能確定下一步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