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簡單粗暴又有用
「我怎麼這麼慘啊~」金克絲整個人都幾乎全部掛在路漫身上了。
路漫被這酒味熏得皺了皺眉,只是伸手輕輕戳了她肩膀一下。
金克絲就呈自由落體之勢,躺倒在沙發上了。
「都拍下來了嗎?」路漫絲毫沒有受金克絲那一堆話的影響,轉頭「冷血」地朝紀南詢問道。
「...寶寶你好狠的心啊,我這麼愛你你卻拍黑照搞我,嗚嗚嗚~」金克絲哀嚎著爬起身來,然後一個虎撲就要往路漫身上黏過去。
結果被路漫輕飄飄地伸出一個手指頭抵住了她的額頭,然後金克絲就前進不了半分。
明明不怎麼短的胳膊在這個時候好像也不夠長了。
可能是酒精麻痹的原因。
金克絲試圖想扒住路漫,胳膊卻不給力,只能在半空中無力地揮舞。
這畫面也被紀南一幀不落地錄了下來,而且這個畫面好眼熟啊...隱隱約約好像某個表情包來著....
可能是路漫拒絕的太過乾脆,金克絲的表情瞬間切換到憂鬱模式,像個怨婦似的撅著嘴委屈巴巴道:
「l寶寶,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啊?是慾望?是衝動?還是荷爾蒙上頭?還是隨便玩玩?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嘛~」
金克絲說完就要再黏著湊上來。
路漫冷淡拒絕:「你不在。」
你不在我心裡。
把金克絲傷得倒退好幾步,直到退無可退躺倒在卡座沙發上摟著一個八塊腹肌陪酒男孩之後,臉上的情緒才消退下去,只不過還是有些委屈巴巴:
「寶寶,我陪了你這麼多年,你是不是對我有點太絕情了?」
(*?????)
「算了,為愛乞討不是我的風格!」金克絲醉酒之後總是戲精上身,現在又開始感慨了,左手端起酒杯指天,右手摟著一個腹肌陪酒小哥,表情還很惆悵地道。
陸唯今天被折磨得夠嗆,現在已經化身反矯情達人了,聽見金克絲的話下意識地回懟道:「為愛乞討不是你的風格,上街乞討才是?」
然後被金克絲狠狠地瞪了一眼。
轉頭對著路漫的時候,又滿臉惆悵。
路漫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瞬:「你是不是發情了?等我改天給你介紹個對象吧。」
這是路漫能想到的最佳解決辦法了。
金克絲卻愣住了,水汪汪的眼睛這時候看起來有點呆愣。
路漫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這眼神好像地主家的傻兒子,她在金克絲面前揮了揮手:「你還認得我嗎?」
金克絲回過神來,傻乎乎地笑著道:「我認識啊,當然認識了,你是畫家嘛~畫大餅的專家~」
路漫:....
一旁看戲的紀修遠:「噗嗤。」
「走吧,回去。」路漫無奈地捏了捏眉心,這酒吧吵得路漫腦袋疼。
一行人從酒吧出來之後,金克絲還不安穩,死活不上車,非得在大馬路牙子上遛彎。
路漫讓她鬧得腦袋疼,直接反手一劈打在她頸側,下一秒的金克絲就乖乖暈了過去,陸唯下意識的去接,然後一個橫抱把人放上了車。
不得不說,這一招雖然粗暴但是很有用。
路漫感覺整個世界都清凈了許多,連她腦袋裡的回聲都被凈化了。
「路小姐,還要繼續錄嗎?」行駛了一段時間,紀南才出聲。
「啊...奧,不用錄了。」路漫這才想起來,之前還讓紀南幫忙錄像著呢。
錄像剛停沒兩分鐘,金克絲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清醒了,正迷迷糊糊地摸索著,估計是在找路漫。
摸索了十幾下之後,還是被她找到了。
路漫閉了閉眼,有些後悔剛剛下手太輕了。
下一秒,耳側就響起了金克絲迷迷糊糊的聲音:「l寶寶~」
一旁的紀修遠挑了挑眉,他之前沒聽清楚金克絲叫路漫的名字,現在聽清楚了,總感覺有點熟悉....
還沒等他想起來這個名字到底在哪聽過,金克絲又說話了:「一定要答應我,你...長得這麼漂亮,不要便宜那些臭男人,孤獨終老好嗎??」
金克絲滿臉酒氣差點噴在路漫臉上,不過她也聞到味了,如果不是怕把金克絲打傻了,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再來一巴掌。
可現在,她只能盡量離金克絲遠一點,根本分不出心力來聽對方說了什麼,只是下意識的答應:「嗯嗯嗯。」
「嗯嗯嗯??」紀修遠也顧不上思考l這個名字了,他剛才聽見了什麼?路漫答應金克絲要孤獨終老??
他目光灼灼,不是很贊同地看著路漫。
路漫卻沒看他,因為她已經被金克絲纏到分身乏術了。
「l寶寶,你今天去暗場怎麼不帶我啊,我真的很無聊啊,喝酒也沒什麼意思,我隨便洒洒水就撂倒一群菜鳥....」
金克絲的聲音還是模模糊糊的,能聽出來其中的醉意,她是真醉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毫無防備的在外面說這些話。
路漫抿了抿嘴唇沒回話,金克絲滿腔熱情卻沒被澆滅,她興沖沖地道:「操!你今天要是帶我一起去了,我肯定把他們一窩全端了,他...他媽的實在欺人太甚!」
「還有那個什麼二長老,我給他鬍子拔了插他腦門上,我給他植髮!」
「我把他血抽幹了灌進他膀胱里,我讓他尿血!操,別讓他掉進我手裡頭!不然搞死他!」
金克絲沒注意到眾人的沉默,還在自顧自的嘟囔著,她要報仇!要報復。
後排的陸唯聽得一清二楚,悄悄咪咪地朝著紀爺靠近縮了縮,他實在是害怕極了....
前面的金克絲還在數算,甚至還在掰著手指頭細數自己的仇人,二長老、深淵的沈慎、暗場的那幾個教官....
「對了!還有那個路障!他媽的,還讓l寶寶受傷了,讓我看見他,非把他皮扒了給我做貂皮大衣!我還得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蒜瓣毛呢!」
金克絲喝醉之後說話嘟嘟囔囔的,條理有些不清晰,不過紀修遠還是捕捉到了裡面的重點,他沉吟道:「誰?誰讓她受傷了!?」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