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非君子也
皓月的光輝散在碧波上,月光照耀著群山,沐浴在潭州城,數百年來依然是安然無恙,得益於九峰的保佑和護衛。
潭州城裡的院子內,老翁和布衣男子的對弈已然進入了尾聲,雙方在棋盤上廝殺驚心動魄,不免讓人心生一驚。
隨著晨曦那一抹光的出現,老翁和布衣男子對視了一眼,覺察到白天地來臨。
「看起來希望來了!」
「夫子還是那麼樂觀!」
布衣男子對著老翁笑著說道,老翁抬手將棋子放在棋盤上,拿起拐杖接著起身,布衣男子一看,躬身行禮。
「這局沒有輸贏!下次再下吧!」
「送夫子!」
老翁擺了擺手,消失在布衣男子的面前,回頭一看棋盤上的落子,布衣男子微微一笑。
「夫子依舊那麼霸道隱含!」
布衣男子朝著天邊的魚肚白望去,一枚棋子順勢落在棋盤上,整張棋盤發出虎嘯龍吟的聲音,隨即布衣男子一個劍指,巨大的劍意展示出現之後,棋盤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你管的事情太多了!」
棋盤內一道龍聲傳來,布衣男子並沒有理會,而是直接離開,回房休息去了。
「你我在此被鎮壓千年之久,如今是出去的唯一機會!」
棋盤內猙獰的虎聲發出,而在此時原本離開的老翁赫然出現在棋盤前。
「關了你們千年,還是冥頑不靈!」
「老師!」
棋盤內一龍一虎齊聲道,老翁此刻的臉上有些慍色,整個人的氣勢顯得十分恐怖。
「孽畜!」
只見老翁拐杖一點地,整個棋盤發生巨大的變化,棋子不規則地運動起來,而在棋盤內卻是陣陣哀嚎。
「師尊,我們再也不敢了!」
棋盤內一龍一虎求饒道,老翁卻並沒有停手,而是加大的力量,沒有絲毫地手下留情。
「我饒了,天可曾放過,孽畜!」
「不敢了!不敢了!千年以來,我等已悔過!」
「如有悔過之心,還會想著出去?」
棋盤內的一龍一虎沒有回答,依舊是發出陣陣地哀嚎,聲音是越來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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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還沒有休息?」
布衣男子此時走到了老翁的身前,一把手抬起了拐杖,老翁回頭看了一眼布衣男子。
「教頭要保他們!」
「是的,夫子!」
「理由呢?」
「因為他們將會是接下來夫子最可靠的人!」
老翁定了一眼,看了一下棋盤,隨後從布衣男子身旁走過。
「但願吧!」
布衣男子躬身行禮,送別老翁。棋盤內不再受煎熬的一龍一虎,慢慢地恢復了起來。
「困了那麼久,難道不知悔過?」
「千年之前有何錯?」
「何錯?」
「看起來你們是低估那幫人的可怕!」
「那幫人?」
「想要出去就知錯悔改!否則萬劫不復!」
「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說自己該講的!」
「有話你就直說,何必歪歪扭扭!」
「這話不能亂說!不能明說!」
「你困了我們千年,難道不想說明白?」
「說不得!」
布衣男子和棋盤內一龍一虎的對話在晨曦完全消失之後才結束。
而在潭州城的另一邊,高烈正在帶領著團練士兵巡查城中每一處街道,面帶橫紋,膀大腰圓且身著暗色鐵甲的高烈此刻是如臨大敵,不敢有絲毫地懈怠,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不由地握緊拳頭,發出嘎嘎的響聲。
忽然一聲尖叫,打破了早晨的寧靜,只見一個男子渾身是血走在大街上,嘴巴里不停地吐血,面目十分猙獰。
高烈一個箭步衝上去,拔出腰間的環刀,一記橫砍,直接將渾身是血的男子分成兩瓣了,低頭看了一眼男子的眼眸,高烈的神情頓時凝重起來,將環刀插在了地上。
「通知下去,這條街區全部封鎖,任何人一律不得入內!立刻飛報!」
一個團練士兵應了一聲,隨即帶領幾個人向著街口走去。
「想不到,來得那麼快!」
拔出地上的環刀,帶領著剩下的團練士兵向著街區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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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戍衛指揮所卻是喧鬧異常,身著黑衣的孟紹臉上神情複雜,劍眉冷目,身姿挺拔的孟紹心中隱隱有不安。
「血屍出現了,血屍出現了,血屍出現了!」
一個團練士兵扯著桑子不斷地吼道,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孟紹立刻起身,走出了大堂。
「血屍出現在哪裡?」
「東市三街!」
孟紹拍了拍腦袋,望著剛出太陽的天空,嘆了一口氣。
「讓嚴普緊防四門,所內一班二班跟我去東市三街!」
孟紹直接領著團練士兵和兩班巡防直奔東市三街。
潭州城裡分兩市六街,東西縱橫,南寬北窄,商業林立是東西各一街,其餘皆是百姓居所,而血屍出現的東市三街則是一般貧民所居。
孟紹帶領著兩班巡防在團練士兵的引路下,來到東市三街入口。
「二班留守街口,一班跟我進去!」
孟紹說完帶著一班巡防進入了東市三街,高烈的團練士兵來到了東市三街的一處石橋口,眼前的一幕讓他十分驚愕,只見原本灰色的橋面,被血染紅,橋上數十具屍體橫在那裡,阻擋住了高烈一行人的去路。
「這幫畜生!」
高烈握緊腰間的環刀,這句話是咬著牙說得,跟隨的團練士兵眼睛里充滿了火焰。
「統領!咱們殺進去為鄉親們報仇!」
一個團練士兵上前當著高烈嘶吼道,高烈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火氣都給我憋著!」
聽到這句話之後,所有人陷入了沉默,一道妖嬈嫵媚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有火氣就要發泄啊!」
紅光乍現,體態輕盈的紅衣女子赫然出現在橋頭,站立在高烈等人的面前。
「你還是滾回來啦!」
「奴家不是想念哥哥嗎?」
高烈沒有回答,直接拔出環刀,周身烈焰滾滾。
「哥哥,非君子也!」
「對你,不需要君子!」
紅衣女子露出了鬼魅的笑容,衣袖衣展直接朝著高烈沖了上去。
高烈跟鐵塔一樣一動不動,環刀則是發出咔咔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