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月下對弈
皓月之下的潭州城,燈火通明,一派鶯鶯燕燕的景象。
布衣男子快步地到了戍衛指揮所,而在所內的衙內,身著火雲流紋鎧甲的騎兵校尉靜靜地等待某人的到來。
布衣男子走進了衙內,騎兵校尉一見布衣男子喜出望外,立馬起身行禮,布衣男子示意不要這樣。
「一路辛苦了!」
「不敢,屬下只是奉命行事!」
布衣男子聽后,點了點頭,而騎兵校尉也是從腰間拿出一封帛書遞給布衣男子。
布衣男子打開帛書一看,整個人的表情出現了陰晴不定地變化,片刻之後又恢復了平靜,隨後用手一捏,帛書頃刻之間化作粉末。
「教頭,屬下任務已經完成,就此告辭!」
布衣男子點了點頭,騎兵校尉見狀后,快步離開戍衛指揮所,帶著那隊騎兵策馬連夜離開了潭州城。
「出來吧!接下來該怎麼辦?」
布衣男子朝著衙內屏風說道,而從屏風之後,緩緩地走出三個人,正是出現在布衣男子院子里的三個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瘦削且幹練的男人率先說道,布衣男子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嚴普,說得未嘗沒有道理!」
雙目炯炯有神的男子再次發聲,布衣男子則是狐疑了一下。
「紹二弟此話怎講?」
「孟二哥的意思就是,干就完了!」
身材碩大的男子上前說道,布衣男子笑了一下,上前拍了拍身材碩大的男子肩膀。
「高四弟你太耿直了!」
聽到布衣男子這句話,其餘二人都笑出了聲,但隨即卻陷入了平靜。
「夫子肩負著使命!不容有失!」
布衣男子正經地說道,語氣不容置疑,隨即看了看眼前的三人。
「高烈即日起你將所有潭州團練統一行動起來,明松暗緊!」
布衣男子朝著身材碩大的男子說道,高烈應了一聲,轉身離去,直奔潭州城團練大營。
「嚴普即日起嚴守四門,凡入城者須登記造冊,任何可疑人員須報備!」
瘦削且幹練的男子聽后,立馬轉身離開,騎著快馬直奔城門。
(本章未完,請翻頁)
「山雨欲來風滿樓!」
目光炯炯有神的男子對著布衣男子說道,布衣男子則是笑呵呵。
「這個世間還是需要公理二字的!」
布衣男子說完,轉身離開戍衛指揮所衙內,而孟紹見狀,同樣笑了一下,從屏風後面離開。
回到院子的布衣男子,坐在大堂的桌子旁,雙眸緊閉,思緒萬千,萬千思緒湧上心頭。
如今的局面,或許是非常困難的,稍有不慎,那便是萬劫不復,甚至改變所有人的命運。
此刻老翁拄著拐杖,緩緩地來到布衣男子的面前,布衣男子上前趕忙攙扶,老翁擺了擺手。
「老朽這把骨頭還能再敲打敲打!」
「夫子真會說笑,您可是巨擎啊!」
「愧不敢當,如今也是風燭殘年了!」
「哪有哪有!」
「教頭可是有煩惱?」
布衣男子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老翁,老翁笑了一下。
「不知可否對弈,正好這月色之下!」
「燕某從命!」
布衣男子和老翁雙雙地進行猜子,隨後老翁執白棋先手,片刻以後棋盤上雙方進入了博弈的階段,布衣男子氣勢凌厲無比,老翁大江大河波瀾不驚。
「夫子的棋依舊是那麼如此深不可測啊!」
「教頭說笑了,轉眼已過百年,這縱橫四海,還是要靠年輕人!」
布衣男子疑惑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平靜,似笑非笑起來。
老翁一步白棋扣住了布衣男子的龍眼處,布衣男子一手反壓,將整個危局暫時解除。
「夫子這一手險中求勝,讓燕某有些猝不及防!」
「兵行險著,往往出其不意!」
布衣男子定了一下,腦中出現一個畫面,但是隨即就消失了,老翁繼續地步步為營,布衣男子則是步步緊逼,絲毫都不對老翁有任何的退讓。
而在熟睡中的獨孤疏月並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何其大的事情,潭州城外的深山峽谷中,一群腰佩彎刀的年輕武士正在加快步伐,朝著潭州城推進,為首的是一個橫紋怒目的黑衣人,背負雙刀,雙拳緊握。
「大統領,不久就要到潭州城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一個蒙面男子上前說道,黑衣統領示意眾人停下腳步。
「進入城中,各自分散,潛伏起來,聞令而動!」
所有人應了一聲,隨後各自分散,借著夜色消失在四周。
「這次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阻止!」
黑衣統領背負雙手說道,蒙面男子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話。
潭州城中的院子里,布衣男子和老翁陷入了僵局,棋盤上雙方落子互有交換。
「教頭下得好!」
「夫子過獎了!」
老翁捻了捻鬍子,抬頭看看天上的皓月,眼中儘是複雜的神情。
「教頭,老朽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布衣男子心驚了一下,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老翁見狀就看了看布衣男子。
「教頭似乎有疑慮?」
「夫子,您只管做,燕某不會二話!」
老翁一聽到布衣男子這樣說,笑出了聲,隨後表情變得嚴肅。
「敢於跟整個帝國作對!」
「有何不敢!」
布衣男子大聲喝到,老翁一看,面露喜色,眼眸之中一掃陰霾,變得凌厲無比。
「那老朽再爭一把!」
「夫子何曾服老過!」
「教頭果然不一般!」
布衣男子和老翁簡單幾句,卻達成了某種的一致,而如今的潭州城早已是風起雲湧,悄然的威脅正在臨近。
老翁和布衣男子繼續對弈,棋盤上不斷地廝殺,互不退讓。
「夫子要去那個地方,很多人反對!」
「那也要去!」
「會有很多人阻止夫子您!」
「有教頭在!」
「我手下的那團練如何擋得住?」
「教頭不是早已打算!」
「夫子似乎對於燕某很有信心!」
「如若沒有,我為何要來,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那燕某就陪夫子走這一遭!」
布衣男子看了一眼老翁,隨即兩個人相視一笑,整個院子里都是這兩個人的笑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