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威能
在那急迫中,南榮秀輕聲道:「各抓起一根繩子,把末端繞腰幾下,我們直接跳下去。待會雙手注意緩衝力量,不行就拿底下的人當緩衝吧,撞到誰算誰倒霉。」
黃忠與南榮虢都是應了一聲。
上人跑到位置,卻是沒露頭,直接分開距離,各選了一根繩子,嗖嗖就拽了上來,下面的人慢在大意了,卻是跳躍著沒扯到繩子,當下一個個罵了起來。
在罵聲之中,在他們期待之中,南榮秀那粉sè的衣服率先出線,在眾人眼中,南榮秀微笑著臉,頭卻是一下子被份扯開,頓時如一個仙子下凡一般。
投向眾人。
不是順著繩子爬下來,而是跳下來,一下子多少人震驚了,這一處懸崖,正好可以被圍觀著的諸多世家人員看見。
齊齊一聲驚呼。
在驚呼過後,南榮秀也在急墜落中,躍到懸崖底,雙手一緊,隨後卻是身體幾下轉動,順利緩衝躍下,卻勢不聽,卻是嚇得一群人散開,生怕被砸到。
有不怕死的,卻是恰好撞上,頓時飛出了四五米外,生死不知。黃忠一看南榮秀如此簡單便下去了,便有樣學樣。
南榮虢雖然有些為難,但是一樣沒有辦法,身後的鄧通張珞等人,都已經追到身後,一聲大喝,也是跳了下來。
幾番轉動,有些頭暈,卻是勉強快下來了。
這需要膽氣,此刻懸崖底下的人已經徹底懵了,這麼猛的躍下,一幫人卻是被嚇得退散開去,根本未能形成包圍與阻攔。
鄧通與張珞等人自是跺腳而嘆,這麼高的懸崖,他們可不敢有樣學樣。只能一步步來了。
懸崖底下的南榮秀等人也是陷入了苦戰,這一幫懸崖底下的參賽者,最是好地方,雖然沒包圍好,但是你想破開人群出去,倒是有些難度。
拳腳往來,二十多人對著三人開始搶奪起來,不過南榮秀與黃忠三人,戰力卻是強上一點,三人協同作戰至今,倒是配合出默契了。
黃忠取巧,南榮虢取力。南榮秀則是讓意圖撿便宜的人,一個個悶聲吃虧,手段端得是三人當中最狠辣的,一個大姑娘招招都往人的要害處打。
黃忠有些提醒卻是道:「南榮姑娘,手下且留些情啊。」
一個被打的男子哭訴道:「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麼猴子摘桃你都使了,我差點沒被抓到。」
南榮秀倒是嫌他話多,人群中,卻是繡花鞋起腳,直接來了一計撩yīn腿,直接讓那人一邊跳著,一邊哀嚎去了。
自是圍著的一堆人,紛紛避讓起南榮秀,這麼整,誰沒膽氣上前了。
就如此一般打著,諸多懸崖之上的人也跟著下來了,雖然沒怎麼樣,但繩子上綴滿了下來的人,馬嘉也在其中,他此刻正在幸福著呢,搶了一個第五的水份號,雖然身後有人知道他的號,但大家目標都集中在了南榮秀三人身上,他心中蹦蹦跳著,這樣一來,家族裡面人總會對自己改觀的。
一直以來和他一起出去辦事的同族,經常橫遭意外,沒有一個倖免的,這樣詭異的事情,讓有著幹練能力的他越來越被排除在家族事務之外,這個搶水份的事情,都是憑著他以前的一些功勞才爭取來的。
但是,一如繼往的,與他一起參加比賽的族弟,一樣出了意外,詭異踩中竹釘。
為了挽回自己的家族地位,為了洗刷自己掃把星的惡名,馬嘉他偉大的從三四米高空跳下,躲避過人群,向著竹筒陣跑去。
在他前面,只有南榮秀三人,與人一路打鬥著,一路朝著朝著前方跑去,鄧通張珞都已經瘋狂地喊叫起來,「圍住黃忠三人,拖住,我們的主力就下來了。」
馬嘉帶動著群人,一個個跳將下來。
一個人興奮地喊道:「放心了,這一次他們跑不掉了,竹筒陣上全是水,想迅過去沒可能。」
混戰中,度就是一起的保障,無論是追得,還是跑得,大家都在竭力,家族的獎賞,家族的命運,都寄托在這一場搶奪之中。
竹筒陣,越來越近,那些竹筒被繩索固定在水中,若是稍微不慎,掉入之中,你就得游回去,否則你游到對岸也上不了。
只有竹筒陣才能順利過去,從矮到高,從高到矮,幾個起伏下來,卻是讓人難以站穩,畢竟現在的竹筒上都是水,諸多掉下水的徹底加高了難度。
黃忠咬牙道:「你們在前,我斷後。」
南榮秀的餘光,卻是瞟到了馬嘉,這個祥瑞的名字的男人,馬伯庸。
當下低聲道:「你們跟著我喊,祥瑞御免。多喊幾遍,誠心點。」
聲音很低,黃忠與南榮虢都不知其意,只能跟著喊了起來。隨後三人一前一後跳上了竹筒陣。
馬嘉就在他們不遠處。
鄧通連忙喊道:「馬伯庸,趕緊拉住他們啊。」
張珞卻是大喊一聲:「糟了,五妻之男,級掃把星。」
在這之後,卻是跟著南榮秀的幾個人追兵,踩裂了竹筒,頓時大腿,腳被裂開的竹片刺中。
那竹片也切割掉了捆著竹筒的繩索,頓時竹筒陣卻是破了,除了南榮秀三人,因為在前面,沒有受到干擾外,其他人望著三四米外的竹筒,卻是無可奈何。
馬伯庸,五妻之男的綽號,卻是因為他連續剋死了五個未過門的妻子。稱為南陽城未出嫁女子的噩夢。
看著一臉無辜的馬伯庸,鄧通哀嚎了一聲,道:「為什麼我叫了你的名字,為什麼啊。蒼天啊。」
隨即,卻是看見了馬伯庸懷中的水份竹筒,那不大的身影,只有手腕粗細小臂長短,但是在衣服里卻是這麼的醒目,頓時。鄧通暴起,一腳踹向馬伯庸,「你個掃把星,兄弟們上啊。」
混亂中,七拳八腳打向馬伯庸。在馬伯庸防守之際,鄧通卻是一把掏過了水份竹竿。
自以為得意,卻沒想多少隻眼睛盼著這個呢,當下一人抽冷子,狠狠一腳踹向了鄧通的腰,搶過了那個水份竹筒。
慘劇,便從此開始,這一群人瘋魔了一樣為了這個水份竹筒搶了起來,不少人知道,這個竹筒必然是前幾名的,自是悶頭搶起,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腦子稍微一轉便開始跟風了。
當然,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這個竹筒可是馬伯庸拿了這麼久的,這幫人竟然也敢拿,看看鄧通此刻悲慘,便知祥瑞的威能是如何巨大了,被踹倒在地鄧通,直接成了眾人走來踏去的地毯,雖然軟綿綿的,但誰會注意啊。直到鄧通一個朋友,張珞覺鄧通失蹤很久了,才把此刻已昏迷不醒的鄧通從眾人腳下解脫開來。
張珞,有些好氣好笑道:「子誠,你個傻蛋,為什麼喊馬伯庸這個名字呢,要喊也是喊馬嘉啊。」
剛說完,張珞便看見,有些傷痕的馬嘉憐憫地看著自己,隨即卻是醒悟過來,自己也喊出了馬伯庸這三個字。
趕緊想走,但依然遲了,那搶奪許久的水份竹筒,好死不死滾落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