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義結金蘭

第十六章 義結金蘭

蕭月容說到這裡已經有些更咽。李勝,也就是當初那個南魂,他一直保持著沉默,靜靜坐在火堆邊上。又回憶當年的夢魘,對他們的身心是一種打擊,一種傷害,太多的痛處埋在心底太多年。

李勝忽然黯然道:「到此為止吧,別再講下去了。」

白尋陸濟也是第一次聽李勝的過去,也知道了小丁的身世,心中驚詫不已。就連麵餅也安靜的伏在旁邊,似乎也聽懂了他們的故事。

如此多的信息量,讓小丁的腦子十分混亂。想到自己的父親這麼多年來也許過著每天被壓迫的生活,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憤激,差點就要失去理智。他緊握著雙拳,沉聲問道,「我父親……後來怎麼樣了,現在又在哪裡?」

蕭月容望著他,躊躇了片刻:「可能在湘城的某個角落。」

李勝補充說道:「那個土匪頭子要挾你父親研究出《翼靈五行譜》的奧秘,後來移居湘城,成立了夜煞門。」

「夜煞門...…」小丁望著被火燒得「劈劈啪啪」柴火堆自言自語,他多麼希望現在就趕到夜煞門面前,將其一網打盡,把那個人面獸心的崔大哥撕地粉碎。

「丁老弟……」濟一手搭在小丁肩膀上,他們知道昨天剛去鬼門關走一遭的小丁現在正承受著新的打擊。父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要去找回他,必須打倒那個夜煞門,這將是一條怎樣的路?夜煞門也擁有著《翼靈五行譜》,《翼靈五行譜》的正確使用給人帶來的潛能難以想象。

形勢不容樂觀。

「小丁,我們幾個會一直在你身邊支持你!一起救出你父親!」白尋站起來說道。

「對,管他鳥個夜煞白煞,我們最後一個一個收拾乾淨,救出丁老弟他爹,大家一起吃個滿漢全席!」陸濟拍了拍胸膛說道。

小丁心下感動,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含淚說道:「嗯!謝謝...…」

陸濟搭了搭他的肩膀:「哎,咱兄弟幾個同氣連枝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李勝道:「《翼靈五行譜》的成功實施條件過於苛刻,我想夜煞門如今也未必有那麼多成功的案例,不然湘城的這些年可沒那麼太平。他們一定在暗暗積蓄人力與物力,籌劃著一件大陰謀,等到時機成熟,必定給整個社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眾人均想:「如若夜煞門大量成員被激發人體潛能,他們將在湘城一手遮天,殺害一個普通人也許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湘城百姓必定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所以,我們必須要佔得先機,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小丁忽然堅定道:「李叔,我們去取翼靈果!」

李勝動容,點了點頭:「好,明晚我們就一同前去!」

「老李,現在吧,趁現在胖爺我鬥志高昂!」陸濟搓了搓雙手。

李勝擺了擺手說道:「別著急,先聽我說。在我觀測多年,太陽落山之際,在那兩個小時左右,虎首山瀑布的水流速度有所減慢,水流量也有相應的減少。說明在那個時候,也就是酉時,是翼靈果最薄弱的時候!」

陸濟撓了撓腦袋:「哦?原來還有這講究,這果子那時候定是累了,要躺下休息會。」

李勝心中略有不安,說道:「我們此番前去可能會有很大的兇險,大家要做好心理準備。」

陸濟不以為然說道:「我們怎麼能滅了自己的威風?胖子我運用五行之力,力舉千斤不在話下,區區摘一個翼靈果,哼哼,還不是探囊取物,瓮中捉鱉,得心應手……」

壓抑的氣氛被陸濟一調節,大家忍不住給他逗樂了。白尋道:「胖子你還真是樂觀,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取得一個翼靈子果,真正的本體還真不知道蘊藏了多大的能量在裡頭。」

陸濟拍了拍胸口:「那是沒有我胖爺助陣!」

蕭月容心中很是為他們擔心,可是再怎麼擔心也無濟於事,柔聲道:「大家今晚早點休息吧,翼靈之果不是尋常之物,我們必須萬分謹慎才行。在此之前,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

李勝道:「沒錯,有信心是好事,但萬萬不可掉以輕心。明天就由我、楚陽、白尋、陸濟四人去取那翼靈果,月容,你就留在家中。」

陸濟接上:「就是,師娘你就在家再準備一桌好菜,等著我們凱旋而歸。」

蕭月容心想自己去了不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拖累了他們,還不如為在這兒為他們打點好一切,便點了點頭。大家又聊了一會兒,收拾了東西就回屋睡覺了。

夜晚,小丁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他剛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要不是白尋的發現,李勝的警覺,他可能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現在,他的腦海里不斷湧現著一些事情:「我的父親是赫赫有名的醫藥師,他叫丁魄?他被夜煞門挾持了,現在過的怎麼樣的生活?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拯救他出來!」

自打小丁記事開始,他就對自己的父親印象十分模糊,他都是寄養在他父親朋友家裡長大的,而且每年寄養他的人都不一樣。他已記不清自己寄宿過幾個家庭,每次問到他父親時候,那些人就含糊帶過,並且扯開話題。後來小丁也漸漸習慣,對這些問題也不再追問。上了高中念書後,他獨立在外租了一間屋子,自小就孤苦伶仃的他,被人欺負也只能晚上窩在被窩裡哭泣,他的內心渴望著親情與友情。

蕭月容的話讓小丁對他父親的形象漸漸明朗起來,但是要找到父親,這一路定是不易的。其中牽扯出一連串的恩恩怨怨,而成功經歷了《翼靈五行譜》也僅僅只是一個開頭。想到父親的遭遇,他的內心又像被針扎了一樣刺痛。

「我說丁老弟,你還沒睡著呢?」說話的是陸濟,打破了小丁的沉思。透過月光,小丁轉身看到他正坐在床上。

小丁坐起來說道:「嗯,想些事情,腦子有些亂轟轟的,你也沒睡吶?」

陸濟似乎看穿了小丁的心事:「胖子我被熱的睡不著,哎喲,這地方就是咱們大夥的家了,就是硬體條件落後了些,晚上黑燈瞎火的還需要點蠟燭。我們倒沒事,習慣了,我跟白尋那小子早已經練就一雙夜眼,晚上一般都看的清……」

「死胖子,說誰是小子呢?」話音剛落,白尋也坐了起來。

「嘿嘿,你小子也沒睡著呢?」

白尋問小丁:「丁老弟,你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有些……」說著說著抿了抿嘴,一顆眼淚落在手背上。

聽說了李勝與他父親曾經的遭遇,大家心中都很同情小丁。白尋說道:「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讓你有些承受不了吧,想哭就哭出來吧。」

小丁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白尋手搭在丁老弟的肩上:「丁老弟,你身體經歷了《翼靈五行譜》,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了,現在還有我們,明天我們大一起家協助你取那翼靈果!」

小丁聽了心下感激,雖然從小缺少了親情,但是現在有了白尋、陸濟他們的陪伴,心中大感寬慰。他揉了揉眼睛:「不管明天成不成功,以後大夥能用得到我丁楚陽的地方,我一定萬死不辭!」

陸濟撲哧一笑:「哎,小尋子,咋沒看到你對胖子我這麼上心過,你不會是性癖好有問題吧?看你對丁老弟說的話都怪肉麻的。」

白尋推了陸濟一把:「你個死胖子,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哈哈哈。」陸濟笑了起來,小丁也被逗得露出了笑容。

陸濟又道:「對嘛,丁老弟,別愁眉不展了,那些煩惱先放一邊,走一步算一步,笑一笑,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哎,對了,咱們三幾個反正也睡不著,要不稱現在來個結拜,如何?」

白尋顯得傲慢道:「丁老弟倒是沒問題,只是...…」

陸濟皺了皺眉頭:「只是啥呀只是?」

白尋壞笑道:「只是我這麼英俊的人,結拜兄弟又胖又丑,不太合適吧?結拜可以,我做大哥,怎麼樣,胖弟弟?」

「哎喲喂,臭小子,就你人模狗樣,不男不女的一臉騷包樣,我還懶得跟你結拜呢。憑什麼你做大哥?來,過來打一架,誰贏了誰是大哥。」陸濟朝白尋擺了擺手又開始挑釁。

小丁怕他倆又個沒完,急忙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在我心裡早就都是我大哥了,就是差個形式,就乘現在咱們三個結拜吧,你們兩個不論高低,我是你們的三弟。」

陸濟頓時拍手叫好:「好好好,咱們結拜形式必須隆重,我去找幾根香來。小尋子,你去找瓶酒來,拿三個碗,去門外結拜。」他說完一轉身就溜下了床。

不多時,陸濟、白尋、丁楚陽已在月光之下站成一排。

「砰。」白尋打開一瓶陳年的白酒,將放在桌前的三個小碗倒滿,陸濟將三根香點燃。

白尋首先舉起碗,說道:「我白尋,今日與陸胖子,丁楚陽結為兄弟,不求同年...…」

「哎哎哎,結拜必須是全名,什麼胖子不胖子的,你到底會不會?一點都不專業!」陸濟鄙視的看了白尋一眼。

只見陸濟舉起裝了白酒的碗,朗聲道:「擁有今生,我只希望與白尋、丁楚陽同舟共濟。面對未來,希望咱兄弟三共同打拚。人生在世,只望我們彼此互相珍惜。」

白尋小丁見陸濟說得有模有樣,便舉杯認真聽著。只聽陸濟又道:「兄弟一生一世,一輩子。皇天在上,今日和白尋、丁楚陽結為異姓兄弟,皇天后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誅!納投名狀,結兄弟誼;死生相托,吉兇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扶。外人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誅之!睥睨天下,一覽眾山小...…

這陸濟說這話之嫻熟,讓白尋小丁都聽愣住了,二人聽得雲里霧裡,白尋不耐煩道:「胖子,你這套說辭這麼嫻熟,不會三天兩頭跟人結拜吧?你這麼啰啰嗦嗦嘮叨下去,天都要亮了。」

陸濟舉杯笑道:「那好,來個乾脆,咱們三幹了這碗酒,從此便義結金蘭了。」

「啵!」三個小碗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三人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三十幾度的白酒,三人一口悶了下去,竟沒皺一下眉頭。

「哈哈哈,從現在開始,咱們三就是兄弟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晦氣!」陸濟說到一半拍了拍自己的嘴皮子。

「哈哈哈...…」三個人又一同仰天大笑了幾聲,就這麼就地躺了下去,望著星空,聽著蟲鳴,徐徐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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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靈五行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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