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克喪命
話說時間飛逝,繼二哥與金曉曉永恆飯店分別後,五日已過。
時間來到1995年,6月28號,那麼這天發生了什麼大事件呢?答案有兩個,太子死了,大克也死了。
話說,當天二哥跟江銘等六人一如既往地在早餐店吃飯,好巧不巧,看見對面飯店有個熟悉的身影。
當時江銘就說了「那是不是大克?」
一聽到江銘這句話,二哥他們也愣住了,順著江銘的目光望去,嚯,還真是大克,真是冤家路窄。
「這大克也是真不怕死,帶著15個小弟就敢上街來買早餐了。」二哥深深地抽了口煙。
「老大,你還笑他帶15人,咱們這就6個人。」武將軍說道。
「你……」二哥一陣無語,「他們的是小蝦皮,我們是精兵悍將,不說別人,就拿你銘哥來說,一打九是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武將軍的目光也落到了江銘身上,一臉期待江銘做出反應。「是。」江銘一臉淡定的說道,語氣中不摻雜著絲毫感情。
其實除我以外,連二哥都很好奇,江銘怎麼變得這般高冷無情了,可見在二哥蹲獄的那一整年裡,江銘也沒好過。
「話說,大克這個不怕死的怎麼還敢自己出來買早餐?」金錢虎注意的點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
「可能是太挑剔了,小弟買的不合口味。」下山虎聳了聳肩,一臉平淡的說道。
「這就怨不得我們送你上路了,反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二哥死死的盯著街對面的大克。
正要走過去,劉常一把拽住了二哥的手「等等。」隨著二哥一停下,下山虎跟武將軍幾人也是停了下來。
「怎麼了?」二哥轉頭看著劉常那清晰的臉龐。
「你看。」劉常手指一指不遠處的幾十人。
二哥順著劉常手指的方向一看,是些熟悉的身影「很好,他們來了。我們等著看戲吧!」
「我們不去幫忙嗎?」武將軍撓了撓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他們夠用了。」二哥淡淡的點了點頭。
「確定不上去幫忙?」武將軍還是一臉擔憂,主要是拍他大克跑了。
「瓜哥倒沒有這般廢物,怎麼會讓大克跑了?」二哥的一席話無不透露著一股自信,源於他對瓜哥實力的自信。
如果沒有點過人的本事,瓜哥如何能待在酒缸身邊?更不會有五虎上將之稱。
轉眼只見瓜哥帶領著的50餘人已經朝著大克步步緊逼了,「跑。」大克驚呼一聲,旋即朝著後方喪命般的奔跑起來,至於那些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情況的小弟們則是已經隕落了。
瓜哥帶領50人手舉砍刀極速沖了過去,豈能讓他們活得如此瀟洒?
死的死,殘的殘,原本15個小弟,現在只剩下一個大克和其餘五人了。
瓜哥看了一眼身邊的兄弟,旋即腳掌一邁朝著大克的方向追趕而去……
「我剛才怎麼說來著?」武將軍居然生出一絲自豪感,為他的預言而感到自豪。
「別廢話,趕緊追。」二哥淡淡的注視著武將軍,心說,這小子怎麼情商這麼低?
不知道往年的清河區長跑大賽的第二名是不是大克,但可以肯定其實力絕不輸於第二名。開始的距離還很小,但隨之距離就大了起來,15米,20米,30米……60米。
眼見已經追不上了,瓜哥也就停了下來,瓜哥停在原地喘著粗氣,劇烈的運動差點使他早餐吃的餃子吐出來,停在原地休息了兩個呼吸的時間,便轉身朝著遠處一個不知名的小巷跑了去。
二哥他們也是跟到了此地,卻不見瓜哥和大克的身影。正當他們迷惑之時,後面已經跟上來了一群人,全是瓜哥的小弟。
「清明哥。」
「清明哥。」
……
眾人齊齊朝二哥打招呼以式尊敬,畢竟白保國跟酒缸是同一輩的,而二哥跟瓜哥也是同一輩的,所以他們這些當小弟的只能算晚輩了。按照道上的規矩,晚輩見到前輩必須要打招呼,再說二哥跟酒缸的關係也是沒得說,他們身為酒缸手下的混子,見到自己老大的朋友要是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這樣實在是說不過去。
「嗯」二哥微微點頭,「看樣子挺能打的。」二哥盯著身前四個體型強壯的青年說道。
「呃」那四個青年則是愣住了,誰也沒想到二哥居然會說出這種話,這種類似於挑釁的話語。
「跟你們開玩笑呢!」二哥瞧見那四個青年臉上一陣變化的神情,便知道了他們心中的事兒,「趕緊追吧!別讓大克跑了。」二哥笑著說道。
「是。」四個青年齊齊點頭應道,隨後就帶領著身後眾多兄弟急速朝大克的那個方向趕去。
待到一干人的身影徹底消失,武將軍走到二哥面前一抱膀,「我能打贏他們四個,你信不信。」
二哥看了武將軍兩眼,沒有說話,只是笑,突然就想笑,「哈哈」便笑了起來。
二哥並沒有理會武將軍,而是閑庭信步的往瓜哥走過的那條巷子走
「我真的能打贏他們,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呢?」武將軍吶喊了一聲。
二哥並沒有搭理他,連帶著金錢虎等人都是無視他一般。
「老武的情商不是一般的低。」金錢虎這樣想著。
「這傢伙也不知道學聰明點。真是的。」下山虎這樣想著。
「武哥真是太較真了。」劉常這樣想著。
「憨貨。」二哥心中暗笑道。
不過是兩分鐘,二哥等人變追上了大克等人。此時的大克已經被嚴嚴控制住了,其餘五個小弟也是盡數被刀架住。
「這戲越來越精彩了。哈哈。」二哥不緊不慢的走到瓜哥身後十幾米的地方。
瓜哥並沒有因為二哥的到來而改變什麼,目光如炬般盯在大克身上。
「當初砸我們老大奧迪車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瓜哥問了一句。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酒缸的車。」大克兩眼無神,聲音顫抖。
「全都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對。」說著,大克不停扇著自己嘴巴,「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慫包。」看著不停扇自己大嘴巴子的大克,武將軍忍不住罵了一句,所幸聲音不不是很大,只有他身邊的二哥幾人聽見了。這種類似於挑釁的話語,要是讓瓜哥等人聽見了不知道會怎麼想。
說實話,我也是佩服武將軍的情商,他說出的話總能在不經意間驚鴻一現。
聞言,二哥轉頭看著武將軍,金錢虎等人也是紛紛轉頭,目光全落在武將軍身上。
瞧見眾人的目光,武將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們干大克的時候,他都不帶求饒的,怎麼看見瓜哥來了就一個勁的扇自己嘴巴子,難道說我們的實力還不如他?」
「論狠,我們確實還不如他,往日敗在瓜哥手裡的人數已百計。我們呢?也就二三十個吧。」二哥耐心的解釋道,意思十分明了,簡單來說就是二哥他們沒瓜哥狠,乾的人也沒他多,在清河區這群混子中的威望自然是不如人家瓜哥。
「瓜哥,能讓我在他身上卸個零件嗎?」二哥往前走了幾步,在距離瓜哥五六米的地方停下,伸出右手一指旁邊的大克,淡淡的說道。二哥是一個有禮貌的人,對於面前這位混的比他久,的資深混子還是比較尊重。
「可以。」瓜哥回頭看了二哥一眼,旋即笑著說道,「不知道你想要哪個零件,要不要老哥我幫你卸下來。」
「小事一件,不必麻煩瓜哥了。」
聞言,瓜哥對周圍數十個小弟一揮手,那意思是讓他們圍住大克,別讓大克逃走了。
四十個小弟把二哥、瓜哥、江銘、金錢虎、下山虎、武將軍、劉常等人圍的水泄不通,至於大克自然是在最中央,里三層外三層,除非他大克有翅膀,否則今天是逃不掉了。
「金錢虎。」二哥沉聲說道。
身後的金錢虎怔了怔,旋即走向周圍瓜哥的小弟,「同志們,傢伙兒借我用一下。」
瓜哥的小弟沒有說什麼,砍刀往前一遞。
「謝謝嘍!」金錢虎接過砍刀,極有禮貌的謝了一句。
而後,金錢虎閑庭信步的走到大克身前。此時的大克已經不敢動彈了,昔日里作威作福的大克,居然也會落得如此,要怪就只能怪他野心太大,要怪就只能怪他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左手。」
二哥話音剛落,便聽得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啊……」。大克的臉霎時間一片慘白,看不見絲毫紅潤的血氣。右手死死的捂住左手,儘可能的止住紅水。
敢對二哥下手,便須得先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聽到這,可能有人會不禁懷疑,真的有那麼誇張嗎?
可我要說的是真的有。
從那隻斷手處噴射而出的紅水已經能裝滿半瓶3l的潤田,毫無疑問,金錢虎這是砍到大動脈了,儘管離周圍的小弟還有三四米遠,可那鮮紅的液體還是濺了他們半身。
「好快。」
「這力氣……」
「他是誰?」
「清明哥身邊大名鼎鼎的紅人——金錢虎」
周圍的小弟不禁感慨。
「原來要的是這個。」瓜哥絲毫沒有被金錢虎說砍就砍的場面鎮住,反而是一臉平靜的看著二哥。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二哥笑著說道。內心沒有絲毫波動。
「行,這結局就讓我來上演吧!」瓜哥眼角上揚,眼睛半眯著。
而後,一轉身,雙眼猛的睜開,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從瓜哥身上傳來。不僅是站得近的二哥感覺到了,就連七米外的劉常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轉瞬即變的瓜哥與其餘四人並稱之為五虎上將實在不過分。也難怪乎酒缸會如此重用此人。
冰冷的目光落在大克身上,猶如刀刺一般令其心痛。
見瓜哥來了,金錢虎很識趣的離開,回到二哥身旁,手中的那把砍刀也是很守信用的歸還到了之前那位小弟的手上。
眾人的目光皆是放在了瓜哥和大克身上,安靜的欣賞著屬於瓜哥的表演。
瓜哥的動作很乾脆利落,兩刀一進,三刀一出,眼前的人便已倒在了血泊中。其身體也是漸漸的散去那股溫熱的氣息,直至徹底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