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藍魅之夜(上)
「小楓,你給老頭灌了什麼迷幻藥了?剛才白三爺一個勁的誇你,說老爺子對你的補酒大加讚賞,你跟姐姐說,酒里你給添了什麼?不會對你老姐也保密吧?」
女人終歸是女人,即使是賀蘭雪霽這樣xìng格四海的女人,一樣好奇心可以害死貓。
「我就是往酒里兌了點net葯。」沈楓雲淡風輕的道。
「快八十的人,你讓他吃net葯?你小子太缺德了!」賀蘭雪霽又好氣又好笑,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他太太有病的?你什麼時候學了醫術了,還能看一眼就知道別人得什麼病,也太神了!」
「那個叫寧馨的女人頭乾澀,眼睛霧蒙蒙的,一看就是月經不調啊!你再想想,雷老爺子都快八十的人,這麼漂亮的老婆也只能養養眼了,估計這妞下面早就成了盤絲洞,蜘蛛網都封住了門了,而且雷老頭那麼高的身份,誰敢動他的女人?這個寧馨想偷腥怕是都難,女人沒有男人滋潤,就如同花兒不見雨露,十個有九個月經不調。」
沈楓說話非常的肆無忌憚,和平rì的樣子判若兩人,懶散的眼神里透著一股邪氣,和平時的不苟言笑簡直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死小子,你就是屬高壓鍋的,看著老實,骨子裡悶sao(燜燒)你也不想想,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就是吃了net葯,也是心裡難受,傢伙早就不好使了,這不是讓他太太白白遭罪嗎?」賀蘭雪霽有些不忍心了。
沈楓冷冷的一笑道:「我管不了這麼多,我只知道,也許這雷老頭能讓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任何的機會我都要試試!我是只螞蟻,螞蟻要絆倒大象,必須有一個足夠長的槓桿,也許這個洪門的舵把子就是這個槓桿的支點!」
「哎,小楓,你何必這麼執著,你到底和黑曇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黑曇有多厲害,你應該比我們這些人清楚的多,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對抗的力量!螞蟻和大象斗,死的只能是螞蟻!而且雷老爺子會幫助你嗎?你一定要把那些與你的仇恨毫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嗎?你還這麼年輕,不要讓仇恨毀了自己。」
「我這條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那麼多人把唯一活的希望給了我,他們就是讓我為了復仇而活的,他們在天上看著我,他們在眼巴巴的看著我!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頭都是他們給的,是他們用自己的命換來了我現在還活著,我只能為了他們而活,如果我復仇的道路上傷害了無辜,那我就只能說句對不起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的親人就是不相干的人,在我心裡,一萬個不相干的人的命也沒有親人的一根頭值錢!」沈楓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話音里掛著冰凌,冷的徹骨,身體也在不自覺的顫抖,磨牙的聲音聽的清清楚楚。
「那牟丹萍呢?她算你什麼,親人還是陌路人?」
「我這種人會給別人招災的,她是個應該找個老實本分的男人,過相夫教子rì子的女人,我什麼都給不了她。」沈楓的神sè有些黯然。
「見見她吧,她一直在藍魅熱舞吧,這個丫頭死心眼,姐知道她是剃頭條子一頭熱,可畢竟她死死等了你三年,你還是看看她吧。」
「三年都沒換工作?還在藍魅當經理?算了,相見不如懷念,還是不見的好。」
賀蘭雪霽掏出一支黃鶴樓1916,自己點了一根,又扔給沈楓一支:「這丫頭就為了你,三年一直守在藍魅,總希望你能回來,成天的向我打聽你的下落,我又不能說,你知道不知道,你剛走的時候,牟丹萍割腕了。」
「自殺?」
「小楓,去見見她吧,事情總要有個了結,別讓她再傻等了,這妮子心眼實的很,不聽勸。」賀蘭雪霽有些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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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魅,冷月旗下的一個迪吧,以帥的一塌糊塗的dJ、身條火辣而魅惑的領舞女郎和勁爆的音響著稱,生意一直非常好,藍魅也算是冷月旗下的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
冷月會所是以奢華和隱秘帶給人貴族的享受,沒有足夠的身價進門都會讓人覺得肝顫,而藍魅則是非常的世俗和草根,只要你口袋還能掏出一張四人頭,藍魅的門就對你敞開著。
門口幾個身高普遍過一米八的保安jǐng惕的看著門外,每人一身仿版的美軍作訓迷彩服,頭上戴著開普勒材料的鋼盔,手裡提一根水銀jǐng棍,看著倒是滿神奇的。
入口處是金屬探測門,迪吧里最不缺的就是喝多了馬尿自以為是黑社會老大的傢伙,打架是最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保安遇見這種事情,都是把雙方都提溜到外面去,只要出了這個門,打死人他們也懶得看一眼。真要是遇見道上的人鬧事,這些保安就是擺設了,那自然會有另外一班人馬出現,就是俗稱「看場子」的,現在一般都把看場子稱為內場保安,而他們的頭自然叫內場經理了,聽著還是蠻順耳的。
「票。」保安說話都是這副死德xìng,多餘的一個字都懶得說,尤其沈楓穿的實在是太平常了。
「我是豬頭的朋友,叫他出來。」
牛高馬大的保安一楞,自語道:「豬頭?誰是豬頭?」
旁邊的一個保安嘴邊生了一個黑痣,他狐疑的看了沈楓半天,然後對旁邊的保安道:「就是咱們內場的朱經理。」
保安這樣的眼神看沈楓是有道理的,敢把朱炳遷稱呼為豬頭的,除了他的死黨就只有冷月的幾個高層了,再或者就是特意的來砸場子的。
沈楓孤身一人,砸場子不太像,一個人砸藍魅的場子?李小龍也要被打扁了,一個高手能挑十個,讓他挑一百個試試?但是朱炳遷的死黨基本上都是混道上的,而沈楓實在不像是黑道上的打手、混混之流,冷月的高層?那就更不可能了,這些保安隊冷月的高層認得比自己的親爹還熟悉,而沈楓是個生臉。
黑痣保安見沈楓的神sè很平靜,也怕真是朱炳遷的朋友,他的那些朋友們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亡命徒,為了混口飯吃得罪這樣的人,不值當的!
「朱經理,有位先生在門口,說是您的朋友,讓您出來一下。」黑痣男對著報話機道。
「誰他娘的那麼大的譜啊,讓老子出來接他?好,我馬上到。nainai的,肯定是哪個不開眼的小王八蛋想省張門票錢!這些小兔崽子真是麻煩!」報話機里嘈雜的背景音樂壓不住朱炳遷粗憨的公鴨嗓子。
一個黑皮膚,滿臉橫肉的男人晃晃蕩盪的走了過來,黑sè的范思哲單扣西裝遮掩不住密密層層的胸毛,看得出來,裡面竟然沒穿內衣,臉上泛著紅光,應該是喝了不少酒,這個男人身高過了一米九,圓圓的腦袋,脖子很粗,幾乎和頭部連成了一體。
額頭上筆直的一道刀疤,看著如同是二郎神的第三隻眼,光著膀子穿西裝,大光頭、再加上一臉一身的橫肉,整個就是黑社會的標準模版,就差額頭上寫上「生人勿近」四個大字了。這副尊榮如果生在香港,那大傻之流早就沒得混了,萬里挑一的壞蛋造型,那肯定是各大影業公司爭相招攬的對象!票房的保障啊!
「誰啊,哪個是我的朋友?」朱炳遷晃著圓胖的黑頭找尋著。
「豬頭,三年不見,連老子都不認識了?」沈楓斜倚著牆壁道。
「八哥?怎麼是你啊!」朱炳遷驚訝道。
「啪」的一聲脆響,沈楓一巴掌拍在朱炳遷的禿腦門上。
幾個保安心立刻狂跳,豬頭最恨的就是別人摸他腦袋,曾經有個小姐自恃和豬頭有過一夜的魚水之歡,為了在小姐妹面前顯示自己有人罩著,就壯著膽子摸摸朱炳遷的光頭。
結果,豬頭絲毫不念一夜情,一巴掌將這個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sao貨打落了三顆后槽牙,嚇得她連夜掏出了渝城。
今天這個看起來平常的黑小子居然老虎頭上拍蒼蠅,還不曉得朱炳遷該怎樣修理他呢!修理他不要緊,要緊的是會不會殃及池魚。
「我的哥啊,我的好八哥,兄弟哪裡得罪你了?」豬頭的臉拉的老長,腰板也矮了許多。
這下這些保安是大跌眼鏡了,這個黑小子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平rì里囂張跋扈的朱炳遷由一頭呲著獠牙的野豬變成了乖巧的小rǔ豬?
「你大爺的,死豬頭,你才八格呢!什麼時候學會說rì本話了?」沈楓笑罵道。
豬頭笑盈盈的道:「八哥,哦,不,八爺,您這幾年貓在哪兒呢?弟兄們都想死你了。」
沈楓嘴角挑出一絲輕笑道:「我就在渝城,走吧,帶我去見牟丹萍。」
豬頭親熱的架著沈楓走進金屬探測門,探測門出「嘟嘟」的聲音,保安有心想問,但是見朱炳遷都嚇成這樣了,他們哪裡敢管。
「哦,就是一串鑰匙而已。」沈楓回頭向幾個保安笑道。
保安連忙點頭哈腰的向沈楓致意,腰彎成三十度,雙手攤開,做了個請進的手勢,怎麼看都像藏舞里那個經典的「巴扎黑」。
見沈楓和豬頭走遠,黑痣保安喃喃的道:「八爺,哪個八爺?」
另外一個保安眼睛一亮,倒吸口涼氣道:「他不會是三年前,單挑了黑狼幫的沈老八?」
滿場的倒吸冷氣之聲!手裡的水銀jǐng棍都差點掉了下來!
這個穿戴普通的黑小子,竟然會是傳說中一個人殺進黑狼幫的老巢,而且一個鞭腿掛了康四海的沈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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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話:高chao即將到來,前戲也是很有味道的!
為了讓大家高chao一浪高過一浪,紛卿碼的很辛苦啊!
看在兄弟凌晨三點還在碼字的份上,弟兄們,用推薦和收藏將這本書頂起來吧!
鮮紅我喜歡,板磚也要!主角是個狠人,打架這怎麼能缺了板磚加折凳的標準配置呢?
這本書是以全世界做背景的,一定會有一些別人沒寫過的東西,書友不爽,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