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殿下
李天宇踏著堅定的步伐,在那條充滿烈火的路上走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向前走,只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吸引著他走到路的盡頭。
烈焰雖然包裹住他的全身,卻沒有那種灼燒的痛感,反而讓他感覺有些舒適。
許久,李天宇終於走到了路的盡頭,一道門進入了他的目光。
當李天宇推開門進入時,身上的火焰隨風飄散,四周白茫茫一片,空無一物。
突然,一道強光閃過,李天宇被迫閉上雙眼,等在睜開眼時,一個雄壯身影,映入眼帘,那人影身上穿著一副鎧甲,李天宇端詳了一眼,便認出那是唐代明光甲,那人影左手拿著一柄八卦宣化斧,似笑非笑看著他。
李天宇想起師父李永麟說過的容納守護靈的地方,想必這個人影就是自己守護靈。
李天宇抬手,剛想打個招呼,那人影便高舉大斧過頭頂,低喝一聲,向他砍去。
李天宇看得真切,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向一旁躲去,因為躲的匆忙,一不小心,左腳拌右腳摔倒在地。
那人影看了一眼摔倒在地的李天宇,眼神中充滿了不屑,提起大斧準備在砍。
「魯國公,且慢動手。」
李天宇向聲音看去,又是幾道人影緩緩走了過來。
一個美麗倩影快步上前,扶起李天宇,李天宇明顯驚魂未定,大口喘著粗氣,倩影呵斥道:「程咬金,你也太放肆了。」
程咬金摸了摸腦袋,笑道:「末將只是想試一試,他的實力,值不值我為他效力,公主恕罪。」
隨後又轉身說道:「各位兄弟,都看到了,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突破封印,剛才突破封印的力量根本不是他,這個小娃娃根本不值得我們為他賣力。」
此時一個手拿浮塵人影,捋了捋鬍鬚,說道:「如此年紀穿過烈焰來見我等,可見其魄力又是這百年難遇的特殊血脈,只不過根基尚淺,還是需要一位忠臣良將領導,日後必成大器!」
程咬金連忙擺了擺手跳到一旁道:「要去你們去,我可不去,跟著這小娃娃少不了受氣。」
剩下的幾個人影也是,面面相覷,議論紛紛,此時一個身披黑甲,面如黑鐵,卷鬚虎目,手拿一對水磨竹節鋼鞭,上前一步道:「我來吧。」
程咬金驚愕道:「鄂國公,你想好了。」
那人影沒有理會程咬金,走到李天宇面前單膝跪地,高聲喊道:「臣,尉遲恭願追隨殿下。」
此刻李天宇看著跪在面前的尉遲恭,驚的說不出話,一時間接觸的事物有點兒多,讓他反應不過來,許久才說道:「將軍請起。」
尉遲恭的名號他自然聽說過,唐朝開國名將,「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曾經日搶三關,夜奪八寨,連斬上將數十員,有萬夫不當之勇。
此時,那位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虎將,竟然跪在自己的面前,說要追隨自己,怎能不讓李天宇驚訝。
李天宇回過神,發現自己正在逐漸虛幻,未等他叫出聲,便已消失不見。
手拿浮塵人影道:「看來他身體已經到極限了。」
程咬金在一旁吐槽道:「這才多大會兒,他就不行了,大老黑難道你還要。」
程咬金還沒說完,尉遲恭便已化作一道光消失不見。
一旁身背雙鐧手握長槍人影笑道:「他的脾氣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真不知道那個小娃娃有什麼好的,能值得他賣命。」程咬金說道。
手拿浮塵人影嘆息道:「可能尉遲將軍想起自己的師傅了。」
「牛鼻子老道,現在怎麼辦?」
手拿拂塵的人也看了一眼程咬金道:「如今,就算我們想跟隨,可他的身體也無法承受,所以咱們就暫且留在他的身體里觀望一下,若是可以輔佐,我等就盡心效力,若是不成,我們在說離去,也算是給唐王一個交代,諸位將軍,你們覺得如何。」
所有人影點頭稱好,唯有程咬金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魯國公你覺得如何。」
程咬金仰天長嘆道:「你們都說好我還能說什麼,只是可惜,鄂國公了。」
一個手搖羽扇人影,搖了搖頭,面色沉重道:「我觀他雖心地善良,但卻心無大志,只怕難成大器。」
手拿拂塵的人影,又捋了捋鬍子道:「未必,未必呀,他雖然年幼,但卻心智堅定,你我且看吧,他註定不會是平庸之人。」
另一邊,從心空間出來的李天宇,大口喘著粗氣,已是滿頭大汗,自己坐的部分也被汗水浸濕了。
李天宇用手擦去額頭汗水,發現李永麟正盤腿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李永麟緩緩睜開眼,略有些虛弱的笑道:「看來我賭對了,天宇你成功了。」
李天宇聽了李永麟的聲音,察覺不對,問道:「師父,為什麼感覺你的聲音這麼虛弱?」
李永麟長舒一口氣道:「無妨,剛才使用靈力過度,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李永麟咬了咬牙,猛然站起,故作輕鬆的走到了李天宇面前,說道:「你剛剛覺醒守護靈,根基不穩,多與他溝通溝通,對了順便收拾一下東西我們一會兒就走。」
李天宇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您真沒事兒。」
李永麟踢了李天宇屁股一下,說道:「廢話趕緊去準備,不然一會兒咱們就沒法走了。」
李天宇還想說什麼,李永麟又是一陣連踢帶踹,將他趕出房間。
李天宇見李永麟沒什麼大礙,心裡也放下心來,急忙下去準備。
李永麟在將李天宇趕出房間后,便喘著粗氣,扶著牆慢慢坐在了地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正是之前牛奕蘇留下的藥瓶。
李永麟看著藥瓶猶豫了許久,又從懷著掏出龜殼與銅錢,將銅錢裝在龜殼裡,搖了幾下,堆在地上。
李淳風在他耳邊怒吼道:「永麟,你瘋了,算命師頭一條禁忌就是不能給自己算,會遭天譴的。」
李永麟並沒有理會,趴在地上端詳一會兒,突然大笑不止,說道:「如此甚好,甚好啊!」
笑聲背後摻雜著些許悲壯,隨後拿起藥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