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狗不叫的原因!
明明陳叔說過,他早看到了屍體,後來才有了三嬸和老孫來到,搬運了屍體,吊到了樹林中的樹上。
可現在卻不同了,三嬸說,是她殺了三伯。
這麼一說,陳叔就可能說了謊。
而且這件事還有蹊蹺在裡面,比如說他所推測的那樣。
殺人的人並不是村裡的人,是那一位給他送預告信的惡徒。
所以他必須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這樣才能避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你既然說陳叔看到我和老孫搬運了屍體的事情,想來也聽到他說過,我和老孫之間的關係。」三嬸抽泣著說道。
「是的,他說過這件事。」
「恩,這件事是真的,我和老孫是有關係。
這件事要從幾十年前說起了,你三伯身體有些不好,結婚後經常用藥材,食物滋補身體。
但就是這樣,仍舊還是不太行。
尤其是在他三十歲之後,他在工地幹活的時候。
受了一點傷,導致他的腎臟出現了一點問題,功能障礙更加嚴重了。
有時候他……誒!
老孫是他的好朋友,老孫妻子去世的時候,你三伯前去幫忙,一直照顧對方。
你三伯受傷了以後,老孫也不是忘恩負義紙人。
他過來招呼你三伯!
而我那時候正年輕,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一來二去,我和老孫更加熟悉了。
關係越來越近,又一次我忍不住動了老孫。
老孫慌張逃離,我卻更加的興奮。
老孫再來這裡招呼三伯,明顯與我保持了距離。
我終究是他好朋友的妻子,你三伯對他又很好。
他哪能忘恩負義,在你三伯最困難的時候,跟他好朋友的妻子在一起。
但我不是人啊,我被慾望沖昏了頭腦。
一次又一次的挑逗老孫,老孫終究是個正常男人。
他的妻子又去世許久了,自然有忍不住的時候。
終於,我和他苟且在了一起!」三嬸低著頭說道。
「一開始也沒人知道,我和老孫也忌憚人知道。
直到我懷了孕,讓你三伯知道了。
你三伯有不育症,很早我們就知道。
他不可能讓我懷孕!
於是你三伯就問我,怎麼回事。
我只能一五一十的說了,他知道我和老孫在一起后,喊來了老孫。
他說要和我離婚,讓我和老孫在一起。
你三伯是個好人,他這樣說,老孫哪能同意。
他當即跪在了你三伯面前,請求原諒。
我也跪在了地上,我對老孫沒有感情。
我對你三伯,才有感情,只是因為寂寞,空虛,才和老孫走到了一起。
我跟你三伯真心的說了,老孫就說,就當跟他借種了。
生下來的孩子,跟你三伯姓。
你三伯想了很久,才同意了下來。
只是這個孩子,終究是來路不正。
在一次下地的時候,我一不小心摔了,孩子掉了,我自己也得了婦科病症。
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
三嬸說到這裡。
「我病了以後,你三伯待我如初,一直照顧我。
我覺得太對不起他了,就跟老孫疏遠了不少。
老孫也知道緣由,我除了實在忍不住,會去找他一次,基本上不會和他聯繫。
這是我和老孫,你三伯之間的秘密。
其實也不算秘密,村裡猜到的人不少。」
她說著抹著眼淚。
「至於我為什麼說,是我殺了你三伯。
則是因為你三伯最近身體不好,他的腎臟老毛病又犯了。
我實在沒辦法,就和老孫商量怎麼辦。
老孫說他想想辦法,後來在幾經輾轉之下,他找到了一份土方子,說是可以滋補腎臟,吃了之後可以恢復,強壯腎臟。
我最近一直熬藥給他吃,但你三伯總是不見好。
我昨天白天,拿著土方子去了市內,通過路子找了一個醫生朋友問了土方子。
他告訴我,這個土方子有毒,不可多吃。
不然對腎臟有很大的負擔,導致體虛氣弱。
像三叔這樣,腎臟本就有問題的,會有死亡的兇險。
我聽了著急往回趕,到了家把土方子的事情告訴了你三伯。
你三伯選擇停葯,我更是找到了老孫,說了這件事。
老孫皺著眉,打了電話罵了給他土方子的人。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
可是等到今天凌晨的時候,我醒來發現你三叔不在。
我以為他去上了廁所,等了好一會沒等到人。
就打了電話給老孫,讓老孫過來跟我去找他。
然後我就和老孫,在村頭髮現了你三伯。
我認為他是吃我和老孫土方子的葯,才死亡的。
害怕的不行!
老孫說如果讓人知道,我們很可能會因為害死你三伯去坐牢。
他提議讓我們把三伯吊起來,假裝他上吊自殺。
我沒辦法,就信了老孫的話。
然後我跟他就把你三伯,吊在了樹林內的樹上了。
這件事完整的情況,就是這樣。
小岩,是我,是我害死了你三伯。
我不止不忠與他,還熬藥害死了他。」三嬸說到最後,十分的慚愧。
楊岩眉頭緊鎖。
「小岩,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
我錯了幾十年了,最後還信了他!」三嬸痛哭道。
警官在一旁湊近了楊岩身旁,小聲的說道。
「楊先生,您怎麼看?」
「你讓人去找老孫,詢問他關於三嬸說的情況。
如果他們的口供對的上,就把他們帶走。」楊岩說道。
「好的楊先生。」
很快警官回來了,他告訴楊岩,老孫和三嬸說的口供一致,沒有任何問題。
「那就把他們帶走!」楊岩直接說道。
「可是楊先生,他們真的是害死您三伯的兇手么?」警官也覺得有問題。
「不像,可以目前的線索來看,這兩人的嫌疑最大。」
因為男女情人的事情,害死丈夫的情殺屢屢發生。
所以抓起他們,沒有任何問題。
唯一的問題便是,三伯吃土方子這麼久,為什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今天出事?
三伯又是為什麼,一大早出門?
這些事沒那麼簡單!
「三嬸,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你什麼時候,發現三伯不在的。
他到底為什麼會起早,真的是因為有人偷菜,他去等著抓人么?」楊岩再度詢問。
三嬸抬頭。
「那時候大概三四點鐘,我剛聽到雞叫之聲。
他那麼早出去,應該不是為了偷菜的事情!
他這段時間身體本就不好,所以菜地讓人偷菜的事情,我讓他暫時別管。
等他好了,讓老孫跟他一起去抓人。
他同意了,而且他身體差,也跑不了那麼遠。」她回答道。
要是這麼說來,三伯可能不是由於清早下地,去抓偷菜的人,在路上被人殺死,
他極有可能是在家中讓人殺死,之後拋到了村口。
「他的身體沒那麼好……腎臟有問題……」
楊岩看向了三伯家裡的小院中,有一個茅房。
「腎臟出現問題,排尿這些情況會有些困難。
三伯晚上出去,可能是上廁所的緣故。」
他快步進了茅房中,打量了一下裡面的情況。
很快他捂著摳鼻,蹲了下來。
「果然,這裡有一塊血跡。」
血跡很小,其中還有一些黃色。
這是腎臟出現問題,導致了尿血癥狀。
確實是三伯的,而且沒有乾涸,就在茅房的蹲位旁邊。
「是三伯今天所為,如此說來,很可能三伯是在這裡,被人帶走,殺害。
然後丟在了村口……」
他在進行第二個推測,第一個推測,就是由於三嬸,老孫的土方子,害死了三伯。
三伯早晨起來,覺得身體還行,就強撐著到了村口,死在了那裡。
這一個推測,似乎順其自然了。
但有這事,太過巧合了!
第二個推測就是三伯起來上茅房,被那一位發布了預告信的惡徒帶走,謀害,跟著丟在了村口!
「一開始我不明白,三伯一大早去菜地,被發布預告信的惡徒殺死。
這個惡徒,是怎麼精確的隨意殺死一個人,就正好是他的親戚的。
站在看來,對方是調查清楚后,潛入了家裡,精確的帶走了三伯。
殺害在了外面!」
如果是三嬸,老孫殺的人。
他現在抓住了兩人,案件基本算是結束了。
就等驗屍報告下來,證明三伯的起因了。
如果是第二個推測,發布預告信的惡徒潛入了三伯家,那麼這一位發布了預告信的惡徒,此時在哪?
他是不是還在村內?
「能夠搬得動三伯,帶的走三伯。
證明了來人是一個男人,並且他有些強壯。」
楊岩觀察了一下茅房,發現茅房的地面上,有著一點鞋底摩擦的痕迹,又走了出去。
「如果在這裡被帶走……」
在院子內轉了好幾圈,向著外面走去。
「楊先生,是有什麼發現了么?」跟著他的警官問道。
「有了一點,你讓人把三嬸和老孫帶入本地的警官處吧。
他們的嫌疑,還沒有排除。」
在他沒有找到發布預告信的惡徒,或者屍檢證明沒有出來之前,三嬸和老孫的嫌疑就排除不了。
「好的。」
警官去辦事了,楊岩卻在思考,動手殺了他三伯,發布預告信的惡徒在哪。
「真要是按照我的推測,真有這個人,他就在村內。
那麼,他會躲藏在何處?」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楊岩拿出來看了一眼,是林琳。
他按下了接聽鍵。
「你們到了么?」
「快到了,大概還有五分鐘不到的路程,只是周法醫不能第一時間到。
她要先檢驗,你三伯的屍體。」
「好,有她在,驗屍應該快很多了。
你告訴她,知道我三伯的起因后,馬上告訴我。」
「恩行。」
掛斷了電話,楊岩的思考卻沒有斷。
他可以認為殺死三伯的兇手,是三嬸和老孫。
但他也不能排除殺死三伯的兇手,是給他發布了預告信的惡徒。
「茅房內腳步摩擦的痕迹,我能夠理想的認為。
是三伯腳滑,出現的痕迹。
卻不能不防範於未然,不得不提防發布了預告信的惡徒。」
真要是他,楊岩的親人就會有危險。
他寧願自己麻煩一點,多想,多做一點。
也不願意束手待斃,把事情想的太過美好。
「怎麼找到他?」
這個村子內,和他最親的親戚是他二叔。
但他的親戚,卻不止二叔一人。
他的親戚有很多!
「三伯只是眾多親戚之一,他會被殺。
其他的親戚,必然也可能會被殺。
而二叔,是我最親的親戚,可能是在最後被殺。
是兇手,最後的緊盯對象。」
楊岩摩挲著下巴。
「最危險的地方,或許是最安全的地方。
燈下黑!」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答案,回到了二叔家裡。
二叔正抽著煙,愁眉苦臉。
「小岩,查的怎麼樣了?」他見到楊岩,立刻問道。
楊岩將三嬸,老孫的情況跟二叔說了。
「目前的嫌疑人,就他們了!」
二叔吐了一口煙霧,嘆息了一口氣。
「這件事我也有耳聞,沒想到是真的,作孽啊!」
他之後又說道。
「那個土方子,應該吃不死人。」
「二叔,你知道那個土方子?」楊岩好奇道。
二叔為什麼這麼肯定,難道他也有參與?
「那個土方子,應該是從你二嬸村子內找的。
畢竟附近的村子中,並沒有流傳過那種土方子。
吃過的人不少,我也是其中之一。
效果一般,很假!」
這麼說來,楊岩的推測就沒有問題了。
「發布預告信的惡徒……」
楊岩目光一定。
「二叔,我要在家裡找一點東西,你先休息著。」
他匆匆上樓,站在樓上掃過周圍。
「二叔是他要謀殺的對象,他肯定盯著這裡!」
楊岩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林琳她們來了。
和楊岩匯合之後,他馬上說了自己的推測,讓他們去村內搜查,詢問。
「好的。」林琳帶人離開。
二叔望著楊岩。
「小岩,出息了!」
在他看來,楊岩能夠吩咐警官做事,這是有本事的人才能做到的。
大概半個小時后,林琳帶人回來了。
「搜查過了,也問過了。
沒有找到可疑,或者發現任何可疑的人!」林琳回道。
楊岩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楊先生,有沒有可能這個人偽裝成了誰?」林琳推測道。
偽裝……
「有這個可能,你們再多問一問。」
「明白。」
林琳又帶人離開去忙了,楊岩也在這時候接到了周佩打來的電話。
「我在你三伯的胃中,找到了迷藥和一些毒藥的殘留物。
他是被人下毒,中毒而死!」
「毒藥是藥材么?」
「不是,就是毒藥。」
看來殺人者,不是三嬸和老孫了。
他們的嫌疑,也不能排除。
下迷藥,給三伯下毒的很可能是他們。
雖然這個推測有很多疑惑,比如為什麼把屍體丟到了村口,又把屍體吊到了樹林。
楊岩打了電話給林琳,讓她繼續審訊三嬸和老孫。
順便把陳叔也帶走,好好的詢問。
村內的情況,他會看著。
「馬上去辦!」
林琳聽命去做事,楊岩繼續尋找給他發布了預告信的那個惡徒。
「三伯被他以迷藥迷暈,從家裡帶走。
然後喂下了毒藥,屍體丟在了村口。
第一案發現場,就是村口。
那麼他是怎麼從村內走過,不被狗發現,聞出異樣的氣味,傳出狗叫的呢?
有東西……」
楊岩帶上了阿希去了三伯的家中,阿希到了后,對著裡面大叫。
他衝進去,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
「不是因為有陌生人它才叫,是因為其他……」
警犬厭惡的氣味?
這也是導致,狗不叫的原因?
「有它厭惡的氣息……是什麼?」
楊岩打了電話給送他警犬的飼養員,問了他這個問題。
「一種是大型動物的氣味,一種是刺激性的氣味,比如硫磺之類的。
或者就是噪音,警犬很不喜歡……」
他說了很多警犬不喜歡的存在,楊岩跟著問了普通狗,為什麼聞到陌生人的氣味不叫的原因。
「大型動物,讓它不敢叫!」對方很直接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