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薔薇香水
孫氏沒管秦光佳怎麼說,「反正這事你得記在心上,要給我們光佳找個頂好的媳婦。」
「好吧,我記下了,如果有看中的人,我會跟光佳說的。」秦斯敷衍著。新筆趣閣
孫氏哎了一聲,「告訴我啊,跟光佳說什麼,相看媳婦是老婆婆的事兒。」
「那是你娶還是光佳娶?要是你娶我就跟你說。」秦斯反問她。
孫氏被梗住,「這,肯定是光佳娶啊!」
「那不就得了,光佳喜歡就行,還是說你覺得光佳管不住自己媳婦?」秦斯故意問。
「怎麼可能!我們光佳可不當上門女婿的!」孫氏喊起來。
端著茶進來的唐綰臉色淡淡,「怎麼了嗎。」
唐綰本就氣質冷淡,跟秦斯成親掌家后又多了幾分凌厲,冷下臉色時真有幾分生人勿進的意思,孫氏不敢在她面前怎麼著,含糊過去,在秦家蹭了一頓飯才走。
秦斯讓秦光佳過幾天再來,「我這兩天忙,這是給你帶的東西,一塊拿走吧。」
他給秦光佳和秦光偉買了一樣的布料,能做一身新衣裳。
孫氏回去的路上還在抱怨,「一家三口人,就買這點布,虧他老三還是個讀書人,這點禮數都沒有。」
秦光佳倒是沒什麼怨言,畢竟他不太在意這些。
秦斯當然是故意不給的,他對著二房夫妻倆可沒什麼好臉色。
在家歇了兩天,秦斯有勁去城裡,找跑腿把給裴憫買的書送過去,然後去見董夫子。
董夫子對於他帶娘子出去玩的行為很看不上,但因為知道秦斯的脾氣,只能隨他去了,「那你見到我給你推薦的新夫子了嗎?」
「不巧,夫子出門訪友去了,我留下了見面禮和推薦信還有我自己寫的一篇文章。」秦斯乖乖道。
董夫子點點頭,「這還差不多,我只當你全忘了正事。」
「怎麼會呢。」秦斯笑嘻嘻。
從董夫子家裡出來,秦斯去鋪子里找唐綰,唐綰正在核對這半個多月的賬本和貨單,「光偉把這裡看得很好,如果沒有特別的事的話,以後光偉能接管鋪子了。」
「光偉是不錯,但是還不夠機靈,我還要帶著他多歷練歷練。」秦斯拿過賬本,「鋪子里的進項差不多都固定了,應該掀不起什麼水花。」
唐綰也嗯了一聲,「是,那咱們要加點什麼新貨嗎?上次說的那種可以洗身體洗頭髮的香皂?」
「可以加,但是到宿雲府去賣更好,不管怎麼樣我先試試做吧。」秦斯道,「對了,現在薔薇花開了嗎?」
「或許吧,我也不太認識。」唐綰茫然,她除了山裡的一些野花,也就沒見過別的什麼花了。
「薔薇花可以做香水,我去問問。」青年說著就匆匆出去。
城裡沒有專門的花農,但是老人說北面的山裡有,秦斯看看第二天是晴天,拉著唐綰一起去。
「這就是薔薇花?好漂亮。」唐綰驚嘆著摘下一朵。
「綰綰就像紅薔薇一樣好看。」秦斯輕聲誇。
女人微微羞赫,垂頭讓青年把花簪在她發間,「我們要怎麼做?」
「努力裝滿吧。」秦斯特意帶了工具,「小心別被刺到手。」
兩人采了兩筐回到家裡,秦斯仔細地把花瓣都摘下來,在水裡清洗幾遍,然後瀝乾淨水放進蒸屜,架在鍋上大火蒸。
又找了工匠,用白金做了一個簡易的蒸餾裝置。
白金一般是銀子,也可以是一些常見合金,秦斯不太懂,只跟匠人說了自己的要求,特別簡單,所以花費不多。
慢慢的,花露就被蒸了出來,再次加花,反覆蒸餾,最後得到的純凈白水似的液體,就是薔薇水。
古法制香,秦斯以前在短視頻網站上看過,好在不難做,不然他也無法復刻。
整整兩筐花瓣,得到了六小瓶薔薇水,瓶子是秦斯特意去買的粉瓷小瓶,巴掌大,很是精緻。
這裡的燒瓷技術發達完善,很多瓷器精美到秦斯都要驚嘆。
秦斯心血來潮,又找高遠在上邊畫了薔薇花。
高遠擅丹青,經他一畫,本就精緻的瓷瓶更顯高貴華美。
「哎呀高兄,你可太厲害了。」秦斯讚不絕口地誇。
高遠收了畫筆,「你要是覺得好,我教你,又能多一個糊口的手藝不是。」
「我,沒那個天賦,還是算了,等我回家問問我家綰綰想不想。」秦斯小心地收起瓷瓶。
「你這瓶子里裝的什麼,有股淡淡的香氣,好聞得很。」高遠忍不住問。
「秘密,」秦斯想了下,「你知道董小姐什麼時候回來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可是成了家的男人。」高遠揶揄地笑。
「想什麼呢,我這個是薔薇花做的香水,比香粉好用,可以送她一瓶,我可捨不得呢。」秦斯確實有點肉疼。
他做出來只想給唐綰的,但是不送夫子家的女眷又顯得失禮。
高遠眸子一亮,拿起一瓶打開輕聞,「怎麼用?」
「滴一點在衣服上,或者在手腕和脖子上擦擦。」秦斯看他試用了一點,「怎麼樣?」
「嗯……怎麼做的?」高遠追問。
秦斯笑得像只狐狸,「高兄高兄,想跟我做生意總得拿出一點誠意吧,這是我的獨門秘方怎麼能輕易告訴你。」
高遠嘶了一聲,「你可真不像是個清貴的讀書人。」
「我本來就不是。」秦斯拿著剩下的瓷瓶走了,回家給唐綰提起此事後,唐綰馬上提議,「我不要了,咱們放在店裡賣吧?」
「不行,辛辛苦苦給你做的呢。」秦斯不答應。
「那,我留下一瓶,其餘的放到店裡?」唐綰也有些捨不得都賣。
「那也不行,下次再做,這些都是你的。」秦斯主動交代留給董小姐一瓶的事。
討好地嘿嘿笑,「我是不是很懂事。」
「這,和懂事有什麼關係。」唐綰忍不住笑。
「我在外邊見了女子回家主動跟你說,不叫你傷心,這還不懂事。」青年委屈。
唐綰心裡咯噔一下,笑容有些凝滯。
秦斯愣了愣,「怎麼了?是我哪裡說的惹你傷心?」
「不是,我就是……」唐綰猶豫著,「我忽然想到,相公以後納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