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六）洗澡！{二}
「你要明白一件最基本的事情，」女孩平復情緒，重新閉眼，「輝凰小隊，是一個精英小隊，在未來是需要肩負重大得難以想象的責任，面臨的敵人也是最殘暴強大的……」
「他們現在所做的努力，更多的是為了以後的『自保』而已。」
諾瓦娜甚至都害怕得開始發抖了。怎麼能如此平靜地說出這麼恐怖的話啊？！聽起來感覺好像自己進了什麼「敢死隊」一樣！想起伊萊「刺穿」自己肚子那一下，真的是太恐怖啦！
「我也想提升自己！保護我的隊友啊！」蒂這一嗓子，差點讓諾瓦娜把抱起來準備沖頭的盆摔到地上。
「沒有必要！」女孩也是一嗓子吼了回去，「你所想的都在學院的課程內！聽從安排不就好了嗎？！」
諾瓦娜在一旁都看呆了。總覺得自己該做些啥、說些啥，打破現在劍拔弩張的狀況的諾瓦娜，沒想什麼，一盆水從自己頭頂上澆了下來。衝擊的水聲讓僵住的蒂動了起來，她抬起手，腳邊一盆熱水彷彿獲得了生命力一般，如植物抽芽生長起來，一瞬間便長到女孩的頭頂上了……
等等？！這很明顯是用水靈力做到的！明明之前蒂都是土靈力的啊？！難道說……蒂也是雙靈力？！
水球在女孩的頭上緩緩旋轉，而水球內部規律而快速的流動水跡已經被香波泡沫標得一清二楚。諾瓦娜都看呆了……直到一條水線流過諾瓦娜的眼睛，諾瓦娜下意識地閉眼，低頭擦水。
「那……能不能提前些教學啊……」蒂的聲音很輕，要不是諾瓦娜抬頭確認了一下，差點以為她哭了出來。
「你現在不是還沒正式上課嗎？」女孩吐出一口氣，語氣里滿是無奈，「你是優選班的學生，老師會依照每個人的學習進度，布置不同的任務，甚至會給超前過多的學生單獨安排時間與場地進行提前教學。這些你不用擔心的，只需要順其自然就好了。」
「說白了，其實是我能調動的資源不夠安排這麼多人……」女孩低頭，語氣也低了下去，「鑒於你的優秀和戰鬥編製與非戰鬥編製要求相差巨大……也只好讓你逐步接受學院的教育安排。」
「那早點說不就好了嘛……」蒂揮手，水球脫離女孩的頭，自己落到地上，流向排水口。
「我最近也沒機會跟你說明啊……」女孩起身，翻身泡進浴缸里，「這段時間來能和你交流的，也就這次時間最長。」
「你相比其他人，內心裡更有一種需要避免的『衝勁』。」女孩活動脖頸，「我能理解，你擺脫家族為你安排的人生，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是多麼高興……」
「但是成長是一步一個腳印的、漫長的事情，急於求成無異於揠苗助長，對雙方都不是一個好結果。」女孩伸手拿起沐浴香波，翻身出來，往自己身上抹，「而且你不是全能的，做好自己就足夠了……」
蒂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揉搓著自己的滿是泡沫的長發。
「諾瓦娜呢？」女孩轉頭看向諾瓦娜，臉上明顯帶上了笑容，「你有什麼需要了解的？要儘快哦，沒多少時間了。」
「我的問題還挺多的呢……」諾瓦娜再沖一次水，將頭上的泡沫衝掉，「什麼都可以問嗎？」
「當然都可以問，」女孩嘴角一拉，咧嘴笑了出來，「但是你也知道，我會選擇性地回答。所以為了不讓問題浪費了，你最好還是挑些我回答概率較大的問題來問。」
「那，
我能了解一下，目前你為我安排的培養計劃嗎？」諾瓦娜感覺到有水「爬」上自己的後背，知道是蒂準備用水靈力幫自己洗頭髮，就沒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女孩。
「目前的話，大概分為三個階段。」女孩抓起浴球，搓起身子，「第一階段也就是目前的安排，讓你接觸近戰所用的兵器，並且借著年級大賽這一個平台讓你的戰力快速增長；第二階段，是結束大賽之後，讓你接受系統的知識灌輸，爭取在三個半學期內建立好知識體系與認知體系；第三階段，是第一次結束集體任務后，開始著重培養你的法術與天賦的運用。」
「聽起來還挺複雜的。」諾瓦娜揉起酸痛的小腿。
「最終的目標，是把你培養成全能的人才，異端審判局的最強戰力之一。」女孩放下浴球，張開雙臂，蒂控制的水纏繞上女孩的身體，幫她清洗泡沫，「雖然有些困難，但是至少能讓你擁有足以保護珍愛之人的力量。」
「我有這麼強嘛……還『成為異端審判局最強戰力之一』呢……」諾瓦娜拿起沐浴香波和浴球，給浴球倒上一層香波，開始擦拭身子，「講實話我真感覺自己很普通啊……」
「你可不普通哦，」女孩頓時嚴肅了起來，「之前我就交代過，為了能把你弄來這裡，局裡可是花了大力氣，局裡可不傻。」
「別太妄自菲薄了，你的天賦、雙靈力、學習能力，都是很優秀的。」女孩叉腰，「雖然你的學習能力，有一部分算是『作弊』得到的，不過目前你還不能自如運用，還算『沒有違規』……」
「啥？」諾瓦娜一下子來精神了，「也就是說，當時我那種狀態，是『作弊』？」
「不是和你簡單提過嘛，那叫『潛意識接管表意識』。」女孩擺擺手，看起來不怎麼在乎，「這部分理論，你後面會有機會接觸到的，我就不展開和你解釋了。」
「我還是有些好奇……」諾瓦娜看女孩已經開始生起靈火烤乾身子了，就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算了，我還是換個問題吧。」
「關於我的身份，你就別問了。」女孩白了一眼諾瓦娜，「除了諾娃，目前你們都暫時沒能取得足夠的信任，打聽機密內容對你不好」
可惡啊，怎麼她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都還沒開口呢，上來就堵死了……
「小菲的事情和我的身份差不多，問了也是白問。」女孩原地轉了一下，檢查身上的乾燥程度，「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不用多想。」
哇！這也太過分了！直接嗆死我得了！諾瓦娜不服氣地嘟嘴。
諾瓦娜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便隨口而出：「既然你總說『你沒有取得足夠的信任』，那麼，我能夠相信你嗎？」
女孩穿衣服的身形一頓，甚至將手裡的保險褲放下，扭頭看向諾瓦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