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留客樓
石岳坐在自己的幫主椅子上。
最近的日子頗為不太平。反暴力大隊長和城門大隊長居然雙雙殞命。新官上任三把火，新的兩個隊長挑了一些刺頭立威，很多的混子幫派全栽了。幸好自己的小幫派在城裡也算是數一數二，倖存了下來。他哪裡知道，達摩就是想集中資源，讓這些個勢力迅速發展。不然一群小嘍啰在那裡菜雞互啄，實在是難以做出可口的飯菜。
一親信來報：「大哥，最近的收成又少了。」
石岳：「怎麼，最近有刺頭？」
親信：「城外的那個土匪窩子，最近比較膨脹，一連吸收了好幾個小山寨。把進城的幾條路全都壟斷了。就差給那些老爺們走的官道了。他們向那些個商人要的貨很多。要錢又要人。進了城，到咱們這的就少了。主要是還弄出了好幾起命案。」
石岳：「這不是竭澤而漁嗎？看樣子要和他們談一談了。葛老三那邊怎麼樣。」
這葛老三是經常做些見不得光的買賣，他的商隊經常給城裡的老爺們帶私貨，後台比自己硬得多。葛老三以前還有兩個大哥，不過都被他搞掉了。
親信：「他們幾乎沒有什麼影響。也就是他們的一些刀子折損了。對他們也不礙事情。」
石岳：「我們得加把勁呀，不然到時候恐怕也要當葛老三的刀子。」
親信：「幫主切莫如此。屬下相信……」
石岳：「好了，不要拍馬屁了。聯繫枯林寨的大當家。現在損失了一些小幫派，也是要重新劃分一些圈子了。」
武昌城。留客樓。三樓雅間。
石岳：「來，成天兄，石某敬你一杯。」
尤成天：「不敢，不敢。石兄也請。」
見兩個主心骨舉杯，其餘四人也紛紛舉杯。
這留客樓可是武昌城最大的酒樓。自然不會允許兩個幫派之類的把樓給封了。所以他們其實也沒帶多少人。也就是三四個鞍前馬後的小兄弟，和一兩個親信。
這枯林寨的三位當家為尤成天，尤成地，尤成人三人，三人本就是親兄弟，又一起殺過人，流過血，彼此之間倒是親近。
而石岳這邊最高的也就一個幫主，兩個副幫主。本就是一些小門小戶，那裡有閑錢養那麼多職位。
石岳又開口了：「聽說最近成天兄可是賺的盆滿缽滿啊，讓小弟好生羨慕。」
尤成天：「哪裡哪裡，哪有石兄在城裡面好耍，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石岳：「熱鬧是熱鬧，可是不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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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兄天高皇帝遠，自由自在，想殺誰就殺誰。」
尤成地：「你這是什麼意思。有話直說。」
尤成天：「誒，二弟，聽石兄把話說完嘛。」
石岳：「好，我就直說了。你們枯林寨吃肉，得讓我們青幫喝口湯吧。讓我們舔盤子，我手底下的兄弟吃不飽可是要鬧意見的。這刀劍無眼，到時候傷了和氣，就沒必要了。都是混口飯吃。」
尤成天：「咱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畢竟長久以來，你們幫在城內，我們寨子在城外，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你們想過沒有，你們收保護費可是天天收，月月收，年年收，而且城裡有不少商販都是不出城，就在這城裡做生意的。我們可是靠天吃飯，要是一段時間沒有生意，那可就得餓肚子了。我們也沒有說要分你一些商販。」
石岳：「你們可以發展一些產業嘛，養養牛羊也好嘛。」
尤成人：「石幫主說笑了，吃得了這苦，誰落草為寇，做個草民不是更好。再說了，你們在城裡擺地攤也不是沒有活路，何必去收保護費呢。」
石岳：「談不攏？」
尤成天：「石兄，空口白牙，三言兩語，就想讓我們把咬到嘴裡的肉吐出來，莫不是這幾年的江湖白混了，還是說你的年紀大了，該洗手了。難道以為我們兄弟三人是孬種？」
一時間有些冷場了。打，是不可能打的。走，不是不可以走。誰先走？誰給飯錢？
這時，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雖然他們的幾個小弟都跟著進來了門口沒有守人，但這雅間門口可是有小二守著的，不是你想進就進的。
「怎麼，你們幾個，吃飯居然不請我葛老三，是不是嫌棄我胃口大啊。哈哈哈」
一個矮胖子從門口擠了進來，燦爛的笑著，露出一口黃牙。
石岳和尤成天等人都站了起來，拱了拱手：「不知葛老大駕到，有失遠迎。」
自從葛老三幹掉了老大老二后，都讓別人稱呼他為葛老大，他自己還是自稱葛老三。
葛老三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很熟絡的開始吃菜喝酒，同時還招呼到：「來來來，別客氣啊，開吃，開吃。我請了。小二，把你們的招牌菜都端上來！」
幾人也不好說什麼，跟著吃了起來。
酒過三巡，葛老三開口了：「聽說兩位兄弟最近有些不愉快？」
石岳：「有一些。他們枯林幫最近吃飯太難看了。」
尤成人：「瞧你這話說的，大家憑本事吃飯，難看又能怎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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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岳：「你……」
葛老三：「好了好了，別傷了和氣。和氣生財嘛。不如聽我葛老三調停一下。」
石岳，尤成天對視一眼，齊齊拱手道：「那就有勞了。」
葛老三：「幾位之所以為那點蠅頭小利吵來吵去，無非是池子淺了嘛。倒不如，把池子擴大一點。」
石岳：「還請明講。」
葛老三：「我們三個聯合在一起。這武昌城已經沒有什麼勢力了能阻擋我們了。此外還有另外兩個靠近武昌城的小城。我們三個聯合在一起把這兩個小城的幫派勢力，山寨土匪都吃了。到時候，三城的地下勢力，就是咱們說了算。這三城，青幫管城內，枯林幫管城外周圍，我的商隊就穿梭期間，大家都有好處，如何？」
尤成天：「這？其他地方可是不好插手啊，強龍不壓地頭蛇。別人背後的勢力不一定要同意的。」
葛老三：「強龍不壓地頭蛇，為什麼不壓，因為強龍不夠強。今天，我就是想壓壓看。不知道兩位是跟著我去壓別人，還是讓我壓呢？我葛老三的重量可不輕呀。」
石岳：「這……」
繞是石岳這麼些年風風雨雨，也沒料到葛老三突然就變臉，大家可都不是愣頭青。
尤成人：「哦，你很拽嘛。」
葛老三：「嗯？！」
尤成天：「別鬧！三弟。葛兄，不至於這麼快吧。總得讓我們考慮考慮。」
葛老三：「我老葛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整個留客樓我包不了場，不過整個第三層，已經沒有外人了。」
雅間門被打開，門口密密麻麻站了幾十人。
能弄這麼多人上來，應該是葛老三背後的人出手了。不過石岳沒有被嚇住。
石岳：「想必我們兩家的老窩也被你的人圍了吧。」
葛老三：「沒錯。」
尤成天：「既然你如此強橫，又何必跟我們合作呢？直接吞了不是更好。」
葛老三：「我倒是想啊。可是盤子太大了我兜不住，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再說了，我一個人太肥了，官方勢力不會答應了。人家是養寇自重，不是養虎為患。」
葛老三：「今天，要麼大家賓主盡歡，要麼你們就永遠留在這留客樓吧。」
石岳和尤成天對視一眼，心中有數。
石岳和兩個副幫主，尤成天和兩個兄弟，都站了起來。舉起了酒杯，對葛老三說道：「先干為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