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腥風血雨

「咦，快看。出新告示了。」

「是呀，走，一起去看看。」

「喲，這倒是新鮮事。今晚官府打擊惡勢力，實行宵禁，所有的夜市一律關閉，所有人不準外出，避免誤傷，避免干擾公務。違令者罰3000銅幣，並處監禁一月。」

「哎呀，我可得回去把東西收起來，放在外面打壞了怎麼辦。」

「是呀，我也要回去找我家的小崽子，平時就愛亂跑，今天可得把他看住了。」

「走走走，趕快安排一下。」

……

月明星稀，平時夜晚的街道雖然不至於人來人往，但也有三三兩兩放浪形骸之人，醉生夢死。今天卻是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這時，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群人手執各式各樣的武器，穿著亂七八糟的衣服。高矮胖瘦都有，開始往一些宅院逼進。

他們走到大門口，問開了。內應招了招手表示可行。

一群人魚貫而入，按之前分配好的地點走去。

到這時，卻也不用小心翼翼了。

一群人聯合將一道房門踹開。

裡面的人頓時驚醒，「誰？」

被來人一刀砍斷了脖子。

「啊～」旁邊的女眷剛剛發出一聲尖叫，便被一劍刺穿心口。

突然有幾人在一個門口被打飛了出來。

一人赤裸上身，跨出房門，法力凝聚雙手，大聲高呼：「不知是哪路大神。我陸家與你什麼仇什麼怨。」

回答他的只有幾聲暗箭。

陸川大手一揮，幾道暗箭就被擋住。還沒有回過神來，一人一掌打來，陸川連忙抵擋，被打退幾步。

陸川：「閣下是誰。」

石岳：「馬上就要死了還這麼多話。」

一道法力向著陸川飛去。陸川往旁邊一閃，也是回了一道法力。

石岳一拳對著法力打去，將法力打散。

陸川乘機往後跑，估計看形勢不好，想先走再說。

石岳卻也不追，去殺其他的陸家人了。

陸川一路疾跑，從後門逃出。一隊人早早的等侯在那裡。

陸川見到領頭人怒吼一聲：「葛老三，你做什麼！」

葛老三並不廢話，揮一揮手。身邊人開始射箭。幾十到箭向著陸川呼嘯而去。

陸川雙手往前一擋，形成一道護盾，將所以的箭枝全部擋了下來。

葛老三身邊幾人借勢上前，分別轟出幾道法力，將護盾打散。

未待陸川有新的動作，葛老三扔出一道裹挾著法力的飛刀，正中陸川眉心。

陸川睜大雙眼，面目猙獰，滿是不甘的倒了下去。

葛老三：「該補刀的補刀。其他人隨我去下一家。麻溜兒點。」

……

一個賭場里，那些賭徒們紅了眼，死死的盯著賭桌，似乎只要死死看著色子就可以得到他們想要的點數。

搏一搏，拿命搏。

突然，門被踹開了。

一群人高聲叫喊著：「全部抱頭蹲下。反暴力大隊和城門大隊聯合行動！全部蹲下。」

一部分老油條乖乖蹲下，一部分愣頭青似乎頗為自信，想要跟他們比劃比劃。還有一些人乘機把手往那些籌碼伸去。也有人乘機往後門逃。

乖乖蹲下的心裡有數，自己這種小蝦米頂多關個幾天。想比劃的無非是剛入這一個大坑，被套路著贏了錢感覺自己天下無敵或者說已經輸的妻子孩子房子銀子都沒有了，已經癲狂了的。伸手的無非是猴子撈月一場空。想跑的最天真，人家都堵上門了，還會專門給你留條路。你以為你是誰啊。

凡事動手的全部被法力狠狠的轟了回來，摔倒在地，叫喊連天。伸手的不要說那些籌碼，就連其他東西都和別人一樣，被搜了個精光。

想跑的，也是被連踢帶踹的揍了回來。

這些人似乎就是專門守著，再也沒有其他動作。

大院里。

尤成人大笑道：「兄弟們，收拾了這幫傢伙，留錢不留人！哈哈哈哈！」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聽著外面的慘叫，裡面本來有底的人突然沒底了，卻也不敢輕舉妄動。起碼，這樣蹲著，還可以多活一會兒。

尤成地帶著一隊人來到了一條破衚衕口，開始招呼人手往裡面扔火把。

不一會，，就有慘叫傳來，一些人僥倖從火中逃生，剛剛跑到巷口，就被亂箭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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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個下三濫，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流落街頭。開始拉幫結派，佔了一些舊衚衕當自己的基地，平時三五成群專門干一些欺負婦女兒童的無恥之事，遇見豪強掉頭就走。將欺軟怕硬發揮到了極致。

戰鬥力弱到了極點，可是架不住人多。這人一多事情也就多了，所以還是讓他們人少一點兒吧。

你說裡面有沒有那個好人呢，就是被那些大地主逼迫到家破人亡的，肯定是有的。不過既然他們都已經加入了這群下三濫，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或許只是單純的混口飯吃，不過，又有誰想去聽他們可憐巴巴的解釋呢？

……

一座宅院里。一人靜靜地坐在那裡，閉目養神。這時，一人走了進來說：「老爺，都差不多了。」

那人：「好，你說說，對這次行動怎麼看。」

管家說到：「雖然只是一條小狗，可也得養得肥一點。免得人家說我們寒酸。」

那人：「嗯，下去吧。」

第二天，太陽升起，所照之處皆是光明。可惜，陰影還是一片一片的。

在鬧市口，一些城門大隊和反暴力大隊的人賣力的宣傳著：「城門大隊和反暴力大隊聯合行動，掃除黑暗，攘除奸凶。還安寧與百姓！」同時，他們還挑了一些典型供大家欣賞評點。

年紀大的只是看著沒有說話，日光之下可沒有新鮮事。

年紀小的躲在大人身後，想看又不敢看那些犯人。

年紀正好的，一臉興奮的同身旁的人說著什麼，不知道是將來要從軍報國，還是為官造福一方。

那些婦女們，依舊像往常一樣嘰嘰喳喳。

……

西牛居住的小院子。

聶雪松：「大哥，事情好像發展的有一些不對頭。」

西牛：「怎麼講。」

聶雪松：「兩個明面上的大隊長剛剛上任的時候，掃除了一些刺頭。主要留的就是青幫，枯林寨，還有葛老三的商隊。葛老三的商隊太硬，我們根本吃不下。原本打算的是，讓青幫，枯林寨自然發展個兩三年。到時候你去收割。現在不一樣了。」

聶雪松：「本來這三個勢力，昨晚聯手掃除對手也沒什麼。畢竟這事還有我在推動。現在我收到消息，三個城的城門大隊和反暴力大隊將會聯合行動，打擊惡勢力。而且對象沒有那三個勢力。也就是說，葛老三背後的人出手了。他想把葛老三變成這三個城最大的地下頭子，再讓青幫和枯林寨稍微牽制一下。」

聶雪松：「如果那樣的話，三年之後，這三個幫派可能發展得極為龐大，到時候……」

西牛：「到時候我不一定打的贏？還是說因為他們背後有人我動不了？還是都有。」

聶雪松：「都有吧。」

西牛：「這麼跟你說吧。這三個幫派能夠一夜之間讓其他幾個勢力覆滅。即便是三年之後，我也可以一夜之間向他們三個幫派覆滅。至於背後有人……這個還真不好弄。打狗還得看主人。」

聶雪松：「所以問題就來了。他們背後有了新的靠山，我要不到錢，沒有錢買天材地寶。你不能殺掉他們，劫掠那些活款子。我也不能冒領功勞。然後，就都毀了。現在，要麼就這樣苟起來。說實話，我這輩子當個武力總指揮算夠了。有你幫忙。我可以很快上去。而你也有我照顧，吃喝不愁。再或者……」

西牛：「再或者去一個新地方……樹挪死，人挪活。」

聶雪松：「那該去哪裡呢？」

西牛：「容我想想。」

……

西牛：「前輩，怎麼辦。」

達摩：「嘶，真是倒霉。我們現在連那個商會都打不贏，何況他背後的金主。打不過只能跑了，老子可不想窩在這裡。往哪跑呢？跑？對了，可以一直跑嘛，哈哈哈哈。小牛啊，你跟著我說就行了。」

西牛：「咳咳，小松啊。」

聶雪松：「呃……前輩，我在。」

西牛：「如果你一輩子都窩在武昌城，最高可以達到什麼級別。」

聶雪松：「靠我自己的話……拼個幾十年說不定可以當個武力總指揮。」

西牛：「這麼沒有信心。」

聶雪松：「不是沒有信心。事實如此。不管哪個地方的城主，實力必須是天王一轉。然後城主的親衛也要有很高的實力。你也知道，我們修行，除了吃天材地寶，就是看緣分。人家運氣好，睡一覺升幾級，妥妥的絕世天才。我……我就算了。有天根都算好的。這輩子別說天王，天將都難。實力根本進不了國家官員體系。」

聶雪松：「真正發生什麼大事情。都是軍隊體系，國家官員體系的高手出手。輪不到我這種小蝦米。所謂的附屬官員體系，說到底就是幫那些大修士們像管牲口一樣管著凡人。處理那些凡人雜七雜八的事情。」

聶雪松：「其實憑我和那些什麼大隊長的實力，也只能管一管凡人。之前打擊的什麼幫派，再加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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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幫，枯林寨，也就是少數低級修士和大多數凡人組成，也就在凡人當中耀武揚威。也就那個葛老三的商會還行，這也是因為有厲害的修士幫忙。真要打擊惡勢力。武昌城第一世家，最該遭。可是呢，人家好好的。聽說他們的老家主早就邁入天王級別了。真有什麼事情，城主還要和這個老家主合作。我們的這位城主是調來的。其他很多地方，城主就是當地最高世家的家主之類的。」

聶雪松：「沒有硬實力，沒有背景，努力的爬到武力總指揮已經很好很好了。再往上的副城主。可就是城市這一級別附屬官員體系的頂點了。這還是好的。很多時候，這些附屬官員體系里都是那些大人，世家的人。可能是旁系，或者不受重視的手下，反正實力也不夠，就送到附屬官員體系里養老。有的頂個官身也不來。嗯……就好像現在的你一樣。」

西牛：「既然如此窩囊，何不浪跡天涯？」

聶雪松：「……這個」

西牛：「我沒開玩笑。其實我們之前的計劃也有漏洞。首先吧，你養一批肥肉，平時可以揩油。這點油水呢，一部分孝敬上面的，一部分自己留用。先不說上面的胃口怎麼樣，到了後期，修為越來越高，所要的天才地寶越來越多。到時候需要的錢財可是海量。至於獵殺高級點的天才地寶，誰殺誰還不一定了。再說了，我們眼中的高級，在大修士眼裡不一樣是小菜，要日常吃的。敢搶？」

西牛：「我們提出的解決辦法是利用我殺的那些肉來當功勞。加上你買來天材地寶提升的修為。這兩者作資本往上升，形成良性循環。可是，殺了又養，養了又殺，翻來覆去都是這些功勞，翻來覆去都這樣做。上下都不傻，會走進死胡同。而且需要時間。勢力越大，功勞越多，養的時間越久。這期間來個有關係的把你踹下來了……或者有什麼其他變故……

剛剛也說了，修為需要海量天材地寶，也就是海浪錢財。你平時揩的油可能根本不夠。」

西牛：「所以，我們打游擊戰。」

聶雪松：「請賜教。」

西牛：「說說本大爺都有什麼本事啊。」

聶雪松：「前輩的劍術無雙，殺敵萬千。」

西牛：「嗯……還有呢？」

聶雪松：「前輩的幻術神鬼莫測，殺人於無形。」

西牛：「那就對了。我們可以去另一個小城，我直接用幻術，想辦法控制兩個大隊長。你去一個，我去一個。蹲守一段時間，摸清情況。就利用這兩個大隊的實力，把那些小勢力吃干抹凈。最後溜之大吉，讓那兩個大隊長和兩個大隊背鍋。這家吃完換下家。又吃，又來。整個秦國可是大得很啊。這茬草還沒有吃完，另一茬草就長出來了。把這地犁過來犁過去……完美。每一次都找我們能完全控制的。」

西牛：「就這樣慢慢的，錢財越來越多。你我對半分，我們就可以購買天材地寶，慢慢增加實力了。」

達摩暗中心想：「我慢慢的也越來越強了……」

西牛：「等我們實力到了一定實力，又選另一個層次的目標。直到哪一天有了天將五轉的實力，控制鎮長，控制一個鎮。又來……」

聶雪松：「晚輩佩服。可是要是被秦國發現……」

西牛：「想要在河邊走不濕鞋，就只有不往河邊去。去了就一定會濕鞋子。不過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怕死就別活著！」

聶雪松：「幹了！」

西牛：「現在又有了一個問題。」

聶雪松：「前輩請講。」

西牛：「以前和你合作。是因為我想固定在武昌城。穩紮穩打，不可能一直用幻術，只有弄一個明面代言人出來。現在，似乎我可以單幹嘞，請問你……」

聶雪松嚇得趕忙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前輩，我對你的忠心天地可鑒啊！你叫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你若不信可以現在殺死我，我絕不躲閃一下！」

說完竟跪的直挺挺的看著西牛。

西牛笑著說：「唉，開個玩笑嘛。我這個人，一向喜歡幫助別人改變不好的命運。你呢？乖乖跟我走，好好當我狗。我有口肉吃，你就有骨頭啃。」

聶雪松：「是，主人！」

西牛：「好。準備一下。在武昌城撈他最後一把，遠走高飛。在此之前，拿全部家當買個低級的儲物戒指。好裝錢。」

聶雪松：「我現在就去準備。隨時待命。」

達摩暗中：「看看，人家多麼懂事。你呀，我就是對你太好了。哈哈哈哈！」

西牛：「……」

達摩：「對了。你改個名字。西牛太那啥了。從此以後，你就叫西風。畢竟，你以後就隨風漂泊了。你也要像西風寒徹骨一樣，讓你的敵人瑟瑟發抖。怎麼樣？好不好？」

西風：「……好……」

達摩：「你自己給聶雪松說哈。對了，多和小松學一學。要有獨當一面的能力，不要屁大點事兒都要我出手。」

西牛：「好。」

西牛內心：「每次你都說要我自己做事情，我一做事情你又在那裡逼逼叨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