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大海啊大海

大海的寬廣，孕育了無數寶藏，也埋葬了無數人的夢想。

一座偏僻的小島邊，停著一艘船。

像鄧無的這種小海盜集團，根本沒有什麼根據地。一個原因是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總不能找一個大家都知道的島吧，那還不得被官府圍剿了。第二個是海盜又不是只有你一家，找到了根據地也不是說就一定是你的了。第三個，建根據地要錢力，人力，物力。這種小海盜團，毛都沒有一根。

法海已經加入這個小海盜團一段時間了，跟著他們的海盜船來到了這個小島。海盜們吃住都在這個船上，那個小島非常小。只是能讓船停一停，有個依靠。說不定哪天，就消失在海面上。

一些人躺在小島上休息，緩一緩。一些人可能在船上睡覺，玩女人，賭博。反正又沒有上班。

法海站在甲板上看著遠方。鄧無來到身邊。

「這幾天感覺怎麼樣？」

法海：「一般般。」

鄧無：「畢竟我們只是小海盜團。我們這種小海盜團，搶了東西後人基本殺掉。搶來的物資就供我們生活，有錢的就存下來，或者分給手下，偶爾上岸揮霍一下。」

法海：「為什麼不要贖金呢？」

鄧無：「我們這種小海盜團，搶的都是小門小戶。他們能有什麼錢。最主要的是，交付贖金的時候，我們不能保證不被官府剿滅。我們沒有這個實力。那些大型的海盜團劫持了船隻后，會把物資分掉，但人不會殺，說不定碰都不會碰。到時候靠贖金吃香的喝辣的。」

法海：「平時生活物資除了搶沒有來源了嗎？」

鄧無：「有時候搶的船隻錢幣還比較多，也有一些貨物，我們可以用錢在牙人那裡買東西或者用貨物換。」

法海：「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鄧無：「有時是，有時不會。」

法海。「那被騙了怎麼辦？」

鄧無：「都是在這一片海討飯吃的。知道該找誰。牙人們對海盜們的停靠點都有一些了解。而且傳訊玉符也比較方便。他們有時就派出船隻和我們接觸。我們有需要的就從他們那裡買。但有時候可能沒有我們要的東西。就先給錢，記錄下來，下次帶給我們。人家做的是長久買賣，不會不講信用的。」

法海：「搶一次牙人的船賺不少吧。」

鄧無：「是啊，可惜沒有那個實力。每艘牙人的船上都有高手。再說了，牙人團伙背後有官方和大型海盜團的影子。我們這些海盜團想要活下去，就不能惹他們。」

法海：「海洋上最大的海盜團是什麼？」

鄧無：「平洋海盜團。可以看成一個海上帝國，大明王朝的海師非常出名。而平洋海盜團可以和大明分庭抗禮。」

法海：「這些天只是跟著你們的船後面，也沒跟你說話。我們這個海盜團叫什麼。」

鄧無：「平洋。」

法海：「嗯？」

鄧無：「叫這個的多的很。之前我和一個牙人聊天。他說我們是平洋海盜團87號，之前是平洋海盜團90號。有幾個海盜團覆滅了。」

法海：「我要當副船長。」

鄧無：「呃，其實平時他們叫我老大。我還有幾個心腹。然後就沒有什麼職務之類的了。」

法海：「現在有了。你給他們說，現在要建立職務體系。你是船長。我是副船長。你的心腹可以當大副。除了修理船隻，廚師等打雜的。其餘海盜全部當水手。」

鄧無：「這……」

法海：「你去給他們說，不服的全都可以來找我。包括你。」

鄧無：「你，未免也……」

法海：「你是不是覺得我作為一個妖精不懂人類社會的規矩。因為我太強了，所以不需要懂。我現在只有天兵一轉，但是，你們所以人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在海上，我可以感受到我的力量。」

鄧無：「那不如你來當船長。」

法海：「我當副船長不做事情。有人來了我就上。你聽著，我不管你的過往怎麼樣，現在你乖乖給我當船長。不然，你就去死。他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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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無有點遲疑。那天雖然看到法海的手段，但是心裡沒有底，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

法海：「你去吧。肯定有人不服。到時候我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鄧無：「那，那好吧。」

……

鄧無：「兄弟們，我好像招了一個自大狂進來。」

嘍啰一：「年輕妖怪嘛，正常。」

嘍啰二：「就是，大家打家劫舍過活，不狂不是我的兄弟。」

「對頭對頭。」

鄧無：「那個妖精說，他要當副船長，除了個別人外，其他人全是水手。就是說，以後會等級森嚴。他說了，凡事不服的都可以去找他——包括我。」

一個小頭目把酒瓶扔到了海里。

「放他娘的屁！他算老幾。老大，等著。我們幫你收拾了他。兄弟們，抄傢伙，干他娘的。」

一陣手忙腳亂。

法海看著一群嘍啰走了過來。

某個小頭目：「喲呵，這不是我們敬愛的副船長嘛。弟兄們想借你的東西用用。」

法海：「我的東西隨便拿。只要你敢。」

小頭目哈哈一笑，夥同著其他人扔出十幾把飛刀。

一部分飛刀直接穿過法海的身體，落入海中。法海，現在只是人形的一堆水而已。

還有一些飛刀進入法海的身體便沒有出來。然後，好幾把飛刀從法海的身體里射出，最弱的那幾個嘍啰頭部中刀見海神去了。

「殺！」

沒有法力的凡人全都後退，有法力的都把法力凝聚在武器上沖了過來。

法海呵呵一笑。

法術冰凍三尺。

衝過來的海盜全部被凍成了冰，然後咔嚓幾聲，全部碎成了冰塊。

在遠處看戲的鄧無和一些親信大驚失色。

某親信：「沒想到他還會法術。」

鄧無：「是啊。不行，我還是得試一試。」

鄧無和一眾親信走了過去：「法海兄弟好本事啊。」

法海：「不足掛齒。」

鄧無：「誒，過謙了。不過鄧某還是想和你切磋一下。但是這個。」

法海掃了掃一干人等，微微一笑道：「我可以不用剛剛那招了。只是鄧船長，你在這海上飄了這麼些年，覺得這大海的威力如何。」

鄧無和親信們緩和了一些並說道：「這……大海的威力驚天動地。怕是那些仙聖也不過如此啊。」

法海：：「爾等且瞧好了。」

鄧無和一眾親信瞬間緊張起來，渾身法力激蕩。但並沒有見到法海什麼動作。

法術驚濤駭浪

船突然搖晃了起來。只見不遠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船正不斷的被吸入漩渦中，船也搖晃的越來越厲害。

鄧無：「這，這，這。法船長，快快收了神通吧。」

「是啊是啊！」

法海又是一笑，頃刻之間，海面上風平浪靜。

鄧無：「法船長此等神通，在下佩服佩服。依我之見，這船長之位非你莫屬啊。萬望不要推辭。」

法海：「哈哈哈，鄧船長客氣了。這船隊發展到了今天，哪裡能缺了你的功勞。我向來不喜俗事，這船長還是你來當吧。」

鄧無：「既然如此，那我就厚著臉皮繼續擔任了。大家歡迎法海兄弟擔任副船長啊。以後他的話就是我的話，反對他就是反對我！」

眾人把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怪叫或者沃沃沃的叫著。歡迎這個強大戰鬥力的到來。

鄧無又開口道：「吩咐下去。叫那幫廚師幫工都準備起來。今晚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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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過三巡，大家基本上臉都微紅了。常年在海上，寒冷刺骨，也只有烈酒才可以讓他們舒緩一下。當然，有法力的還好些。

法海：「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什麼門戶之見啊。」

鄧無：「法兄弟此話怎講？」

法海：「其他海盜看到你們和一個妖精在一起。會不會排擠你們呢？」

鄧無：「不會不會。其實很多大型海盜團都和海妖海怪有合作。正常得很嘛。畢竟，人族官府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又有共同的需要。我這些年來，海妖沒怎麼遇到，但是海怪遇到不少。不過都是些渣渣，豈能和神通廣大的法兄弟你比啊。」

法海：「誒，什麼神通廣大，花拳繡腿罷了。」

鄧無：「過謙了。試問天地間哪個花拳繡腿可以和你比呀。」

法海：「哈哈哈哈。那些個仙聖，隨便使個小法術，頃刻之間一片荒蕪。白骨都留不下。這才叫神通廣大嘞。」

鄧無：「沒想到兄弟有如此雄心壯志，佩服佩服。來，我再敬你一杯。」

法海：「好好好。」

鄧無：「我和兄弟你啊，真是相見恨晚啊。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資格和你結拜為兄弟。」

法海：「大哥願意，我自然願意。」

鄧無：「誒，豈敢擔當大哥。」

法海：「大哥不要推辭。以後在這茫茫大海還要仰仗你照料。再說人情世故這方面我不擅長，還有依靠大哥呀。」

鄧無：「既然如此，就委屈你了。」

法海：「誒，你我情投意合，何來委屈一說。」

鄧無：「好！」

鄧無站了起來，示意眾人安靜。

他說道：「我和法海兄弟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今天結為異性兄弟。同生死，共富貴！」

猛喝一碗就又說道：「如違誓言，如同此碗！」

碗被摔得四分五裂。

法海也是有樣學樣。

眾人又是一頓鬧騰。

宴會散去。

在某個船艙內。

法海：「不知大哥以後有何打算。」

鄧無：「不知二弟有何妙計。」

法海：「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個基地。如同人不可無家。想要發展為大型海盜團，只有海盜船不夠的。」

鄧無：「我明白。可是……」

法海：「莫不是大哥信不過我的本事。」

鄧無：「非也非也。可是那些島嶼都有人佔據。越大的島嶼，海盜團的實力越強。並且往往和一些達官貴人有關聯，這個不好辦。如果確實想要一個基地的話，不然考慮聯合隊伍。」

法海：「什麼聯合隊伍。」

鄧無：「有一些海盜團，想要基地，但是自身的勢力又不夠。於是就聯合了一些海盜團組成聯盟，共同佔有一個島嶼。平時也是一起行動。因為誰也吞不了誰，所以都是各個船長商量行動。以你的實力，到時候……」

法海：「想加都可以加嘛。」

鄧無：「肯定不是啊。有一些條件。比如什麼捐出一半的錢財等。最重要的是實力。不能比他們當中的任意一個勢力強太多。不然人家不會讓你進去。太弱了過去就被吞了。」

法海：「我們……」

鄧無：「我們自然是過去就被吞的那種。所以主要就看你了。」

法海：「我有一計。到時候我們加入后，我一口氣把他們幾個海盜團的頭領全滅了。然後沒有人敢不服的。有人不服我就再殺，總有腿軟的。最後人太少了再去下一個。很快就起來了。」

鄧無：「呃…………快是快了。但是會被針對的。我們只是名字叫平洋。要是像平洋那麼霸道，會被群起而攻之。」

法海：「有種就來。」

鄧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