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殿堂
輕快而悠美的旋律回蕩在,在坐的每一位耳邊。
弧形的圓瓊……兩排棕紅木椅……正對著中間的聖十字架……一旁象徵救贖的聖母雕塑……殿堂莊嚴肅穆,神聖不可侵犯。
粉色白色的氣球交錯在一起,形成拱橋的形狀,白色的地毯有十幾米那麼的長。
很長……很長……
就像謝輕盈夢見了無數次的那樣,漫長的紅毯路彷彿看不見盡頭。
她無端的生出些恐懼,可她又無比清晰的知道,紅地毯的盡頭有沈赴。
今天,是她謝輕盈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光,她要和身邊這個小心翼翼護著她的男人沈赴共結連理。
雙目失明使她五官更加的敏銳,她知道此刻很多雙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謝輕盈那雙似是被蒙了灰塵的雙眼,此刻正毫無焦距地盯著前方。
沈赴身穿白色燕尾服西裝,頭髮梳的齊齊整整的,修長而又白晳的手扶著謝輕盈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牧師面前。
潔白的婚紗長長的托在了後面,一男一女的小花童一左一右的站在婚紗的兩邊,為這莊嚴的殿堂增添了一絲絲生氣與可愛。
兩個小花童一手拿著花籃,一手抓住籃子中新鮮粉嫩的紅玫瑰花朝頭頂上方散去,畫面養眼又唯美的很。
牧師拿著教書,神情嚴肅的問著顧清晨:「沈赴先生,你是否願意娶你身邊這位美麗的謝輕盈小姐嗎?不論她貧窮富貴,還是健康殘疾,你都會對她不離不棄,相依相伴嗎?」
「願意。」沈赴的聲音清朗明亮十分好聽,聲音的大小足以讓現場每位人士都能聽得到。
在坐的每位人都起了一絲絲疑惑,為什麼只是「願意」,還不是「我願意」這三個字呢。
不光在坐的人疑惑,就連牧師都十分疑惑,畢竟對於西方婚禮的致辭答案都必須是「我願意」。
不過,沒有人提出來,畢竟沒有人會在別人的婚禮上找不痛快。
此刻,謝輕盈卻仿若沒有察覺一般,謝輕盈的手心裡有了些汗水,她很緊張。
牧師將言語轉向了謝輕盈:「謝輕盈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你身邊這位帥氣的沈赴先生嗎?不論他貧窮富貴,還是健康殘疾,你都會對他不離不棄,相依相伴嗎?」
謝輕盈輕啟朱唇,發出聲響,卻是如此的刺耳難聽:「啊……啊……啊。」
沈赴替謝輕盈回答道:「她願意。」
外界傳言,沈氏集團總裁沈赴娶的謝家大小姐是個眼盲喉啞的人。
眾人以為這個只是個謠言,聽過便罷了,不曾想卻是真的!
這樣想著,眾人覺得這沈總裁一定是十分愛這謝家大小姐,不然誰會娶一個身體有缺陷的女人啊!
沈赴感受到周圍的目光變得不一樣了,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揚了揚。
娶了這謝輕盈到是給自己謀了個好名聲,意料之中的事情啊
聽到沈赴的聲音,謝輕盈緩慢的閉上了嘴巴,是了,她是一個看不見說不出的盲啞人。
所以她看不到婚禮的景象,婚紗的美麗,眾人祝福的神色,她沒有了拐杖哪裡也去不了,只能被沈赴扶著。
其實,她是多麼的想靠自己兩隻腿走路,從婚禮的開端走到他的面前,告訴他,她的所有情緒,快樂,緊張,無助……
可是,她不能,對於這個婚禮說沒有遺憾是假的,她一點也不喜歡西式的結婚方式,她喜歡中式的結婚方式。
牧師合上教書,喃喃自語道:「願真主保佑你們。」
婚禮的流程結束了,謝輕盈被送回了別墅中。
新房中謝輕盈一襲白色婚紗,規規矩矩地坐在床尾。
若是此刻的謝輕盈能看到她的新房是如何的,恐怕她不會再如此地緊張,而是心灰意冷。
說是新房不過是好聽一些的說法罷了。
謝輕盈所處的房間中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四面皆是牆壁,房間中沒有浴室,沒有衛生間,像一處監獄一般無二。
只有一個可進可出的門,再沒有其他任何的出口了。
完完全全就是想把謝輕盈當個囚犯一樣看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