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落淚
疑宕寒用力踢了下疑宕傷,「你還是我哥嗎?都多長時間了,還知道回來。」疑宕傷笑著把他拉起「這不是回來了嗎,還給你做了點東西。」
疑宕寒瞟了他一眼「瘦了?東西呢?」「還在做呢,要不今天……」疑宕傷指了指門外,疑宕寒穿好衣服「當然,不能讓爸媽擔心。」
二人走出卧室,來到後山一旁,有兩塊一米墓碑,後面的是疑家陰氣最重的地方——亂墳崗。
平時疑宕傷為了多陪陪父母,經常修鍊判官,吸收陰氣。
二人拾起一旁的香,疑宕傷擦著火信子,疑宕寒瞥了一眼「武功早就能用內力點火了,還用什麼火信子。」
疑宕傷自顧自的拜了三下,插進土后才說「爹娘不喜歡武功的內力,用火信子點。」說完遞了過去。
疑宕寒輕彈了一下三根香,瞬間點著了,隨後也插入土中,把火摺子推回去,「走吧,這幾年經濟發展挺快的,帶你看看去。」疑宕傷停住腳步「能先吃飯嗎?我餓了。」疑宕寒無奈的拉著疑宕傷來到了廚房門前。
疑宕傷一手一個雞腿,吃的那叫一個香,嘴裡還嘟囔著「下次我讓廚子認識認識我,吃個雞腿,還要宗主親自來。」
三天過去了,疑宕傷每天就是吃完了睡睡完了吃,今天正是和疑宕寒去取禮物的時候。
走在路上,疑宕寒好奇的問「到底是什麼啊?這麼神秘。」疑宕傷拉這他坐上了馬車。
在路上,疑宕寒發現了不對勁「哥,咱們是不是要去雨落那。」疑宕傷微微的點了點頭。「我艹。」只見疑宕寒將頭探出窗戶,身子奮力的向車外前傾。
疑宕傷連忙抓住他「你是不是又闖禍了?」疑宕寒連忙搖了搖頭,「老實說,是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了。」眼看自己被揭了老底,那屁股正對著自己的親哥,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的屁股。
「哥,你聽我解釋,其實……啊!」沒等疑宕寒說完,疑宕傷一個蓄力拍出,那屁股好像冒了白煙。
疑宕傷一用力,將疑宕寒拽了回來「說,都幹啥了?」疑宕寒撓了撓頭,「其實就是劫了個婚?」,疑宕傷還沒有反應過來「嗨,我還心思多大的事呢。」
疑宕寒弱弱的的說「用你的名劫的。」疑宕傷一下就怒了「啥玩意兒?入洞房的時候你咋不讓我去呢?結婚時你用我名。」
「不是結婚的結,是……打劫的劫。」疑宕傷瞬間身體軟了「老子還是個雛,你把我名敗壞了。」可是事到如今也只好接受了。
「能說個具體的地嗎?萬一要是還能看看她呢。」疑宕傷忍住揍他的心,道「郴州,青雲宗。」疑宕寒精神起來了「你咋知道我劫的是他家。」
疑宕傷萬念俱灰,一字也不說了,等到了白家之後,白山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了,看到疑宕傷來了后馬上笑臉相迎。
「小友來了,這位怎麼稱呼。」疑宕傷道「你叫他小寒就行。怎樣?東西做完了嗎?」白山撓了撓頭「這……主要是我親自上手的話今日一定能完成,但是你讓犬女來……有點困難。」
白山為二人帶路,三人推開門,白依依躺在工作台上,四腳朝天的睡著覺,還好衣服沒脫。白山輕咳了一聲。
白依依驚醒,擦去嘴角的口水,說「爹,你來了。」此時的白山黑著個臉「東西做的怎麼樣了。」白依依看到身後的疑宕寒,直接爆了粗口「艹,疑宕傷,你還有臉來,你乾的叫什麼事」
疑宕傷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出意外的話自己弟弟劫的就是白依依了,疑宕寒委屈道「那怎麼能怪我呢,都說好了,晚點成親,我哥還沒回來呢,你嫁出去了,我只好劫了」聲音愈發的小了
「你我成親和你哥有啥關係,等以後他回來在做見證。」疑宕寒嘟囔著「誰說我要和你成親了。」白依依更生氣了「你不是親自上門提的親嗎。」
疑宕寒尷尬到「其實我是他弟,我哥就在這呢。」白山明白了前後的經過「疑小友,原來一開始就和小女認識了。既然如此那就定個日子,把婚完一下。」
「唉,不是……」「要我說就下個月吧來吧。」白山大手一拍「好!爽快」疑宕傷一句都沒插上,白依依也著急了「我和他才剛認識,都沒……」白山打斷了「關係可以培養的,就明天了。」
疑宕寒拉著疑宕傷回到了馬車,疑宕傷突然想起「不是,我東西呢。」疑宕寒道「你就當聘禮了。」屋裡的白山擦去頭頂的汗「還好糊弄過去了,差點就破產了。」
白依依不滿「你女兒就值這麼點東西。」白山尬笑「你值就把那些成品取出來。」「那也太草率了吧。」此時白依依也不敢說什麼。
在白山的安排下,疑宕傷二人住在了彬州的一個小府里,二人躺在房頂上,望著月亮,疑宕傷打破了寧靜「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喜歡白家長女。」「你一定會,因為……你們靈魂是一對。」疑宕傷尬笑道「有趣,還靈魂是一對。」
疑宕寒深沉道「你以後會知道的。」在平穩中度過了二十多天,那一夜,白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山百川手持長槍,踹開白家大門「白山老兒,你山爺爺殺來了。」白山臉色凝重。
白依依一開始和山百川是定了親的,可是白依依心中想著的是疑宕寒,那時為了氣疑宕寒就打算和山百川作了廠假戲,沒想到山百川假戲真做。
疑宕寒只好帶上面具,在接親隊伍路過懸崖的時候出手,山百川被疑宕寒僅一掌,就打下了懸崖。出完手之後,看也沒看花轎一眼就離開了。
沒想到不僅沒殺死他反而讓他找到了一本秘籍。這麼長時間山百川靠一本《滄海桑田》,進去了四十年的門檻,如今他手持長槍殺了回來。
正是那一日,疑宕傷二人回到了疑家準備,僅一晚,白山和白依依二人拼盡全力擊退了山百川。
雖然白山早已進入了四十年的大關。但是他主要經營的是商業,沒注意功法的修鍊,只是將將把他擊退。
第二天疑宕傷把聘禮送過來的時候,白山沒了平常的年輕,反而是那個年紀該有的蒼老,疑宕傷二人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正要出手,殺回山家時。
白山攔住了他「二位慢些,他過來的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知道當初出手的是誰,你們要是去了,正好撞了他的意了。這件事只能我的解決。」
疑宕傷著急的問道「你們自己解決,怎麼可能解決,現在我們能做什麼?」白山用了擠出一個微笑「帶著依依,回到疑家完婚,我不能走,這件事我不能躲一輩子。至少我要解決他。」
幾人拗不過他,只好帶她回去了,過了幾日,三人回到了疑家,疑宕傷把她領到了他父母的墓碑前,經過了儀式過後,疑宕傷眼旁劃過淚水。
「你自己挑個地方吧,他一個人……」沒等疑宕傷說完,白依依離開,「都是自己的命,逃不掉,換不了。」疑宕寒從旁邊走出。
疑宕傷抓住疑宕寒的領子,「你就不能出手?當初你殺山百川時怎麼就不看一眼。」疑宕寒無奈「我要出手,代表的是疑家,現在疑家是萬宗之首,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讓疑家玷污,在說,四十年的功力,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那我就自己想辦法。」疑宕傷道。疑宕寒立馬攔住了他「你要想好,動用神獸的力量會有天譴。」疑宕傷吃驚,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四神獸。
疑宕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完婚吧,別毀了白山的心意。」此時的白家,山百川踹開白家的大門,白山早已等候多時了,後面成百上千的山家弟子,山百川道「依依呢。」白山張開手臂「你不會找到她的。」山百川惱羞成怒,下令「殺!」
這時青雲宗外傳來巨大的聲音「皇帝冊封青雲宗為護國之宗,請青雲宗宗主出來接旨。」白山微笑道「我還有事,先出去了。」山百川脖頸通紅,也只好停止了動作。
白山走出宗門,長袍上沒有一粒塵土,彎下腰「臣接旨。」老宦官將聖旨遞給了他,在她的手背上輕敲一下,白山微微道「父親。」老宦官一怔,沒有說什麼。
老宦官雙手靠後「非青雲人可以走了,對了,以後青雲宗的朋友,就是雨落的朋友,而青雲宗的敵人,自己看著辦。」即使山家再強也不敢與一個國家作對,只好撤退了。
老宦官道「回宮。」白山依舊保持著接旨地動作,頭沒有抬起來,而轎子上的宦官臉上留下兩滴眼淚,自言自語道「山兒老了,都長白頭髮了。」
白依依帶上了疑宕傷遞來的戒指,臉龐流下了淚水,不知是感動,還是對父親的擔心,白山也流淚了,不知是對女兒的關心,還是對老宦官的關心,總之一句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