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持劍指摯友
此時白家內,疑宕寒望著自己的哥哥道「怎樣,要是你上能下得去手嗎?」,疑宕傷沉默了一會兒「換作你,你會怎麼做。」
疑宕寒移開視線,道「明白了,你先退下吧。」探子作揖,後退離開「你動不了手,我替你!白前輩,準備好八千精兵,明天去一趟梧州。」
白山也不廢話,徑直離開了,疑宕傷扶著疑宕寒道「你真下得去手,那是從小長到大的兄弟。」疑宕寒反而問起了疑宕傷「如果你和他之間只能有一個活著,你會怎麼辦!」
「我寧願自己死,也不願讓他犧牲。」疑宕寒聽到這句話直接無語了。道「散了吧,我還有事。」隨後直接離開,只留疑宕傷一人站在淮樹前,靜靜的看著頭頂的聖旨……
疑宕寒走進自己的卧室,關上門,之間在空中裂開一道口子,隨後越來越大,這時從裡面出來一個長相秀美的人,竟是龍王。疑宕寒剛要行禮就被被龍王制止。
「你我平輩,不用行禮。」疑宕寒聽到后微微道「謝龍王。事情有點變化,不過沒有太大的影響,依舊在我的謀划中。」龍王聽后微微皺眉「要不是本座不能動手,事情直接能少一半困難。就按你說的辦。」
「遵命!」這二字說出之後,之間疑宕寒的眼中變得堅強,心中又有了一個想法。
這天,習辰帶兵進入了淮州,和山家交接工作完后,一個年齡較小的女孩和山百川撒嬌「父親,我不想走,這兒有桃花。」山百川正看著他們收拾東西,撫摸著女孩的後腦勺「丫頭,再好看的花我們也要走了。」
那女孩嘟著個嘴,也只好接受,習辰看著她的背影「你的孩子?」山百川搖了搖頭,「我除了白依依以外都不想結,這是我在梧州撿到的,看她可憐就留下了。」
習辰微笑道「這時還好,以後就是真正的亂世了,棄嬰救都救不過來。」山百川把兵符遞給了習辰「就看你們的了,這還有一千護城兵,這幾日小心點,雨落有開戰的動機。」
習辰不語,眼看著山家撤離走了。到了晚上,習辰躺在床上,遲遲不能入眠,只聽到一句話「如果睡不著,我們要不要談談。」空氣撕裂開來,疑宕寒隨著龍王從裡面走了出來。
習辰微微皺眉「你是宕寒?旁邊的妞是誰的,還挺好看的。」疑宕寒伸出右手,「看來要讓你知道點東西了。」左手化刀,在右手上滑出一個口子。讓人奇怪的是疑宕寒的血不像疑宕傷的血,他的血反而是橙黃色的。
習辰後退幾步,疑宕寒一掌擊在習辰的腦門前,只見習辰飛起,漂浮在空中,習辰的眼睛閉上了。
到了丑時,疑宕寒終於完成了儀式,習辰微微的睜開眼睛,道「你恢復了我的記憶!」疑宕寒的臉部微白,道「習辰,不,應該叫你赤。當年黃為了保護你們才在煞神之戰中戰敗的,如今他轉世了,爾等不應該做點什麼嗎?」
習辰皺眉「你的意思是……你要幫黃把神位奪回來?可是天道那裡只允許下來不允許上去」疑宕寒背過手去「人法不允,我便屠人。天道攔我,我就斬天。區區天道算個屁啊。」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疑宕寒微笑道「很好,明天疑宕傷會去梧州,大概三天能到,他會去找你,把他封印在裡面!」說完就把一塊玉佩放在課桌上。「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把黃的記憶回復了。」疑宕寒嘆了一口氣道「哪有那麼簡單,如果黃知道了自己的經歷肯定不會回到神界,寧願老死在人間。」
習辰不滿了「他有自己的主張,你為什麼還要替他去決定。」疑宕寒咬著牙道「就因為他是我爹!」二人眼睛對視著,對視了一會,習辰移開視線,「好!我可以配合。」
疑宕寒轉過身去,向龍王道「前輩,我們走。」等二人走後,習辰看著桌子上的玉佩,收入懷中,回到白家龍王問道「你為什麼不等黃下一次轉生,寧願將它封印,也不願意讓他死。」
疑宕寒緊握著右手「這次黃轉生是靈魂大部分轉生,下一次的話,成神的機會很小。而且為了這一次,我做足了準備。說到疑宕傷你不過去看看?」龍王搖了搖頭「算了,我對黃只是單純的敬畏,簡單的主寵關係,小白才喜歡他。我不如為他的成神做一下準備。」之後此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疑宕寒穿好衣服,伸了個懶腰,找到疑宕傷,疑宕傷正躺在床上打著呼嚕,但疑宕寒明白,他沒有睡著問「怎樣,是我親自去,還是你帶兵去。」疑宕傷不語,疑宕寒繼續說「我下手可沒輕沒重的,要是打壞了……」疑宕傷實在聽不下去了「我去,行了吧。」
疑宕寒滿意的將一塊兵符扔在他的床上,「軍隊就在彬州城外。」辰時疑宕傷迫不得已帶領軍隊從彬州出發。疑宕傷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二個人出現在疑宕寒的房間。
那二人正是龍王、白山,疑宕寒問龍王「疑宕傷走了嗎?」龍王微微點了點頭。白山好奇的看著龍王,心中想著:這人好像在江湖上沒有出現過。疑宕寒才發現白山的眼神正看著龍王,解釋到「白前輩,這位是我的朋友,平時不怎麼愛說話。」
龍王自然對面前的老人沒有任何興趣,白山也只好不自討沒趣,只是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疑宕寒對白山道「前輩,今日勞煩您去一趟長安,把剩下的士兵調動過來。」
白山好奇「剩下的士兵都調動過來?那可是龐大的數字,彬州沒有多餘地方儲存。」疑宕寒淡然一笑「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我會讓他們有地方放的。」
白山不再多問,推門離開了,疑宕寒問道「前輩,你和那兩位前輩能確定疑宕傷就是我父親的轉世?」龍王肯定的說「他就是你送來我看最靠譜的一個,你當初差點就殺錯了。」
疑宕寒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道「這副皮囊也堅持不了幾天了,看後面的計劃如果順利的話,我會讓疑宕傷和白依依生下一個孩子的。」龍王點了點頭「要不要告訴小白他們。」
「告訴吧,省的不放心。」疑宕寒邊說邊走到門口,轉過頭來「這幾日你放鬆一下,等赤那頭的消息。」說完離開了。
疑宕傷騎著馬心中憋屈的很,馬上要和自己的兄弟廝殺,正常人誰忍得了,可是如果疑宕寒來了又怕不近人情,這也算是迫不得已。
走了幾日,疑宕傷在遠處看到了梧州,命令三人拖去鎧甲,陪同前往,剩下的分批去淮州的左右方,既不能讓他們跑了,也不能讓他們支援梧州。
疑宕傷和三人踱步道城門前,在遠處的的山坡上有兩個士兵,著體的是雲升的軍服,其中一個道「將軍要找的人來了,撤。」在城門口的疑宕傷自然知道這件事,只希望他能在自己到達離開。
剛進城四人就成了焦點,那的人大多數都是商販和江湖俠客,疑宕傷身著的衣服雖算是精品,但是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也很讓人注意。
那三名士兵。在出發前營長要求過,如果疑宕傷的行為過於明顯,有傳遞信息的行為,可以先斬後奏,就單純的因為是習辰管理。
不過現在也不好說什麼,疑宕傷走到一半時,在袖子里掏出三枚用龍王鬍鬚改為的長針飛向士兵,在幾人沒反應過來已經倒了。
躺在房頂的習辰,看了眼太陽,翻過身了「疑兄,沒想到又見面了,今日可好。」疑宕傷摸了摸腦門「叫疑兄了?不叫疑小子了?嘚,您先把他們處理一下。」
習辰跳下房頂,揮了揮手,在角落走出兩個士兵,緊忙將這三人脫開,疑宕傷指了指那兩人習辰一揮手「唉,放心,那兩人是我找的死侍,只聽我的。」
疑宕傷放心下了,這才說到正事「這梧州城說不定有雲升宮的探子,你我小心為妙。」習辰連忙把他拉到城頭,上面放好了一盤棋,奇怪的是二十一路的,習辰道「這裡除了我誰也上不來,可以。下一盤?」
疑宕傷入座,二人棋子飛快的落下,不一會就進入了僵局,在疑宕傷思考下那一步時,習辰問了一個問題「你我不如賭點?」疑宕傷邊看邊說「我們家女的管錢。」習辰不滿道「賭錢多無聊,不如誰輸了了,誰就答應對方一件事,輸的下了多少手就幾年後實現。」疑宕傷沒有在意「隨便。」說完下了一手。
習辰一看局面不對,立刻打亂道「從來從來。」立刻引起了疑宕傷的不滿「誒,這啥人啊。」也不好說什麼,又重新布局屠殺,最後習辰也只好認輸,習辰緊皺眉頭道「我下了五十個子你就贏了我了。好!那我就五十年之後實現你事。」
「老大,咱能分清楚嗎,你上面一共五十多個,其實下了一百零八手。」習辰眉頭鬆開,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神態,「且看你能在一百年後活著找到我。」
二者相繼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