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極品上門
「蘇卿墨,你個賤人,不要臉的浪蹄子……」
蘇卿墨是被院子里的叫罵聲吵醒的。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還沒有出嫁就與別人私通,還懷了野種。」
「我們老陳家怎麼就出來你這麼一個不要臉的賤人?」
「蘇卿墨,你給我出來,你個不要臉的騷~貨,和你死去的娘一樣,賤人一窩……」
院子里的叫罵聲由遠而近,很是難聽。
蘇卿墨擰眉下床。打開門,不大的院子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在另一個婦人的攙扶下,橫眉怒目的指著蘇卿墨破口大罵。
「你個不要臉的賤東西,你還知道出來……啊?」
「真是有娘生沒娘教的賤蹄子,沒出嫁就和別人亂來的事都做得出來。」
指著鼻子辱罵蘇卿墨的老婦陳王氏,是原身的便宜后奶奶,正確的說,是原身的舅婆。原身的親奶奶死後,原身的爺爺娶了成寡婦的原身舅爺爺的遺孀。
把原身打成傻子的真兇,正是眼前的老婦人和陳老頭。
滿嘴噴糞的老婦人和陳老頭因為什麼打傻原主,五歲那年的記憶,在後腦勺開瓢,積在顱腦中的血塊流出,隨之恢復。
蘇卿墨眼神陰冷!
不停叫罵的老婆子,仗著是原身爹爹的繼母,自持長輩的架子。
一口一個賤人,罵得好不過癮……
「……要知道你這麼賤,當初你賤人娘將你生出來的時候,我就該把你丟進糞坑裡淹死,免得你做出這種恬不知恥的骯髒事,敗壞我們老陳家的名聲……」
老婆子口沫橫飛,滿是老樹皮一樣的老臉上,一雙吊三角眼,滿臉的刻薄。
一大早被吵醒,失血過多加上腦震蕩的蘇卿墨是有起床氣的。
「老太婆,你說夠了沒有?」
蘇卿墨性子火爆,原身也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主。
說著話,瞟見門邊的木棍,拿在手上。
暴躁的吼道:「一大早在我家門口噴糞,活的不耐煩是嗎?」
原主五歲后成了啞巴傻子,至少她在別人眼中是不會說話的。
一時開口,蘇卿墨嗓子刺啦的難受。
聽到蘇卿墨的話,陳王氏氣的滿臉通紅。忘了原身是不會說話的啞巴,怒視著她,開始鬼哭狼嚎……
「大家快來看啊。有人要謀殺老婆子了……」
「……我兒命苦啊,娶了個掃把星,上了斷頭台,如今他的女兒要謀殺她親奶奶了。」
「大家快來看啊……」
「不肖子孫要打死親奶奶了……」
「……有人沒出嫁就懷了孽種,老婆子的命苦啊,家門不幸啊……」
天寒地凍,陳王氏嚎得一聲高過一聲。
弄的蘇卿墨不厭其煩。
丟下手裡的棍子,回到房間拿了把菜刀出來。
「老太婆,你嚎夠了沒有?」
蘇卿墨一字一句的說著,步伐穩健的往外走,眼神陰冷,嚇得陳王氏遍體生寒。
「你要……幹嘛?」
作威作福了一輩子的陳王氏,看著蘇卿墨手裡的菜刀,說話都不利索了,嚇得兩條打顫。
蘇卿墨前進一步,陳王氏後退一步,腳下一打滑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殺的老天爺啊……你怎麼不睜開眼看看,如此不肖的子孫你怎麼不收了她去?」
「大家快來看啊……賤人要殺人了……」
陳王氏蠻橫慣了,小兒子是宮中御醫,在青山村幾乎是橫著走。
跌坐在地上的一瞬間,破鑼嗓子就開始大喇叭似的開嚎。完了一邊拍著大腿,一邊給呆立在一旁的大兒媳使眼色。
見狀,陳王氏的大兒媳,陳孫氏立馬心領神會。
悄悄的拾起蘇卿墨丟掉的木棍,輕手輕腳的,慢慢向蘇卿墨身後靠近。
「……大家快來看啊!青山村出了一個不要臉的腌臢玩意,還沒有出嫁就有了野種……」
「老陳家家門不幸啊……生了個畜牲,剋死我兒,又要殺我老婆子了……」
「鄉親們……快來看啊……」
陳王氏像唱大戲似的,聲音響徹天空。
蘇卿墨聽得眉宇緊皺,眼神異常的冰冷。
「老太婆,你有完沒完?」
「要嚎死回去嚎去,別髒了我的地方。」
夥同陳老頭霸佔原主爹爹外公一家的財產,下藥毒死自己原配夫君的惡毒婦人。
蘇卿墨即便不是原主,也想弄死她。
「老天爺啊……鄉親們,都出來看看啊……」
陳王氏彷彿沒聽到蘇卿墨的話一般,嚎得一聲高過一聲。
而此時,已經悄悄來到蘇卿墨身後的陳孫氏,舉起手中的木棍,狠狠的朝蘇卿墨後腦勺砸來。
……突然,飄著雪花的小院中,寒光一閃,陳孫氏手裡的木斷成兩節。
陳孫氏都沒看清蘇卿墨是怎麼揮刀的,就被蘇卿墨一腳踹倒在地上,冷哼一聲,「陳孫氏,學你男人搞偷襲?真是什麼樣的男人娶什麼樣的女人,惡毒到一處去了。」
是的!在山上偷襲原主的人,正是眼前被蘇卿墨踹得五體投地陳孫氏的男人―陳富貴。
為了不屬於他的東西,起了殺人之心。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摔了個五體投地,陳孫氏怒不可遏。作勢就要爬起給蘇卿墨干架。
蘇卿墨一腳踩在陳孫氏拿木棍的手上,手裡的刀,向著坐在地上撒潑的陳王氏。
「別以為你們的小動作我沒看見。怎麼?在山上弄不死我,現在又想弄死我?」
說著,腳下用力在陳孫氏手背上狠狠的碾壓。
「啊……蘇卿墨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的賤人……」
天寒地凍,手背上傳來鑽心的疼,陳孫氏陰毒的雙眼抬起,發出凄厲的叫聲。
蘇卿墨才不管她呢!碾得更加用力。
陳孫氏就是用這隻手推原主的娘親入河,導致原主娘親難產而死。
「啊……賤人……」
又是一聲凄厲的叫聲。
陳王氏反應過來,不嚎了,改為威脅。
「賤人~快放開我兒媳婦,你個不要臉的賤人。等會我兒來了,你會不得好死。」
陳王氏威脅著,眼裡滿是仇恨的目光。
「趕快放開我兒媳婦。」
「老太婆,你算什麼東西?你讓我放我就放?」
蘇卿墨才不吃陳王氏那一套,蹲下身,菜刀架在陳孫氏的脖子上。
「啊……賤人你幹什麼?……快放開我,不然我家富貴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手被踩著,脖子上架著菜刀,陳孫氏,尖叫著。
「不放過我?整得你們多善良一樣?」蘇卿墨用刀面拍了拍陳孫氏的臉頰,譏諷的說著。
真以為她蘇卿墨還是原來的蘇卿墨?
現在芯子里的蘇卿墨可是一個脾氣暴躁,疾惡如仇的主。
佔據了原主的身子,她的仇,她給她報。
成功在陳孫氏眼中看到驚恐之色,蘇卿墨緩緩的起身,用力在陳孫氏手背碾了幾下,「回去告訴陳富貴,我蘇卿墨歡迎他來找事。」
話落,一腳踢開陳孫氏。
「陳王氏,你也去告訴你小兒子,他想要我的東西,用你們全家的人頭來換。」
「滾。」
蘇卿墨一語未落,
……不遠處,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群人。
「賤人,你讓誰滾?」
人群中,一個四十齣頭的高大男人氣勢洶洶的問道。
「娘!」
來人喊了一聲。
「兒啊!你終於來了……再不來你的老娘和你媳婦就要被人砍死了。」
見到了主心骨,陳王氏控訴著,老淚縱橫。
「當家的……」
陳孫氏從地方爬起來,哭得梨花帶雨,將鮮血淋漓的手,展現給自己男人看。
狼狽的老娘,受傷的媳婦,見狀,男人怒火中燒。
「賤人,你找死嗎?」
男人叫陳富貴,害原主香消玉殞的真兇。
陳富貴人高馬大,平時在村裡橫行霸道,有個做御醫的弟弟,他在鎮上混得風生水起,靠收保護費魚肉百姓。
話落,掄起拳頭砸向蘇卿墨。
蘇卿墨又不傻,會站在那被他打?
一個迴旋,手起刀落……
頓時……
「刺啦~」一聲,陳富貴手臂上的棉襖被劃破,手臂鮮血直流。
「啊……」
圍觀的人尖叫聲連連,倒吸一口涼氣。
「賤人,你敢傷我兒,我和你拼了……」
被陳家人扶著的陳王氏,是最先反應過來的,赤紅著雙眼,推開攙扶著她的人,舉起手中的拐棍沖向蘇卿墨。
蘇卿墨躲閃不及,被陳王氏這個老虔婆子一棍子打在手臂上。
「你個不知道羞恥的骯髒玩意,敗壞老陳家的名聲,欺負我老婆子,還砍傷我兒,今天老婆子非打死你不可……」
陳王氏聲音洪亮,怒氣衝天。打人如打畜牲,邊打邊罵。
在她又是一棍子落下之際,蘇卿墨握住她的拐棍,又是手起刀落,將她的拐棍砍成了兩半。
論用刀,蘇卿墨是專業的。
一腳踹飛陳王氏,蘇卿墨被激怒了,
「老太婆,嘴巴放乾淨點,當心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