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踏雪無痕 （2）

紀寧離開長安已經兩個時辰了，她拉了拉韁繩，讓馬慢跑下來，省省體力，計算著應該到了華英縣地界，她喝住馬，翻身下來，牽著韁繩，慢慢走在管道上，月亮升起來了，一人一馬走在管道上，身後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拉的很長。慢慢的紀寧也不記得走了多長時間，大遠處一盞渺小的燈光一晃一晃的，看看滿夜的星空，紀寧牽著馬快步走向燈光處。

走進一看，一座茶攤，還有人在喝著茶，紀寧走過去，找了個乾淨的座位坐下，放下包袱，茶攤的夥計趕忙過來招呼「怠慢客人了，小店特色陽春麵，還有剛出籠的粽子，客官要不來點？」只見夥計大概二十歲上下，長鼻子小眼睛，一臉的猥瑣之象，紀寧笑了笑「一壺清茶」，夥計聞言愣了一下，紀寧隨後拿出腰牌，夥計一看，默不作聲的下去了，果然和師傅說的一樣，紀寧不再言語，低著頭，不大一會，夥計端著一壺熱茶，放下一個茶杯，倒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便下去了，紀寧品著茶心想，這長安鬼市的月桂茶果然名不虛傳，這時，馬兒開始不斷的嘶鳴，四周客人都看向紀寧，只見她不慌不忙走到馬兒跟前，從懷中掏出一張方巾，一個對摺，將馬兒的眼睛遮蓋起來，馬兒受到紀寧的安撫，便慢慢的平息下來，紀寧拿出包里的乾糧，撕開，餵了馬兒，喂罷，便回到座位，全程客人們緊緊盯著紀寧，見她除了喂喂馬，再無別的動作，便又開始做自己的，不大一會，順著茶攤兩邊，一排排白紙燈籠升起，鬼市開始了。

說到長安鬼市，有的客官就問了，這怎麼長安的鬼市會出現在華英縣的管道上呢，這呀還得從前朝說起，前朝動亂，民不聊生，高祖皇帝自晉州起兵，招賢納士，在一堆的反王中脫穎而出，長安當時是前朝古都，高祖皇帝在謀士張子奇的建議下，趁著前朝主力東進鎮壓反王之際，親帥三萬精騎火速從晉州南下，一路過關斬將，包圍長安，前朝末皇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在首輔大臣童海的脅迫下開門投降，高祖和平的接收長安后，又封前朝末皇為晉王，讓他寫信給當時領軍的前朝大將軍長孫寧，勸說其投降大唐，長孫寧聽從其參軍李靖之言，帥二十萬大軍請降大唐，高祖喜不勝數，大唐一舉成為天下最有實力的諸侯，為以後一統天下奠定基礎。前朝皇族在晉王過世后，請奏聖帝，遷族與長安以西二十多里的華英縣，以示臣服，高祖皇帝，體察民心，下詔同意，從此以後前朝皇族便在這華英縣紮下根來，幾十年過去了，常有那前朝遺子遺孫們為了享受，拿出前朝時祖先留下的奇珍異寶出來拍賣，又因為賣的是祖宗的光耀，所以拉不開臉面，便在深夜開始，黎明前結束，久而久之各地一些盜墓的，盜賊等將一些不能公開拍賣的寶物也帶到這裡，慢慢的就形成了鬼市，賣家一身黑衣面罩，只露出兩隻眼睛，交易時，雙方兩手相握，一塊黑布蓋上，商討價格，不出一聲，形似鬼魅，所以稱為鬼市，又是原來長安皇族佔了很大一部分，所以又稱長安鬼市，坊間傳聞，因為名聲大，又不泄露買賣雙方的身份，所以，常有一些山精鬼魅混在其中，運氣好的常會買到靈丹妙藥。紀寧這次前來，就是為了那玉鼎玄化丹，傳聞此丹可以生機活骨，重塑經脈，價值連城，紀寧打算用本門的三張雷帝避禍符換取這神丹。半晌，紀寧休息夠了，看著鬼市上人慢慢多了起來，便放下一錠銀子，拿著包袱牽著馬來到一處背人之地，拿出鬼面羅剎的面具，帶好，走進鬼市。

一路上，紀寧溜溜逛逛，看著兩邊的貨物，沒有幾分真貨，走著走著便看到一個大招牌「鬼狐妖怪無處尋，千峰玉鼎接萬生」隨風而動，就是它了，紀寧大喜，快步上前，就快到門口時，紀寧被腳下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站穩身形，紀寧回頭看去，一個渾身穿的破破爛爛的乞丐，懷裡抱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跪在那，面前放著一個長約四尺，寬約一尺半，厚嘛大約一尺的一個紫色的盒子，因為表面髒兮兮的，無人問津，紀寧看那乞丐懷裡的小女孩嘴唇發紫，渾身在打顫，那個乞丐緊緊咬著嘴唇，，見狀，紀寧趕忙轉身走去，那乞丐見自家的東西摔了人，以為紀寧要過來算賬，嚇得趕忙不停的叩頭，紀寧上前一步扶住他，伸手敷上小女孩額頭，又看看小女孩的雙眸，乞丐見狀，似乎明白了，便靜靜的看著紀寧，紀寧不管乞丐，趕忙號脈，一會，紀寧從包袱中拿出一隻玉葫蘆，打開，一股醉香飄開，周圍瀰漫著一股葯香，周圍頓時吸引一群人圍觀，只見紀寧倒出三粒，蓋好葫蘆，放入包袱中，拿出隨身攜帶的馬皮囊，掰開小姑娘的嘴唇，放進丹藥，有從懷中拿出銀針，在女孩的胸口施以針灸，半晌女孩呼吸均勻，紀寧慢慢的給她餵了些水，不大一會，小姑娘睜開了雙眼，叫了聲「阿爹」，紀寧如釋重負，乞丐見狀抱著小姑娘一個勁的磕頭，周圍人不明所以，裡面有知道乞丐的人小聲說著「這乞丐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說是什麼名門弟子，只是惹上官司，家破人亡，只剩下一個小閨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小閨女患病，病逝慢慢嚴重，乞丐身無分文，只好將祖傳的這個破盒子變賣，給閨女治病，只是這鬼市規矩，不得叫賣，乞丐又不懂得變通，那個小閨女就慢慢拖著，也是個可憐人啊」紀寧趕忙上前扶起乞丐，準備起身離開時，「請恩公收留在下，您救了我閨女，您就是我的主人，我長孫城終身侍奉您，如有違背，五雷灌頂！」說罷，又磕起頭來。眾人聽聞乞丐的話，大吃一驚，長孫？這不是前朝大將軍的姓氏，紀寧也是一驚，按理來說，前朝官員本朝都很是照顧，長孫氏還在本朝擔任重要官職，這…？就在紀寧納悶之時，就聽見有人驚呼「閻羅殿武士來了！」話音剛落，眾人便作鳥獸散，紀寧大驚，閻羅殿武士是維護鬼市秩序的民間組織，在鬼市，說話可比官府好用太多，紀寧無語，急忙拉起乞丐，牽著馬快步離開鬼市。幸好走的及時，在武士剛到乞丐販賣的地方，紀寧和乞丐已經走到鬼市的大門處了，紀寧停下坐在道路旁的一塊大石頭上，乞丐走到紀寧身旁，站立著，紀寧見狀趕忙從馬背上解下絨毯，交給乞丐，他也二話不說，打開，包裹在小姑娘身上，小姑娘剛好，裹著毯子，有點昏昏欲睡，紀寧見狀，問道「你還有沒有其他家人，今晚是進不了縣城了」，長孫城回話道「主人，在下還有內人，就在這荒山的破廟裡，如主人不嫌棄，可隨我同去，儘管破廟簡陋，還可以遮風避雨」，紀寧看他說的真誠，只好點了點頭，隨後兩人牽著馬，帶著小姑娘直奔後山而去。

一路上，紀寧幾次想問，他與本朝右武衛大將軍長孫刑的關係，只見他一路上面色沉重，紀寧便不好再開口，大概走了半個時辰，一座破廟引入眼帘，只是，紀寧的馬突然嘶鳴，不在往前，紀寧看去，幾雙綠色的閃光圍著破廟悠悠打轉，長孫城見狀就要衝上去，紀寧趕忙攔住，隨手抽出影雷，一個縱身躍進破廟前，定睛一看，幾批惡狼，呲著牙，惡狠狠的望向紀寧和破廟，彷彿紀寧的突然出現，並沒有驚到它們，這時，一聲狼吼，一隻體型巨大的情色獨眼狼站在一塊巨石上，狠狠的盯著紀寧，紀寧見狀，打起十二分警惕，從腰間摸出三把飛刀，和影雷交叉著擋在面前，右腳邁出，左腿用勁繃緊，本門驚雷劍法第一式，閃雷式使出，只見一道紫光閃過，眾狼中領頭的兩隻悲呼一聲，倒地不起，紀寧回身，一記飛雷式，又有一匹被放翻，轉身一甩手，三柄飛刀直奔狼王而去，那狼王也不是善茬，扭身一躍，閃避開來，飛刀打在巨石上叮叮作響，狼王轉身走來，沖著紀寧一聲狼嘯，眾狼推開，狼王將要獨自面對紀寧，紀寧見狀，明白，狼王要獨自獵殺自己，當先發制人，突然，幾聲狼哀嚎之聲，紀寧轉身看去，長孫城手拿一柄木棍，出其不意擊殺一匹蒼狼，而破廟中走出一位少年手提一把長刀也砍翻一匹，「當心！」破廟裡的少年沖著紀寧大叫一聲，紀寧感覺到一股勁風朝著面門撲面而來，紀寧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後翻身，只覺得腿根一疼，再次站好時，右腿後面火辣辣的感覺，紀寧不由得腿一軟，單膝跪地，長孫城驚呼一聲，準備飛撲向紀寧，那狼王見對手受傷，急忙縱身一躍，沖著紀寧朴咬過來，在那刀光火石之間，紀寧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微笑，揚手一揮，影雷如同一道狡黠的月光，撲哧一聲，但見那狼王歪身倒在紀寧身前，紀寧笑著起身，走過去，拔出沒柄的影雷，瘸著腿看向四周野狼，眾狼看到狼王已死，其中稍微身形稍大的一匹狼長嘯一聲，四散逃去，長孫城過來趕忙扶著紀寧，招呼破廟的男孩「峰兒，快帶你妹妹進去」，聞言那個男孩轉身進了破廟，紀寧這才看到，小姑娘已經在男孩身後，步履蹣跚的走進去，這時，裡面走出一位美婦人，「這是恩官，快扶進去幫忙治傷，」那婦人扶著紀寧進了破廟，來到神像后，幫著紀寧包紮傷口，手法甚是熟練，不大一會，紀寧起身走出來，看到，長孫城已將馬牽到破廟前拴好，紀寧走上前，拿出玉葫蘆倒出一粒藥丸，服下，便升起兩堆火焰，大家圍坐著，長孫城指著美婦人「這是內人，紅蓮，」說罷，指著男孩「這是養子，長孫峰，小女長孫凝雪，感謝恩官再救之恩，從今天起我永寧長孫氏拜入恩官門下，當牛做馬已報恩官情誼」看著除了小姑娘偎依在美婦人懷裡，其他三人全部跪下參拜，紀寧趕忙扶起三人「我只是略施援手，長孫兄不必如此，更談不上什麼當牛做馬，諸位嚴重了！」，三人還是不肯起，在紀寧勸說下才起身坐正「恩官有所不知，我本是永寧長孫氏嫡子，生活還算可以，只是我年少輕狂，犯下不少錯事，被家族罰禁在家族禁地，紅蓮是我家族僕人，負責平常送飯食等，家族禁地無聊至極，我倆久而久之暗生情愫，私定終身，紙終究包不住火，家族知我倆私通之事，嚴懲我倆，后家族長輩聽聞風雨水月劍出世，便以紅蓮作為要挾，命我遠赴涼州奪取，我歷經萬險取得，身負重傷，回到家族，只見紅蓮一身鮮血，被人用家族十心鎖弔掛在正殿，我一怒之下殺了族中看守的二十七人，帶著紅蓮逃了出來」，說到這裡，長孫城看向美婦人，紀寧從雙方眼中看出苦澀無奈「峰兒本是我好友的子嗣，那個好友為了掩護我逃走，和家族好手交手，後身消命隕，我便收峰兒為義子，傳授武藝」，說到這裡，長孫城彷彿陷入沉思，紀寧嘆了口氣道「你那過命的朋友是青面白蛟，沈一平吧？」「恩官也識我那兄弟？」長孫城大驚道，「他是我師兄，這次我也是奉師命查他死因的」，紀寧嘆了一口氣，「明天天一亮，你隨我進入華英縣，先住下，等我這次靈州之事解決，再來尋你」，這時，長孫城聽到紀寧這麼說，剛要說話，只見那美婦人說到「恩官，還是請帶上阿城，我們在華英縣等著恩官歸來，請恩官不要拒絕長孫家的祈求」，濟寧見紅蓮這麼說到，剛要說什麼，只見，長孫城將鬼市上販賣的木盒子雙手獻上「恩官，這便是風雨水月劍，請恩官收下」，紀寧趕忙擺手「請恩官不要拒絕，我觀恩官使得是驚雷劍法，最適合這輕劍，這一套九柄寶劍，分化合一，變化無窮，我是用長槍，紅蓮是學的暗器，根本用不了，與其在我手中明珠蒙塵，還不如在恩官手中展現它本來得面目」，紀寧只能乖乖接下，看著長孫城，紀寧說到「我見長孫大哥年長我幾歲，這樣，你們不要老是恩官恩官得，我與長孫大哥結拜，從此以後你便是我大哥，紅蓮為我嫂子，至於峰兒和雪兒為我侄女，這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話音剛落，長孫城趕忙擺手，紀寧打斷他「莫非大哥嫌棄我？」聽到紀寧這麼說，只得應承下來，隨後在兩個孩子得見證下，三人插枝為香，拜了破廟得城隍，結為兄妹，拜完，紀寧高興得抱著凝雪，牽著峰兒，大家圍著火堆，笑著，突然峰兒指著廟外狼王得屍體叫道「姑姑，那狼王是不是要復活了？」紀寧等人聞言大驚，轉身看去，只見那狼王得屍體在月光下幽幽發著藍光，長孫城提刀上前，仔細觀察「妹子，好福運，這是頭成精得老狼王，體內必由法寶」說罷，提刀刨開狼腹，不大一會取出一個猶如幼兒拳頭大小得珠子，那閃閃發著藍光，長孫城趕忙用廟后得山泉清洗乾淨，遞給紀寧，紀寧接過，單手把玩著，陣陣溫潤感傳入手心「這是上好得妖丹，佩戴身上蚊蟲鼠蟻壁之，還防備毒氣，那些世家公子和江湖高手萬金不得求之」紅蓮看到說著，紀寧要將這做為見面禮送給長孫城一家人，卻被長孫城攔住「你現在是我妹子，大哥沒什麼可送得見面禮，這個就算是我借花獻佛」，見紀寧還要推辭，紅蓮也趕忙從懷中拿出一個金絲香包，打開裝了進去，掛在紀寧得脖子上，紀寧無奈只得收下，「那狼王得皮毛甚是堅固，我剝下給兩個孩兒做身皮襖」，說罷，長孫城又提刀過去，紀寧從包裹中拿出三張紫符遞給紅蓮「嫂子，小妹出門在外，沒有什麼拿得出手得，這三張乾三萬甲清化符，你和我侄兒們貼身收好，關鍵時刻可護身保命」，紀寧說罷交給紅蓮，紅蓮急忙推辭，紀寧硬是塞給紅蓮，她只得笑眯眯得收下，小峰兒幫著他爹收拾完狼屍，大家便用廟裡大鼎洗凈，紀寧拿出隨身攜帶者的調料，煮了一鼎噴香得狼肉，除了雪兒大病剛好，用肉湯泡了些紀寧帶的乾糧吃了，其餘幾人是大快朵頤，吃飽收拾，便用稻草打了地鋪，休息了。

第二天，紀寧帶著長孫家到了華英縣城，找了一家客棧，收拾齊整，拜託小二買了幾身衣服，買了些藥材，吩咐小二熬好，給雪兒穩固病情，雪兒是偶感風寒，沒有及時醫治，所以才演變嚴重，正好紀寧隨身帶著本門得天香凝雨丸，治個風寒還是藥到病除得，長孫城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準備賣了風雨水月劍，給雪兒治病也是緣分碰到紀寧，在客棧三天，雪兒已經恢復大半，留下紅蓮照顧兩個孩子，紀寧留下百兩銀子和鎮靈司得腰牌，囑咐掌柜得要照顧好長孫母子，便在傍晚和長孫城又來到了鬼市。

再次找到原來得那家攤子，紀寧手起一個手勢，店家一眼便認了出來，看著紀寧遞過得紙條，便開始如期交易，最後，在紀寧不停的砍價協商，終於拿到了玉鼎玄化丹，而紀寧也在付出了三張雷帝避禍符，還搭上了兩粒天香凝雨丸，紀寧那個肉疼阿，而長孫城看著攤位邊上放著得一個黝黑得鐵槍發獃，紀寧見狀便讓老闆加上這把破槍，理由是回家當個衣架使，老闆又看到商機，雙方又開始了討價還價，最後以二十五兩白銀的代價買下了，紀寧看長孫城把鐵槍拿到手裡，急忙拉著長孫出了鬼市，一路上紀寧心裡念叨著「這什麼老闆，簡直是要扒人皮，一把破鐵棍還要二十五兩，簡直是，要不是看著大哥喜歡，我才不是大頭，買這破玩意」，正當紀寧想著，就聽見長孫城說到「二十五兩銀子，就買下你，簡直是白痴，你可是千金不換阿」，紀寧聽罷，啥，這他喵得還佔便宜了？，看著紀寧滿頭問號，長孫城拉著她來到一條溪邊，借了紀寧得影雷，劃開自己的手臂，滴下鮮血溜落在槍體上，紀寧趕忙上前包紮，而長孫城不管不顧，彷彿看著一間藝術品，片刻，一絲亮光閃過，長孫城越開，一套槍法舞得虎虎生風，隨著最後一招耍完，長孫城立槍站立，一道銀光閃開，只見那鐵槍脫去表面浮塵雜誌，回複本來樣貌，一把二尺亮銀長槍，紀寧睜大眼睛，這回是撿到寶了「這是前朝寶庫里的奪命鎖喉槍，據說當年皇城被破，便丟失了，沒想到在這又看到了」，紀寧走過去，撫摸著槍身，「大哥，你怎麼看出來的？」長孫城看著紀寧笑著答道「如果不是攤主得寶燈晃了一下，讓我看到這槍刃處的浮龍，我也不敢確定」，拿起這條寶槍，長孫城如同愛撫親人般，紀寧大喜道「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真是走運啊，不知紀大人，怎麼收藏它？」正當二人高興時，一聲戲謔之聲頭頂傳來，紀寧二人急忙抬頭望去，一道黑影跳下，在離紀寧一丈處站定，「你是何人？」紀寧厲聲喝道，「呦，小美人急了，你不是要找我嗎？那一萬兩銀子不得分我點？」看著那人得戲謔調笑，長孫城頓時起式端槍「長孫公子還是不要這樣，我只是來看看鎮靈司出了那些高手，還有沒有漂亮得小娘子出來呢？」紀寧抽出影雷「你是踏雪無痕幻狐？」「你還是省省吧，小娘子，我現在沒時間教你劍術，我們靈州見」說罷，一股白煙升起，紀寧急忙上前，卻不見人影，她收起影雷，和長孫城說到「看來，我們得一舉一動都在他得眼下，為了司命，我們儘快趕往靈州」，「是啊，只有一路上見招拆招了」長孫城接到，說罷，二人來到茶攤，翻身上馬，疾馳向靈州，看著遠去得二人身影，茶攤老闆放出一隻金隼，並且吩咐小二「通知靈州，有客到」，小二點了一下頭，轉身離去，而茶攤的客人好像什麼都沒看到，繼續喝著茶，老闆看了看夜空「該下雨了」，轉身走進茶攤，遠處滾滾雷聲傳來，看樣子，這雨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