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特調組,用弩的小哥
九:特調組,用弩的小哥
雖說我的本職是位道士,但我捉鬼時順便搞點生意,掙點外快不過分吧,那畫符,養劍我上大學不得要錢啊,唉,生活不易,羽哥賣藝。
「你有名字嗎?」我問耗子精。
耗子精搖了搖頭,說自己無名無姓生在墓里,靠著鬼氣滋養,啃食屍骨,修鍊半人形,出墓一次,收了兩個小弟,靠著打家劫舍維持這家,現在更名為「棲羽閣」的古樸客棧。
那一胖一瘦的小子是他撿回來的,兩人被錘的半死不活扔在巷子里,他也不知怎麼動了惻隱之心,從當地地主家偷來些飯食,還有酒水。
兩人見到救世主是個半人形老鼠也沒害怕,只是抄起飯食往嘴裡塞,嘴裡說著。
老鼠精或許是想起來自己沒有修行時,去偷東西吃,被主人家發現后滿院子趕,被大貓咬的半死不活,逃到破廟之中,倒是一個乞丐給了它幾口乾癟的窩頭,也是他僅有的口糧。
再後來,二人一鼠是有了伴,守著「有鳳來儀」,直到我的到來,打破了和諧。
「那,就叫你皓梓吧,姓氏為白,如何?」我對著他說,用著商量的語氣。
「好,多謝羽哥賜名,請羽哥為他倆也起個名吧。」白皓梓誠懇的說道。
在角落裡畏畏縮縮的,一胖一瘦的兩人也走到了他們鼠哥面前,用誠懇的眼神看著我,大哥都被收服了,當小弟的自然要追隨。
嗯,我思索了一下,脫口而出:「阿坦,阿桿。」很符合兩人氣質,貼切而形象。
我對著阿坦說「凡人之軀,自當控量。」說罷寫了一張藥方讓他去抓藥,調改身體。
對阿桿說:「精而誠,方可有餘地。」說罷也寫了一張方子,主要是葯膳,同樣是用來改善體質的。
這兩人常年在鬼氣和妖氣的浸潤下,體質有了不同,還是驅散一下雜質的好,萬一被哪位正道的人發現,我的小弟被抓走了,誰來給我開店?
我不放心,那倆我又一人給了好幾張符,還教了幾張招防身的實用的招式。必須確認我小弟可以自保,兩人自然是千恩萬謝。
而白皓梓呢,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我嫌他半人形的面貌太張揚,便引九魂的一部分力量給他修復傷勢,還有提升他的實力,早點把尾巴,耳朵收起來。
九魂是容鑄妖,鬼,靈體的容器,裡面可自成一方空間,真不知道這般好寶物,老頭子是哪裡搞到的。
安排好三人後,當上新老闆的我開始動手裝修店面,拿出我十年來練毛筆字的功底,讓白皓梓去後山整下一棵樹,啃出來一塊上好的樹心,用作牌匾。
大毫一揮,「棲羽閣」落筆而成,正正方方的刻在板上訂好,被打壞了的木製品也在「叮叮噹噹」的聲音中修理完成。
夜深了,忙碌一天的四人都很累,泡過澡后入睡時,敲門聲響了起來,很急,但又不失禮貌。
「有人嗎?老闆在嗎?外面發水,在下想要避避可否?」那是一道很磁,很厚實的男性嗓音。
點上油燈,我起了身下樓,大廳中,阿坦阿桿已經在賬房和后廚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顧客就是上帝。」
我奔著賺第一筆錢的念頭去迎接客人,抬頭之際,一雙黑瞳對上了我的視線,劍眉,棱骨分明,目測一八八左右的均勻身高,乾淨利落的短長發穿著看上去就不俗的襯衫裝,黑色外套被打濕了大半。
「小兄弟是此店老闆嗎?半夜叨擾,實在不好意思。」這個男人極有禮貌的說著。
我趕快下了樓,與他回答問題,談生意:「沒事沒事,急人之急嘛,我這也是做生意的,不怕叨擾,不怕叨擾。」
「小哥是來旅遊的嗎?怎麼一個人來這了,快坐。」我熱情的招呼我的客人。
只見他優雅的把外套脫下,又解開了襯衫的第一個扣子,隨意在坐在木椅之上,那指骨,纖細修長,卻帶著厚厚的繭子。
一個黑布包裝著半臂長左右的不規則物什,我來仔細察看,怕是讓眼前的人覺得我的目的不純,要搶東西,打劫。
招呼阿桿去泡壺熱茶,又加了兩份夜宵,我與眼前的男子交談,對酌而談,他很有防備心,我算看出來了,那眼神很凌厲的朝白皓梓的方位瞅。
「小哥,來品嘗一下我們『棲羽閣』的招牌菜。」我熱情介紹著,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通過靈魂印記我向白皓梓傳遞迅息,讓他趕快藏起來自己的妖氣,要不就趕緊跑,跑遠點,這個人,我有點看不透他,很危險。
白皓梓收到我的信息后很乖的就藏了起來。
不過眼前的這位男子似乎並沒把心思放在我介紹的菜上,那雙劍眉微皺。
突然,他站了起來,對我說:「不好意思,小兄弟,我想去下衛生間,能指一下位置嗎?」
想要推脫,行啊,我指了指外邊,說在那邊,還給了他一盞油燈,由於本店仿古建設,是極少極少有現代燈泡什麼的產品。
他拿走黑布包,接過油燈便向外走了出去,我也離開了座位,向白皓梓地方走去,給他塞了道家高階隱匿符,收斂起他的氣息,還有樣貌後退了出去。
剛關上門便聽到腳步聲,是那個長得很俊的那個男子,我假裝在查房,在二樓晃悠,裝模作樣的轉。
只見他鬼鬼祟祟的摸到白皓梓的木門前,黑包之中是一隻銀色的弩,半臂距離,纏在他的右手之上,正要推門而入之際,我用一根掃帚的木把兒擋住了那隻纖細修長的手。
「客人還沒定房,怎麼就想推門而入呢?我這可不興吃霸王餐啊,小哥。」對於我的防備,他顯然沒有意外,或許一進門,他便發現了異常。
「小兄弟,你這裡不幹凈,在下只是想助人為樂,幫你解決問題來的。」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把弩收了回去。
「那你說的不幹凈的東西是什麼?我這裡的客人嗎?」我洋裝怒氣,負手而立,抬頭看著這個比我高了六厘米的男子,橫眉豎眼的盯著他。
這位小哥沒有吱聲,而是打探起我來,說:「荒山野嶺之地,有客棧本就不太正常,小兄弟你也不是一般人吧。」
我未答,只說:「來此便是客,我凌羽開店光明磊落,我只是個小小的店長而已。」
暗示已經不管用了,他非要衝撞我客人,木門在我倆交手之中被推開,映入眼中的是一位老年人,還咳嗽了好幾聲,我不再和他交手,反手點亮了油燈。
一片亮堂,那位小哥很仔細的盯了盯白皓梓,抱拳道歉說,對不住,打擾了,實在不好意思,請求客人與我的原諒。
白皓梓又咳了好幾聲說:「沒事沒事,咳咳咳,陵老闆是有什麼事嗎?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說著掙扎著要起來。
我一把按住了他,說:「老人家,您家人把您放這裡養傷就放心養傷吧,這裡沒事,是有位客人想看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