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抓不住的真相

此時，剛到來的念天被一身紅裙的舞染吸引了注意。

「...你？」念天略帶驚訝，他向前跨出一步，所地成寸的功法讓他瞬間來到了舞染面前。

「道長，好久不見，怎麼如此憔悴啊，嗯？」舞染似是與他舊相識，關懷的語氣里藏著隱隱挑釁的刺。

「看來，終究是花語顏更勝一籌啊，我本以為，皇后病重，你也會隨之香消玉殞。」再次被故人勾起回憶，念天搖了搖頭，人真的鬥不過神嗎，好神奇的因果循環。

「我可不是那個相夫教子的皇后，我是舞染。」舞染笑了，勾起嘴角，滿是嘲諷。

算來，她也是因禍得福，皇陵中的紫氣本是克她的好手，但誰料，她遇到了執念未散的龍無名。

憑藉龍無名的人皇體質，她成功化解了紫氣對她的壓制，通過人皇作中介，將紫氣轉化為死氣，壯大自己，無名也在這其中吸收了部分紫氣和死氣，算是活了下來。

這才有了先前白鈺等人見到的非人非鬼的模樣。

「師傅...」羅程快步走了過來，為何師傅會與這妖邪做攀談之勢，他不是一向嫉惡如仇的嘛...

路七立在原地，這女子，他見過幾次。

她本是龍鑫辰的妻子，也就是華運國的皇后。但先天體弱，感染了惡疾，雖然請來過師兄治療，結果還是死去。

鑫辰並不知道當時皇后的惡疾具體是什麼，但他路七卻很清楚。皇后不是先天惡疾，而是被死氣污染了。

而舞染，是從皇后體內剝離開的，死氣的化身。她被師兄壓制在了皇陵之中，本想借用皇陵的紫氣將她完全消滅，可不知什麼緣故，她非但沒有消失，反而在某一日再度出現在他們眼前，而皇后的身體每況愈下，最後消香玉隕。

舞染是死氣的化身，又是花語顏的棋子，這些年一直協助她打點華運國的事。

路七推測，皇後身上的死氣，十有八九是花語顏乾的。

倒是這黑衣女子，有些面生。

路七沒有與夜璃正面交鋒過，單憑直覺來說，眼前此人也絕不簡單。

他們只是剛剛踏入風雲廣場，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她看似不經意的轉身，見到他們時並沒有意外之色，難道，她早就料到他們會來？

是敵是友？

路七心中懸起堤防。

「皇后...大師，皇后一事，又與花語顏何干？您不是說她是先天落疾嗎......」許久沒有聽見皇后的稱謂，死而復生的父皇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這些在鑫辰早年佔據重要地位的人兒今天一個接一個被提起，他搖搖晃晃站起身來，一時難以消化。

這......路七看向念天，他一臉地為難，畢竟，這些事牽扯巨多，他一人皇又怎能梳通其中利害呢。

「真相，真的重要嗎，歷史從來只記錄結果，不問過程。」路三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手被鑫辰緊緊抓住，龍鑫辰抓不住他，更抓不住真相。

路三嘆了口氣，人突然在十里開外現身，而鑫辰眼前的他，只剩一縷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