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滄瀾劉氏
就在眾人談笑間,茶鋪外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響。
隨之響起的,便是一陣怒罵之聲,聽上去像是一位年輕的公子。
下一刻,十幾名護衛簇擁著一對年輕夫婦走了進來,莫名的氣勢壓的茶館內頓時靜地針落可聞。
眾人望向那簇擁中的夫婦,頓時覺得眼前一亮,昏暗的雨天,似乎也在這一刻被點亮。
男的也就罷了,雖然一身華貴服飾,但面色蒼白,走起路來虛汗直冒,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
縱然生了副好皮囊,但毫無男子氣概,只有那世家公子的跋扈囂張勁。
倒是那女子,雖然臉蛋兒被面紗吝嗇地遮掩著,但身上因為下馬車身上淋了一些雨,青綠色的長裙緊緊地貼合著肌膚,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
那令人遐思的動人體態,引誘著男人那根脆弱的神經,讓在場的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甚至有一些放浪的江湖武者,甚至吹起了口哨。
雖然看不清面孔,但是光憑那具嬌柔的身段,白皙細膩的肌膚瑩瑩如玉,就證明這個女人的姿色,絕對差不了。
這些江湖底層的武者,平日里雖然就流連於一些青樓之地,但以他們的身家,哪裡能見得到多漂亮的?
如今見到這麼一位美女,又是衣衫打濕,凹凸有致,若非對方有著護衛阻攔,看上去並不好惹,他們早就衝上去,將那遮羞的衣衫盡數撕毀,以發泄他們那禽獸般的慾望。
秦舒天淡定的喝著茶水,前一世茶喝多了,這女子雖然身段很好,但前世喝茶遇到的身段很好的女子不知道多少,秦舒天自然不會就被這樣子吸引住。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的眼珠子都給挖出來!」
年輕的公子也知道自己妻子身段容易引人遐想,連忙脫下外套,遮掩住無盡風光。
突然,他像是聞到什麼臭味一般,用手在鼻尖處揮了揮,一副極度嫌棄的模樣。
「真是一群泥腿子,身上到處散發著惡臭味!滾!都給我滾!這裡本公子包場了!」
這群江湖底層一聽年輕公子的話,立刻就怒了。
他們行走江湖,干著刀尖舔口的營生,雖然常年不得重視,但心裡知道是一回事,被人當面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娘的!老子出來混跡江湖的時候,你這小子估計還在吃奶呢!你算什麼東西,敢讓老子滾蛋?」
一個壯漢拍案而起,一把寬闊大砍刀被他從地上拎了起來,臉部一刀可怖的刀疤,給他平添了幾分戾氣。
「就是。你小子不要仗著點家世,就以為能對我們這些人呼來喝去!在這江湖上,除了你爹娘,可沒人會慣著你!」
另一個白面男子也是神色不善,陰惻惻地說道。
「就你這樣子,還是滾回你娘懷裡,吃奶去吧!」
「哈哈哈!」
其他人頓時大笑起來。
他們這些底層武者,本就百無禁忌,說起粗話來,直接懟的那年輕公子面色紫青,怒欲癲狂。
「放肆!你們知道我是誰嘛?竟敢跟我這麼說話!我乃滄瀾府劉家少主劉在風,你們得罪了我,看來是活膩歪了!」
滄瀾府劉家少主這個名頭一出,讓在場之人也都紛紛一驚。
劉氏在滄瀾府內名頭極為響亮,號稱三大家族之一,劉家家主更是內丹境武者,遠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招惹的。
不過滄瀾劉氏的名頭固然大,但在這裡,卻還不能讓他們如喪家之犬般,淋雨而走。
劉在風身邊,一名老僕湊近身前道:「少主,行走江湖,我們還是要低調點,若是有心之人惦記,恐怕會行暗算之舉。多一個朋友,遠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樓叔!這些人著實可惡,話語粗俗,身有惡臭,也配與我做朋友?我們劉家哪裡需要這種朋友?還請出手,驅趕這些泥腿子!」
劉在風心有惡氣,又常年跋扈,怎麼會把這群底層放在眼裡?
樓叔無奈,只得道:「既然少主這麼說,那老奴自當為少主分憂。」
說罷,他看向其他人,雙手抱拳:「諸位,我家少主年輕魯莽,衝撞了各位,還請多擔待。今天的所有費用,我們少主請了。」
「不過我家少主喜歡清靜,還請諸位賣個面子,將這裡讓出來,我滄瀾劉氏也會記住諸位這個情誼。」
樓叔氣勢微微外放,先天境的氣勢頓時展露無疑。
這一手先禮後兵,讓這群江湖底層不由得紛紛變色。
要知道,在江湖上,後天境的武者幾乎佔據了九成,他們都是江湖上最底層的存在,就是投入一方勢力,基本上也就是炮灰級別。
只有突破先天,才能算是有點價值,可以投身一方,得以重用。
他們這群人中,自然是沒有一個先天境的。
再加上劉家的一群護衛,雖然都不是先天,但一身裝備良好,氣息沉斂,顯然也不比他們差。
權衡之下,立刻有一些人站起身來,默默收拾自己的東西,和樓叔抱了抱拳,然後默默地走到一旁地上,蹲坐下來避雨。
至於說進入雨中離去?
這些江湖人的臉皮早已練得比鋼板還厚,讓出位置雖然尷尬,但怎麼也比冒雨趕路要好。
「嘁!一群泥腿子,也敢招惹本少主,真是不知好歹!」
劉在風嘁笑一聲,發出嘲諷之聲,引得眾怒。
不過看著滄瀾劉氏和那先天高手的面上,也只能忍了下來。
秦舒天不由搖頭。
區區一個滄瀾劉氏而已,最強者不過內丹境,放眼整個江湖,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二流偏下的勢力。
劉在風這麼囂張,總有一天會惹到不該惹的人,到時候不要說他了,恐怕就連劉家都會灰飛煙滅。
行走江湖,最忌諱的就是過於囂張,惹上不該惹的人,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劉在風環顧了眼茶鋪,露出嫌棄的神色。
畢竟那些桌椅被人坐過,或多或少都有些臟,直到他看到秦舒天面前的桌椅,不由得眼眸一亮。
秦舒天獨自一個人,身上有顯得乾淨整潔,身前桌椅也都相對最為乾淨,立馬挑選中了這一張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