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魚打爛人流鼻血

「唔..」丹田中傳來的滿足感舒服的讓文堯忍不住呻吟一聲。一雙明亮的雙眼在黑夜中閃閃放光，眼中雖閃過一絲疲憊，但卻很快被堅毅之sè取代。修鍊雖然枯燥，但就像剛上學的孩子一樣，基礎一定要打好，來不得半點鬆懈。明月高掛，夜sè愈濃，整個軍營沉寂的有些駭人，而修鍊完畢文堯則剛剛沉入夢鄉。

一個月過去了，華校尉給所有新兵放了一天的假，所有的新兵終於可以鬆一口氣，用這一天的時間緩解一下這段時間的緊張與疲憊，一大早，楚一平和歷成就跑來找文堯，說要去城內逛逛。文堯拒絕了兩人，最後是小六跟著一起去了。

拎著一條槍來到校場上，今天的校場上一個人都沒有，冷冷清清的，文堯走到一處木樁前，雙手持槍，身體前傾，成弓步，屏住氣，喝！文堯向前猛地刺去，撤步收槍，再刺。文堯就這樣一下下的練習著。

「你只會刺這一式？」旁邊一道聲音傳來，驚醒了專心練槍的文堯。轉頭一看，竟然是華校尉。文堯趕忙行禮。華校尉擺了擺手，示意文堯不用這麼多禮。

「也沒人教我槍法，我也不懂，就只會練軍里教的刺了。」文堯回答道。

「別人都出去放鬆了，你怎麼還自己跑這練槍了？」華校尉又問道。

「我實力低，當然要勤於訓練了，人不說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嗎。」文堯靦腆一笑回答道。

「你喜歡用槍？」

「恩。」

「月棍，年刀，一輩子槍知道不？」

「知道，不過我想我能堅持下去！」文堯斬釘截鐵的說。

「以後晚上要不嫌累的話，來這找我吧！」華校尉沉思了一會，突然說道。

「嗯？」文堯被華校尉的話驚的一愣，然後臉上湧上了狂喜之sè。「謝謝校尉大人！」文堯朝著背對自己，向外走去的深深鞠了一躬。

華校尉聽見文堯的聲音，腳步略微一滯，腦中想起了李大哥說的話「我這些新兵中，別人不敢保證，文堯，歷成這兩人是能幹大事的人！」一絲笑容浮現在臉上，沒有多說什麼，扔下文堯獨自走掉了。

而留在校場的文堯臉上的喜sè仍未褪去，文堯是真的高興，雖然文堯有俠皇訣，但是俠皇訣上根本沒有怎麼修鍊槍法，只有幾式威力強大的槍技，與一些靈力的運用方法，可是都是現階段的文堯不能使用的。可能是那位戰帝大人實力已經太過強大了，達到了一力降十會的境界，根本不需要什麼jīng妙的槍法了。不過這可苦了文堯了，看著那些強大的俠技卻不能用，文堯只能練習這種最基礎的刺槍了，文堯可不想沒等學到俠皇訣中的那些俠技就英年早逝了，那可死不瞑目啊！

繼續練了一陣，文堯收槍，準備去洗個澡。突然文堯想起來這麼多天了，還沒去看過小籠包。暗自後悔早上沒和歷成、楚一平二人一起出去逛逛，順便好去看看小籠包。剛到俠武城之後，文堯找到了一戶挺樸實人家，商談好價錢然後把小籠包寄養在那裡了，一個多月過去了還不知道小籠包過得怎麼樣呢？

沖完澡，文堯走出軍營朝那戶人家走去，正好路過集市，想了想文堯就順便買了條魚拎著。走近那戶人家的巷子里，文堯突然聽見巷子里傳來什麼動靜。

「小姑娘，不知道家住何處啊？可否賞臉吃頓飯？」這一個男子的應聲音。

「我家裡還有事，先走了。」一個清脆的女子的聲音傳來。

「嘿，小妞，這可是我金哥，你要不給金哥面子，金哥就會不高興，金哥不高興了，我就會不高興，我一不高興，就會...」

啪...「哎呦！」

「我在這站著呢，你哪那麼多的話！」之前那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不用看文堯就知道裡面的小姑娘碰上流氓了，不過自己要不要英雄救美呢？不等文堯想好，裡面已經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尖叫聲。

文堯下意識的轉身向巷子衝去，人還未到，猛一揮手，手中的魚被文堯當做暗器先扔了出去。其中的一名男子聽見巷口的腳步聲剛一回頭，一條魚一下就印在了他臉上，竟把這人打的向後撤了幾步，這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小姑娘好似被嚇著似的也向旁邊一跳，一隻腳恰巧落在那人身後，那人被小姑娘的腳一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而這時文堯也衝到的另一個人面前，飛身一腳，把那個沒反應過來的人踢倒在地。

說來話多，其實也就十幾秒的時間，文堯落地一看頓時怒氣上涌，因為被打倒的兩個人身上竟然也穿著軍服。

「你們兩個身為帝**人，卻在此調戲民女，你們...」文堯正準備呵斥他們一番，沒想到那個被魚打到臉上的傢伙一轉頭，文堯差點沒笑出來。這人竟然是武興哨的那個瘦高男。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那人一抬頭也一愣，認出了文堯，站起來剛要說話，兩行鼻血順著鼻孔流了下來。而那個被文堯踢倒的男子好不容易爬了起來，趕忙躲在了瘦高男子身後，一看就是個慫貨。

「嘿，哥們怎麼又是你？咱倆也挺有緣的啊。」文堯戲謔著說道。

「哼，多管閑事！」那人正忙著用衣袖擦留下來的鼻血，聽見文堯的話，頗不服氣的回答。

「哎呦，趕快哥們去找個醫師看看吧，鼻血流多了可不好。早知道是哥們你，那條魚我就不扔了，回去還能熬個湯，現在...唉。」文堯看著地上的那條魚，裝著很後悔的說道。

「哼，你等著，我唐三金早晚會還回來的！」瘦高青年感覺自己鼻血不住的流也感覺面上無光，到也光棍，留下一句狠話就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攙著那個被文堯踢倒的男子逃也似的走了。

看到兩人消失的身影，文堯也鬆了口氣，剛才是故作輕鬆，要不是文堯佔了先手，遇見兩個實力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人，文堯可不一定能贏。轉身看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姑娘，入眼的是近在咫尺的一雙大眼睛。

「啊！」文堯和那雙眼睛的主人都被各自嚇的大叫了一聲，然後迅的向後跳了一步。

「你離我這麼近幹嘛？」文堯不等抬頭先說道。

「咯咯，文大哥，你剛才的樣子真帥！」銀鈴般的笑聲傳入了文堯的耳朵。

「恩？」聽見少女的稱呼，文堯抬頭一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圓圓的臉頰，一縷絲正調皮的垂落而下，一身淺綠sè的碎花裙。看的分外眼熟，突然間腦中閃過一個畫面，文堯想起來了，原來這位小姑娘竟然是寄養小籠包那家的女孩！文堯記得清清楚楚，那天自己去寄養小籠包時就是和這小姑娘談的，當時小姑娘文文靜靜的，看起來很是羞澀，怎麼現在看起來有些調皮的樣子？

「原來是菲兒姑娘，菲兒姑娘這是幹什麼去了？」文堯想起了這位小姑娘的名字、莫菲兒，就開口問道。莫菲兒一家原是隨軍遷到俠武城的工匠，她父親是去世得早，現在她跟著她爺爺兩個人住在俠武城，而且她爺爺瘸了一條腿，已不能為軍隊做事，所以爺孫兩個的生活很是艱苦。當時文堯經人介紹找到莫菲兒時，莫菲兒都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文堯一直以為她是那種貧困家庭養出的那種文靜勤快又有些靦腆的小女生，現在看來這小姑娘也是很伶俐的。

「哦，我去買了點菜。」莫菲兒回答。一提到菜文堯才想起來剛才被當成暗器的那條魚，連忙撿了起來，一看魚身上裂的全是口子，文堯暗暗後悔，剛才情急之下，文堯手上不由地運上了俠氣，才把這條魚弄得全是傷的。

「這還怎麼送人啊？」文堯犯愁了。莫菲兒看著文堯頗為為難的樣子，稍微思量一下就明白了文堯的為難之處。

「文大哥準備去我家看小籠包吧？」莫菲兒問道。

「恩，今天校里給我們放了一天假。」文堯實話實說道。

「那這條魚是給我們拿的？」莫菲兒試探的問道。

「嗯...可是現在...」文堯略帶不好意思的答道。不等文堯說完，莫菲兒一把搶過文堯手上的魚。

「太好了！我和爺爺都好久都沒吃過魚了。文大哥你太好了！」小姑娘雀躍的叫道。

「哦，你不嫌魚被打爛了就好。」文堯不太自然的一笑。「小丫頭倒挺善解人意的。」文堯心裡想到。

「不嫌不嫌，要不是文大哥救我，哪會打爛魚呢。」莫菲兒看著文堯俏生生的說道。文堯嘿嘿一笑，沒有說什麼。兩個人都靜靜的不說話了，文堯感覺氣氛有點尷尬了。

「我們還是別站在這了！」

「我們去我家吧！」兩人異口同的說出話來。聽見莫菲兒的話，文堯一愣，莫菲兒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來，嘴角翹起的弧度讓文堯也忍不住心動。好像沒看見文堯偷偷瞄著自己，莫菲兒自顧自的轉身一蹦一跳的向巷子深處走去。「一笑傾城啊」文堯搖了搖頭，不再管腦中那些亂七八糟想法，跟著莫菲兒向巷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