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痛苦的突破
此時,文堯走在路上還懊惱著呢。路上看到的人都在納悶這哥們是不是腦袋壞了,怎麼喃喃自語呢?
「我這是說什麼呢?本來想勸他放棄的怎麼反倒勸他繼續追了,唉,害人不淺啊!。」文堯越想越懊惱道。
文堯是真沒想勸楚一平繼續追,不說白衣女子,哦,叫苑恬,是聖人門的弟子,還是聖人門門主最喜愛的小弟子,聖人門上下不知多少青年弟子眼紅著呢,要知道楚一平這小菜也在追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還不把楚一平大卸好多塊啊!
再說了,人家苑恬二十歲不到就已經是少俠了,楚一平是啥?高階俠侍,差了不知道多少階,人家能不能看上眼楚一平?就算看上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兩個世界的人怎麼往一個世界捏?
「自己還說什麼故事還沒有結尾,我滴天啊,我都會說這麼有哲理的話了!」文堯自嘲著。突然,文堯愣住了,「故事還沒有結尾!」文堯腦中不斷這回蕩著這句話。
「既然自己能說出這句話為什麼不能做到?故事還沒有結尾!我可以努力變得強大,既然上天讓我得到了俠皇訣,那我就成個俠皇給世人看看,只要我成了俠皇,兩個世界我也能把它捏成一個世界!」文堯腦中思緒萬千。
剎那間,文堯豁然開解,一切都是實力惹的禍,如果文堯現在有俠帝的實力,聖人門也不敢小覷。想通了緣由,文堯也不再惆悵,笑呵呵地向營地飛奔而去,路上其他人怪異的眼光文堯都不顧了,因為文堯急著去修鍊,分秒必爭嗎?
一個月後,文堯盤膝在營地中的床上,體內俠氣流轉不息,顏sè已至金黃,氣息無比的濃郁,而此時文堯仍未停止吸收天地元氣,天地元氣不斷的湧入文堯體內,終於體內俠氣的運轉度變慢了,但文堯仍未停止,天地元氣繼續湧入文堯體內,文堯體內的俠氣幾乎已經運轉不動了,而文堯身上的經脈也被滿滿的俠氣漲的鼓了起來。
幸好是黑夜,沒有人能看見,睡在文堯對面的曾小武早已熟睡,殊不知此時的文堯全身四處青筋暴起,看起來像個猙獰的野獸一樣。
而文堯此時更是痛苦異常,全身經脈撕裂般的疼痛不停地衝激著文堯的大腦,而丹田處也清晰地感覺到脹痛,而這時文堯幸好沒有運行修神篇,不然非被疼的走火入魔。
強忍住疼痛,文堯忍痛繼續運行著鍊氣篇,丹田處的俠雲仍一點點慢慢的旋轉著,每當俠雲度快了起來,文堯就吸進一點天地之氣,然後俠雲的旋轉變慢了,文堯就換一下吸入天地元氣的度。
夜深人靜,月上三竿,文堯仍在堅持,就這樣一次一次的循環,俠雲變得越來越濃郁,俠雲的中心甚至已經濃郁的變成了晚霞一樣的橙紅sè。
終於當文堯感覺經脈已經快要爆開了的時候,俠雲最中心處,一滴淺黃sè的液體產生了,它晶瑩剔透,向最純凈的存在,它懸浮於俠雲的最中心,也是整個丹田的最中心,向太陽一樣,整個丹田中的俠氣都圍繞著這滴液體旋轉了起來。
而文堯也好似看見了它的產生,不再繼續吸收天地元氣,轉而全神貫注的運轉體內的俠氣,先是丹田然後逐漸帶動起全身的俠氣,慢慢的運轉,生怕破壞了那個液體的存在,而在這種慢慢地旋轉中,俠雲中間的那個液滴也在不斷地壯大,而文堯身上鼓起的經脈也漸漸回落。
啟明星的光華已然照在了軍營的大地上,文堯身上已看不出一絲異常,沒有了夜晚的猙獰,鼓起的經脈全部恢復,身上雖還略有些脹痛,但已無大礙,而文堯的丹田處。一滴拇指般大小的液滴正在俠雲中溜溜地隨著俠雲一起旋轉著。
軍營的起床號已然響起,文堯也睜開了雙眼,一晚上的修鍊雖然讓文堯有些疲倦,但是文堯的雙眼卻異常明亮。
終於突破了,文堯好想大吼一聲,泄一下心中的喜悅。看著全哨的兵還懶懶的不願起床。
文堯突然大吼道:「起床啦!」一下全哨的人全部被文堯嚇了起來,紛紛起來穿著衣服。
「哨長,你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曾小武不情願的疊著被,看見文堯沒動的被問道。
「不刻苦修鍊怎麼行?沒有實力可是要命的!好了快起來,出cao了。」文堯站起身邊活動四肢邊說道。
「哨長你可真勤快!」曾小武嘟呶道。文堯不理他的自言自語,當先走去校場。時辰一到,做一遍例行的cao練,眾人吃過早飯,紛紛來到校場上列陣。準備替換昨晚在城上的守城部隊。
來到密關已經兩個多月了,雲麾校所有的新兵經過戰火的洗禮成功的蛻變為一名合格的士兵,當然傷亡必不可免,雲麾校現在也只有八百多人了,傷亡了一百多人。站在高大的城牆上,看著密關下密密麻麻的蠻族軍營,文堯心中不再有害怕,剩下的只有冷漠,敵人是必須被消滅的存在!
這些天蠻族大營只是試探xìng的攻擊,也可以理解密關本就不是最前線,最前線應該是處在天武帝國北方三大險關之中莫開關。莫開關雖是雄關但其關前空間開闊,一馬平川,更方便攻城,而且據說莫開關前的蠻族大軍是由蠻皇親自統帥的。幾乎所有天武帝國的頂尖俠客都會聚在莫開關中,期待能斬殺蠻皇,立下不世之功。
不過今天的蠻族大營卻和往常不大一樣,既沒有試探xìng的攻擊也沒有其他的行動,站在城上甚至能看見蠻族大營中幾個士兵在懶洋洋地打哈氣。
文堯疑惑的盯著蠻族大營,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遠遠看著蠻族大營里好像多了許多東西,不過全都用樹枝枯草什麼蓋著,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哨長,怎麼了?」曾小武看著文堯yīn著臉盯著蠻族大營湊過來問道。
「沒什麼,注意著點,我去那邊看看。」吩咐了下曾小武,文堯向歷成走去,又叫著小六和楚一平,幾人的防區幾乎都挨著,再說一共也沒多少人,一眼就能看見。楚一平雖然傷還未好,但戰場上哪有時間養傷,差不多就可以了,也領了一個哨。
幾人湊到一起,文堯和他們說了自己的不安,幾人聽了都沉默了,因為不能因為文堯感到不安就改變戰術,他們只是哨長沒那個能力,又不能上報。
站在城牆上,一起看著蠻族軍營,聽著文堯解釋,幾人也感覺到有些問題。最後幾人都只能很無奈命令自己哨的士兵加強jǐng惕。
不過蠻族大營里一直靜悄悄的,整個上午竟然什麼行動都沒有,甚至文堯都以為自己是疑神疑鬼了,不過隨著曾小武的一聲大吼,文堯確定了自己的預感怕是要實現了。
「哨長,有動靜了!你快來看!」曾小武大叫著。坐在牆垛下的文堯忙起身向蠻族大營看去。
此時的蠻族大營早已不見了整個上午的靜謐,反而是人聲鼎沸,一隊隊的士兵全副武裝的從營地中出來,向著被樹枝和雜草覆蓋的東西跑去。雜草和樹枝被清理乾淨了,文堯看清了那些被覆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一堆巨型的木頭,還有些大石塊,不過接下來的東西就讓文堯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那竟然是幾十架投石機和許多的攻城器材!
「怪不得一個上午都沒看見蠻族大營里有幾個人,竟然都在休息!他們趁夜在守城部隊的眼皮下砍樹製造了這麼多的攻城器械!」文堯恍然大悟。不過文堯已經沒有時間向更多了,蠻族的軍隊正在向前開拔,大戰一觸即!
「嗚嗚...」密關上響起了凄厲的號角聲,城上的部隊立刻待命,全神貫注的等待著大戰的到來。但先,所有的守城部隊要扛過投石機的打擊。
天空中不斷落下的巨石不斷的收割著一個又一個生命,一塊塊巨石落在城頭上,碎石飛濺中,不時傳來慘叫聲,顧不上碎石打在臉上的疼痛,文堯指揮著自己的哨躲閃著從天而落的巨石。
「快,躲在牆垛下!」文堯大聲的嘶吼著。所幸第一波巨石過後,文堯的哨沒有人陣亡,只有幾個被飛濺的石塊打傷的。趁著投石機裝石頭的時間,命令傳達了下來,大部分部隊被暫時撤到城下,只留少數部隊在城上jǐng戒。文堯幾人都好運的被撤到了城下。
很快第二波巨石砸了下來,不時有巨石被拋到城內,城內的居民工匠四處躲藏,慘叫聲、哭泣聲不絕於耳。聽見城內的聲音文堯心如刀割,恨不得早早把這些蠻族全部消滅。
終於,投石機停了下來,城外傳來了進攻的號角聲,城下的部隊立刻衝上城牆,各就其位,嚴陣以待蠻族大軍的進攻。
此時的密關上,布滿了碎石,城上被落下的巨石砸的得坑坑窪窪的,文堯等人來不及清理碎石,只好先把巨石推到一邊,免得影響防守。城下的蠻族大軍已經接近城牆,一場苦戰又將爆!